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正值梅雨季,但風紀委員室裏的空氣,已經不是平時的清涼,取而代之的是冬季般的寒冷。室内的氛圍也因此凝固,一度到達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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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永譽那家伙就算了,連現在的後輩也這樣……」風紀委員室平板電腦的屏幕上,倒映著一張接近神永譽但有所不同的臉。
不同於譽,倒映在螢幕上的容貌並沒留有那麽長的頭髮和呆毛,取而代之的是將及肩的頭髮綁成小馬尾,看上去多了份清爽。
屏幕上也隱約發現容貌的主人,胸前別著風紀委員長的名牌。雖然名牌已經帶出身份,但倒映在螢幕上的名字并不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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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員長直視坐在對面的大空,神色不悅地向對方説明最近的公主抱話題,畢竟這涉及到男女授受不清。
「廣瀨同學,雖然這件事與你無關,但能不能請你幫我關注這個現象?」説完,委員長把原本面向她的平板電腦轉向大空。
大空看著屏幕上的畫面,大吃一驚——畫面上委員長所提及的涉事男女,不正是自己的隊友嗎?他神色呆愣注視著屏幕,期間被委員長注意到。
「怎麽了嗎,廣瀨同學?莫非是認識的人?」
面對委員長的質問,大空眉頭緊鎖,但還是矇混過去,「沒事,我在想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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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店街快餐店,某個熟悉的角落,散發著一股和有別於平時的氣氛。
明日香雙手托著額頭,琥珀色的瞳孔透過十指相扣的雙手,從雙手圈起來的小縫可以隱約看到她的不悅。
「我就知道葉山同學肯定要發瘋。」就算已經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大空覺得這檔事居然能鬧到那麽大,連風紀委員長都出面,有必要把來自風紀委員會的關切傳達給隊友,哪怕是隊友不樂見。
「怎麽會這樣?把我寫的那麽……」創介看著社交媒體上的流行話題,對於自己的那些評論不知所措,「把我寫成這樣是一回事,但小明那邊還好吧?」
「還好?確定?」明日香壓制著自己最後的理智,縱使不樂意但還是抬起頭來看流行話題,「看看帖文下的回覆啊!連創君以前在海外時期的藝名都被挖出來了,何況……還有更甚的??連十幾年前的事情都???什麽和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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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帖文下的評論越滑越下方,明日香的理智綫正式崩裂——拿著手機的雙手、隨即往餐桌上大力一拍,桌上的餐點和飲料都不同程度的灑出來。同桌的隊友都爲此嚇得目瞪口呆,這股暴怒也威懾到了整個快餐店範圍,包括厠所。
剛從厠所走出來就看見這一幕,光希一反平時的笑容滿面,臉上寫滿恐慌,跑回去並悄悄探頭看接下來的發展。
明明大力拍打房門或是桌子的場面沒少看過,但這次居然能在大庭廣衆下不顧面子地發飆,導火綫肯定是狠狠地踩中了明日香的痛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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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時不同往日,由於現在變成了茶餘飯後的話題人物,加上剛剛明日香的發飆,衆人連剩下的餐點都不要了,趁著大家還沒對他們指指點點時,連忙跑出快餐店。
光希終於鼓起勇氣走出厠所,發現Taylor'S四人的身影已經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交頭接耳的食客們。眼見時間緊迫,她沒有多加理會,二話不説冲出了快餐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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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明日香立刻跑到書桌,繼續完成佈置好的作業。
最近圍繞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關係,她無法集中注意力,作業上多了各種意義不明的塗鴉,既不像拿來速記用的方程式,也不像常見的小動物或花丸。
只要殃及自己,哪怕是不願面對的事逃避也沒用,但如果是暫時找個洞躲起來可能不一樣——無法集中注意力加上煩躁,導致頭疼找上門,驅使她到床上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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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發出了聊天軟體的消息推送音,正要休息的明日香拿起來看,發現是大空發來的。
『葉山同學明天課後有空來風紀委員室一趟嗎?』
『如果明天不行,安排在這週任何一天也可以。』
看到風紀委員室,她心生不祥預感,各種可能會發生的事,以小劇場的形式在腦海中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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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心懷不安,但明日香還是赴約來到風紀委員室。一踏進去,她不安的表情隨著裡面的人變得傻眼——為什麼和自己同為被炎上的錦堂創介會在這裡!
