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琴猛然從噩夢中驚醒,她的額頭滿是冷汗,心跳亦不受控地加快,無動作的掙扎般望著周圍失神。她從沒受過這樣的對待,雙肩不其然一抖一抖的哭了起來,真是一個殘酷的等待過程。她用潔白的牙齒用力咬住薄薄的嘴唇,咬得嘴唇上印著一排齒痕,強迫自己不要再哭。
時間一點點、一點點地過去,寧靜得過份的環境傳來了腳步聲,那腳步聲聽起來像有幾個人,由始至終村長也是一人前來,何故現在不只他一人?腳步聲越近一步,她心裡便緊張一步,彷彿全身的血液一下子都注入了心裡似的,她蜷縮在黑暗中,盡力屏息凝神,專心聽著外面的響動。5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nTXzubE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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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警長接納了他們的提議,並命令三名在村莊裡土生土長的警員來協助。原來除了瑪姬,還有兩名男性是來自村莊的。
他們最先想要調查的,便是火葬場那6把鎖,只有見到實物,才可斷定他們有沒有推測錯誤。雷警長命人把火葬場的職員齊集到火葬場,竟然火葬場的職員大部分也來自村莊。兩人分別拿起那些鎖仔細觀察,發現那些鎖的形狀各式各樣,大小不一,但也只是普通不過的鎖,而職員所管理的鑰匙,都是普通由銅、鋁所製,正好引證了他們昨天的推論。
即使他們的推論沒有錯誤,也只是擊破密室的說法,並沒有指向誰是違規者。但安迪和子暉一致認為,違規者是村莊裡的人機會很大。
接著,他們只好見步行步,去和村長進行談判。
由既是村民亦是警員的兩名男士向村長通傳,果然村長如他倆想像般答應接見。可能因為有警方的介入,一踏入村莊,他們觀察著各人的表情和肢體動作,感覺這些村民都在極度緊張的邊緣狀態下。
兩人在村莊內等待,過了一段時間,兩名男警帶著兩個「村民」朝他們方向走去,那兩個「村民」示意兩人跟他們走,男警使了一個眼色給安迪,他便和子暉一同跟著村民。
經過一排小屋繞到後方,在轉角處便看見一間老屋,從遠處看,老屋在樹蔭遮擋下忽隱忽現。那間屋子有欄架隔開,附近都極其空曠,在傳統的建築下讓人感覺結構非常堅固。
「村民」領他倆到門前,示意他們可以進去,跨進大門內,室內的陳設平實而精緻,文雅精巧不乏舒適,呈現一種奢華風情的生活格調。
他們用犀利的目光掃視每一個角落,顯得從容而謹慎。在屋內的中央,擺放著一張紫檀木製成的圓桌,一個老人正坐在桌前,子暉裝出一副有禮的模樣走上前打招呼「你就是村長?你好。」
村長揚起眉毛,瞪眼端詳著二人「你們就是那個叫馮美琴口中的同伴?」
子暉態度莊重微笑點頭「正是。」
村長站了起來,頭微微向上仰「我們開們見山吧﹗告訴我伊拉弗洛斯在哪?」
安迪斜視村長一眼,薄唇輕挑「比起薩特,村長似乎對伊拉弗洛斯更感興趣。」
村長怒視著安迪,拳頭在桌上捶得劈里啪啦作響「不要和我廢話﹗想要回那個女的,便告訴我伊拉弗洛斯在哪﹗」
「在此之前,我要見到馮美琴,確定她安全我才說。」子暉的聲音雖低,話裡卻透着切齒的恨意。
村長的臉上浮出惡毒的獰笑「哼﹗你們有什麼資格跟我討價還價?這裡是我的地盤,今天你們不說, 誰都別想離開﹗」
安迪冰冷的眼神,透着一股冷峻無情,淡定地望著他「啊﹗好大的口氣啊﹗但我提醒你,伊拉弗洛斯的下落只有我們才知道,如果我們有個什麼萬一,你便帶著遺憾進棺材了。」
村長臉上的皺紋顯得更深了,兩道眉毛擰成疙瘩「你以為這樣說便佔了上風嗎?你就不怕我把那個女的折磨得不成人了嗎?」
安迪冷眼瞧著他,毫不掩飾心中的冷酷之意「即是談不成了﹗那麼馮美琴便由閣下任憑處置。」他朝子暉打了一個響指「我們走。」他們別過臉,頭也不回轉身向門外走去。
村長完全沒想過他們會是這種態度,但不竟是個老江湖,神情立刻轉變過來,輕狂一笑「嘿嘿,你們不是同伴嗎?在我眼裡看來,你們只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子暉扭過頭來,狠狠地望著他「既然你認為我們是虛張聲勢;既然你那麼有自信,那麼我們談判破裂﹗」
村長閃過一絲嫌惡神色「你們以為進得來,便可以輕易離開嗎?」
他們暗暗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轉過身,堅毅的眼神裡,滲出淡漠而無情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慄。
安迪在口袋中拿出一個像搖控器的東西,用冰冷的視線死死地盯著村長「要是逼得我們無路可走,無論如何也要拿點陪葬品才是我的作風,起碼也要併個兩敗俱傷﹗嘿嘿﹗」
村長狂妄一笑「哈哈哈﹗真是個天真的小子,想威嚇我?你是想死呢還是不想活了?」
安迪沉默不應,挑起了一邊唇角,按下手中搖控器的其中一個按鍵。他們在事前已做足準備功夫,請警員的其中一人在村長的住處偷偷埋下小量炸藥。
