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鏢局錢成見狀,趕緊趨前伸手扶范東城起身,與此同時,西北鏢局的鏢師與弟子陸續趕來,曹昆仰天而笑,感嘆道:「想當年我初出江湖,憑這一身拳腳功夫,得了『流星電』的諢名,想不到多年之後,還有機會用上。」語氣一轉,嘲諷道:「真想不到,你們這等身手也敢走鏢!」語氣中不知是感歎,還是嘲諷,抑或是二者皆有。
金城鏢局總鏢師武成與虎爺鏢局總鏢師林田山此時面面相覷,悄然無語,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此時,西北鏢局錢成扶起范東城,並交由西北鏢局的鏢師與弟子,一時氣憤難平,大步而前指責曹昆道:「范當家,可是宅心仁厚,不願使刀,想不到你出手竟這般狠毒!」
曹昆望了錢成一眼,卻道:「閣下所言差矣!非是我逼他,是他說不使兵刃的,若是爾等不服,你們三人可以使出兵刃!」曹昆試過范東城身手之後,心想對方武功不過爾爾,語氣也轉趨強硬,心想若是使刀,以自己的身手應可以一敵三。
便在此時,錢成胸中一股倔強之氣,勃然而興,橫眼望向武成與林田山二人,氣憤不平道:「你們二人還等什麼?還不替范當家報仇!」
曹昆哈哈大笑,聲震山谷,望向錢成道:「很好,很好,很好!你倒是個有骨氣的漢子。」
在這當頭上,就在金城鏢局總鏢師武成與虎爺鏢局總鏢師林田山退也不是,進也不是,一時難以決斷之際,只是兩位堂堂男子總鏢師,又怕得誰來!若是不登場,豈不教天下英雄笑話?言念及此,二人只得拿起佩刀,足下一蹬,飛身落在場中,便在此時,曹昆冷望了對方三人一眼,厲聲道:「別浪費時間了,你們三人一起上吧!」他語氣狂妄,卻又似乎言之有理。
武成、林田山、錢成三對望一眼,雖說對方無理在先,但是在絕對實力面前,三人必須拿出本事才行。只見錢成大刀上手,當先步出,武成與林田山二人雖說心中百般不願,此時也不得不拿刀步出,錢成道:「刀劍無眼,閣下可想清楚了!」
曹昆冷道:「動手吧!」武成、林田山接連飛縱而出,兩人舉刀劈出,一上一下,砍往向曹昆面門與小腹,曹昆一刀拔出,各自還了兩刀,此時錢成一刀自他背後掃來,這一下奇襲來得突兀之至,曹昆身形一晃,迅速無比的旋轉身子,反而閃到了他背後,錢成大是詫異,舉刀連劈帶刺,二人接招後,噹噹噹三響,武成、林田山也各自從左右處攻來,曹昆足下一點,騰空閃出,倒縱出丈許之外,錢成等三人豈可放過,此時飛身進擊,曹昆落地之後,必須應付跟著而來的三人進擊,三柄大刀猶如狂風暴雨般急刺而來,此時他左突右閃,旋轉不休,這幾下兔起鶻落,迅捷無比,以一敵三,完全不落下風,挺刀疾刺而出,四人四件兵刃上發出點點火花,曹昆使出內勁盪開了對方三柄大刀,手中大刀連點,對方接連中刀,三聲慘叫,三柄大刀啷噹落地,三人驚惶之下,各自向後躍開,只見錢成右大腿中了一刀,鮮血直流,不住大叫,武成背上也中了一刀,林田山左大腿中了一刀,三人盡皆駭然,身子皆是一晃,各鏢局弟子搶過去扶起,狼狽退到場邊。
四大鏢局弟子見曹昆隻身一人便將三大鏢局總鏢師殺得得如此狼狽,三大鏢局總鏢師更是身受刀傷,見到這等情景,甚是駭異,幸好曹昆不欲取三人性命。曹昆一瞥三人,陰冷一笑道:「三位總鏢師,曹某人不想殺人,在下已是刀下開恩,卻不知三位如何報答?」
三大鏢局總鏢師陰曹地府剛從走上一回,此時魂消魄散,心有餘悸,三人並不答話,也不知道如何答話,便在這時,身後的『長眉眼』吳勝悠悠地走上前來,心災樂禍地道:「在場的總鏢師,平時怎麼吹噓地,怎麼一上場,沒幾下子功夫,便即落敗!」吳勝這般伶牙利嘴,又是當著這麼多人面前,講話又尖酸又刻薄,非常無情又現實,這幾句話是句句污辱了金昌縣城的四大鏢局的總鏢師,全然不給他們留下情面。四大鏢局四大總鏢師此時人人心往下沉,卻得忍受著羞辱,臉色鐵青,卻又是啞口無言,對方所言堵得他們無法辯駁。
說實話,四大鏢局總鏢師倒也並非如此不堪,平時走的鑣都是縣城之間的走鏢,何曾走過前往京城的大鑣案,他們若是平時遇上的劫匪,以他們的身手,那是綽綽有餘,可惜今日他們遇上的人的級別卻非他們能力所及。
『長眉眼』吳勝身後的『雙刀客』胡冒更是冷言冷語道:「你們四大鏢局,平時大話說盡,想不到卻是虛有其表的銀樣蠟槍頭,根本不堪一擊,盡是酒囊飯桶之輩!」
金城鏢局總鏢師武成連番受此言語污辱,當下忍不可忍,忽地忿忿不平道:「你們在這邊少說風涼話,你們真有本事,何不上場露一手真功夫?你可別忘了,你們也在走鑣!」
虎爺鏢局總鏢師林田山跟著附和道:「哼,那麼有本事你上場呀!吹牛誰不會。」畢竟有些人只會在大家面前大放厥辭,真正要他出來做事,他卻又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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