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被囑咐幫忙監督友菜完成接下來場次的新刊外,沒得到任何説法的創介,就這樣被留在虹彌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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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友菜也是一如既往地坐在客廳,觀賞起了《魔法偶像》。這部系列作可稱爲與《森森冒險隊》媲美的長壽作品,來到了繼《魔法偶像雪希》之後的《魔法偶像螢瑠》,也就是她今天要觀賞的篇章。
見到客廳的茶几上沒有任何記錄靈感用的筆記本,也沒看出友菜有回房拿筆記本或是平板電腦的意願。創介幾經猶豫,還是抱著試探的心態點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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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友菜是不是有發現少了什麽?」
「嗯?真要説的話大概是零食吧?」友菜面無表情抱膝躺在沙發上。
「等等,剛剛不是才吃了早餐嗎?」
對於友菜預料之外的真實答案,創介拿她沒轍,只好用另一個角度來進行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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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問問友菜爲什麽喜歡《魔法偶像》系列嗎?」
「爲什麽啊……」説到這裏友菜蜷縮起身子,悲傷逐漸寫在臉上,從語氣方面可以判斷她不是很想提起,「説起來很難堪,真要説的話……大概就是在我最艱難的時候,救了我一把吧。」
友菜的陳述令他想到了之前爲了不在同伴眼前示弱、而强硬抑制情感的自己,創介打消了繼續問下去的念頭,「除了拯救面臨人生低潮的你,還有什麽吸引你的地方呢?」
此刻友菜緩緩起身並坐在沙發上,開始如數家珍般分享那些魔法偶像們帶給她的美好,「看到劇中的反派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就覺得她們好厲害!剷奸除惡同時,通過歌舞帶給他人溫暖的魔法偶像們,不正是這世界最需要的嗎?」
對於這番說辭,雖然聽起來不太實際,但創介並不想就這樣打破友菜對於憧憬之物的仰慕——不如說是美好幻想,他又萌生起了換個方式繼續溝通的想法。
「這樣啊……你們家都喜歡魔法偶像系列吧?」
「你怎麼知道的?」
「上次港口文化節,聽說你哥哥……不對是前輩,也帶著他之前的同人本去賣!而且攤位裝飾都是魔法偶像的周邊,不難看得出你們對於這部作品的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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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門鈴於兩人談話期間作響,創介應聲開門,見到是譽突然來訪。
「神永會長?怎麼會來這裡?」
「虹彌讓我來的,今天會有個會議,但他突然有急事,就讓我先來了。」譽開門見山表明來意,但看到電視播放著的《魔法偶像螢瑠》,突然想起來今天早上於通勤時間瀏覽社交網站、看到魔法偶像系列的新作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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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偶像系列又有新作了,而且除了往年以女性為主角的定番,今年更是推出了同世界觀、以男性為主要角色的新作!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虹彌!」譽看著社交媒體上的消息神色喜悅。
友菜抿嘴吐槽,「不用等天線先生你說,哥哥的消息還比你靈通。你真的是哥哥的朋友嗎?」
創介見狀立刻為前輩緩頰,「不清楚友菜知不知道,但真正的友誼就是有好東西就會先想到對方啊!就算是這個消息對方也知道——」
「——緋紅先生不覺得這樣會給對方造成困擾嗎?」友菜打斷對話,然後問起譽關於新作的消息,「然後天線先生,關於新作的消息,根據原作次序,如無意外的話下一個即將動畫化的是《魔法偶像星彩》吧?然後以男性為主角的新作又是怎麼回事?」
譽來回劃著社交網站,「對喔,如無意外的話現在就要開始進入配音試鏡階段了!至於以男生做主角的新作嘛,同樣也是開始進入配音試鏡了!而且兩部作品有說明將會採用素人配音員喔!還想問問你們要不要試試……」
說到素人配音員,創介首先想到的就是事務所。由於有過前車之鑑,陰影難免如同不速之客般、再次於他的腦海中冒出。
至於身為魔法偶像系列忠實粉絲的友菜,對於原作的內容比誰都還要清楚,想到即將動畫化的兩部作品的內容,她自然是沒有好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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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瀨印刷公司内,虹彌一登門,眼前的景象讓他瞳孔一緊——從招待桌邊的心春錯愕中夾帶著憤怒的表情來看,肯定沒什麽好事。
他朝著心春所望向的方向一看,只見天哉將明日香逼到窗邊,一手緊握著平板電腦,看來力道不輕;明日香則是雙手將平板電腦緊緊地抱在胸前,盡最大的力量,不讓自己賴以維生的工具被搶走。
