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心中歡喜的同時,不由泛起一股落寞,語帶無奈地道:「我也是情不自禁,葳妹曾對我說『不求與君同相守,只願伴君天涯路。』她已將託付終身予我,此生我當竭力珍愛她,大家都是江湖兒女,她當能理解才是﹗」突然沉默不語,沉吟了半晌,緩緩開口道:「婷妹,愚兄身為忠義堂的堂主,而今而後,居無定所,四海為家,你可願委身下嫁於我﹖」
郭婷二八年華,情竇初開,當是情到濃時,情已深處,早已芳心自許,難以自己,道:「我願意﹗」李健個性雖是拘謹,此刻心中也是感動莫名,只覺得郭婷對自己的情感竟如此直率,不加半點掩飾,情不自禁的流下了感動的淚水,也就望著郭婷深情地道:「愚兄此生當竭力珍愛婷妹,至死不渝﹗」郭婷一聽,心中雖是歡喜異常,旋即卻想到一路待她情同姊妹的譚葳,不免心中憂心地道:「那葳姊那邊你怎麼跟她說呢?」
卻見李健面頰又是一紅,當是男人羞愧之色,自己愛上郭婷,卻也不願譚葳流淚,幸好他發現譚葳對待郭婷如親姊,於是道:「這你就放心吧!她待你如何?」但見郭婷目光一如秋水,清澈明亮,一清見底,語真情切地道:「情同姊妹,有過之無不及!」李健一聽,心中自是大大歡喜,說道:「那就對了!你葳姊自幼因戰亂雙親走失,流落街頭,看遍世間百態,嘗盡人間冷暖,她的一顆心,能裝下高山,能裝下大海,你當敬她愛她。」郭婷當知自己出現在他們兩人愛情世界中,自己難免心中有愧,李健言之有理,譚葳就像自己姐姐,處處維護自己,當即道:「健哥說的是,婷妹終身不敢或忘,定會時刻銘記在心。」
卻見此時李健突然策馬貼身而至,旋即轉而俏皮地跟她眨眼睛,語氣忽而為之一變,悄悄地道:「好妹子,我該摟你入懷,但時機不對呀!妳得策馬請葳姊前來,暫時讓我跟她說說話。」郭婷一聽,不禁一怔,隨即會意,也就點點頭,李健接著嚴肅地說:「等會兒過去,要面帶憂戚,知道嗎?成敗之機,就此一次!」郭婷又點了點頭,未幾,策馬騎向譚葳方向而去。
不一會兒,譚葳面帶怒容騎至李健身旁,自是口氣有些微怒,劈頭便問:「健哥,不是跟你說,婷妹心情不太好,好言安慰她,怎麼她哭喪著臉?妳到底說了甚麼?」李健見狀,便知所以,依計行事,當下也不動聲色,反而一臉無辜地看著嬌靨微怒的譚葳,道:「我沒說甚麼呀!我就說這次回督護府﹐大督護夫人要給我們辦婚事,要她祝福我們囉!」譚葳聞言,神色不由一變,頗為驚訝的望了李健一眼,大惑不解,不免嘆了口氣,道:「健哥,看你縱行江湖,笑看武林妖魔邪道,怎麼處理感情的事這麼魯莽?」李健雖知所以,此刻不變應萬變,仍是一臉無辜地說道:「葳妹,我已是有婚約的男人,不能再三心二意!」譚葳依然嘆了口氣,心想健哥真是榆木腦袋,不知變通,不免搖搖頭,狀至無奈,道:「話雖如此,譚葳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女人,郭將軍英雄好漢,郭婷美麗賢淑,對健哥用情至深,實是良配!」李健陡然聽到『用情至深,實是良配。』表面上雖不動聲色,實則竊喜不已,乃因兩位女子居然都說一樣的話﹗但見李健一臉嚴肅,正氣凜然,神色激動地說:「葳妹,你一直待我很好,難道我不知道麼?我李健豈是忘恩負義的男人,想當日月牙泉誤食團魚,體內真氣在全身經脈加速運行,若非葳妹捨身相救,方得保全性命,我李健豈是貪圖美色,忘恩負義之人!」說這些話時臉色鄭重,語意極是誠懇。
譚葳一聽,大是感動,此刻心中大喜至極,卻也不免生氣,喜的是自己在健哥之心中的地位,無人可取代!惱怒的是健哥這腦袋怎麼這麼迂腐,食古不化!自己不是擺明了郭婷是婚配對象,喟然道:「此一時,彼一時也!我的好哥哥!拳打逍遙老仙,得道成仙,怎麼處理感情的事,這麼草率?」
李健雖知譚葳心意,自己對譚葳難免心中虧欠,此事總是不好大方自己說,只得將計就計,仍是一臉無辜地說:「那該怎麼辦?這次回督護府﹐大督護夫人要給我們辦婚事,總不能…請夫人把女兒嫁給我吧!」譚葳一聽,不免怒氣橫生,瞋怒道:「健哥,你也太小看我罈葳了!我可是那小家子氣的女子嗎?」李健雖知譚葳心意,不免想起昨日之事,一臉無辜,仍是憂心地道:「可是…昨日貝瑪薩公主問你們倆願意讓她一起浪跡天涯時,你不是不允嗎?」
譚葳一聽,不免搖頭,心中暗自忖道:「健哥,面對感情之事,怎麼就木頭木腦!」於是,語帶無奈地道:「健哥,你的貝瑪薩妹妹真的是公主,江湖不同於宮廷,豈能行走江湖之中?」李健當然知道,只是明知故問,此刻連忙自責道:「葳妹,是為兄的錯,對於感情之事過於愚笨,多有不明之處,尚請威妹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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