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賊二當家趙平本以怒火中燒,李健此時所言不啻是火上加柴,陡然一聽,更是破口大罵:「你等會兒就知道我們大當家的厲害﹗大當家,快殺了他﹗」二當家趙平被李健所擒之後,只覺無比屈辱,自從藍靖彤出現之後,心中就一直不住盤算要如何報在這期間中自己所遭受折磨之仇。
藍靖彤一聽,自然也一把無名火上身,不由得怒斥,道:「此人武功甚高,我只能盡力而為﹗」語畢,飛步上前,撲面就接連使出三招,都是生平絕學,『掠影浮光』、『無影無蹤』、『逐影吠聲』,掌風所至,猶如颳風一般,捲起陣陣沙塵,眾人忙掩面遮眼,二人再鬥片刻,蓬的一聲,李健又將藍靖彤震退了兩三步,藍靖彤雖未受傷,也知道再鬥下去必然無幸,只要受了他一招半式,不死也得重傷,此時又是一招『潛形匿影』,奮力出擊,李健迫於無奈,也使出一招『跨山壓海』,掌風呼呼,左掌佯攻面門,實則下取胃門,下盤側踢,再來一招『瞞天過海』指內打外,指外打內,二人拳掌相接,招招對拆,速度極快,兩股力道相互激蕩,李健設想若是比拚內力,對方如何禁受得住﹖非得重傷不可,李健急中生智,倏忽雙手化身螃蟹大鉗夾住她的『幻影掌』,這時藍靖彤身體偎依著自己,正是軟玉溫香,淡淡幽香撲鼻而至,但覺她吹氣如蘭,香氣陣陣襲來,撲鼻滿懷,不免有點意亂情迷,心旌難以自持,終究書生本性,瞬間回神並以內功將她震退,旋即拱手說了聲:「藍姑娘,承讓了!」
譚葳見狀,乃嫣然巧笑道:「健哥哥,真行。」扭頭便向「沙漠玫瑰」藍靖彤說道:「我們贏,你得答應我們不再為難我們的商隊,君子一言…」藍靖彤旋道:「駟馬難追!」回想剛才身體依偎在李健健壯的胸膛上,臉頰緋紅,外人只道是大漠陽光熾人,哪知原委,豈料少女情懷動了春心,此刻芳心暗許﹗
忠義堂分堂主劉雄也命人給馬賊二當家趙平鬆綁,趙平一被鬆綁後,趕緊跑向「沙漠玫瑰」藍靖彤這頭,憎惡討厭瞪著地李健,馬上指著李健說著:「下回若在大漠被我堵上,看我怎麼收拾你!」
但見藍靖彤搖搖頭,對於這表哥此時所為,大不以為然,大為不滿,旋即大聲斥,道:「少丟人現眼,走吧!」藍靖彤此時回眸莞爾一笑,向李健一揖,柳眉一挑,如花嬌靨浮現一縷柔情,語帶曖昧笑意地道:「健哥哥,你手下留情,妹子心領了,咱們今日就此別過。」譚葳一聽,同是女人,哪會不懂話中深意。然而李健哪懂話中深意,心地善良,也沒多想,轉念一想:「行走江湖,多個朋友,就是少個敵人,自然是好的。」於是道:「妹子,今日之事就此為止!他日重逢,便是化敵為友﹗」藍靖彤一聽,李健有言在先,更是心花怒放,嬌聲道:「一言為定,我們山水有相逢﹗」此時大漠之上,晴空萬里,白雲在天,但見陽光熾豔之下,嬌豔欲滴的沙漠鳳凰藍靖彤眼神一使,眾馬賊上馬,只聽縱馬吆喝之聲,大隊人馬即已離去,頃刻,大漠上又是杳無人跡。
李健與駱駝商隊一行人告別了忠義堂堂主劉雄,分堂供應了所需銀兩與物資,離開了折來寨,繼續西行。 這一天終於走進大城「哈密力」,李健與駱駝商隊也在這裡分道揚鑣,這地方,素有「西域咽喉,東西孔道」之稱。走在街道上,市集賣著各式各樣的商品,各民族聚集在此,有回紇人、吐蕃人、阿拉伯人、波斯人…
這天,二人騎著馬西行,猝然之間,大隊人馬如風雨雷電,遽然而過,猛然回頭一看,後方大隊人馬也如海水般地四面八方尾隨而至,雙方人馬也就一陣廝殺,前者馬隊寡不敵眾,節節敗退,調馬回頭又往二人方向衝了出去,後方大隊人馬也跟著追了去,二人不知所以,加之事不關己,也就繼續西行,約莫一刻鐘的時間,行至隘口,卻又發現雙方人馬下馬廝殺,二人心想事不關已,正準備繞道而行,卻聽那人道:「波斯已亡,今日汝等指望大唐出兵意圖復國﹐只是妄想癡心,大唐今日國勢已衰,大食國揮軍東征指日可待﹗」
李健乍然一聽,頓時怒不可抑,感到氣憤填膺,說甚麼指望大唐出兵意圖復國只是妄想癡心云云,也就算了,待聽到大唐今日國勢已衰,大食國揮軍東征指日可待﹗李健再也按耐不住,開口朗聲,道:「爾等何許人也﹖竟敢在大唐國境妄言揮軍東征,今日小可若只求自保,枉為男兒﹗還算是大唐子民嗎﹖」
「小子﹗少管閒事﹗大食國掃蕩波斯餘孽,關你甚麼事﹗」冷哼說道,一副你又奈我何的樣子。
李健更怒,眼中的神色冷冽如刀,不由得衝口而出,憤怒地道:「在大唐國境內竟敢如此狂言﹗一個都別逃﹗」當下施展輕功,疾奔而去,幾個縱身攔在了此人的前面,人未落地,那人舉刀欲砍,李健揮起衣袖,刀已飛出,一掌拍出,那人便向後飛了出去,摔在地下,登時腦骨粉碎,當場斃命!那人身後另外兩人也揮動單刀,向李健砍去。向左橫移,快速無倫,避開了兩柄單刀,啪拍二聲,掌起刀落,慘叫二聲,瞬間二人又當場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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