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港口不遠處的城市,包括大人和志願者在內,眾人在一間韓式烤肉餐廳裡,為今天的演出成功進行慶功宴。但是在座位分佈上,大空執意將未來邀請到Taylor'S成員那桌。創介更是表示附和,但實際目的只有自己最清楚。
「那個女性到底是誰?」大空喝了一口碳酸飲料,並質問起未來。
未來一聽就開始慌張,試圖為今天下午的事情極力解釋,「事、事情不是廣瀨同學想的那樣,又想進哪個事務所了!不過……我也不知道黑歌小姐為什麼會知道,我今天會來夏日音樂祭……」
「黑歌小姐?明明今天沒有在會場看到啊……?」聽到那個名字,創介表示不解,直到聞到了燒焦的味道,才退出話題並一探究竟,「——小明你把肉烤焦了!」
正當其他三人手忙腳亂地處理烤焦的肉,大空並沒有理會夥伴,繼續追問未來,「是那個之前你收到的名片上的,黑歌七生小姐?然後她說你要當魔法偶像……」
「——是邀請我去參與魔法偶像新作動畫的配音試鏡。」未來臉色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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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櫻咲同學也被這麼問欸!但是廣瀨前輩把鈴宮小姐逼得那麽緊張,到底是圖什麽啊?明明是個好機會欸!」隔壁桌傳來光希的附和,以及對於大空質問未來的態度表示不滿。
此舉也引來在一旁安靜進食的成汰的注意。他停下手中的餐具,猛地站起並對著Taylor'S那桌大聲說出自己的看法,「錦堂同學説的沒錯,明明有個表現自己的機會在那邊,爲什麽要阻止別人啊?還是你們見不得別人超越自己——」
成汰的言行已經引來餐廳内食客,以及侍應生的注意。衆目睽睽下大空正爲如何平復兩桌人個別引起的混亂之際,創介搶先反駁了成汰,從語氣聽來他試圖壓制著部分憤怒,「……成汰難道有話就不能好好説嗎?最近説到這些反應就那麽大,是怎麽回事?再説了你知道實情嗎?」
然而成汰并沒有正面回應,他接下來的行爲更是令在座各位大吃一驚——他一聲不響轉身離開餐桌,並徑自往餐廳的門走去,奮力關門並離開了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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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那個短髮少年是幹嘛啊?是要把門弄壞嗎!黑歌你爲什麽剛剛不上前阻止啊!」站在收銀台的少女,教訓著一個將黑色長直髮綁成高馬尾的女子。
「是在説我嗎?爲什麽不問問自己,反而期望他人去解決這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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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要是神永醫生他們大人有在場就好了。」小夜在志願者那一桌,一臉無奈地吃著烤肉。
幸雄一反往常地宣泄了對於友人的不滿,「自從在知道他參與綁架行動那次後,就忍他很久了!每次和他提到成名這個話題,非但聼不進去,連前輩都敢頂撞了!到底要怎麽讓他回到之前的狀態啊……」
「去問你今天沒有過來幫忙的兩個隊友不就好了?」實里邊烤肉邊談起,看起來一臉悠然自得的樣子,「作爲創作者,我想應該沒有人不想成名的吧?有栖川同學提到這個話題就很在意,難道不是正常的嗎?」
「但是星川前輩,他已經走火入魔了!」幸雄反駁。
「——讓有栖川同學去吧,有些事情必須要親身體會,才會知道的。」小夜勸阻幸雄,字裏行間似乎夾帶著感慨,「如果你們好奇爲什麽我會跑過來你們這一邊的話,應該不難得到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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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隔壁桌你一言我一語地吵起來,加上從開學到現在經歷的每件事,創介再次陷入了沉思。他手握著裝了大麥茶的玻璃杯,直勾勾盯著享用小菜的大空,完全沒注意到手忙脚亂的三個女生。
或許是長久下來養成的默契,抑或者是被人刻意盯著自己吃飯引起的不自在,大空在吞下最後一口小菜後停止了進食,「……有話直説,你這樣我很不自在。」
原以爲創介接下來還會笑嘻嘻地糊弄過去,但沒想到他此刻卻一臉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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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大空,待會兒有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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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功宴結束,兩人并沒有跟著眾人回去,反而是來到了白天演出的港口邊。
「——什麽?你看到了琴海本人?爲什麽不早説!」大空表示驚訝,距離憤怒只差一步之遙。
雖然被搭檔的反應嚇到,但創介試圖保持鎮定,「我只是擔心你接下來的反應,畢竟是自己的妹妹,影響深遠不説、而且難免會擔心她現在的處境啊!」
大空表現得更爲激動,與平日不苟言笑的樣子差去甚遠,「告訴我你怎麽看到琴海的?她現在過得怎麽樣?」