不但如此,虹彌望著兩人從上到下幾經打量,發現盡是一堆相信是經過人為撕碎的紙張碎片,上面還可隱約看到散亂的筆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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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黃色的外殼以及稍微脫漆的邊角,虹彌憑著這點就認出了那正是他當年借給明日香、用來接插畫委托維生的平板電腦。這下他無法冷靜,一個箭步地衝向天哉。
「天王寺天哉你在幹嘛!」
天哉聞聲,將視綫平行轉向虹彌斜視著他,「來得正好呢,你的徒弟好像聽不懂人話。我才想問問身爲老師的你,她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同時明日香聞聲轉頭,神色惶恐地看向虹彌,原本還想説點什麽,卻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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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麽回事啊小春姐?」虹彌試圖向心春瞭解情況,但換來的是沒有回覆的沉默。
天哉看似氣定神閑的臉上夾帶著淺淺的壞笑,「你説烟槍小姐嗎?她沒事,我只是將她定格、讓她安靜下來而已,實在是太吵了。畢竟有些事情是只有當事人在場,會比較好談呢。」
虹彌這下氣得咬牙切齒,「但這也不是你隨便將人定格的理由!説吧,爲什麽要這樣做!?」
天哉掃視地面上的紙屑,隨後抬頭質問虹彌,「爲什麽?這就要問問你的徒弟了,畢竟師傅有義務把徒弟帶好——想問問小鳥游虹彌老師,你知道你的徒弟犯下了盜竊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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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鳥游前輩不要聼天王寺的!」明日香語帶激動地搶先爲自己辯護。
「我沒有要懷疑小明的意思,但——」
未待虹彌説完,天哉眼見情況正好,加上從拉鋸的力度感受到明日香似乎耗盡力氣,他一把將平板電腦拽過來,隨後趁明日香重心不穩往前傾倒之際,以另一隻手緊握著她的脖子并將她推到公司窗口邊。
這一幕更是把虹彌嚇得不輕,但他仍舊壓制著内心溢出的不安,以免被眼前的敵人抓住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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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天哉,臉上的壞笑相較剛剛更爲陰險,雙眼中更是沒有一絲對於生命的憐憫。
「怎麽,怕了嗎?小鳥游老師這是在壓抑著内心的恐懼嗎?這個有點年代的黃色平板電腦,是老師借給徒弟的吧?居然沒有給它裝上保護套,不像是老師你的作風呢。」
「關、關你什麽事!有話直説別拐彎抹角的!而且你怎麽知道這件事!?」虹彌氣憤。
「還記得在共享空間,葉山明日香正和錦堂創介起爭執那晚嗎?這年代沒有人會隨意將這麽貴重的東西借出去,何況是借給素未謀面的陌生人……」説到這裏,天哉瞥了一眼窗邊的明日香,「居然還能借給一個新來、還不知道怎麽樣的後輩,想必小鳥游老師是用心良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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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天王寺你還想怎麽樣!?」回想起那晚虹彌咬緊嘴唇,同時他的耐心逐漸被消磨殆盡,開始不耐煩。
天哉收起笑容,不苟言笑地開始對虹彌進行呵斥,期間掐著明日香頸項的手從未放鬆過,「小鳥游老師聽過『給魚不如給釣竿』這句話嗎?沒聽過也沒關係,畢竟那對你來説太深了——或許老師和常見的大人們一樣,都以爲自己給了孩子或學生釣竿,但社會未必這樣認爲——所以你徒弟會有今天的行爲,完全是你沒有把她教好,也有責任!」
「天王寺天哉你給我講人話!」虹彌疲於聆聽長長的説辭,氣憤地表示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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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成栖老師的作品之所以連在途中遭腰斬,你也有一定的責任。」天哉斬釘截鐵。
「這是什麽話啊!?我完全沒參與連載的協助工作!」虹彌堅持自己不知道。
「那麽負責那部作品插畫的繪師又是誰呢?」
「是小明!」
「那爲什麽不在她進行插畫工作的時候插手呢?」
「因爲我相信她!一直以來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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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回答并沒有改變天哉的態度,反而換來他更爲激進的意見。
「那老師知道,你正在放任葉山明日香破壞這個世界的審美觀嗎?要知道作爲繪師有義務爲客人提出咨詢,之所以客人想將藉助別人的力量圓夢並讓世人看見,所以才找上繪師;但森陽菜……不對是葉山明日香,并沒有很好地負起一個繪師的責任!」
天哉這一番話刷新了虹彌的認知,正當虹彌試圖從明日香那裏問個明白,只見她神色惶恐的臉上夾帶著憤怒,更是不難看見她的雙腿正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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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驚訝吧?如果想要去年秋天那件事再次上演的話,你大可肆意妄爲。」
