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派天松道長這時已然沉不住氣,語氣嚴峻地道:「這麼說來,今日我們只有一戰,除惡務盡,殺無赦﹗」這時山風吹來,寒風四湧,木葉蕭瑟,龍陽左使魏安不覺一凜,然則此刻教主閉關修練神功,形勢大大不利龍陽教,只能見機行事,以拖待變,當即朗聲道:「天松道長,江湖傳言,你也有個男寵不是嗎﹖」在武林之中,各門各派位居掌門、高位者有男寵的也不在少數,這也不是祕密,只是那些是說不出口的秘密,永遠也不要說出口罷了,此乃祕而不宣。
泰山派天松道長盛怒之下,不禁脫口而出:「你胡說八道﹗」泰山派掌門天松道長臉色驟變,旋即騰躍而上,幾個躍起便往龍陽教龍陽左使揮掌打去,就幾個掌起掌落,下手極是毒辣,龍陽左使魏安早有防備,一無所懼,見招拆招,嘴上繼續朗聲道:「天松道長,惱羞成怒,你的男寵是不是姓慕容﹖」
泰山派天松道長此時聽聞後,竟瞬間面紅耳赤,厲聲斥道:「閉上你的狗嘴﹗」哪知龍陽左使魏安不為所動,打鐵趁熱,此刻就算是此事子虛烏有,也得繼續胡謅下去,只見龍陽左使魏安仍繼續朗聲道:
「不就是你的弟子嗎﹖」、
「是不是慕容俊﹖」、
「長得可真俊俏﹗」
二人嘴上鬥嘴,手下可不含糊,各自攻防,又是數招,泰山派掌門天松道長心想,今日若不掌斃此人,他日在外胡言亂語,我這掌門有何顏面﹖尋思至此,當下便縱身而出,幾個縱躍,回到泰山派,拿起了掌門鐵劍,回頭又怒目而攻,劍指龍陽左使魏安,一招「四縱五橫」便倏地攻出,一連五招,龍陽左使魏安早有準備,旋即拿起刀劍,以命相搏,龍陽劍招一使,反擊而出,長劍刺出,招招帶勁,此時天松道長使出「七星落長空」獨門劍法,劍氣壟罩程強胸口,罩住了他胸口「膻中」、「神藏」、「靈墟」、「神封」、「步廊」、「幽門」、「通穀」七處大穴,挺劍向魏安當胸刺出,劍光閃爍,長劍發出嗡嗡之聲,魏安雖以命相搏,也知大難臨頭,一招「生死相依」,竟也不退縮,誓死如歸,迎前而去,哪知此招一出,竟破了「七星落長空」獨門劍法,天松道長竟也不慌,陡然變招,使出「五大夫劍」,劍招立變,反將魏安逼入絕境,三招淩厲攻勢接踵而至,前二招已是驚險擦身而過,魏安迴身已是強弩之末,接連中招,腿上和臂上接連中招,鮮血飛濺而出,眼看一劍就要穿心而出,此時傳來一聲長嘯,一個身影飛出,持劍往天松道長的「紫宮」穴刺去,天松道長聽聲辨位,趕忙揮劍禦敵,定神一看,原來是龍陽右使楊青,天松道長冷哼一聲,沉聲道:「來的正好,剛好湊上一雙﹗」聲如洪鐘,冷傲已極。
此時,左護教法王李沁忽地躍起幾個飛身躍起,直朝泰山派那邊而去,只見泰山派那頭一陣騷動,不一會,就捉起一個俊臉男人而歸。左護教法王李沁反而高聲道:「天松道長,你的男寵是不是這位俊俏徒弟﹖」天松道長此時兀自揮劍砍殺,此時方裁定眼望去,忽見自己的男寵怎在李沁手上,這天松道長性情最是暴燥剛烈,當下竟也就止住不攻,忙道:「這是我的徒弟,休得胡言亂語﹗」場上風雲詭譎,這事發突然,加之左護教法王李沁身手了得,一會兒工夫,便捉了個人。
彼時,左護教法王李沁見事態危急,俊目四顧正巧瞥見泰山派那邊有個俊俏徒弟,時勢迫人,不及細思,當即飛身躍起,直朝泰山派那邊而去,加之事發突然,泰山派竟也反應不及,一會兒工夫,竟捉了慕容俊。此刻左護教法王李沁左手施力慕容俊,那慕容俊哪止得住痛,哀嚎之聲大作,那撕心裂肺的聲音,迴盪山谷之間,李沁嘴角露出冷冷一笑,嘲諷道:「天松道長,他是不是你的男寵﹖」天松道長搖搖頭,面露苦笑,厲聲道:「休得胡說﹗」男風孌童固是所在多有,但一派掌門之尊當眾被人抖出私密之事,卻是罕見﹗各門派愛惜自身羽毛,此時縱想伸手相助,也是愛莫能助﹗
但見左護教法王李沁輕輕撫摸慕容俊的頭髮,柔聲道:「慕容俊﹐這天松道長如此無情無義,倒底是真情還是假愛,只有天知地知﹗對了,我就一刀殺了你﹗便知天松道長是真愛還是假意﹗」正所謂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此招既出,既狠且毒,天松道長豈可視若無睹。
但見天松道長語氣忽變柔和卻急忙道:「護教法王﹐他就是我的一個徒弟而已﹐為何要為難他﹖」左護教法王李沁不免冷哼一聲,睜眼怒目,大聲道:「我為何要為難他﹖真是太可笑﹗你為何不捫心自問﹖那為何你今日要為難我們龍陽教﹖」天松道長此刻萬般無奈,一時語塞,也是不言不語,自忖此行只是他派邀約,那知自己的男寵此番竟正巧落在在敵人手上,說甚麼都不可以承認,但是敵方揚言一刀殺了慕容俊,自己卻是於心不忍,當此緊要關頭,還是問道:「你說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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