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的天空中飄過一大片雲,地面則是壓實的泥地和碎石子,道路兩旁稀稀落落種上龐大的行道樹,週遭的房子很矮,最高不過兩層,每棟都堆砌的方方正正,就跟孩童畫出來的房子一樣,四四方方的房子配上正方型的窗戶、長方的門,有點奇怪,又不到看不順眼。
我想看更仔細附近,腦袋跟視線卻不照著我的意識行動,在不受控的情況下,我腳步往前一邁,走到路邊的廂型車,從口袋掏出一根粗鐵絲,三兩下撬開了車門,這裡的汽車還是用鑰匙孔開啟車門,跟我生活的地方不一樣,我那邊基本上都是遙控。
撬開車門後,我熟門熟路的坐上車,彷彿我才是這台車的主人,吹著口哨,我發動了車子,愉快的開著車往一片曠野前進。
說是曠野也不太算,這裡很空蕩,道路是泥土,兩旁是短短的草地,明明看起來沒有人管理,卻長得矮小,綠色之中帶有枯黃,我以為雜草是種不管它,就會自顧自的長高,顏色還青翠鮮綠,但這個地方似乎不是。
車程很長,足夠我慢慢地思考我看見了什麼,現在的我行動不歸我管,我應該不是原本的我,而是意識在某個人身上?而這個有點落後的地區,應該是這個人生活的地方吧?我不太清楚怎麼會發生這種事,但結論是,我意外的進入了別人的世界,體驗對方生活過的點滴。
應該是這樣吧?我很想偏頭做出傷透腦筋的動作,但我仍吹著口哨,右手甚至按了車上收音機,悠揚的樂聲附和我的口哨聲,空蕩的泥地道路,唯有我駕駛的車呼嘯而過,異國的場景有一瞬間,讓我以為是這其實是我曾看過的某部電影。
在昏倒後夢見電影場景,聽起來比我的假設誇張,但凡是都有可能,我不應該否定這種可能性,先靜觀其變吧。
一條路直直開是件乏味的事,我幾乎都快睡著了,要不是身體控制權不在我,我一定會打個大大的哈欠,昏昏欲睡的我,終於看見了遠處座落密集的房子,規模比我一開始來的地方大,道路也從泥巴地慢慢轉變成柏油路,龜裂、坑坑疤疤的柏油路。
若一開始的是城鎮,這裡便算是市區,房子依舊是一樣的風格,但最高的樓層來到了三層,房子外的油漆出現除了白色及土色外的顏色,有個長長的一樓建築外表塗了寶藍色,柱子則塗了紅磚色,搶眼的配色讓我多瞧了幾眼,最後選擇把車停在那棟建築旁。
馬路對面,蹲在房子前的黝黑男人,看見我的車子停下,左顧右盼後走向了我,敲了敲車窗,我意會到對方意思,搖下了車窗。
「來活了。」什麼活?我一頭霧水,很想開口反問。
「人數?要多少?」我顯然很清楚對方所言,簡單的問了資訊,先前只聽見口哨,我並沒有察覺到「我」是誰,一開口我傯感覺聲音熟悉,我努力思索了一會,才終於從記憶挖出了人名。
佩雷斯。
我正經歷的一切是佩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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