面對搭檔這番表現,創介一時間一言不發,滿腦子都想著如何回答搭檔的同時、把影響降至最低。然而經過一番沉默的對峙後,搭檔收起了原本的激動,但接下來卻表現得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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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看到她的時候,憑著她説話的口吻和神情,一度在想是不是你的妹妹……」創介試圖打破沉默,期間發言也特別小心,「直到我看到她也戴著那個智能膠帶,當下心情雖然複雜,但看到她安全就好了……」
「什……麽?你説的是ACE個人評估系統?」大空試圖確認。
「對。」
大空靠著僅有的綫索,試圖回溯起創介發現到琴海的那晚。或許是有什麽閃過腦海,他這下説不出話來,長長的沉默後才緩緩開口,「……抱歉有點突然,我們能回到酒館再説嗎?」
「幹嘛回酒館啊?成汰不就在那邊嗎?以他現在的立場和狀態,小心隔墻有耳!」
創介表示抗議,但眼見搭檔的狀態每況愈下,一反平日的嚴肅。此刻的他疲憊的眼神中,滿是想回到酒館的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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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内,兩人坐在吧檯邊。出自未成年的關係,旭給兩人調了果汁。
「……謝了十時店長。要不是我求著這家夥、就算是搭上接近四十分鐘的電車都要來喝你調的果汁,我可能會倒在港口邊。」一杯果汁下肚,大空看起來重獲新生。
「好過分!明明是大空求著我的……」雖然嘴上抗議,但看著搭檔回到了原本的樣子,創介總算心安下來。
大空把玻璃杯遞給旭并要求續杯,期間向創介問起在港口邊的話題,「你説你當晚遇到了一個中年男子,他叫你什麽『編織夢想的狙擊手』;然後我提到這個中年男子、星川前輩就很生氣……我還爲此問起冰庭前輩,關於那個中年男子的事欸。」
「你怎麽連冰庭前輩都——」
「我只是跟她提起中年男子的事,沒有提到琴海!不過她倒是有提到要小心,特別是有個叫什麽星色計劃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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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到這裏,大空精神緊綳起來,拿出手機並翻找社交媒體上的《星色觀察學園》的官方賬號,「——會不會是和這個有關係啊?」
創介看向手機螢幕,期間一臉不解,「明明名字同樣都有星色,但不知道背後的管理員叫月森津久云——」
「——住口!我不想聽到這個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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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突如其來的嘶吼,雖然在嘈雜的環境下并沒有引來注目,但也差點沒把創介嚇壞。
「……抱、抱歉,我們用『那家伙』來替代吧。」創介試圖安撫大空,并繼續話題,「在得知對方是什麽人之後,對於琴海的處境我也從初次見面那刻的安心、逐漸感覺複雜……」
「你知道就好,這也是爲什麽我在陪鈴宮上事務所那次、自薦假扮成她男友的原因……」説到這裏大空内心五味雜陳,語氣更是隨著閃過腦海的畫面表現得收斂,「我只是不想一個孩子,因爲家庭不完整而前路茫茫……」
對於琴海現在處境,大空心裏已經有個底,爲此他沒忍住落淚。創介感受到友人的悲傷,拍肩給予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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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琴海的擔憂我明白的,何況我那個和藝能圈有關的背景、加上我也是個哥哥,在那次行動過後還要管好光希……」
「你知道就好。截止今年開學爲止,以普通學生的身份度過校園生活,有比較好一點吧?」
「才沒有!轉進來的時候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有自己的後援會……但是,邀請鈴宮同學來Taylor'S做貝斯手,算不算弄巧成拙啊?她有提到想學點什麽東西,所以……才邀請她進來,并讓她學貝斯的……」
「……她有這樣説過嗎?不過練都練了,有時可以幫你一下,之後還能到別的樂團客串提高知名度。不過比起教她什麽,更該注意的是要如何保證我們這裏的人,不加入和星色計劃有關的機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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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不是翻跳實況主美月的街拍短視頻嗎?」
一段聲音打斷了兩人的談話,聽到妹妹在實況圈的名字,創介更是循聲而去。只見悠一忙裏偷閑,正看著社交媒體上所關注的每一個賬號、以及他們發佈的動態。
「欸,這不是在同人展前拍的影片嗎?」創介憑著影片中的人、以及她們的舞步,推測出大致的錄製日期。
「夕真悠一你這是在偷懶嗎?」大空站在另一側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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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兩人的聲音,悠一嚇得手機都沒抓穩,差點就掉落在地。見狀的兩人連忙蹲下身子撿起,最後被大空搶去。
雖然不太禮貌,但大空不小心將當前界面往下滑,另一支關於Taylor'S的演出精華剪輯、以及同人展那次光希打扮成《魔法偶像》系列的角色的照片,接二連三地出現在眼前。這不但引起了他的注意,更是引來悠一的阻止。