「啊,小明,你也來啦!」創介應門聲轉過頭看向進來的人,自然地叫起了昵稱,被大空送了記從腰部來的肘擊做提醒。
「忘了要叫葉山同學了?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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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遲那時快,未待明日香反應過來,一把嚴正的聲音叫住了她,「葉山明日香同學,正好大家都在這裡,你能和錦堂同學分別向我解釋,到底發生什麼事嗎?」
她聞聲轉頭,發現叫住自己的人,胸前的名牌上刻著風紀委員長,神永心。只見心將社交媒體上關於他們的流行話題頁面的平板電腦,從面向著自己轉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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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小……不對是葉山同學扭傷腳踝了啦!所以才會有這樣的畫面啊!」未待明日香開口,創介搶先混水摸魚。
「現在我是在問葉山同學。如果是扭傷腳踝,為什麼是公主抱而不是用背的?何況以你衝去的方向來看,很難讓人不懷疑。」心不接受創介的解釋。
大空暗示創介停止解釋,「那個、委員長,我覺得有必要借這次會談,解釋清楚整件事情……因為我覺得事情並不簡單。」語畢,大空拿起平板電腦,在搜索欄上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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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幫隊友開脫解釋?」
「等我打完字就知道是不是要開脫了。」
大空沒有理會心的質問,再次將平板電腦的螢幕轉向在場的眾人,不同的是流行話題從鬧得沸沸揚揚的公主抱事件,變成了ACE系統的攻略。
眾人目不轉睛地看著螢幕上的話題,一個關於沒有來由的肢體功能障礙之問題,引起了明日香的在意,促使她湊上前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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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網民說的,不就是事發當天的我嗎?」
「葉山同學這麼一說,我發現到自己似乎也有這個現象,雖然在這種場合提出來是很難為情。」大空附和,期間拿出了放在口袋的熊貓餅乾,開封並往嘴裡放了一顆,「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嗜甜癮怎麼來的,從小學開始就這樣了……」
「明明只是嘴饞而已!不要推託!」創介吐槽大空並向心告狀,「委員長,大空居然在風紀委員室吃東西,你就懲罰他嘛!」
心無奈聳肩,「如果有用我早就會懲罰他了,還用等到現在?我相信錦堂同學作爲廣瀨同學的友人,碰到那個情況應該不會比我少吧?」
創介隨即因心提到的那個情況,被打回給四個後輩初演編曲時,接著回憶就把他帶到唱錯歌詞導致敗北的那場對決,以及之後的一連串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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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創介神色不如剛剛的精神抖擻,開始以認真關切的口吻繼續話題,「不如我們采納大空的建議,今天就著重於討論那個叫減益的話題?」
眼見後輩們都將這次來訪的重心、轉移到減益話題上,心表示無奈。但也對話題上和後輩們所提及的的症狀,抱持著半信半疑的看法。
「……要討論也不是不行,但不要想借此逃過今天的訓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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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的脚步越來越近,但現在正直話題風口浪尖上的創介,被建議帶上幾個出門的夥伴、和防被認三件套——墨鏡、口罩、貝雷帽出門。不戴還好,戴了先撇開是否此地無銀三百倆,還要考慮到是否透氣。
「都説了沒關係啦!要不是現在正值涼爽的梅雨季,這樣穿我可能會悶死啊!」三件套穿戴整齊的創介揮手示意。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從語氣中可以感受到、此舉對他來説沒有必要。
「你認爲不代表實際。就算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也總比直接示人好吧?至少三件套還能給你爭取被人試圖辨識的時間。」
話語剛落,大空催促創介快點出門,畢竟和約好的譽和征十郎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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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局於角落内設的咖啡廳,譽試圖開導創介,「那天心的話不需要太在意,她就是這樣一板一眼……」
「沒事的神永會長,萬一出事,最多小明的份都算在我頭上,畢竟是我引起的。」
「你到底有沒有回想那天是誰給你打的電話,導致這件事情的發生?事發當天我可是有經過共享空間那麼一陣子,別以為我沒看到。」一旁翻閲著剛買的歷史書籍的征十郎斜視盯著創介,「話説回來錦堂創介,能不能和你要曲子?」
「阿征難得會這麽要求,真是奇特……想問問到底是爲什麽?」
「除了組隊用還能幹嘛?真的是一如既往的好管閑事。」
「那也得先讓作詞人知道你們走什麽風格,才能幫你們啊!總不會有人團隊風格是走少年路綫,但用的是田園曲風的歌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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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宿舍内,眾人千方百計地勸導明日香出門。
