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技之較量最終功力深淺左右勝負,須知功力深淺實與練功先後息息相關,而功力的增長並非朝夕之功,是以眾人真想不到譚葳能有這麼高超功力,更讓人料想不到的是韋紅與余仙合手聯攻譚葳,本來的扯平局面,竟立時急速逆轉,只是譚葳一招得手,卻非自己本意,只是與人過招,韋紅與余仙威迫之下,自己出手實在無法面面俱到,陡然兩掌將二女震飛吐血倒地,實是迫於無奈。忽聽颯然風響,缺德書生劉德縱身躍至場中,右手指著譚葳大聲斥喝道:「賤婢目無尊長,竟敢打傷兩位武林前輩,當真吃了雄心豹子膽﹗」
譚葳此時凜然一驚,與此同時,一道人影也落至場中,正是李健,李健昂首闊步走上前去,朗聲道:「前輩所言差矣﹗比武過招難免有失,只要不存心取人性命,心存仁義忠厚之心,當可無愧於心。」
缺德書生劉德道:「哼,說的倒好聽,你身為忠義堂堂主,竟然顛倒是非,此刻二女受傷倒地,天下英雄俱是親眼所見,天理昭彰,難道是我動手的﹖」正是:
解難排紛言罷鬥,仄仄平平平仄仄
心餘力絀不聽言, 平平仄仄仄平平
誰知掌擊身飛落,平平仄仄平平仄
竟爾隨來斥喝言。仄仄平平仄仄平
子曰:『君子不責人所不及,不強人所不能,不苦人所不好。』只是江湖上龍蛇混雜,混跡江湖既然有『冷月』『孤星』風流人物,也不乏『缺德書生』這等低劣人物,此人乃是江湖中說話沒口德的人,譚葳朗聲面對現場群豪道:「今日天下群豪在場,可不容你缺德書生搬弄是非,你嘴上不積德,本姑娘也不需對你客氣,咱們話不多說,你我就打上一場,咱們用實力來說說話。」
缺德書生劉德卻道:「俗語說:好男不跟女鬥,我才不跟妳比武!」譚葳冷笑道:「只怕你沒這本事吧,別怕!本姑娘可以手下留情!」缺德書生劉德怎堪如此受辱,不禁為之氣結,卻又從來就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原本不打算出手,但心中又咽不下這口氣,怒喝道:「小姑娘欺人太甚,既然如此,我就讓你嘗嘗苦頭好了!」,譚葳道:「廢話別說,出招吧!」
缺德書生劉德旋又想到,今日為『正義盟』出頭,便是尋這小子的穢氣,可不能因為這小姑娘亂了大局,因此決定不再理會譚葳,口氣一緩,緩聲道:「小姑娘別著急!妳還得等等,我們先得會會這小子!」口氣一頓,朝著李健朗聲道:「少俠神功蓋世,我方這有幾位好手也來跟你過過招,讓我跟你介紹,這二位是天殘地缺、酒肉和尚、修羅女。」四男一女分列站立於缺德書生劉德右側之處,李健躬身一揖,道:「久仰各位前輩盛名,今天賜招,實屬晚輩的榮幸。」語氣謙遜卻不謙卑,既沒有後生晚輩的傲氣,也沒有不識大體的輕佻。
此時酒肉和尚走向前來,縱聲道:「小子,我四人且來會會你,缺德書生說閣下以一敵四方能顯露真功夫,我以為閣下以一敵五才是真本事,你說可以嗎?」
李健承蒙前任堂主吳通傳藝授業,此時此刻,雖然處境險惡,卻是任大責重,自己作為忠義堂堂主,有著匡扶武林之重責大任,更攸關忠義堂之江湖威望,不得不有所作為,也就無所畏懼,道:「晚輩今日既然前來充當和事佬,就該接受此等江湖規矩!」譚葳不屑道:「你們以眾凌寡,那也算不得什麼英雄,不足誇耀。」
修羅女一聽,柳眉倒豎,喝道:「這可是他自找的,莫說我方倚仗人多,那就來吧!」這個修羅女本名楊紫,雖是中年婦人,卻是美艷動人。
缺德書生喝道:「大家別客氣,動手吧!」就在眾人失聲驚呼聲中,缺德書生縱身上前,左掌揚出,一掌罡風橫掃而出,李健閃身走位,砰的一聲,正中後方大石,瞬息之間,一陣飛砂走石為之揚起...
缺德書生憑空用掌,一掌直直拍出,竟有如斯威力,這份掌力直令場下群雄咋舌,即便是譚葳見此情景,亦無不驚訝,餘下四人也相繼出手,天殘與地缺旋即陡掌攻至,二人出招迅捷無倫,李健左右手變換走位,當即一牽一引,化解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李健忽地雙掌交錯反擊而出,天殘與地缺二人閃避縱躍而出,與此之際,酒肉和尚與修羅女提步疾掠,飛身撲上,李健陡然轉過身來,雙掌分擊兩人,酒肉和尚與修羅女一經接掌,即感到掌勁渾厚,李健當下幾掌疾攻逼得矮二人手忙腳亂,逼退二人,缺德書生見狀,搶上相護,舉掌復又攻來,李健走位旋腰回掌拍出,碰的一聲,缺德書生人已被震退,騰騰地後退幾步,天殘與地缺急忙救援,方才轉危為安,旁觀眾人見李建在五人圍攻下仍具如此神威,無不駭然。
李健凝神察看對手五人的招數,場上五人拳腳齊施,分別向李健猛攻,旁觀眾人見五人圍攻一人,早已分不清中間的拳掌招式,轉眼之間,雙方已是一盞茶的攻防,譚葳眼見李健被場上五人圍攻,處境十分危殆,對方越逼越緊,此時暗自焦急,尋思:「他全力赴敵,應該觀察對方出招時機才是﹗」但她轉念又想:「倘若我此時強行出手幫忙,只怕讓他分心,反而適得其反,我可不能出手連累了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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