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萱一聽,自忖這老道可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自己一昧忍讓,老道卻是連連歪理,不免惱怒至極,今日不給老道一個教訓可不行,冷冷一道:「要不我們一對一試試!」玄天道人亦是冷冷一道:「就讓你試試!」玄天道人心想這女娃兒,適才仗著三人之力圍攻自己,自己以一敵三,才會如此不濟,這會兒一對一,肯定讓妳知道本道長的厲害!
玄天道人此時自忖自己乃前輩高人,也就不攻,揮手示意,余萱也就不客氣,一招「真假莫辨」,直取玄天道人面門而去,攻勢迅急,進步欺身,老道見勢頭不對,趕忙出掌禦敵,哪知一掌拍出,竟空空如也,瞬間粉掌已至胸口,急忙側身閃避,化解攻勢,狼狽不堪,大駭不已,待定下神來,方發現對手掌勁綿長,掌法多變,此時早已嚇出一聲冷汗,若是一招落敗,自己有何顏面,若非自己托大,卻也不至於在甫一交手之下,便鬧個灰頭土臉,手忙腳亂。當下鼓起餘勇,氣貫全身,骨骼發出劈啪之聲。
李健怕余萱掌力上吃虧,急忙道:「萱妹,別拚內力!」
「健哥,別擔心!」
倏忽間,玄天道人連攻十幾招,二人在剎那間,以迅捷無倫的招式,相互對攻了二十餘招,招招迅猛,余萱一招『捕影拿風』,將來掌化去如風,出掌倏忽,玄天道人一時眼花撩亂,實招難防,虛招難測,已是冷汗直流,余萱此刻功力早已大進,一招『無影無蹤』,驀然使出,掌風未至,粉掌已至,掌快至極,玄天道人大駭之下,連忙使出輕功後撤,怎奈粉掌尾隨而至,凌空交掌,攻守更迭,煞是驚心動魄,值此之時,玄天道人氣力已虛,余萱內力卻連綿而至,趁勝追擊,粉掌迭出,老道接掌不暇,氣力放盡,余萱登時一掌拍出,老道已是回應不及,「碰﹗」一聲﹐身子已然中掌,當下吐口鮮血﹐倒地不起。
玄天道人倒在地上,氣喘吁吁,狼狽地道:「小姑娘,好功夫,請問大名?」余萱柳眉一挑,傲然答道:「本姑娘姓余,單名萱,師承天山神尼。」就在這時,道觀裡衝出三人,大聲叫道:「師父!」
景淨法王見狀,大聲喝道:「你們三人還不跪下﹗」玄天道人此時面如死灰,嘆了口氣,自己恃強凌弱,想不到今日迭遇高手,自己老命難保,再不低頭,只怕無法在人世間修練成仙!長生不老、羽化成仙是道士皈依道門的主要目的﹗「大爺饒命!」見自己師父為三人出頭,比武落敗,此刻傷重,三人趕忙跪下。
拜火教-胡明法王面色一沉,大聲怒道:「今晚宅門上灑上雞血可是你們三人?」三人見自己師父傷重,情勢使然,事態嚴重,此時也不得不承認,低聲下氣地道:「正是我們三人所為,跟我們師父無關!」但見趙睿法王走了過去,得理不饒人,啪啪啪,一人一巴掌。景淨法王寬恕道:「今日看在忠義堂堂主的面子上,此事就此作罷,饒你們一命!若有下次…」三人見狀,此事大事化小,哪敢怠慢,趕忙說道:「小的知罪,不會有下次…」
玄天道人此刻萬念俱灰,自己恃強凌弱,想不到今日竟敗在女娃之手,李健此時走過去扶起玄天道人,玄天道人本欲抵抗,但剎那之間一股內力雄渾無比往自已體內輸送,幫自己療治內傷,大是驚異,趕忙道:「李堂主以德報怨,貧道甚感慚愧。」玄天道人生平所遇人物,無人有這等修為,自然大是驚奇。
景淨法王心想今晚也只不過想化解糾紛,自然是大事化小為宜,此刻不免感慨地道:「大家都是修道中人,只是修行教派與法門各有不同,今日誤會已經冰釋,大家都是大唐子民,也就一笑泯恩仇。」景淨法王以為此事肇因於同行之間競爭不斷,也不希望此事鬧得不可開交,只盼以後此事別再發生。
玄天道人此時面向法王們拱手作揖﹐面色如土,高聲道:「今日之事,貧道已然知錯,還請各位武林同道請多所包涵,貧道在此可以向各位保證,絕不會再發生。」
玄天道人多行不義,胡作非為,今日得此報應,也是因果使然,出家人當知所進退,明哲保身。正是:
玄天道士宅門血,平平仄仄平平仄
老道欺天奈若何﹖仄仄平平仄仄平
掌影迷離難抵禦,仄仄平平平仄仄
方知已錯望祈和。平平仄仄仄平平
李健見此等擾民之事已有結果,心中大石也就放下,玄天道人也已保證不再發生,當下冷静地道:「景淨法王、李可法王、趙睿法王此事如此處置,諸位以為若何?」景淨法王見此事了結,嘴角泛笑,當即道:「玄天道人乃前輩高人,必重然諾,我等就依李堂主!」雖然三人心理難免私下嘀咕,也就姑且信之。
李健見此事已了,道:「也就如此,那我們也該離去了。」此時,天已漸白,雞鳴之聲,此起彼落。李健未免此事多波折,回身向玄天道人道:「玄天道長,昨夜之事已事過境遷,有句話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們這就離去,望道長好自珍重。」正是:『棄我去者,昨日之事不可留。』
李健一干人也就離去,玄天道人欲起身送行,李健示意不必相送。回到了大秦寺,李健將體道章經、地真章經轉交于景淨法王,物歸原主,李健與法王們也就分道揚鑣,策馬前行。摩尼教-賈成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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