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李健回到官邸,皇上旋即予以召見,李健照例來給皇上彙報此行任務,皇上因忠義堂護送帝師有功,賞賜千金,此外又交辦任務予李健,責令他探訪元載長安與洛陽之所作所為,收集相關不法之事證,再行向皇上彙報所探得的消息。
官邸歇息兩日,李健再次出門,此次準備走訪東都洛陽,唐代繼承了隋代的制度,實行了兩京制,此次出門余萱與藍靖彤二女為伴,二女女扮男裝裝扮成書僮,李健扮成儒生打扮,如此一來,三人穿著打扮不似武林中人,方便打探叛軍消息。
中午時分,客棧來了三人,一名迂腐書生引領兩名書僮,兩名書僮手上拎著包袱,背上箱籠,三人坐定之後,小二來到,也就點了幾道菜,在客棧裡,人們喝着小酒談笑風生。不久,陸陸續續地進來了幾個客人。第一個,是個五旬左右的瘦小漢子,這人眯縫著兩隻眼,這個貌不驚人的漢子,進門之後,一雙細小眸子轉了一圈,慢慢吞吞地走向一個角落坐定,不久又來了四個彪形大漢,人人手上拿著一把大刀,卻徑直往五旬瘦小漢子那桌走去,店小二見四人坐了,連忙迎上前說:「客官,想用點什麼?」瘦小漢子 道:「切兩斤牛肉,兩隻醉雞,三盤小菜和三壺酒來。」 不一會兒工夫,店小二便端上了菜,五人開始吃喝起來。
五人吃飽了飯,都喝了酒,開始聊天,五旬左右的瘦小漢子道:「聽說最近前往洛陽買官的縣太爺絡繹不絕呢?」此言一出,旁人倒是不以為意,畢竟買官賣官早已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但是登時引起李健三人的注意。
一名大漢道:「路哥,今日約我們前來可是想要打劫這些買官的縣太爺?」路哥是個久歷江湖的人物,此人專門偷盜拐騙,本名蕭路。那大漢四人則是『關東四刀客』的老大,名叫『曹昆』,老二薛丁,老三唐牛,老四羅坤。
蕭路笑了一笑,道:「你們有這著個膽嗎?」看來他們似乎謀劃打劫某位買官的縣太爺。
曹昆咧嘴笑道:「人為財死,我們要錢就是不要命!對方保鏢有哪些人?」
蕭路面色嚴肅道:「『黑白分明』-『白子』何謙。『黑子』謝過,『雙刀客』胡冒、『長眉眼』吳勝。」
在旁老二薛丁一聽,心中一涼,道:「這幾位道上兄弟可是響叮噹的人物,憑我們幾個人可能鬥不了他們!」
老三唐牛望向老四羅坤,卻道:「也不是鬥不了他們,要是找得到幫手,至少也可以刮一點錢財。」
蕭路笑了一聲,道:「你們想賺錢嗎?」『關東四刀客』互望一眼,曹昆道:「也不是鬥不了他們,要是找得到幫手,至少也可以刮一點錢財。」蕭路點頭笑道:「這樣你們同意囉!」『關東四刀客』人人點點頭示意。
曹昆道:「不知道幫手是誰?」
蕭路道:「黑風三邪。」薛丁一聽,急道:「這不成黑風三邪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蕭路道:「唉!小老弟,比別急,黑風三邪確實是藝不如人,但是他們後面的老大才是我們的靠山。」曹昆道:「黑風三邪後面的老大是誰?」蕭路道:「黑吃大王司馬倫。」老四羅坤一聽,心中大喜,忍不住輕拍桌子,喜形於色,道:「那還等什麼,這差事大概成了。」黑吃大王司馬倫武功確實厲害,天下聞名。老三唐牛卻憂心道:「聽說黑吃大王黑白兩道都吃,不知道可不可靠!」畢竟黑吃大王司馬倫名聲不好,唐牛怕做了人家的馬前卒,到時什麼都得不到。
蕭路此時神秘一笑,忽然從身後包袱拿出一大包銀兩,重重放在桌上,道:「黑風三邪先支付我們二百兩出場費,事成之後,再給三百兩,咱們一人一百兩。」在動盪的武林之中,私鑄錢幣、偷盜墳墓、搶奪、綁票以及暗殺為業,這些綠林兄弟只要能夠維生可是無所不作。
曹昆道:「我們要做甚麼?」
蕭路道:「我們先打頭陣,攔下他們,先跟他們鬥上一會,等到對手要真的動手之際,他們會適時出現,打過對方措手不及。」
老二薛丁一聽,不無擔心道:「我們幾個人會不會因此送命!」
蕭路見他擔心,畢竟這點錢,確實不值得送命,嘆口氣道:「唉!小老弟,你想多了,放心吧!你看我們已經拿到二百兩出場費,真的抵擋不住,大不了咱們三百兩不拿了,逃命要緊。」
曹昆道:「感謝路哥提攜後輩,我們不怕,就是演一齣戲,這代價還是可以。」畢竟大家合演一齣戲,作為配角這酬勞可以了。
蕭路道:「好,先吃飽飯,就準備上工了,有什麼話,等會我們路上再慢慢說。」過了片刻,他們吃完飯,離開了客棧。詩曰:
推杯換盞齊歡飲,平平仄仄平平仄
引伴呼朋秘奪財,仄仄平平仄仄平
貫耳如雷天下名,仄仄平平平仄仄
提攜後輩過場來。平平仄仄仄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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