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都護府命人送來了早餐,李健、譚葳二人用餐完,便找了郭婷遊覽了都護府,中午飯後,李健想起吐蕃國與大食國聯手之事,也就煩請郭婷安排時間與大都護共同商議。
郭昕身為大都護,都護府內外之事皆需打理,於是約定未時在正廳商議。
未時三人到了都護府前,衛兵通報說「大都護」請三人前往正廳,於是三人前往正廳,此刻將軍正等著他們,
李健剛進正廳趕忙拱手朗聲道:「大都護公事在身,百忙之中還能抽空與晚輩商議要事,冒昧之處,還望大都護見諒!」
郭昕大都護,道:「免禮,大家請坐。聽郭婷說堂主有要事商議,不知是何事?」
李健於是將當日發生的事自頭到尾敘述一遍,聽完後,郭昕大都護面色凝重,凝神思索,良久未發一語,三人見狀也不敢再言,安西都護府此時內憂外患,誰能懷憂獨不嘆?
突然,郭昕大都護開口道:「此事尚有可為,我們不可懷憂喪志,只是…」
李健納悶若事尚有可為,云何不歡喜,大都護臉上盡是愁容、憂慮。
李健朗聲道:「大都護有話直說無妨,但教力之所及,無不從命!」
郭昕聽吳通說過李健雖是一介書生,但文武兼修,胸懷報國之志,行能兼具忠義,這是真正的忠義之士﹗
大都護陡然一聽,自是驚喜,自忖道:「此子乃非常人也!即是如此,也就順天應命。」即道:「那就有勞堂主出使一趟拉薩,先尋找葛瑪巴法王,了解吐蕃國目前官員主戰派與主和派的立場,隨機應變,把握機會,拿我手書面見吐蕃王,郭婷去過吐蕃國,她將隨你二人前往。」
李健聞言,當下拱手朗聲道:「我乃忠義堂堂主,提供西域都護府必要的支援,這是本分,大都護你就別客氣了!」
但見大都護頷首,隨即道:「此刻軍情緊急,備齊所需物資,三日後出發,可否﹖」
李健一聽,當即拱手,道:「屬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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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婷才剛從天池回來,馬上又要遠行,郭昕將軍夫人自然不捨愛女,這三日都要女兒作陪﹐郭婷早晚也給祖父拜飯上香﹐但是三日將至,這日將軍夫人在庭院涼亭中品茶談心聊天,郭婷引領李健、譚葳走進庭院,將軍夫人溫言道:「健兒、葳兒、婷兒天冷快過來圍爐品茗。」
迨三人坐定,夫人溫言道:「健兒,聽婷兒說起你的江湖歷險,可嚇我了﹗老婦想親耳聽聽你說的江湖故事,開開眼界。」
李健聽聞,嘴角露出一絲絲苦,感慨不已,說道:「晚輩這一趟江湖路可走得莫名其妙,不瞞夫人,也就實話實說了,那日晚輩辭了縣衙當差工作,出了縣城,走在路上,心頭正盤算著去長安﹗當日落魄江湖之中,可事就這麼巧,因緣際會之下,遇上忠義堂堂主,承蒙吳通前輩傳道授藝,且傳堂主之位于我,恩同再造,小可自是銘感五內,不敢或忘,今生今世,定當赴湯蹈火,決然不負所托!」
夫人又溫言道:「健兒,老婦冒昧問一句,葳兒可是你的未婚妻。」
李健微微頷首,驀然道:「晚輩方接任堂主,身負重任,婚配之事,只得暫時擱下,我倆來日方長,也不急於一時,待西域之事一了,李健我當可娶葳兒為妻。」李健說話直白,並不掩飾與譚葳之情愛,這是李健至情至性的性格。
譚葳在旁聽的臉紅害羞,郭婷雖心理有數,然此時神色惘然若失,惆悵失意,彷若失去了什麼似的。
夫人轉向譚葳,目光如慈母般,温言說道:「葳兒,這拉薩之行長路漫漫,婷兒年紀小,老婦我都好生心疼,還望你這個姐姐好生照顧。」
譚葳自小失去雙親,聽夫人這一說,心有所感,忙道:「夫人別牽掛在心,有葳兒在。」
夫人說完話又轉向郭婷,柔聲道:「明兒一早出發,出外不比在家,事事要聽兄姊的話,可千萬別意氣用事啊。」
郭婷聽聞,眼框一濕,哽咽道:「婷兒知道,一路上會聽兄姊的話,不意氣用事。」
將軍夫人點著頭,亦是哽咽地道:「很好,我的婷兒最乖﹗」
將軍夫人語氣微頓,調理情緒,方緩慢地說:「健兒、葳兒,待你倆拉薩回來,我跟大都護就幫你們舉行婚禮,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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