光希拿著防被認三件套哀求著被窩裏的人,「小明姐你就出門嘛!憋著不出學校也不是辦法,對於那天的事情,真的是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
「光希說的沒錯,終究還是會因爲日程而出門的。」靜雪幫腔。
「不要!反正都被挖出真面目了,就算是遇到那些場合,最多也是需要補充日用品的情況而已!通過網購或者是找人跑腿不就解決了嗎?而且光希你連著道歉卻依舊事發連連,你反省是不是嘴上說說!」明日香沒有好臉色地高聲反駁。
「如果覺得以網購和跑腿的形式、就能解決問題的話,時間久了地址和聯係方式也會被人發現,最後還不是本末倒置,將自己的行蹤進一步揭露?」靜雪并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踩著別人的痛點上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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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友人深感痛苦,小夢一反往常鼓勵,坐到明日香身旁安慰她。
「我知道小明現在很困擾也痛苦,畢竟在轉入曉月之前,我也遇過類的事情呢。換作是我的話,我會選擇找出幕後兇手……」
明日香探出頭來望向友人,被理解的感覺驅使她感動落淚,但最後還是壓制了下來,「小夢……謝謝你。雖然還想問問,但我覺得不太好,還是不問了。」
「不會的啦!儘管問啊,如果能幫到大家的話都可以的,不論是交換情報還是金錢援助!」
「真的?」眾人眼睛一亮,紛紛準備自己在意的問題和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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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找人去挖出來到底是誰讓哥哥和小明姐炎上的!」準備賠罪的光希搶著要求。
「幫我們找找適合去兒童多的場合的風格的衣裝,並買回來給光希改造?」靜雪的要求看似強人所難,但以小夢的身份背景、以及光希的手作能力來說應該不成問題。
「至於我的話,這個問題應該會和在座各位能發動執念詠唱的有關聯。」明日香拿出手機,抱著想逃避的心理、和道理告訴她並不持久的理性,忍著不注意炎上的話題並在社交媒體的搜索欄上,輸入了那天在風紀委員室討論到的話題,並將手機螢幕轉向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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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看著手機螢幕,無一不因話題瞪大眼睛。
「減益?反映到生理上的行動障礙?」靜雪看著話題中幾個帖文,一臉不解,「這個不是很懂,但我想起來自己去到任何見血的場合,都會嚴重生理性不適,到有必要閉眼離開場合……」
「……所以現在的情況看來到底先要做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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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方面,最後一致決定光希和靜雪帶著明日香到購物中心取材,小夢則獨自在商店街閑逛。
爲避免被認出來,小夢這次出門的裝扮有別於平日——千鳥格花紋的貝雷帽下,柔順的長直髮取代了平日的貓耳頭造型,加上一反平時露出小腿的穿衣風格、以大風衣搭配鉛筆褲和鬆糕鞋的組合示人。這樣的搭配引來了不少路人的注目,但她很清楚自己這次出行的目的,并沒多加理會來自旁人的眼光。
她來到了咖啡廳,坐在靠窗位置,並點了杯咖啡和蛋糕。餐點未被享用過,她倒是盯著窗外的景色目不轉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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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街道的藥妝店,看起來很憤怒、疑似是工讀生的兩個人從店裏走了出來,吸引了她的目光。果不其然工讀生進入咖啡廳,坐下點餐後並開始了抱怨。
「那個叫櫻坂……什麽的工讀生來著?真是氣死人了!叫她在裏面擺貨就好,偏要出來給客人做解説!」
「不是櫻澤嗎?不過真的很不受教,明明對商品一知半解,被反問了居然還敢説不知道,教訓了她還是一樣……」
「想起來了是櫻咲啦!那個死要面子的態度,害得我們分店越來越多差評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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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讀生的抱怨吸引到了小夢的注意,她戴上太陽眼鏡,站起來並走向工讀生,「不好意思打擾了。如果不介意的話,能和兩位拼桌嗎?」
面對突如其來的請求,反應不及並錯愕的工讀生試圖打探來意,她遵循出門前定好的形象開始了表演,「我是青少年心理科的大學生羽南幸芽,正在為論文搜集材料,正好聽見你們似乎是對於同齡夥伴的不滿,能借話題和你們聊聊嗎?」
「才不是夥伴只是同事!不過如果羽南小姐不介意聼我們抱怨的話還是可以的……」其中一個工讀生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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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日常中的巧合亦同。
分頭回校的男女生兩派人,居然同時間在校門碰面。要不是涉事的男女主角雙方都帶著夥伴,可能又會成爲製造炒作話題的新材料。
或許是熟悉的感覺,就算隔著墨鏡都能認出對方是誰。明日香下意識地別過頭去,頭也不回的走進校門。創介隔著墨鏡看著女生們揚長而去,口袋中的手機震動,他伸手將之掏出,只見是聊天軟件推送明日香發來的新消息。
『晚餐後自習時間,能在壁畫那面墻會面嗎?』
