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西方聖母這麼一叫,登時把目光放在場上旌旗上,並將各幫旌旗與無天禪派教眾手持幡旗加以比較,登時發現無天禪派教眾手持幡旗遠比各幫旌旗更大,可謂極其招搖,喧賓奪主,竟真的把各幫派旌旗比了下去,但是西方聖母將無天禪派教眾手持幡旗比喻做掛幡,也是極其無禮之至。
無天禪派教眾大是氣惱,纷纷指著西方聖母,痛斥其無禮之極。無天禪師此時見到對頭來到會場上,倒也不意外,畢竟五仙人已經先行探路,當下手勢一比,示意教眾安靜,人已大步走出,雙手合十,冰冷道:「我道是誰?原來是西方聖教妖母大駕光臨,貧僧有失遠迎,還請不要見怪!」
西方聖教教眾聽聞十分氣惱,纷纷指著無天禪師,痛斥其無禮,西方聖母當下手勢一比,示意教眾安靜,臉色不變,雖說無天禪師譏刺了一句妖婦,似乎不以為意,直言冷言冷語道:「本聖母雲遊四方可擔不起無天禪師這樣的大禮。貴派幡旗屹立在此,當真是招搖過市,獨樹一幟,如此揚幡招魂到底意欲何為?」
哪知無天禪師聽聞,竟是縱聲大笑道:「哈哈!哈哈! 揚幡招魂又如何?你又奈我何?」 臉色一正,正義凜然地大聲喝道:「妖婦!你殺了了因大師,你當真以為別人拿你沒辦法!」口氣接著一頓,眼神掃向場上群豪,豪邁地道:「了因大師圓寂西歸,天下無不痛悼,今日天下英雄正好齊聚在此,貧僧心表日月,在此昭告天下,將於本月二十日與西方聖教妖母在黃山宮一戰,屆時歡迎天下英豪共襄盛舉。」無天禪師此時大放厥詞,操弄並左右風向,西方聖母此時無異是自投羅網,想不到瞬間即直接被批判成了武林公敵。
首席判官崔府君眼看二位不約而同齊聚在此,深怕二人喧賓奪主,反客為主,於是大步走來,站在兩人之中,朗聲道:「二位,今日是漕運各幫舉辦之群英會,大家若要比武過招,咱們約定二十日在黃山宮一戰便是。」西方聖母心下雖怒,但心想此時不可因小不忍而亂大謀,倒是沉著住氣,語氣反而極其和緩,心平氣和道:「也好,本聖母今日前來也是想跟在場的天下英雄一說,不知可否?」
崔府君望向『鹽幫』幫主曾強,只見曾強道:「既然無天禪師可以昭告天下群豪,西方聖教聖母也就直言無妨。」
只見西方聖母開口道:「多謝曾幫主,西方聖教先行恭賀此次『群英會』圓滿成功。」語氣一頓,隨即向四下群豪躬身一揖,朗聲道:「西方聖教與少林寺並無恩怨,了因大師當日汙衊我教誑騙大眾,並非良善之教派,本座身為西方聖教之首豈可容忍,本座當日要求了因大師道歉而已,豈知了因大師欺人太甚,堅不道歉,本座迫於無奈,只得與之決鬥,只是拳腳無眼,以致造成憾事。」
了因大師圓寂 之後,江湖也就掀起波瀾,既是偶然又是必然,不少江湖人士與各大門派的高手蠢蠢欲動,藉機挑事,一來可以名震武林,二來也可以成就江湖霸業,只是西方聖教聖母武功高強,無人敢膺其鋒,值此之際,無天禪師竟然對天下豪傑放話,揚言要為了因大師復仇,在正邪不兩立的江湖中,無天禪師因此掌握了話語權,操控話語主導江湖,如此一來,西方聖教聖母幾成武林公敵,而無天禪師儼然成為正義公正的一方,西方聖教聖母若不此時挺身為自己辯白,不但影響西方聖教教務發展,更讓自己成為武林公敵。
無天禪師公然歪曲事實,在會場上大放厥辭,混淆江湖視聽,西方聖母豈能聽之任之。人人都會說話,但是,想要在武林中說話時獲得主動權,卻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話語權掌握在誰手裏,往往決定了武林未來的走向,二人今日搶爭話語權,也就不難理解,江湖成名人物皆知江湖不全是打打殺殺,江湖充滿人情世故,正派與邪派往往難以分辨,正派不全然作風正派,邪派也未必都是行奸邪之事,切切不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西方聖母此時冒險前來群英會,可是面臨被群毆的風險,所為何來?不就是要澄清自己與了因大師不實的流言蜚語,在會場上姿態放軟,溫言軟語為自身辯白,自然希望江湖人士了解此事前因後果,莫要聽信無天禪師一人之言,只見在場群豪不少人開始竊竊私語,不少人開始贊同西方聖母之所言,至少不完全一面倒地為無天禪師助威叫陣,卻在此時,悟天走出人群,厲聲喝斥道:「一派胡言,了因大師乃是得道高僧,豈容你西方聖教在此汙衊聖僧。」悟天此時出言,無異是加柴點火,讓這把火燒得更旺。
雙方教眾劍拔弩張,怒目對視,一方要衝上去再打,一方全神戒備,西方聖母身後聖女桃花當即搶步而出,厲聲道:「無知小輩,豈可汙衊本教﹗」
悟天更是大步奔前,直指西方聖母,喝斥道:「爾等殺害聖僧之事天下皆知,又如何抵賴得了?豈容爾等隻言片語狡辯﹗」
此言一出,駟不及舌,至此地步,西方聖母臉色焉得不變?焉得不惱?忽地人影一閃,人影一閃,已來到悟天身前,伸手一掌,悟天一驚,舉掌擋拆,但西方聖母反手一掌劃出,掌力含勁蓄勢,啪的一聲,先打他一個耳光,出了口惡氣,再來是順手一掌將悟天打飛,這一招電閃雷動,實是精妙之極,悟地與悟人陡見悟天飛出,當即飛身撲接,只是勁道非常,三人反倒是一起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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