「……所以天王寺你還想怎麽樣!?」
「讓縱觀整部作品的人來給出最爲真實反饋——經過了接近三分之二個春季的閲讀,我真的受夠了作品中汎濫成災的煽情、以及几乎沒有中心思想的故事走向;不但如此,每期的配圖插畫居然還跟著内容,圖文同樣瑪麗蘇且煽情,不覺得很沒内涵嗎?」
「但連載期間不是好評嗎?」虹彌的怒意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錯愕。
「知道爲什麽這個社會無法在整體人文文化上,上升到更高的境界嗎?正就是因爲類似這種沒有内涵、僅提供娛樂的糖衣毒藥,一味地迎合人們只想安逸和幻想的心理;反之有内涵、真正的好作品卻因此不被待見——」
未待天哉説完,虹彌搶先打岔,「——講那麽多把自己包裝成這個環境下的受害者故事,那麽你就去發表自己的作品啊!阻擾他人這個理由不能被接受!」
天哉高下立判,「你是在反對我整頓當前亂象的行爲嗎?也對……當下如果真的是要賺錢的話,只有迎合客人這一條路可行,講難聽點就是媚宅;可惜的是就連你也是教葉山明日香這麽做,這種收了錢一味迎合不給予咨詢的行爲,無異於交出沒有經過去蕪存菁的拙作,繼續任它於網絡上示人,進一步荼毒社會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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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彌此刻氣得咬牙切齒,但礙於天哉如此誇大其詞的反饋,原本還想反駁的他都得花時間消化,並理解這些話中哪些是真話、哪些是唬爛。
天哉發現到了絕佳機會,給他下了馬威,將明日香進一步往窗外推去,「所以毒藥必須消失在這個社會上,説吧小鳥游老師,你是想看到葉山明日香、還是平板電腦,通過這扇窗跳下去、並墜落在地呢?老師這次可要好好做決定,畢竟她已經沒有力量了。只要我再往外推一寸,她就會失足墜下——」
「天王寺天哉……你……放手……」明日香并沒有緊抓天哉挾持自己頸項的雙手,而是緊緊抓著窗沿,儘最後的力量讓自己不被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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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平板電腦還是自己的後輩,對虹彌來説兩者皆爲重要,他自然也在兩者間掙扎,就這樣給了天哉不短的空檔時間。
「看來小鳥游老師有選擇困難症呢,可惜的是人生中你不做選擇,別人就會替你做——」不出幾秒,天哉走到窗沿,帶著平板電腦連著自己挾持的明日香,在虹彌面前跳出印刷公司的窗口——
虹彌的思考因此被打斷,他跑到窗沿,神色擔憂地往下看;但奇怪的是,印刷公司樓下沒有一灘血,樓下依舊人群熙攘,他也從原本的擔憂轉變成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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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死人卻也不知道去了哪裏……但明明天王寺不會類似小實的瞬間移動類型的詠唱啊?」
「但是現在是暑假,小實應該會去進行空中自行車打工吧?」
「不對啊……啊好亂啊!總之先試試打給小實看看!」
正當虹彌準備打電話給實里,辦公室内突然傳來心春的聲音,從語氣聽起來似乎像是剛恢復行動能力的樣子,「……小柴犬,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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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都市的十字路口,小夜被路上的尖叫聲吸引了注意力,更是感受到有股拉力將她往後拉。
「——小姐小心,對面有車!」
一道清澈的聲音和拉力同時將小夜帶離了危險,所幸她穩住脚步,這才沒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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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轉頭望向將自己拉回來的人,是一個將焙茶色頭髮綁成低馬尾並往左靠、眉清目秀的綠瞳青年。
比起道謝,小夜更爲在意到底是什麽引起衆人尖叫,「剛、剛剛那是什麽東西,爲什麽要把我拉回來?!」
青年語帶激動地向小夜説明情況,「是車子啊!剛剛你沒看到嗎?一輛車子從商店街衝向十字路口啊!」
「車子啊……」小夜這才回神過來,想起來在被拉之前,還真的好像看到一道影子於自己的視綫範圍内奔馳而過,「是藏藍色的嗎?抱歉剛剛沒看清楚……」
面對小夜的回覆,青年似乎還有話要説,但不知道怎麽繼續話題才好。此刻青年的手機響起,他接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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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是大空嗎?」青年回覆手機另一端的人。
『我説夕真悠一你啊,只是出門采購需要那麽長的時間嗎?等你回來酒館可能要延遲開門了。』
「現在是下午十二點半,距離開門時間還有好幾個小時啊!而且今天也不是周末……」説到這裏原本不解的青年再次激動了起來,「再説了剛剛遇到了危險駕駛的人,差點就要出事了!」
『到底又是什麽事?』
「一輛藏藍色的車子從商店街衝向十字路口,差點就要撞傷人,而且裏面好像還坐著前幾天刊登於報紙上、相信是你的隊友的少女,還有一個奶茶金髮少年……」
