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人言可畏,眾口鑠金。』青龍王林達不禁冷眼瞪向玄武王莫超,正欲開口之際,「還比什麼﹖人家少年英雄,略施拳腳,爾等已是不敵,這還需要舞刀使劍嗎?若當真舞刀使劍豈不被忠義堂堂主大卸八塊﹖」身後傳來,眾人望去,一位中年女人身著紫色絲質衣裳走來,正是紫宸教主。玄武四聖趕緊趨前相迎,只見紫宸教教主蔡虹微笑道:「忠義堂名滿江湖,誰不知聞?近日紫雲山頂一戰,李少俠以絕世神功威懾正義盟,更是轟傳武林,今日玄武四聖妄想以四敵一又豈是對手﹗」紫宸教教主蔡虹畢竟是大有身份之人,此時卻是訓斥了玄武四聖,出言誇獎了眼前少年,此刻四下群豪聽來,都暗暗欽佩紫宸教教主。
李健一聽紫宸教教主誇獎自己,臉上登時紅了,便道:「貴教玄武四聖前輩武功卓絕,晚輩年幼淺學,今日因緣際會就請四位前輩指點幾招,以武會友,若有得罪之處,尚祈包涵。」司徒空此時也走了出來,冷笑幾聲,竟朗聲道:「老朽斗膽借一步說話,貴教覬覦臥龍刀,竟多次派人奪刀,如此行事實在不夠光明磊落。」
司徒空此時尊口一開,可大出眾人意料之下,紫宸教教主沒想到司徒空竟然當眾給紫宸教難堪,心想今日奪刀不成,也不想再節外生枝,當下微笑道:「司徒前輩,武功深湛,本教素所敬慕,臥龍刀如今回歸正主兒,此乃可喜可賀之事,貴我兩方或有誤會,不如這樣吧,本教在前方鎮上找間客棧擺上筵席,為今日之事賠罪,可好﹖」司徒空一聽,竟大叫道:「不好,宴無好宴,多半別有所圖﹗」司徒空想起以前西方聖教也是來這一招,所謂『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
紫宸教教主也不氣惱,畢竟當著眾多群豪面前賠罪擺宴已是誠意之至,不至於被江湖群豪說嘴,此時脫身,豈不是更好?於是便拱手道:「那好,司徒前輩、忠義堂堂主、小姑娘,本教多所叨擾,敬請包容,咱們山水有相逢,江湖再見。」話落,轉身率眾如風離去。待紫宸教離去,旁觀群豪也盡皆散去。李健二人也就連忙拱手一禮,恭謹地道:「晚輩李健、譚葳拜見司徒前輩。」司徒空道:「免禮,走,吳通最愛請客喝酒,現下咱們先找間客棧吃飯喝酒吧﹗」
三人也就上馬,李健將馬讓與司徒空騎乘,自己與譚葳共乘一匹馬,那『西癲』司徒空見此對少年男女舉止親密,自然知道二人是神仙眷侶,不禁開起玩笑道:「小子,你艷福不淺,有這一個漂亮搭檔,真令江湖人士羡慕呀﹗你小子準是前世燒了好香﹗有此美人伴行天涯,這差事可真快活﹗」李健聽聞,只得笨拙地訕笑,答道:「前輩,葳妹答應我陪我闖蕩天涯,此等恩情我李健謹記在心,此生絕不做負心忘情的人,我是不能辜負她的。」
司徒空望向譚葳大笑道:「小姑娘,這小子對妳可是情深義重呀﹗」李健對她情深義重,這讓她很開心,但是這番表白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畢竟譚葳還是個小姑娘,此時羞不可抑,臉紅如桃花绽放,只得螓首低垂,既羞又窘,猶如一株含苞待放羞答答的花朵,李健見狀,直道:「前輩別再說了,葳妹頗難為情呢﹗」司徒空一聽,倒是慌了,心想小姑娘臉皮薄,自己嘴賤,齷齪低俗,確實讓人討厭,連忙賠不是,道:「都怪我大嘴巴,惱了小姑娘,還請姑娘莫要怪罪,在下這就掌嘴給小姑娘賠不是。」說著便伸出右手連忙往自己的嘴打去,譚葳忽見司徒空自打耳光,急忙道:「這不關前輩的事,前輩別打了﹗」司徒空方才止住不打。
三人結伴而行,沿路談天說地,司徒空談吐甚健,說起中原各派的武林軼事,竟有許多連吳通也不知道的。對於少林、景教、拜火教各派人物武功知之甚詳,只是絕少稱頌,但是提到起吳通、酒中丐費勁二人時卻推崇備至,極盡稱譽之能事,李健二人聽得又是歡喜,又是佩服。三人來到客棧時,已是入夜,三人可是飢腸轆轆,李健進了客棧,還沒入桌,就急忙叫小二上酒上菜,掌櫃招呼相當周到,急喚店小二上酒上菜,不一會,店小二端上酒菜,譚葳為司徒空與李健斟滿了酒,隨後再為自己斟酒,李健道:「這是白酒,前輩請嘗嘗酒味如何?」
三人對飲了一杯,一口乾了,司徒空道:「酒氣清香醇正,口味甘爽,酒味純正綿軟,真是好酒。」譚葳又為司徒空與李健斟滿了酒,再為自己斟酒,笑道:「人生難得幾回醉,莫負今宵!」李健舉起酒杯道:「晚輩二人再敬前輩一杯﹗」三人一飲而乾。譚葳道:「別顧著喝酒,吃些菜。」話落,夾起一支雞腿便往司徒空的碗上放。司徒空咧嘴笑道:「這怎麼好意思呢﹖葳兒如花似玉,人又賢慧,這樣的媳婦啊,打著燈籠也沒處找去﹗」司徒空嘴賤,管不住嘴,此時又開始說嘴。李健很不好意思,只得訕笑道:「前輩說的是,這種媳婦可是點著火把也沒處找去啊!」譚葳粉頸低垂,隱隱含羞,嬌羞道:「吃飯就吃飯,哪那麼多廢話。」譚葳知道司徒空並無惡意,只是喜歡調侃他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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