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我以為祂不可能多透露時,祂總是出乎我意外,祂是不是很享受看我驚訝呢?否則怎麼總是喜歡採取令我捉摸不定的舉動?不過身為眷屬,揣測祂的思想,似乎是件不太禮貌的事,要是祂因此再生氣一次,也許會殺了我也不一定。
與我所想相反,祂很愉悅地撓起我的下巴,像在對待路邊的小貓或小狗,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確實與那些動物一樣任人宰割,想玩弄時,親切地對待,倦了以後就將我放置一旁,我不是想要指控這種行為多過分,只是忽然有感而發罷了。
我不過是被畜養的寵物,沒有自主、沒有資格乞求更多,唯有被動地等待他人的垂憐,不僅僅是現在,從前也是如此。
「我可愛的眷屬,妳不開心嗎?那麼,讓他表演一段,妳會高興嗎?」祂窺探我內心的活動,自說自話的想哄我,祂話音剛落,海因茲身上的觸手突然扭動的更加劇烈,甚至開始膨脹,冒出了黏液,插進海因茲發出痛苦呻吟的嘴中。
「我的力量作用在它的一部份上,就會造成它的牴觸,妳看,是不是很有趣?」很滿意眼前光景的祂,兩手搭上我的肩膀,下巴靠在我的頭頂,身體因為憋著笑聲而顫抖,即使祂沒有放聲大笑,我還是聽見了祂微弱的哼聲。
「不有趣,放過海因茲。」
「我沒有碰他呀!我是碰「它」的一部份。」祂指了指海因茲身後的觸手,語氣無辜卻勾不起我的同情,祂和我玩文字遊戲,還期望我對祂有好臉色嗎?碰長在他身上的觸手不等於碰了海因茲?明明結果都是造成了海因茲痛苦,根本兩者沒有差別阿!
「你再不放過海因茲,我就……和別人發生關係?」要是再放任祂繼續虐待,我不確定海因茲能不能撐下去,情急之下,我說出了微妙的威脅,連自己都不確定有沒有用,甚至不曉得為何蹦出這句話。
海因茲身上的觸手逐漸疲軟萎縮,我明白祂已經停止施加力量,我知道我在祂心中有一席之地,卻沒想到祂確實很看重我,重視到願意屈服於我的脅迫,果然祂還是將我視為特別的……不對,我不是。我居然差點忘記,祂先前才警告過我,讓我認清自己的身分,我還是祂瞧不起的對象,不能踰矩。
「妳不可以忘了妳是我的眷屬。」難得聽祂用沮喪的語調說話,我一時竟感覺自己像個壞人,只好拍拍祂的手,聊表我的心意,我不會忘記分寸,也會遵循與祂的承諾,祂也該遵守自己所說的話。
「好吧,我不會插手,暫時。」不用特別說出來,祂就懂我所指何事,我點了點頭,拉開祂的手,向海因茲走去,這次,祂沒有攔住我。
海因茲的狀況很糟,他喘著粗氣,臉色蒼白的躺在地上,額頭冒了很多汗,要是他不救我,或許就不需要遭受這場無妄之災,我應該要對他負責。我拉起衣角替他擦掉冷汗,一邊摸著他的頭,想讓他感覺好點。
「……謝謝。」我不是為了聽他道謝才做,內心意外浮現厭惡的情緒,祂感知到我的情緒後,默默走到我身邊,也摸起了我的頭。
一個摸一個,真是奇怪的畫面。
瞥見祂站在我身旁,海因茲面有難色的欲言又止,戒慎恐懼著擁有力量的祂,我暫時沒打算拋下海因茲,要是他一直不敢跟我接觸,也是挺麻煩的事,為了避免更多的麻煩,我只能安撫他:「祂不會對你怎樣,你就用平常心跟我相處吧。」
海因茲快速看了一眼祂,又瞬間把視線移向地面,沉默了許久,才撐起身子,改成盤坐的姿勢,微弱的詢問:「妳接下來想怎麼做?」
「我?跟你先一起行動吧?」對於我的打算,海因茲似乎很贊同,他附和的點點頭,沒有多做反駁,而祂也沒對我的行動提出抗議,正乖巧遵從著諾言。
「不過,在那之前,雖然我不是很在意,我還是想要聽你們兩個跟我解釋。」我盤起手,抬高下巴好讓我神情能冷漠些,海因茲雙手放在腳上,神情認真地點頭,祂走到海因茲旁邊,跪坐在地上,儼然一副乖寶寶的姿態,惹得海因茲面有難色,多看了兩眼。
「那麼,你們誰要先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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