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刀劍交擊,藍靖彤運起内功,手中長劍驀地圈轉,幾招急攻,轉瞬之間,射出一道又一道的劍光,藍靖彤一劍在手,劍招迅疾,忽地二人出劍攻來,藍靖彤腳尖一借力,身子躍起,這一下兔起鶻落,變化迅速之極,招式精奇,勢道凌厲,仗著甘泉劍攻得對方左支右絀,但是畢竟方媛與謝雷功力深湛,以一敵二,只能暫且抵擋了一時,待得拆到十招之後,只聽得噹噹幾聲,藍靖彤借力使力,她身子躍起,趁勢飛身後退,飄然落地。
謝雷道:「藍姑娘劍法確實不俗,但是以二敵一,絕非敵手!」
藍靖彤道:「你二人快快引頸就戮,方能謝罪於天下!」
方媛冷笑一聲,嘲笑道:「就憑你二人,只怕難以如願!」
忽地一聲自不遠處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道:「何方妖孽如此恣意妄為,當真以為沒有王法嗎?」此言一出,一字一句嵌入謝雷二人耳中,二人不禁朝向說話方向瞧去,見是個長身玉立的青年,相貌俊美,正氣凜然,緩步走向場中,方媛卻是喜上眉梢,目不轉睛盯着他,上下打量,淫慾立時大起,忍不住笑道:「哪來的俊美公子,何不與我一同雙修?」她乃淫蕩之人,與謝雷雙修邪功,男方採陰補陽,女方採陽補陰。
藍靖彤見她淫言穢語,聽得不禁有氣,忍不住高聲罵道:「賤人!我夫婿是何許人也!你老妓夙娼,殘花敗柳也配嗎!」
方媛不知羞恥,竟又淫笑道:「喔!你夫婿?他是何許人也?你可否為老娘介紹嗎?」
李健走到一葉禪師跟前,躬身行禮,恭敬道:「忠義堂堂主李健,拜見禪師。」此言一出,場邊的十分兄弟登時聳動。有人道:「忠義堂可是朝廷所屬機關!」有人道:「別怕,主子武功高強,不用怕他。」謝雷與方媛也是心中一凜,忠義堂歷代堂主皆是赫赫有名之輩,二人早已聽說新任堂主之威名,只是真想不到今日真的碰上了當世高手。
一葉禪師道:「李堂主,仗義行俠,老衲感佩,不知李堂主認為該如何處置這二人。」
李健道:「這對男女淫蕩,禍害武林,只有殺掉魔王,廢掉魔姬武功,方才能稍稍謝罪於天下。」一葉禪師沉吟半晌,道:「你再想想還有沒有其他辦法。」畢竟殺生害命,罪業深重,不能入佛門解脫正道。佛經云:"諸餘罪中,殺業最重;諸功德中,放生第一。"但見此時李健露出剛毅的神色,嚴肅地道:「我認為就只有這麼一種方法,沒有其他方法了。」一葉禪師沉吟半晌,雖是方外的出家人,卻也知大義所在點頭道:「阿彌陀佛!懷菩薩心腸,行霹靂手段。我佛為了遏止惡人的惡行,有時也會示現金剛怒目之相。」一葉禪師心中不禁佩服他見識卓超,以我佛之名示現金剛怒目之相,默許了李健。殺人雖說是很殘酷,但李健為了讓天下更多的人安居樂業,除暴安良,本身就是菩薩一樣的慈悲心腸,他大可不必為此糾結不安。
謝雷心頭正自有火,聞言怒聲道:「小子找死。」言畢,足下一點,飛身起落,刷的一刀,直往李健天靈蓋處劈去,就在刀尖即將碰觸天靈蓋之際,眼見李健無法躲閃了,卻見他身子輕轉,左手瞬間撥動了刀面一下,刷的一聲,刀身一偏,謝雷刀身一轉,刷刷刷,立時連砍三刀,李健忽地欺身而上,伸手架開來刀,一掌立時拍出,謝雷避無可避,只得左掌迎出,啪的一聲,他身子一震,雖然他早有準備,饒是如此,震得斜退出去三步之多。
這一下,看得方媛凜然變色,一個箭步,掠入場去,準備聯手謝雷,也防止李健驟然痛下殺手。
這一場戰鬥確實精心動魄,此等電光石火之交手,李健如今功力精純,自從學得『無相神功』之後,出手之準,出手之快,手法之快,勁力之強,令人乍舌,謝雷眼見對手適才露了這麼一手匪夷所思的武功,心頭深感不安,他偷襲出刀,竟然鎩羽而歸,實是對方武功高的出奇,心想:“若是當真再動手,自己怎是對手呢?“不由得語氣一轉,呵呵一笑道:「江湖傳言忠義堂堂主武功高強,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李健神威凜凜,尚未開口,氣勢上已經凌駕敵手之上,余萱不禁調侃道:「閣下神功蓋世,今日一見,也是名不虛傳!」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臨深谷,不知地之厚也。
謝雷忍氣吞聲,只得滿臉堆笑道:「謝某這幾下功夫如何能與大名鼎鼎的李堂主相提並論呢?」他此時態度卑下恭順的樣子,讓人難以想像,在江湖之中,武功高強者往往掌握對弱者的生殺大權,這世上只有強與弱,勝與敗的分別,勝者和強者才能生存。
藍靖彤不以為然,冷道:「少來這一套!你剛才不是神氣的很!你這個魔頭罪孽深重,惡貫滿盈,死有餘辜。不要以為低聲下氣就能逃過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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