「你們未成年回宿舍去,現在這個時間段對你們還是太刺激了!」悠一搶過手機,並試圖打發兩人,「真是的,別人追什麽偶像和真心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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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謝夕真悠一你一直以來支持我們。」大空突如其來的道謝,讓悠一措手不及。
「……怎、怎麽了?我不過是關心你們的動態而已……」悠一試圖解釋,但表現得欲言又止,「從今年開學一聲不響就住校,到現在暑假還記得回來這裏,而且飛速成長,真是太好了……」
對於一聲不響這點,大空通過表達自身看法來反駁,「最好是有一聲不響,我們至少還有搭電車回來拿東西……等等你爲什麽哭了啊?」
眼見悠一眼角汎著淚光,但臉上還是欣慰的笑臉。他拭去眼淚,開始侃侃而談了起來,「沒有啦!只是想起還在學生時期的時候,也像你們這樣有個很好的搭檔。他負責寫詞我負責作曲,從街頭演出到被邀請到舞台,我們並肩作戰了不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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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創介聽得入神,沉思一會後不免感嘆,「這麼一說真的想到,剛回來那時候在街上遇到大空的時光呢。」
「那次不正是因為酒館需要吉他手和貝斯手,我們才被捲進來的嗎?」想到那時大空一臉嫌棄。
此刻悠一的表達慾望更為顯著,「當、當時在幫店長找人的時候,看到你們就讓我想到了之前的那段時光,所以……」
「不怪得當時拒絕了,還那麼強硬。」大空面無表情。
「那個時候才知道大空原來那麼容易被收買!」想到當時的情況,創介壞笑起來。
「……如果換作是現在才知道為什麼我答應下來,你還笑得出來嗎?」大空神色凜冽、不苟言笑的樣子,讓創介不免收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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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個,悠一為什麼不和那個友人繼續活動了呢?」創介轉換話題。
說到這裡,悠一神色憂傷,沉默許久並試圖以最簡單的答案帶過這個話題,「……大概就是對方的父母,對友人有要求吧。對於那天晚上的演出、間中發生的插曲,我還歷歷在目……」
這番陳述令創介若有所思,「——悠一你別說了!我們結束這個難過的話題……那、那個……聽十時店長說過,你有一個夢想……」
眼見創介差點又要繼續令人難過的話題,大空連忙接棒,期間還舉起了戴著智能膠帶的左手,「然後最近一連串發生的事情看來,為了保護我們的女同學,我們決定集合大家、成立一個事務所性質的社團。這樣一來可以避免像鈴宮那樣的情況再次發生,二來在出演成員的編成上更加靈活、分數加成也有所提升,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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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悠一陷入了沉思,沒有把大空的話聽進去,取而代之的是佔據腦海的那些畫面。
「就是因為你們這些人的存在,我的兒子最近成績一落千丈……如果他沒考上著名大學,我們的醫院誰來繼承!?」
「這個社會只需要能提供價值的醫生,不需要像你們這種不務正業的音樂人!」
「就是因為你們這些音樂人,整天鼓勵他人追求夢想,卻毫不顧及維持社會運轉所需要的平衡……如果一個本來就困難的孩子,他的人生就因為你們盲目的鼓吹、而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你們會為他負責嗎?」
想到這裡,悠一臉色變得難看,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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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想做的事情就去做吧。有些事情錯過了,一輩子就沒得做了。」這句話伴隨著拍肩,一併劃破了悠一的思緒。
連帶創介和大空,三人發現到了在吧台邊的旭。昏暗的燈光下,隱約可以看到旭略帶痞氣的臉上,多了份關愛的微笑。由於正值打烊時間,他把三人請到了吧台邊,分別給他們遞了一杯特調果汁。
「剛剛你們的對話,我都聽到了。」旭放下了擦拭餐具的布,轉身面對三人,「……所以這就是那天晚上,你們走得很急、然後徹夜未歸的原因嗎?」
三人大致猜到旭已經知道綁架當晚的事情,表現得欲言又止。慶幸的是旭並沒有為此過度反應,而是表示理解,「雖然我不知道這之間有沒有關聯,但不要像我一樣,想去喜歡的樂團的演唱會,卻因為服從而沒去成;當有能力買門票的時候,那個樂團已經解散了……大空剛剛是要邀請悠一,加入你們那個什麼事務所性質的社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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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大空剛剛這麼說過?」悠一這下才回過神來。
「剛剛一言不發,果然是沒在聽……」大空表示沒好氣,但還是重複了剛剛的重點,「這個有和創介討論過,主要還是不希望我們這邊再有人,經歷像鈴宮這樣掉入虎穴、或者像葉山這樣被強行拉走的事情……」
創介擔心大空談到觸景傷情,連忙接話並勸誘悠一,「那天晚上你也看到了吧!而且花咲同學好像被盯上了,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不是那個什麼星色計畫的人……」
