這種場面,無天禪師怎可能再不出面?畢竟『黑吃大王』司馬倫可不是蕭逸那個後生小輩,大弟子悟天可應付不來,無天禪師臉色一沉,道:「司馬倫,你我之間素來無冤無仇,貴我兩方向來涇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為何今日要來鬧場?」
司馬倫大搖大擺走了幾步,彷彿如此傲慢神色方能盡顯其男子漢的氣概,道:「無天禪師,你吃齋唸佛我可不管,但是你今日如此誑騙天下佛門信眾,我司馬倫可就看不慣了!」無天禪師身旁的武林聯盟盟主阿羅斯,走了出來,拱手道:「在下是武林聯盟盟主,景教教主阿羅斯,不知尊駕今日所為何來?若是存心來鬧場,只怕來錯了地方!」阿羅斯身為武林聯盟盟主此時仗義而出,說話不卑不亢。
司馬倫板起了臉,語調一揚,道:「呦,我以為是誰?這不是阿羅斯大法王嗎?怎麼?近來喜事連連,不但坐上了景教教主,更做了武林聯盟盟主,這事關你甚麼事!」語音既落,一人冷哼一聲,走了出來,是個女子,正是譚葳,譚葳道:「司馬倫前輩,今日可是受邀而來?若未受邀,為何前來大典上鬧場呢?武林聯盟盟主為了武林秩序,自然得出面管上一管!」
司馬倫見譚葳出面,登時想起當日之仇,此時又出言不遜,正是前債未清,新債又到。面色一沉,道:「姑娘,你我當日之仇,尚未結清,怎麼今日又添新仇!」當日司馬倫橫路攔搶各個山寨送給武魔的金銀珠寶,卻遭李健二人破壞,自此結下宿怨。譚葳冷笑了一聲,趁機道:「也好,你我新仇舊恨何不今日做個了結!」
司馬倫看著她,氣得連嘴唇都發抖,轉瞬之間,卻又笑道:「好是好,我司馬倫有要事前來,為了武林正義,我司馬倫義無反顧,責無旁貸,今日要向無天禪師挑戰!」
譚葳再次冷笑了一聲,不屑道:「你別笑死人了! 『黑吃大王』司馬倫所幹的買賣有何光彩,竟敢夸夸而談武林正義,本姑娘第一個不服!」
「關你甚麼事?我今日先跟無天禪師挑戰,你我恩怨暫且擱下!」
「無天禪師為何要接受你的挑戰?」
「因為他假仁假義!天下皆知,我司馬倫為了武林正義,義無反顧,必須挺身而出,今日必須與他一戰!」
無天禪師正待開口,武林盟主阿羅斯搶步而出,卻道:「司馬倫,今天是無天禪派大喜之日,我身為盟主不得不說句公道話,閣下若是不知進退,便是與武林聯盟為敵,希望閣下好自為之,請回吧!」司馬倫看著武林盟主阿羅斯,反而縱聲大笑,大笑道:「我司馬倫連武魔都不怕了,還會怕你嗎?閣下身為盟主卻不辨是非,與無天禪師同流合汙,今日強為無天禪師出頭,還不是一丘之貉?廢話少說,今日若是無天禪師沒種出戰,你出來一戰也行!」司馬倫在天下群豪面前如此高談妄議武林盟主阿羅斯,自然把場上武林盟主的人激惱,場邊的副盟主龍門幫主龍強早已忍耐不住,惱怒交加,不由破口大罵道:「司馬倫,武林聯盟盟主地位可不是你可以說三道四的,在下身為副盟主,今日只有請纓出戰!」語落,微向武林盟主阿羅斯拱手,人已疾步而出。
司馬倫見武林聯盟有人出戰,譏諷道:「我以為武林盟主必然是公正公允,是非分明之人,今日倒是大開了眼界,失望不已。武林聯盟做得對不對,天下自有公評!為何今日不許司馬倫議論,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副盟主龍強恭敬敬道:「既然你要鬧場,在下是武林聯盟副盟主龍門幫主龍強,特來請教閣下高招!」
司馬倫素來極為自負,見武林聯盟副盟主龍強出戰,竟然道:「閣下不過是小小幫派的幫主,有何本事?莫要自取其辱!你要比武該惦惦自己幾斤幾兩,少出來丟人現眼!」司馬倫此人高傲自大,看不起人,場邊群豪都覺得他小覷了龍門幫主龍強。武林聯盟副盟主龍強尚未出手,即遭受司馬倫戲笑,司馬倫氣焰囂張,不可一世。龍強非但毫不在意,反而哈哈兩聲大笑,朗聲道:「久仰黑吃大王之盛名,如雷貫耳。今日討教幾招,何幸如之!」語落,身形驟起,聲落人動,疾若奔雲,帶著一片呼呼風響,人也急攻而去。
司馬倫忽聞一聲輕嘯之聲,劃空而至,罡風帶起一道破風之聲,猛往自己拍來,一招『開門見山』,兩股狂風直襲而來,司馬倫見龍強雙掌猛攻,驚愕之間,人如一頭猛獅,此時氣運全身,人隨聲起,雙手連環揮動,拍擊點穴,兩人旋即接戰,龍強大聲道:「閣下留意,這是龍形十六掌!」此時欺身而入,信手拈來,脫掌而出,招招凌厲,掌掌雄渾,猛朝司馬倫疾攻而去,卻見司馬倫接招之後,心頭一凜,暗道此人不可小覷,竟抽身往後疾退。
二人宛似龍翔虎躍,激戰不已,激起無天禪寺旁的松林發出松濤陣陣,雙方戰了十來回合,只見龍門幫主龍強身形陡變,一聲龍吟,掌勢兇猛,司馬倫撤步而退,瞬即一個旋身,開掌劈出,發起攻勢,勢挾風雷,只見二人身移步轉,掌招轉急,拳掌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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