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秀士陳升賴以成名的絕技「狂風快刀」並非浪得虛名,此時一招『游龍飛鳳』驀地使出,但見刀走不見人行,隨着步法的起落擺扣,身法的左轉右旋,變化出劈、扎、撩、砍、抹、帶、攤、拉、截等刀法,綿綿不斷,滔滔不絕,身似游龍,又如飛鳳,變化萬千。謝松卻是不懼,身形矯健,騰挪自如,使出臥龍刀法,一招「興雲作雨」,單刀一使勁,鏗鏘幾聲,當即震得對手刀身顫抖,手臂痠麻,陳升心道武林謠傳「臥龍刀法」名震天下,今日一見,可見並非浪得虛名﹗陳升此時靈機一動,出言譏諷道:「陳總鏢頭,江湖傳言你做了上門女婿,岳父將一身絕藝傾囊傳授,毫無保留。」這話說的有意無意,卻是暗酸對手,打起心理戰,不愧是老江湖。
謝松身為總鏢師原本處事沉靜,面對江湖秀士的咄咄逼人始終隱忍不發,此時聽了上門女婿,自然心中大是不爽,冷哼一聲,沉聲道:「前輩,刀劍無眼,我雖然是個上門女婿可沒礙著你...」只是轉念一想,自己雖是上門女婿,岳父確實對將一身絕藝傾囊傳授,毫無保留,視若己出,自己這兩下子功夫卻是岳父親傳,全心全力的栽培,方有今日成就。於是口氣一轉,緩聲道:「晚輩今日初見前輩可是禮數周到,若是前輩怕了,這就收刀。」語落之際,儘管此時刀圈重重,當下後躍飛出。
只是陳升卻道:「誰說怕了,這就讓你見識「狂風快刀」的厲害。」當下見謝松撤刀後躍,值此轉折之際,反而挺刀縱身而上,追擊而至,此時快捷如飛,當下手腕加勁,一招『飛雁橫空』殺出,喝道:「看刀!」揮刀向謝松砍了過來,謝松儘管收刀撤招,反應卻極其敏捷,刷地一刀,他低頭彎身閃過,此刀恰好在其頭頂划過,突然之間他感到內心說不出的厭惡此人,想不到江湖秀士人模人樣,卻是不折不扣的小人,毫無武德,他十分鄙視此人,腦海中忽地電光一閃,當下一勾一挑,順勢一刀刺向對方胸部,陳升本以為趁對方撤招分神之際,捉住時機準備予以痛擊,只知全力進攻,早忘了防守,豈知對方陡然轉動大刀,直刺胸口而來,大驚之下,也顧不得身分面子,急忙揮刀急擋,噹噹之聲,竟已倒身側滾而出,可說狼狽至極。
便在此時,江湖秀士陳升已被花蝴蝶凱莉扶起身,他生來要強好勝,此時自然顏面無光,面子實在掛不住,神情間更是有著莫大憤慨,露出憤怒的神色,只見他橫刀而立,叫道:「你適才取勝,不過是出其不意,僥倖得手,有何真本事?妹子,咱們一起上!」
謝松收刀而立,心下氣惱,卻又不得不無奈地搖搖頭,當即向江湖秀士陳升道:「江湖秀士你的刀法確實不俗,但是你的人品低劣, 一看便知。」他這番話,自然是罵了江湖秀士陳升。
陳升受人欺辱,不禁憤道:「少跟我說教,難不成行走江湖還得靠人品!」
便在此時,兩名女子手持刀劍飄身而至,一名少女道:「人要臉,樹要皮,行走江湖還得靠人品!」另一女子道:「妹妹,這你就不懂了!人要臉樹要皮,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人品就是人生品味,人品就是一個人的內在,武功高強又怎樣?若是沒了人品,行走江湖只怕為禍武林!
陳升忽見二女落至場中,一時不知敵友,但是一聽二人一搭一唱盡是挖苦諷刺自己,冷笑一聲,沉聲道:「這件事跟你們沒有關係,少管閒事!這小子是你什麼人,莫要強出頭!」花蝴蝶凱莉道:「妹子!你們不僅目無尊長,且出言不遜,你們可是同一夥人!」
兩名女子一聽,當下哄笑起來,少女道:「你剛才說人家鏢師出其不意,僥倖得手,依我來看,是你不講武德,乘機進攻,人家鏢師都說了你的人品低劣, 一看便知。」
陳升聽聞,登時面紅耳赤,怒道:「小姑娘不知天高地厚,難不成你想討教幾招?」由於不知二女底細,心中不免存著三分顧忌,
花蝴蝶凱莉斜眼冷對那位小姑娘,高聲道:「小姑娘,這位是當世武功高強,天下肝膽無雙的奇男子,江湖人稱江湖秀士陳升,別沒事自找麻煩!」她這番話自然是說給那少女聽的,希望那少女知難而退。
少女道:「依我來看,江湖秀士武功高強,天下肝膽無雙,我可沒看見!今日一見江湖秀士,卻是詭計多端,奸詐狡猾,常言道:聞名不如見面的,見面勝似聞名。妳不必再說了,此人人品低劣, 一看便知。」此言一出,陳升再也忍耐不住,忽地飛身而起,大怒,喝道:「你這是找死!」,此時心頭火起,催步挺刀,奔將上來,一刀劈向那少女,少女早有準備,當此情勢,對方迎面刺來,當下不敢大意,身子向後飛出,又一閃身,立時抽出長劍,二人當即交手,陳升原本攻敵不備,立足不定,但是雙方對陣之後,他驚訝發現對方劍招忽吞忽吐,閃爍不定,自己並未討到絲毫便宜,於是鋒芒一斂,沉聲道:「閣下是誰?」
少女道:「在下姓余,單名萱。」
陳升道:「你師父是誰?」
余萱道:「天山神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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