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也就吃飯喝酒,客棧陸陸續續地進來了幾批客人,沒多久,來了四個江湖中人,人人一身勁裝走進客棧,旋即在正中那個圓桌四周坐下了。黑矮的四旬漢子,一經坐定,隨即大聲吆喝著:「小二過來!」顯然,絕非本地口音,而是南方口音,他的這一聲吆喝旁若無人,稱得上聲震四座,在座的每一個人,一齊把目光投了過來。黑漢子似是警覺,後又被同桌的那個老者狠狠地瞪了一眼,恍然有所悟地低下了頭。待到小二匆匆跑過來請問時,那個白鬍子老頭低低地吩咐了幾句,較之先前黑大漢氣勢,簡直不可同日而語,也就點了幾道菜,吃完飯,四人也就入住客棧。
第二天,李健三人吃完早膳,也就離去,三人騎馬東行準備前往徐州,這時譚葳道:「前方四人正是昨晚客棧那四人,行事詭秘,我們要不要跟蹤他們。」李健正猶豫之際,司徒空道:「健兒,葳兒說的是,你身為忠義堂堂主,江湖中有些事必須明查暗訪,這事既然碰上了,何妨趨前一探究竟。」李健點頭道:「感謝前輩指引,咱們這就尾隨其後,看看究竟是何事。」於是李健三人尾隨在後,只見前方四人縱馬而行,不久來到山岡處一座寺廟,那四人似乎等待某人的出現,寺廟外一幫護衛正戒護著一輛馬車,似乎等待著入寺廟禮佛的主人。
這是一座建築別緻的寺廟,沿林修築,綿延數十丈,曲折迴環,自成格局,如此的佛門聖境,環境打理的十分清幽,引水成溪,搭木成橋,竹作欄杆,草茵鋪地,小橋流水,草長花香,名為紫竹寺,供奉觀音佛祖,因此附近善男信女常來此處參拜,祈求平安順利,讓自己和家人得福消災,迎福避禍,身體健康,延年益壽。這時從精緻的寺廟中兩名婦女走了出來,一人是年近四十衣著華麗的婦人,一名則是身著青衣麗色少女,住持方丈也送至寺廟門口,只見二人神態之間,甚是歡愉,少女挽了婦人手臂緩步走下了寺廟的台階,就在這時,四道人影飛至寺廟前的廣場,在場護衛又有誰料到淮安幫幫主夫人甫踏出寺廟階梯,即有江湖人士奔來,只得趕緊趨前保護。
四人大步走來,為首之人生的豹頭環眼,濃眉闊口,形貌甚是威武,來時步履無聲,顯然身懷著上乘輕功,朗聲道:「我們四人打擾幫主夫人二人雅興,在下這廂謝罪了。」
這婦人是淮安幫幫主夫人今日上山拜佛,怎料竟在佛門聖地裡遇上惡煞,淮安幫幫主夫人名叫李靜,雖說不在江湖行走,但是年輕時也是江湖走闖之人,打量那大漢一陣,道:「來者何人﹖不知有何貴事﹖」
那大漢身旁一名老者大步向前,道:「我是江南二怪朱風,煩請幫主夫人二人乖乖地跟我們走一趟。」淮安幫幫主夫人橫眼一看便道:「來人,將攔阻的人攆出去﹗」身旁隨從應了聲是,當下隨從東竄西躍,旋即開拳擊掌而出,朱風煞氣直衝眉宇,隨從中帶頭一人喝道:「討打﹗」一拳既出,卻被朱風一把握住,一鬆手,一掌劈出,那人慘叫一聲即已飛出,此時後方一人呼掌風至,朱風便低頭避過,左方揮劈又至,只見他一個矮身,一掌拍出,那隨從便已飛出,前後方二人又朝他面門打過來,朱風立時一個大轉身,左右掌劈出,就聽蓬蓬地兩聲,二人便已橫飛而出,躺在草地之上,口吐鮮血,哀號不已。
餘下幫眾見狀,不禁一怔,忽有幫眾中一人大喊:「不必怕他。抄傢伙,全部一起上﹗」幫眾們也就拿出單刀,不再赤手空拳,又再次圍住朱風,隨從們此刻持刀,利刃在身,仗勢人多,以為占盡上風,再次發起攻勢,朱風忽地大笑:「都上吧﹗」幫眾們再次發起攻勢,手持單刀,首波攻擊便來了四個,迎面攻來,個個身形如箭,朱風大喝一聲,抖起內勁,運至雙掌,一人當頭劈刀而來,當下使出一招空手入白刃,反手一抄,一出手便奪下刀刃,右手舉刀一擋,順勢一刀,二人大叫慘叫,餘下所有人再次圍住朱風,四人東竄西躍,旋即動刀,朱風耳聞刀風,便低頭避過,背後風聲微動,右方揮刀又至,一個矮身,左右揮刀,左右攻來的人慘叫,前後方黑衣人又朝他面門舉刀過來,朱風一個躍起,抖動單刀,左右揮出,刀光閃動,就聽慘叫聲,又是二人負傷倒地﹗朱風此時橫刀當胸,目光一掃,將刀向右一擲,只見該刀直直沒入遠方一棵參天大樹樹幹中,徒留刀柄在外,淮安幫眾人乍見之下,不覺一凜,心頭大震。
江南二怪周杰此時朗聲道:「幫主夫人,就這些酒囊飯桶只怕幫主夫人與小姐還得乖乖地跟我們走。」語聲方歇,忽見一人大步前行,此女秋波盈盈,黛眉斜挑,好一個花漾年華的少女,她身著青衣,是淮安幫幫主高泰的掌上明珠,名叫高曼青,竟出言道:「娘,看來這老頭有些本事,我且來試試他的本事﹗」淮安幫幫主夫人李靜正待出言喝止之際,怎知她身形一幌,轉眼之間已經揮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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