未待青年説完,在旁聽著的小夜隨即拉著青年開始追問,「你認識廣瀨前輩吧?剛剛你説你看到了葉山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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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廂面對小夜的追問,那邊廂和大空的通話仍在繼續,面對雙重夾擊的青年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我這就回去,大空你打電話通過食材外送服務下單,把今天需要用到的食材全送到店裏!」
『什麽!?你什麽都還沒買!?』
「別管那麽多了!」
語畢,青年結束了通話,並調頭往一開始來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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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要去哪裏!?」小夜追上青年。
「回酒館!這不是像你這樣少女來的地方!」青年試圖阻止小夜。
「你説你認識廣瀨前輩,也看到葉山前輩和天王寺會長了吧?……説不定回到酒館的時候,我還能幫你在廣瀨前輩面前緩頰?」
雖然對於小夜所說的那些人一概不解,但青年停下了腳步並沉思,最後答應了她的請求,「……要來的話就來吧,不過要保護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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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天哉家,天哉將事先在車上弄昏的明日香背起,并通過不顯眼的側門進入宅邸。
他走到了收藏藝術作品的地下室,把她放在椅子上綁好,並開始和早就集聚在此的隊友們交頭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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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意識的明日香,聽到此起彼落的談話聲,睜開眼就看見NoirBlanc四人齊聚一堂,愉悅地玩起了撲克牌並交談。
「小倉心愛、八王子祐輝、黑歌梓……都來了?」她如是低語著,直到看到天哉才回神過來,「爲什麽你們都在這裏?居然還把我綁起來!」
祐輝手持幾張卡牌坐在高脚椅子上,撇了明日香一眼,「嗯?葉山明日香同學居然意識到了,很棒嘛!那麽你有意識到自己犯下了偷竊罪嗎?」
明日香斬釘截鐵,「我不知道。倒是八王子祐輝,你恢復的還真快嘛,明明在倉鼠計劃中被碾壓——」
心愛提高聲量打岔,「少轉移話題!八王子前輩在跟你説話!我還沒算你在倉鼠計劃中,擅自脫掉我的鞋子並打我那次呢!」
「——那麽黑歌梓在天台猛打創君呢?你們兩個要不要説説?」明日香試圖反將一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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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愛變得心虛,但她試圖逞强,「……那、那我可不知道哦!倒是你還記得那時,你和葉山征十郎在教學樓走廊上,跟我和會長進行雙打戰嗎?順便我們一開始就沒看到黑歌前輩跑去哪裏了!」
「我只是在教訓錦堂創介、並從他那裏拿回原本就該屬於我的東西而已。」梓手持著幾張卡牌,視綫仍舊停留在牌局上,「倒是葉山明日香你,你有覺得你的行爲,無異於一脚踏兩船的男人教人要忠貞不渝嗎?」
明日香的耐心逐漸被消磨殆盡,「講、講人話!創君靠自己努力和熱忱得來的成績,絕不是偶然!爲什麽黑歌你選擇這樣去掠奪——」
未待明日香説完,一張撲克牌在她眼前飛過,在臉上劃了淺淺一道痕。吃驚的她靜而不語,同時血液也從那道傷痕流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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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以爲放暑假了ACE系統就不會繼續運行——我還是有權限扣分的。」梓通過警告來結束了當下的交談。
一聼到扣分,明日香回神過來,試圖要看自己剩下的分數,但礙於仍處在被綁的狀態,她自然是無法如願。
天哉見狀,從高脚椅上下來,并從被桌布遮擋著的桌下拿出了一雙高跟鞋走到明日香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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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看分數嗎?我可以幫你——前提是穿上它,并加入我們下一局的牌局。」
「我可不會玩撲克牌。」
「確定嗎?不加入的話別説是離開這裏,連你所想要的都無法如願哦?」
「……有指導嗎?」
「真虧你還敢在敵營問這種問題,實在是佩服。放心吧,會提供指導的,但輸了的話下場可不會好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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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天哉的陳述和條件,縱使聽起來對自己極有不可預測的風險,明日香爲了找出自己的常駐工作隨著連載腰斬一并丟掉的原因,選擇了奮力一搏,加入了新一局的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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