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府君暗中心急,這比武可是安排好了,二人今日卻先開打,本已是煩惱不知如何收場,此時二人與老人起了衝突,更是不知如何收場,心中更煩惱的是黃山宮比武若不能如何開打,這門票生意可要怎辦?老人可是身懷絕世武功,豈肯就此罷手?忽然射出兩道冷電般的精光,當即騰身躍起,這一飛身,快捷如風,凌空飛撲而來,雙手疾發,快若流星,飛掌而出,虎然生風,威猛絕倫,襲向二人身上要害,倏忽之間,面臨強敵,臨敵應變,西方聖母與無天禪師一時之間,竟然看不出對方出手路數,究竟是何來歷?心念甫動,敵人掌力已逼將過來,只覺兩股強大掌力撲面而來,二人不待多想,除了以掌力招架,更無他策,當下急運功勁抗禦。
只見兩人一聲呼嘯,各自接掌,剎時之間,三人施展平生武功,一輪猛打,奇招絕學,源源不絕,十來招過後,西方聖母與無天禪師和掌圍攻老人,老人此時左右手輪流接招,身子一蹲,忽地翻腕沉掌,倏忽來去,連拍帶抓,變化奇奧,快速逾電,腰一彎,手一長,只聽得啪啪二聲過招掌聲,接著移步轉身,又是啪啪兩聲,只見西方聖母與無天禪師被震力震開,身向後仰,倒飛出去數尺之遠,落地之後,二人一時剎不住身子,天旋地轉,幾欲摔倒,騰騰地連退了五步,這才穩住。
忽聽得場邊有人走出,急忙高聲叫道:「前輩,武功卓絕,晚輩佩服!不知前輩可是江湖人稱「東狂」的端木松前輩。」現場群豪此時人人愕然,雖說人不可貌相,但直到這一刻,人人猶不敢相信眼前老人真是「東狂」端木松! 此人武功絕頂,與西癲司徒空江湖齊名。此時人群之中走出二人,乃是判官幫二人。
判官筆李炎吟誦道:「東狂懷逸興,西癲壯思飛,真顏人不識,當世並齊名。」判官筆此番吹捧老人,適時逢迎拍馬,頗為受用,老人正是「東狂」端木松,此時臉泛喜色,不禁點頭稱許,判官幫此時猛灌迷湯,盛讚東狂武功卓絕。與此同時,判官刀孫天見狀,也即搶上,繼續道:「東狂與西顛俱是江湖高人,武功玄妙,聞名天下。前輩請多包涵,西方聖母與無天禪師今日不巧開罪前輩,他們二人本月二十日在黃山宮將有一戰,今日多有簡慢,望乞恕罪!」端木松心中大喜,當下冷眼望向西方聖母與無天禪師,沉聲道:「無知小輩,本尊暫且放過你們這一次。」
西方聖母與無天禪師此時面色慘白,眼下局面實非二人所能左右,聽了他這一番訓斥,也不敢回嘴,生怕再次觸怒眼前奇人,此刻二人回想之前出言不遜,均是懊悔不已,而判官幫三人此時則是恭敬施禮,朗聲道:「前輩天恩,晚輩感激不盡!」端木松出手教訓西方聖母與無天禪師,絕非刻意炫技,卻又適可而止,此時此刻,自然而來贏得在場群豪一陣掌聲,盡顯一代大師風範!
若非判官幫三人出馬,甜言蜜語,一番恭維之詞,大力吹捧「東狂」端木松,西方聖母與無天禪師今日開罪端木松,端木松大怒之下,出手修理二人,眼看情勢逐漸失控,幸賴判官幫三人及時出面,三人行走江湖多年,頗曉人情世故,端木松此時聽了判官幫三人這一番恭維,心上著實高興,自然見好就收。否則端木松又如何能賣判官幫這個面子呢! 端木松道:「今日前來此地本想一睹當代江湖豪傑風采,怎知竟是一些欺世盜名之輩?這些傢伙自詡正義的代表、俠義的化身,依我來看,無非是自我吹噓,無非為了沽名釣譽。想當年我與西癲二人,拚酒、比武,方是英雄好漢。」遙想當年雄姿英發,此刻不勝唏噓,自然是感慨萬千。正是:自古美人嘆遲暮,無奈英雄已白頭。過往英雄已矣﹗春去秋來催人老,曾經的光榮輝煌只能淹沒在無奈的嘆息中。
「義父,你怎麼來了﹗」,眾人只見一名中年婦人走來,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此人竟是『鳳幫』幫主邱鳳。
「東狂」端木松扭頭望去,不禁哈哈笑道:「我的鳳兒,可是不願義父來此﹖」
邱鳳尚未回應,忽聞一聲:「端木你這大鬧會場,以絕世神功威懾西方聖母與無天禪師,只怕今日漕運各幫沒人敢下場比武唷﹗」
端木松聞聲望去,一人走向場中,不就是西顛司徒空嗎?當下卻是朗聲大笑,雄赳赳氣昂昂,中氣十足,說道:「既然忠義堂吳通那小子不管事,你又不出面整治這兩人,這兩人把整個會場搞得烏煙瘴氣,我實在看不下去,只好下場,幫他管管江湖事,再說忠義堂新任堂主乳臭未乾,這事也不好強出頭,你說是不是。」東狂與西顛俱是身負絕藝的英雄豪傑,年少時期一起度過一段相濡以沫的江湖日子,是以感情甚篤。
司徒空朗笑道:「我們看好戲就好,誰要你多管閒事!」端木松聞言卻是破口大罵:「他們平時要耍威風我管不著,但也要看場合,二人既已約定黃山宮一戰,又何必定要此耀武揚威,這豈不欺人太甚,目中無人,我若不給二人教訓,只怕日後二人仗著武功了得,更加蠻橫,橫行武林!」正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有一山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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