「但、但是如果我加入的話,酒館的運營會不會被打亂啊?」悠一提出了自己的憂慮,更是試圖推絕,「再說現在也不年輕,當年的熱情沒有了……」
旭凝視著悠一,眼神中滲透著堅定,「你跟了我那麼久,難道我還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再說了他們兩個不在期間,我們不也是撐過整個春季了?如果假如他們那個社團對你有意義的話就去吧,人力這邊我會想辦法……當然,如果你有需要的話,也可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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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話語剛落,悠一顯得不再猶豫,微笑看向旭和兩個少年,似乎告訴他們最終的決定。
「如果以經紀人的身份,加入你們的社團可以嗎?畢竟以安全為首要考量而成立的社團,還是要有個值得信任的大人在——」
「好咧,接下來也請多指教了,經紀人夕真悠一先生!」
在旭拿著裝滿啤酒的玻璃杯加入、四人碰杯的情況下,一個強調羈絆的社團就這樣成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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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彩瀬印刷公司。
「錦堂同學他們真是的,居然私自開溜!幸好有彩瀬小姐,不然我們不知道要待在便利店多久才能出來!」小夢坐在沙發上,想到回程遇到的情況就神色擔憂。
未來坐在隔壁表達自己的看法,「說不定廣瀬同學他們有私事,不方便和我們討論……話說這麼晚了花咲同學還不回家,家人不會擔心嗎?」
此刻小夢沒有好臉色,「擔心?救出小明那次隔天早上,我自己回家都不見有任何管家或者僕人來接待……難道看不出他們對我,到底是什麼態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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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春坐在工位上計算著這個月份的營收,期間聽到女生們的對話,放下工作便加入話題,「先別管那麼多,你們平安上我的車回來就好……話說是花咲同學吧?聽未來說過你能貓化對吧?」
小夢反應過來並連忙解釋,「啊!是、是的,是在滾下樓梯的時候不自覺地觸發了……不過倒是遇上了有個奇怪的男人,邀請我做什麼研究。當然我也拒絕他了,因為直覺告訴我他目的不純。」
「是嗎?和小柴犬能犬化一樣,背後總有理由,信念才會通過執念詠唱的能力表達出來吧……」心春話鋒一轉,開始討論起小夢的家庭,「聽說你和你父母,好像關係不太好?」
聽到父母,小夢皺緊雙眉,打斷並轉換話題,「是啦!管教方面這點十分嚴格,不論是對管家僕人還是我都一樣,不像小明家……抱歉,我說的是以前的小明家。話說小明,為什麼今天在台上,你說到深鳥小姐就一臉難為情啊?而且從字裡行間感受得到你並不想說這話題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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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香回過神來,將賬目本放回抽屜就坐下,「……先別說我和她的關係了,而且暑假期間她對我做過的那些事,我不會那麽輕易就原諒她。或許在別人面前說這些,我可能會被冠上不孝的罪名,但在同樣處境、還有理解我的你們面前就不一樣了——何況廣瀬同學不是說過,媒體的力量是強大到可怕的嗎?」
對於自己在最為艱難那個時候所收留的人、現在說出的這番話,心春聽著內心極其複雜。期間似乎有甚麼劃過她的腦海,隨即開口問起明日香,「……先把綁架的事情放一邊,明日香你好像有說過殺死瑪麗蘇吧?為什麼會這樣說啊?」
「當時不是說過,有看了有栖川的作品的讀者反映這種情況嗎?」明日香表現得不耐煩。
「我問的是你的看法,不是讀者。」心春強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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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明日香一言不發,整個辦公室陷入了長長的沉默。直到心春離開工位、準備走到茶水間,這份沉默才被打破。
「——因為不管是那件事、還是家庭教育,親身經歷告訴我,過於不切實際的瑪麗蘇並不能使人成長,反而會給身邊的人帶來麻煩、進而將自己與世隔絕。我就是那個時候才學會,等人打救不如靠自己的道理……」
說到這裡,明日香的臉色已經不是難為情,而是噁心,「……抱歉想到小學時期的自己,實在是太噁心了,我不說了。」
即便還想知道更多,但眾人看到明日香的狀態,也沒有再追究。特別是未來,更是陷入了長長的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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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暑假結束開學不遠了,你們快去收拾回校的東西吧!」心春催促三個女生。
「但……我的東西都在家欸!現在這個時候回去……」小夢欲言又止。
「那你先借宿在我這裡吧,反正明天休息日,一早就載你回去,至少有個大人在好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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