『爲了以防萬一,你隨便帶誰過來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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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介依照請求到指定的那面墻會面,很不巧的是帶上的人,是當年因缺乏戒備心而失去學生會長一職的譽。
「怎麽帶了像神永會長這樣缺乏警戒心的人啊?萬一隔墻有耳怎麽辦?」明日香看著前來赴約的人,一臉無語。
「最多抄起旁邊的樹枝還是什麽的,執念詠唱化給他打下去不就好了嗎?」創介并不擔心。
一旁的譽也指著自己長度媲美天綫的呆毛附和,「是啊!有事情的話雅典娜會偵測到,並告訴我的喔!」
「別鬧了,我才不像創君身經百戰、也不像神永會長那樣看一次就會,更別説危險場合外自由發動執念詠唱了!」明日香對於兩人還能悠然自得感到無奈,打算直接進入話題,「這次約創君出來,主要是想請求你,能不能別像當年那樣了?坦白説,這般關照讓我感到有些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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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香這番突如其來的發言,創介感到震驚并不解,心中好像被人推開一樣,「……爲什麽這樣説?」
她指向旁邊的壁畫,示意兩人看著,「相信神永會長對這面墻應該熟悉不過吧?還記得當時前後被小鳥游前輩挖掘、被神永會長邀請畫壁畫的時候,我一度以爲自己不能完成如此重大的任務,但經過前輩和會長的不斷鼓勵下,完成了這個高難度的任務……」説到這裏,她因回想起被肯定的過去,難得微笑。
創介看著難得微笑的明日香,原本還想説點什麽,卻被她打斷,「但是創君就不一樣了,一連串下來都在幹嘛!每次出手幫忙不是被問就是被反駁回去,對決演出你走神唱錯詞幫你打掩護是這樣、倉庫外白晝流星那次助攻也是這樣、甚至是這次都是!如果能像幫輕音部招生那次就好了!」
面對突如其來、像是數落罪狀一般的控訴,創介的臉色更加難看,「因爲招生那次和接下來的情況有別啊!研究了那個系統才發現是危險的東西!既然小明被牽連是因我而起的話,責任不就在我身上嗎?」
「就算是責任在你身上,難道我就要成爲被保護者坐以待斃,不斷地成爲拖油瓶?雖然不是很想提起,但你忘記那件事之後都怎麽了嗎?」
「看起來你們的出發點都是正確的,但大家都各退一步好不好?」譽連忙從中勸阻兩人,深怕越演越烈的糾紛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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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草叢間傳來沙沙聲,譽稱呼為雅典娜的呆毛如同天綫一般晃動提醒三人,已經杯弓蛇影的明日香更是提升戒備心。
創介把剛剛的談話内容抛諸腦後,立馬抄起長樹枝並走向草叢,準備在草叢内的傢夥現身之時給他重重一擊。正當他看見草叢内有苗頭,認爲一定是偷取材準備新炎上材料的家夥,而準備將長樹枝執念詠唱化。接著就是一把熟悉的女聲傳來。
「不要打我——!是我啦!」聲音的主人尖叫并從草叢鑽了出來,三人一看這不是光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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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半夜的你怎麽在這邊?」創介訝異。
「不是要去改衣服嗎?」明日香對於光希出現在草叢内感到奇怪。
「那個……小明姐對不起!我沒有想到居然會這樣……那天就是看著你想上健身房,但礙於雙腿又不能動彈,剛好得知哥哥也要去,所以……」光希走向衆人並壓制著哽咽,爲自己的所作所爲道歉。
「沒事沒事,這又不是光希的錯,也不是創介的錯,畢竟當下大家都是想幫明日香的,所以根本沒顧慮到那麽多對吧?明日香很想自立並不給別人添麻煩也是好事,但作爲群體生物的人類,做不到的話偶爾求助也不是壞事呢。」譽安慰衆人。
面對譽替兩兄妹説話,明日香還想表達自己的立場,但對方是曾經幫過自己的前任會長,她只好帶過性地説兩句,「……好吧,前提是真的自己做不來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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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被找麻煩的時候也要求助哦!到時候我會讓那些家夥連你的份都一起算到我頭上!」
「後面那段話是模糊界線了吧!?」
「別這樣說,很多事情並沒有真正的對錯之分喔!就像普通的大眾文學如小說也有人因易懂而覺得好看、高級的文學書籍也有人會因深奧覺得不好看,不是嗎?」
「用這個來比喻對錯是不是欠缺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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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每周三的社團活動,但今天的内容很不一樣——身爲社長的虹彌,召喚大家去給學校的壁畫補漆。
虹彌站在補漆的明日香身後, 「聽譽親說了那晚的事,現在有好點了嗎?這面墻有沒有似曾熟悉的感覺啊?」
「還好,勉勉强强吧。」明日香全神貫注地給壁畫的小細節補漆,或許是喜歡的事物的關係,她難得露出微笑,「如果當年沒有反抗並堅持考進曉月的話……」
「怎麽了嗎?看起來若有所思的?」
「沒,沒事!謝謝當年小鳥游前輩的挖掘,還有神永會長的邀請!如果沒有遇到會長和前輩們,也許就不會有這幅壁畫,還有今天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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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上次是感謝他們,這次要換明日香你感謝我咯!」靜雪後方偷襲,「看看,是來自院長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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