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髮之際,肥佬坤失聲大叫:「當心後面啊!」
但齊連山根本用不著他提醒,背上像長了眼睛一樣,驀地後躍──他在打鬥之中竟記得這位置有張椅子,躍了上去!
金牙豪變招也快,馬上紮馬步橫掃,砍腳──他算到了後著,就算躲過了這一刀,只要沉刀劈開椅子,齊連山失去落足點,一樣會露出破綻!
然而,這張椅子對齊連山來說,根本不是障礙物,而是踏腳石!
只見齊連山在椅子上一踏,借力飛身凌空,空中俐落轉身,在椅子被刀劈成兩半時,兩個膝蓋狠狠壓在了金牙豪肩膀上,腿一夾,腰再用力一擰!
一聲清脆的「喀嘞」,金牙豪甚至來不及出聲,腦袋幾乎被擰了個一百八十度,整塊頸骨都被硬生生絞斷,兩隻眼珠暴凸,嘴巴大張,凝在了驚懼交加的最後一刻。
齊連山出奇制勝的這一招,甚至連刀都沒有用──用的,只是計謀、以及最原始最狠辣的格鬥術!
齊連山躍落地上,敵人屍體在原地搖晃了一下,轟然倒地。
他不急著找肥佬坤,逕自走到包廂的門側,拿起小几上的電話筒,叫上附近武館裡的十多個小弟來收拾,又讓菜館經理換一個包廂,安排給死去的侍應送安家費,其他還活著的侍應通通多拿一個月薪水。
「齊哥,這金牙──不,無牙豪,還有這幾個新義堂的死仆街,怎麼處理?」
「拿幾根繩子,掛在外面我那塊路牌上,然後呢……明天早上去電話亭報警,讓警察來洗太平地(收拾殘局)。」
齊連山慢悠悠地說著,神色拽得欠揍,可他也的確有拽的本事,此話一出,小弟們哄堂大笑,紛紛叫好。
肥佬坤雖然猶有餘悸,卻也總算見過大風大浪,拉開洗手間的門,湊上前,眉開眼笑地攬著齊連山的肩膀:「齊老弟!你深藏不露,跟老頭兒我開這個玩笑,可嚇死我了!」
「哎,不是人人都有機會給叔父輩(大佬)當一回導遊兼保鏢的,我也收到小費了嘛,不虧。」齊連山笑了笑,掏出懷裡收著的那一疊紅鈔,彈了彈,「反正我裝小弟這事穿幫了,生意提早談,怎麼樣?」
肥佬坤忙不迭答應:「好好好!今天一看,18K有齊老弟這等人物坐鎮,我肥佬坤放心交給你們拆貨(分銷毒品),為了答謝你的救命之恩,除了原先擬好的兩成貨,我再加一成!」
齊連山問清楚交易總價,滿意地握著肥佬坤的手,用力晃了晃,接下來說的話卻讓肥仔坤臉色微微一僵。
「坤哥,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新義堂要追殺你?」
「為……為什麼?我可從來沒和他們做過生意,更沒有糾紛。我猜,金牙豪他跟你有仇,所以帶人砸你場子吧?」
「當然不是。坤哥,你在金三角待久了,可能對H城的勢力來源和分佈不熟,要不我給你說一下?」
「不用不用,我還是略知一二的。」肥佬坤說,「現在H城就你們18K和新義堂兩股勢力最大。」
18K──以「黃」、「賭」起家,拉皮條賣淫、開非法賭檔、放高利貸,勢力逐漸擴張到街上的店舖,近年做起大規模灰色生意,趕上經濟開始起飛,經營得風生水起。
18K龍頭大佬的信條很簡單:一,錢愈多愈好;二,能用錢和談判解決的事,絕對不用拳頭。
而H城另一大幫派,新義堂,和逐漸走經商路線的18K截然不同。
他們從始到終都是一群亡命之徒,曾經是走私軍火的社團之一,近年來雖然因為國際局勢漸趨穩定而擱置這門生意,但將目光投向了「毒」,賣搖頭丸和海洛英,手段也狠──什麼時候缺錢了,綁架富人、打劫銀行等不在話下;和其他幫派起紛爭,二話不說召集人馬群毆。
這兩個社團碰上了,哪個吃虧,一目了然。
警隊改制前的刑事偵緝部總華探長與新義堂往來甚密,多年來與新義堂狼狽為奸,直到廉政專局成立,那位貪污了好幾億的總華探長捲款逃亡外地,新義堂的氣焰才略為收斂,但仍不時傳出販毒和殺人越貨的消息。
見肥佬坤表示不需要解說,齊連山也就不多費唇舌了,點點頭,說:「坤哥你眼光長遠,看中我們18K散貨方法既安全又隱蔽,把蛋糕分給我們18K,新義堂眼紅了唄。你懂的,他們發起狠來不講道理的。」
肥佬坤想起剛才險象環生,氣上心頭,灌了一大口茅台酒。
「這個當然,當然。新義堂這般蠻不講理,我也不想再和他們做生意了!」
「『再』……和他們做生意?」齊連山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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