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時,正當群豪準備看好戲之際,不遠處響起絲竹管弦鑼鼓鐘磬之聲,一大隊人馬走進場中,一眾弟子開道,開道者手持長幡錦旗,幡旗上繡著「無天禪師」、「佛力廣大」、「神通妙法」、「威震天下」,只見大隊人馬走進場中,來人各自分列兩側,一人已被教眾抬著轎子進入場中,轎子此時落地,一名中年僧侶步出轎子,相貌慈悲莊嚴,只聽眾弟子喊道:
「無天禪師,聞聲救苦,慈悲為懷,無苦不拔,或慈或威;
無天禪師,佛力廣大,無生無滅,來無所來,去無所去。」
無天禪師在三大弟子悟天、悟地、悟人的陪同下緩步走來,無天禪師恭謹地向四下群豪拱手為禮,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這位施主莫要無事生非?」武魔瞧了無天禪師一眼,道:「無天禪師來的正好,武某想問禪師佛門中人若是犯了色戒,該受何等處分?」
無天禪師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佛陀說:女色是眾苦的根本,障礙的根本,殺害的根本,憂愁的根本。」佛家認為殺、盜、淫、妄是出家人的根本大戒,若是佛門弟子犯下“淫”這個根本大戒,不可原諒;若經確定,依佛門戒律必須開除僧籍,不能繼續在僧團裡修行。
武魔心中大喜,道:「既然如此,少林寺本覺方丈若是犯了色戒,該受何種處分?」群雄登時大嘩,武魔陰險奸詐,武林群豪人人都想:「看來武魔可是要當眾揭露本覺方丈的隱私,不光是少林寺在天下英雄之前聲名掃地,更讓武林聯盟這些自詡名門正派個個顏面無光!」無天禪師道:「不知武盟主有何證據?就算是少林寺本覺方丈犯了戒,只怕也需要少林寺戒律院調查,實非閣下管轄之事!」
武魔一聽,神色一沉,厲聲道:「少林寺名利日重,正法日衰,壞少林寺聲譽乃本覺方丈耳!」不老天魔走入場中,高聲道:「無天禪師如此不避瓜田李下之嫌,實難杜天下悠悠之口!本覺方丈,事到如今,何不出來當眾說明?」不老天魔自然不恥無天禪師身為佛門中人竟然明的暗的幫少林寺方丈。
人群中驀聽得一蒼老聲音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佛號聲中,此時斜陽映照,只見人群中,走出一名老和尚,此人便是少林寺本覺方丈,手持佛珠走進場中,望向武魔,雙手合十道:「這位施主莫要以訛傳訛,老衲此刻便在此間,就任由二位女施主指認吧!」
群雄們一聽,無不駭然驚色,眼見本覺方丈這等莊重之神情,登時大起疑心:「難道不是少林寺本覺方丈?本覺方丈神色自若卻要二位教主指認?倘若當真是本覺方丈,怎麼他完全無懼?」少林寺本覺方丈畢竟是個有名的高僧。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此時連武魔心中也不禁懷疑自己是否又搞錯對象?
這件事突如其來,旁觀眾人無不大奇,卻見不老天魔踏上兩步,指著紫宸教教主蔡虹,道:「蔡教主,你這位情郎,到底是誰﹖」蔡虹木然不動,過了好一會兒,連連搖頭,淒然道:「我不能說!是我心甘情願的,又怎能怪他!」不老天魔再次伸手戟指向西方聖教聖母陳金鳳,道:「陳教主,你這位情郎,到底是誰﹖」陳金鳳心頭激蕩,也是連連搖頭,淒然道:「她不說,那我也不能說!我也是心甘情願的,又怎能怪他!」儂本多情,癡愛情郎,正是情到濃時無怨尤,愛到深處心不悔。二人言辭之中,對於情郎,仍是充滿了溫馨和思念,昔日恩情,不因自己深受苦楚、不因歲月消逝而有絲毫減退,今日對當年的情郎仍是情深義重。眾人乍見此情此景,也不禁感嘆!陳金鳳與蔡虹為了這位情郎而來,本來就不是來翻舊帳,本以為少林寺本覺方丈的身手應是這次武林大會的盟主,怎知事與願違,復見情敵在場,忌妒之心陡起,進而惡言相向,實屬擦槍走火,導致眼前情郎處境堪憐,此時二人為了保護心愛的男人,心甘情願愛了這麼多年,即使沒有結果也不願傷害他。女人是種善妒的動物,可以嫉妒自己的朋友,尤為嫉妒的當屬情敵,不管是現任的前任與前任的現任,儘管事隔多年,當年的情敵是眼中最容不得的沙子,而絕非情郎。正是:
兩女今相會,仄仄平平仄
平添愛恨仇,平平仄仄平
紅顏心眷戀,平平平仄仄
不捨惡名揚。仄仄仄平平
武魔存心尋武林聯盟穢氣而來,此時更是藉故生事,此時衝著武林盟主景教阿羅斯教主道:「阿羅斯教主你這位新科武林盟主必須主持江湖正義,少林寺方丈犯了淫戒,不但不受責罰,反而成就了自己一身的事業,你身為武林盟主總要有所處置吧﹗」
阿羅斯教主年少之時,也曾與一名女子有一段感情,只是景教教規不若佛教教規,此時不禁嘆了口氣道:「兩位教主對他如此有情有義,可見此人也絕非忘恩負義之人。何況兩位教主並未指認少林寺本覺方丈,我即使身為盟主也不能毫無證據之下對少林寺方丈有所處置,即便是少林寺弟子犯了淫戒,也該交於戒律院寺僧調查,我可不能越俎代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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