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海因茲會裸著身體?我皺起眉直盯盯瞧著海因茲的裸身,他的身材出乎意料的好,線條分明的腹肌、厚實的胸膛,平時都被衣服遮擋住,完全看不出他擁有這般健美的體魄。
但我並不喜歡肌肉,投以他身上的目光,比起驚嘆更多是嫌惡,海因茲感受到我顯外的厭惡,露出一個無奈的苦笑,對此,我沒有理會,僅是自顧自地四處張望,周遭沒有其他人,我是從巧遇海因茲後就陷入幻覺嗎?
還是其實我尚未脫身?這只是它給我的假象,以為我已經脫離,卻只是進入另一個幻象呢?為了讓心底踏實些,我嘗試在心中呼喚著祂,祂卻遲遲不回應我,我是不是真的還沒清醒呢?
或許是見我沉思不語,海因茲向我搭話,並解釋起來龍去脈:「妳現在應該很混亂吧?畢竟發生了很多事呢!我沒想到愛娃會強烈地針對妳……。」
「愛娃?」我以為被愛娃陷害不過是幻境,原來是真的發生過嗎?不對,我現在可能根本不在現實,不能太相信海因茲的話。
疑心拉到最高限度之時,我聽見哼哼笑著的聲音,說是聽見不太正確,該說是我腦中直接響起,我知道這是祂獨一無二的對話方式,終於得到祂的回應,我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會因為祂而感到放心,是件荒謬的事,但無可奈何,祂確實是我目前最可靠的盟友。
「妳充滿懷疑的模樣我很喜歡。」祂的發言一如往常,不看場合、只看喜好,礙於海因茲在此,我不好分心在祂身上,便選擇忽略了祂的話。祂的出現,證明了我此時存在於現實,我可以不用憂慮過剩,但這也代表了眼前的海因茲,也是現實一部分,我需要認真注意這男人說的話。
「妳的臉色突然放鬆不少,怎麼了嗎?」對於我的變化,海因茲敏銳地觀察到一切,不好對他坦承的我,只能搖搖頭表示沒事,希望他不要再多問,他是個很會察言觀色的男人,明白我不願多說,便繼續為我解釋。
「在愛娃說妳很可疑,卡洛兒為此動搖時,妳突然昏倒,妳都不記得了嗎?」說我很可疑是哪句話的時候呢?我已經記不清,但聽海因茲的證詞,我應該是在被質疑的過程中被拖進意識之海,才會陷入昏迷,所以那之後的經歷都是虛假,它可真是銜接的毫無破綻呢……。
「我不記得,你可以仔細說嗎?」老實承認會比胡謅好上很多,尤其是我已經受到愛娃陷害,成為眾人眼中可疑的存在,再不誠實,恐怕連海因茲都會離開我吧?他會願意跟我說這麼多,必定是對我還存有信任,我不能辜負他。
「好。在卡洛兒動搖時,我能看出來妳很努力想要擠出話解釋,但妳的英文不太好,對吧?」被發現英文不好,不過是遲早的事,我並未感到訝異,接下來海因茲轉換語言的舉動,才真正的震驚到我,只見他流暢地切換成我的母語,說道:「愛娃應該也是發現到這點,才會緊咬著妳不放,妳沒有能力為自己辯解,只能在眾人的質疑下,成為她的傀儡……本來照她劇本應該如此,但我成為了變因,在妳昏迷後力保住妳,愛娃才沒有得逞。」
一時間,我竟不知道該先問他為何要替我說話,還是先問他怎麼會說我母語,我持續沉默,海因茲倒也沉得住氣,靜靜等待我理清思緒,反而是祂有些不太耐煩,不滿地叫囂著無趣,要是祂繼續吵鬧,我不排除先處理祂,在解決現在的局面。
「真兇呢。不過我也喜歡。」……怪傢伙。居然也能接受我的厭煩?
「謝謝你。」最後我決定先向海因茲道謝,要不是他,也許我從意識之海回來時,看見的會是自己被愛娃五花大綁,或是更糟糕的局面,雖然我不太懂為何現在是獨處狀態,也不懂為什麼他會裸上身,但這並不阻礙我發自內心的感激。
「妳的反應有點出乎我意料,我以為妳會有更多問題。」平淡的回覆讓海因茲面露錯愕,他說的沒錯,正常來說我應該要有一堆疑惑,畢竟所有的所有,都實在太過混亂,我才剛醒來,搞不清狀態下需要有人來解惑。
連我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議,現實的紛擾及他們的勾心鬥角,我一絲在意感都沒有,明明在意識之海我會為了卡洛兒心痛,回到現實我卻反而什麼也不在乎,關於這點,我希冀祂能為我解釋,誰知祂卻一言不發,沒有解釋的打算,總是選擇性發言的傢伙真討厭。
「也許愛娃是對的,我待過那傢伙身邊卻活著,肯定是有蹊蹺,只是連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幸或不幸,我的煩悶感並未消失,打結成團的現實事件,加上我的糊塗,造就我劇烈的煩悶,我賭氣地說著違心的話,一邊盯著海因茲的雙眼,他也是個長得很好看的人,深邃的五官、湛藍的眼眸,唯一的敗筆可能是唇形較薄,但薄唇倒別有一番風情,應該還是有不少人會喜歡。
比如說,我。
用著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我吻上海因茲的雙唇,在他反應過來前,我離開他的唇,海因茲瞪大眼睛,兩眼發直,無法理解我的舉動,我抓住他結實的手臂,再度落下我的唇,他不知如何回應我的熱情,任由我輕啃著他,他太像死魚,我很快就停止了動作,輕輕眨了兩下眼睛,不解他怎麼毫無反應。
「你不喜歡?」我沒有見過木訥的男人,對於這種人該如何對待,我完全不懂,我只好先放棄進攻,順勢依偎在他身旁,等我靠在他身上,我才發覺原來海因茲的衣服披在我肩上,剛剛只注意眼前的人,遺漏了我的身體現況呢。
海因茲顯然被我突如其來的動作,搞到六神無主,他久久沒有開口,也沒有推開我,是默許我進一步嗎?我試探性地將手伸到海因茲的下半身,他雖然沒揮開我的手,卻語氣冷淡地詢問:「妳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救了我,不是因為想要我的身體嗎?」只要他不叫停,我就不會停手,我持續揉捏著他的下半身,逐漸將柔軟的物體搓硬。「若是想要我,我會老實奉上。」無論是誰,都能擁有我的身體,非人的祂可以,海因茲更是可以。
「等等,妳誤會了!」海因茲總算有所動作,兩手努力地要把我推走,但推開我的力氣卻軟綿綿,毫無任何作用,我無視他的行動與說詞,將他推倒在地,繼續我的搓揉,直到對方已經硬到不能再硬為止。
他喘著粗氣,一手擋住自己的雙眼,艱難地吐出隻字片語:「妳……不喜歡男人吧?」
聞言,我停下放肆的舉動,凝視身下幾乎把持不住的海因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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