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嘟著嘴,一隻手指抵在粉嫩嫩的唇邊,天真無辜的大眼溜溜轉著,只見她左顧右盼一番,接著回頭往反方向走,離我們越來越遠,我不解她的舉動,下意識看向祂,想從祂那得到解答,祂卻只是笑而不語。
愛娃怎麼會自己一個人?她不是應該跟獵犬走在一起嗎?她們倆我記得幾乎形影不離,而最奇怪的是,獵犬跟愛娃應該從前未曾見過,他卻死心塌地的保護著愛娃。
我並非不能理解獵犬,從大家介紹彼此時,獵犬的表現明顯被愛娃俘虜,他的視線有大半時間都在愛娃身上,四散逃竄他也選擇愛娃走的路,我想他是喜歡這可人的嬌小少女吧?
為了感情而誤事這點,他和我是同類人,獵犬與淡漠的外表不同,有顆柔軟的內心,只要把愛娃抓住,他一定會奮不顧身的前去救她吧?就跟我為了卡洛兒,挺身而出一樣,我知道我是投射了我和卡洛兒的影子在他們身上,我也知道他們與我們不一樣,可要是獵犬跟愛娃發生了什麼事,我應該會很難過吧?彷彿我跟卡洛兒也迎接了壞結局一樣的難過。
見愛娃已經走到瞧不見身影,祂才終於開口說話:「有趣,那個男人真有趣。」正當我打算詢問祂所謂的男人是何意,霎那間刺眼的白光閃起,音爆聲間隔不到一秒內也傳進我耳裡,出於反射我瞬間摀起耳朵,熱與衝擊隨之向我襲來,最後的念頭只剩我會死掉。
可惜,真的很可惜,祂出手保護了我,將我掩蓋在祂的衣袖之中,就如祂所言,祂能做到任何事,包括在近距離爆炸中讓我毫髮無傷,但我的耳朵依然因為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而嗡嗡作響著,聲音在祂保護我之前就已經進到我耳內,難免傷到我幾分。
聽不真切的雙耳,似乎聽見了祂正猖狂大笑,笑的沒心沒肺,標準的壞人仰天大笑程度,確實某種程度上來說,祂是個壞透的傢伙,殺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頭的惡趣味慣犯。
我在被追趕的時候,祂也曾這樣過。記得當時愛娃也和獵犬分開了,獵犬當時也發動了類似的攻擊,不同的是,上次他丟的是閃光彈,對我的生命沒有威脅,這次他丟的是炸彈之類的物品,完全不管我的死活,只想要對祂造成打擊。
果然只有愛娃在,他的攻擊才會有所顧慮,那麼,剛剛遠離此地的愛娃,其實是個誘餌嗎?獵犬、愛娃早就發現了我們,並設下了埋伏想進行反殺,被我牽制的祂,行動不如早先迅速且無規則可循,他們都猜到了祂會如何行動,致我死地的無差別攻擊中,祂一定會優先選擇保護我,而不是追著他們不放,我被利用了呢。
幸虧獵犬這個炸彈,我總算清醒過來,不再把自己的遺憾投射在他們身上,那兩個人的道路上不存在著他們以外的人,我們都是阻礙,為了剷除阻礙,他們不擇手段的本事,我領教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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