「轟﹗﹗﹗」外頭傳來了一聲巨響,在門外守著的兩名「村民」緊張得衝入來報告「村長,外面突然發生爆炸.... 有棵樹倒塌了﹗」
村長把一肚子怒氣發洩到他身上「誰叫你進來﹗出去﹗」那個無辜被發洩的「村民」愣了一下,死死地步出門外。
村長眼中充滿了懷疑和警惕緊盯他們「你.... 幹了些什麼?」
安迪嗤笑一聲,揚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然笑意「只是在你家隨手埋了幾枚炸藥,剛才是小小的見面禮。」
村長氣得提起腳用力踏地「哼﹗你說我便要信?」
「信不信隨你,我可是對貴村的內部瞭如指掌。」安迪瞄了瞄村長,見他不語,嘗試操控這段互動「譬如說在山那邊,竹林附近,就有一個巨大的凹陷處,那裡便是囚牢吧。」
村長不語,被安迪的話壓得喘不過氣來,他沒有放開警惕,目不轉睛地想從兩人的話語及行為尋找信息。
「哎呀﹗村長不信我們的本事,一定是在想我們是裝腔作勢。」子暉拿出瑪姬繪畫的地圖展示給村長看,目的就是丟出「餌」,讓他上鉤「昨晚我潛入來做「準備」時順手畫的,村長昨晚去了哪裡呢?人都不在家,我輕輕鬆鬆便在這兒附近埋下炸藥,最大的那枚引爆的話,應該方圓幾里的人和物也無一倖免吧﹗」
村長無名火起,胸腔充滿了怒氣「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安迪又再用手握緊搖控器想按下的樣子。
兩人身上由內而外散發出一種強大的氣場,足以令輕盈的水珠穿透堅硬的巨石,展現頑強的力量。他倆都明白一個道理,任何事情,其實都會存在一定的偏差,並不一定會按照自己的方法前進,凡事都有好的,也有不好的,他們要賭的是村長是不是個神經質的人,因為越是神經質的人,往往越容易優柔寡斷,總是被事情的多個可能性所迷惑,沉迷於這些可能性的細節之中。
村長暗暗握緊了拳頭,無聲地冷笑了一聲「年輕人心浮氣躁,對任何事也無所畏懼。好﹗你們那麼想見她,我帶你們去見﹗」
村長打開門,和門外的兩個「村民」耳語了幾句,轉過頭來對他們說「跟我來。」
兩人互相對望,絲毫沒有半點鬆懈,跟著村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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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解掉鐵鏈的聲音,門猛然被推開,發出一聲刺耳的「嗞嘎」聲,美琴死盯著門外進來的人,迎面而來是村長的臉,緊接著是安迪和子暉的臉,美琴的眼眶不禁濕潤了,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隨即感動了起來,心裡湧著一絲久違的衝動﹗她多麼想立即奔向他們的身邊,但就在想動身的瞬間,她察覺子暉和安迪也同時微微的對她搖頭,看到這樣,美琴心照不宣,壓制內心的衝動,靜靜地坐下來。
「你們看見了吧?她安然無恙,你們滿意了吧?」村長撇了撇嘴「是時候該告訴我伊拉弗洛斯在哪?你們別想敷衍我,隨便亂說﹗你們要留在這裡,到我找到伊拉弗洛斯自然會放你們離開。」
子暉帶著疑惑的表情冷冷地問「村長,容我多事問一句,你與伊拉弗洛斯到底是什麼關係呢?為何要急著找他?」
村長眼睛裡迸發出一道刀一般鋒利的光「不關你的事﹗你只要告訴我他在哪便行﹗」
安迪施施然地聳聳肩「實不相瞞,我們也不知伊拉弗洛斯在哪。」
村長大動肝火,額上的一條青筋漲了出來「你說什麼?﹗別給我開玩笑﹗﹗」
安迪含蓄地笑了笑「別生氣,我們這樣做也只是權宜之計,雖然我們不知道伊拉弗洛斯的下落,不過薩特就在我們手上,不然我們又怎會懂得來希奴比亞?」
村長露出陰沉的神色「薩特,真的未死?」
他們有點錯愕,為何村長會說出這句話?但兩人在來之前已經商量好,儘管話裡有多麼荒謬、多麼不合理,他們都要表現出鎮定,順著村長的話隨機應變,試圖套他的話及拖延時間。
「這是當然的。」子暉掃視手機找了張照片展示給村長「你看,如果她死了,我又怎會有她的照片?」
村長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嘖﹗這些照片我已在那個女的手機中看過,這又能代表什麼?」
子暉瞇起雙眼,嘴角上揚「薩特就在希奴比亞的某處,見到她,你就知我們有沒有說謊。」
村長用一種狐疑眼光地盯著子暉「哼﹗如果薩特仍然生存,又怎可能不知道伊拉弗洛斯在哪啊?」
安迪急中生智「因為她失憶了﹗」
村長對他們半信半疑、心存顧忌「失憶?」
「對啊﹗我們發現她時,她好像在尋人,醫生說她喪失了部分記憶。」安迪定睛望著村長,展現一種具有穿透和征服一切的自信魅笑「既然大家也想找伊拉弗洛斯,不如我們合作?」
美琴看在眼裡,兩人對答如流,回答得那麼準確、那麼自然、那麼流暢,說得像真的一樣,在外人聽起來真的可以以假亂真。5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NeXNB2NG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