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葳嘆了口氣,彷彿無可奈何地道:「健哥,我已經看開了,你還記得當日通叔跟你說過的話嗎?『人常說道兒女情長,英雄氣短。不要妄自菲薄,你現時是忠義堂的堂主,只要在江湖闖出名號,鋤奸鏟惡,仗義四方,顯我大唐國威,薇妹怎能不愛這樣的英雄豪傑呢!』」
李健此刻萬千思緒瞬間回到當日,自己年少浪跡江湖,昨日情景,彷彿重現眼前,一時感慨,不由得道:「不記得了,我只記得當日葳妹願意陪我行走江湖,真是我李健前世修來的福分,我當時便說『而今而後,不辱所託!』」李健想起當日情景,心情仍是非常悸動,對譚葳的情愫,更多的言語也無以復加,自是無需多言,盡在不言中。
譚葳聞言,萬千思緒瞬間也回到當日時光,一時情不自禁,不由自主地道:「健哥,我很感動,我當時告訴自己,我所依託的男人是個英雄,爾後你的英勇事蹟也證明了一切!」
李健思緒萬千,激動難以自己,原本眼眶泛淚,此時不禁落下淚來,感激莫名地看著譚葳道:「沒有葳妹就沒有我李健!我之所以行走江湖,一半為通叔,一半為了你。」譚葳看著李健落淚,心中也是大是感動,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心想自己深愛的男人並未辜負自己,也就不枉費自己一片真心相待,道:「那麼就依我了,你看婷妹的眼神騙不了我,回督護府之後,求夫人將郭婷許配於你,這樣可好?」李健大喜過望,仍強作鎮靜,憂戚地說:「好是好,只是委屈了妳。」
哪知譚葳此時一聽,瞬間收起憂戚之色,反而嚴肅說:「健哥,少來這一套!你心裡打甚麼主意,我可知道,郭婷例外!下不為例!」李健也不經思索,旋即道:「是的,娘子。」譚葳聽了一聲「娘子」,不知是感動還是哀嘆,竟落下眼淚,李健見狀,登時也慌了,連忙自馬背上躍起至譚葳馬背身後,二人一馬,輕摟著她,柔聲地說:「都是愚兄的錯,不該三心二意!」
「沒事,只是…」譚葳知道自從日月牙泉一戰,傾心於他的江湖女子不知凡幾,自己又該如何面對?
「眼睛進了沙子」卻見譚葳將臉別了過去,伸手偷偷地輕拭淚珠,也不知該說甚麼?隨便說了個謊。
美人柔情,男人最難消受,李健騎馬過來,矮身貼心地道:「我這就看看!」
譚葳左腿跨了過來,側著身,好讓他看看自己的眼睛,李健雙手環抱,此時夕陽西下,譚葳更是美艷不可方物,一時情不自禁,瞬間四脣對接,兩人享受這片刻的溫存。
譚葳依偎在他懷中﹐嬌羞的說:「健哥又來了﹗健哥最風流了!」驀地,譚葳想起郭婷在身後不遠處,也自覺嬌羞,連忙說:「健哥別這樣!婷妹都看見了!」李健也發現自己失態,趕忙道:「眼睛進了沙子而已,沒事。」一個馬上縱身躍起,回到自己的馬上,右手一揮,示意郭婷跟上,郭婷策馬跟上,關心地問道:「葳姊,你還好嗎?」
譚葳大氣地道:「沒事!」只見李健高興地道:「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
譚葳此刻溫柔地好似大姊姊般道:「這趟路婷妹吃苦不少,也沒聽你叫聲苦,葳姊適才私自做了決定,只要婷妹願意隨我們行走江湖,委屈自己,這趟回督護府之後,健哥將求夫人將妳許配給健哥,可好?」郭婷豈會不知,心下本來仍有些罪惡感,此刻自然寬慰不少,道:「自然是好,葳姊這一路餐風露宿,總是護著我,安慰我,就是我的親姐姐,此事就怕葳姊受了委屈。」譚葳聞言,自然知道郭婷也是維護自己,二人此生已是姊妹,自是無需多言﹗
「婷妹,沒這回事!只是這事便宜了健哥!」說話之時,情不自禁回頭瞅了一眼李健。李健騎馬過來,瞥見當前美景,心情大好,當下二女情歸自己,一時雲淡風輕,朗聲道:「如此夕陽美景,有二位美眷相伴以歸,人生夫復何求?」譚葳當然知道李健心情大好,卻存心拿話戳他,也就故意道:「你想不想貝瑪薩妹妹,老實招來!」哪知李健卻道:「想!非常想﹗是男人就會想,貝瑪薩妹妹姿容绝世,善解人意,肯為我奮不顧身,為愛浪跡天涯,但是…」頓了一下,瞅了兩人一眼後,接著朗聲又說:「我與貝瑪薩妹妹有緣無分,我李健拒不做駙馬爺,全為了眼前二位佳人。」
譚葳陡然一聽,不覺啞然失笑,旋即道:「貧嘴薄舌!你討打。」李健見狀,心想譚葳也太正經八百了,嘆口氣,道:「唉!我有時候真想被葳妹罵!常言道:打是情,罵是愛!」李健說完,便縱馬奔去,「往哪兒跑?我這就打!」譚葳兩腳一蹬,當即縱馬追去,「婷妹,我們追!」正是:
英豪自古風流種,平平仄仄平平仄
夕下斜陽縱馬追;仄仄平平仄仄平
二鳳隨龍情意切,仄仄平平平仄仄
天涯此去愛相隨。平平仄仄仄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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