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案上燭火搖曳,皎潔的月光從窗口流瀉進來,今晚的月亮格外地圓,好似一塊潔璧無瑕的玉盤懸掛於點點繁星的上空。
廉臣來到書櫃前並從裡面取出了他珍貴的木匣子。「逢春,有樣東西,我想讓妳瞧瞧。」廉臣說。
逢春看著廉臣將木匣子打開,見他從裡頭拿出了兩張畫卷來,逢春不知道那紙上畫的是什麼,但是她知道,這肯定是廉臣收藏已久且寶貝不已的東西。
廉臣將兩張畫卷分別輕輕攤開。
逢春順著廉臣的手,看著逐漸映入眼簾的畫,這一看她的心口驀然一驚且開始雜亂無章的跳著。
「灘田這張妳看過了,但是……這張妳就沒看過。」廉臣指著她在瓊花樹底下的這張畫。
逢春看著畫中的自己。「為何不一開始就告訴我這件事呢?」她問。
「我一直覺得以後有那麼長的時間可以和妳朝夕相處,我以為我們可以慢慢來,所以我並不急的告訴妳。哪知道……」廉臣有些無奈,他感覺到有些事是不可控制的。
「對不住,都是我太任性妄為了,造成你這般的困擾。」逢春真後悔之前的衝動。
「沒事!不怪妳!今後只要有什麼事,妳都一定要讓我第一個知道,好嗎?」這是廉臣的要求。
逢春點頭。
廉臣見逢春那如秋波般的清澈眸子,他情不自禁地抬手撫摸。
「少爺、少奶奶,是否準備更衣了?」杏桃站在門外問著。
「杏桃,妳下去吧!今晚不用服侍我們了。」廉臣看著逢春,他的手依舊撫摸著那雙令他醉心不已的眸子。
「好的,少爺!那我先下去了。」語畢杏桃即離開。
逢春從廉臣的眸子裡,她發現他的瞳仁之中,竟有著她之前從未看過的情慾。
忽地廉臣將她打橫抱起,這一刻她知道,今晚她將成為他的女人,驀地一抹緋紅從她雙頰渲染開來,她赧然的攥住廉臣的衣襟,不敢看他。
廉臣輕輕地將逢春放到床上,他坐在她身旁柔聲的問。「可以嗎?」
逢春還是不敢抬眼看他,她羞赧地點點頭。
廉臣伸手在逢春的耳後及後脖頸間來回摩挲並試探著。
逢春感覺到搔癢,她微微一顫。
廉臣感受到逢春的些微抖動,他知道,她很緊張!「害怕嗎?」他依然溫柔的詢問她。
逢春搖頭,只不過她手上攥住的被單,仍未放開。
廉臣緩緩俯身朝她而去,並在她的粉頰上輕輕落下一吻,他見逢春沒有拒絕,於是他握住她的雙肩,從她的額頭開始到眉眼至鼻尖紛紛留下了繽紛碎吻,最後他朝著她那赤紅的耳廓而去。
逢春感受到點點落下的輕柔觸感,她逐漸放鬆,閉上雙眸。
廉臣見逢春那小巧玲瓏的耳廓在他的唇舌輕吻之下竟似染上鮮血般,嬌豔欲滴,這讓他心下竊喜,於是他在耳廓上放肆的吸吮起來,正當逢春臉部的潮紅逐漸像盛開的紅花一樣蔓延至頸部時,他順勢看向她的脖頸,那白裡透紅的膚色,誘使他想更進一步的窺視外衣裡面的脂凝蘭胸。於是他將唇峰抵在那細膩光滑的香頸之上,他用著他的唇及舌尖探索著,又聞著逢春身上傳來的陣陣女子暗香,這讓他不禁心神蕩漾。
逢春感受到從頸部傳來的微熱氣息,這讓她的心口突然間狂跳,她下意識的抬起手撐在廉臣的胸前,且不由自主地發出微弱嬌喘的聲音。
廉臣聽著那低聲嚶嚀的聲音,他嘴角微微勾起。他一手抓住她撐在他左胸上的手,接著又悠然的離開那纖纖玉頸,並側著頭朝向那令他魂牽夢縈的朱唇而去。
雙唇相疊,逢春被突如其來的唇舌交纏,須臾間她如遭雷擊般,全身顫抖不止。此時的她原本懸於一線的理智,在頃刻間驟然崩斷。
此刻廉臣的五感被凌駕在上的慾望放大,他的手終於拋開了四書五經的束縛,開始在逢春的身上游移著、摩挲著。他一邊探尋著逢春的口裡蓮花,一邊用手將她後腦勺上的簪釵取下。
當逢春的簪釵被取下後,她那濃黑如絹的萬縷青絲如雨瀑般直瀉而下。
正當兩唇交織得到短暫的滿足後,廉臣戀戀不捨的離開逢春那飽滿瑩潤的欲滴紅唇,他看著眼前的逢春,一臉嬌羞樣。他抬起逢春的下頷輕問。「可否喊我一聲夫君?」
逢春聞言眨了一下她的羽睫並輕喊一聲。「夫君。」
廉臣聞言驚喜不已,他伸出雙手想要為她解下隔在他倆之間的層層羅衫,倏地逢春按住他的手。
「我會害羞,你轉過身去。」逢春還是不敢抬眼看廉臣。
於是廉臣放下手。「那可否請娘子幫我解下這蔽體衣衫?」他刻意問。
逢春聞言,頭垂的更低。
廉臣默不作聲,半晌後,只見逢春抬起手來,開始解開廉臣的長袍。
去掉長袍只剩中衣,逢春微微抖動的雙手彆扭地為廉臣解下中衣,她看著眼前人厚實的胸膛赤裸的呈現在她眼前,一時間她的雙眸不知該看往何處。
「換娘子了!」廉臣俯身在她耳旁輕說。
逢春羞得立即側過身去。「你轉過去。」她還是不許廉臣看。
「我轉過去了,娘子若好了,告訴我一聲。」其實廉臣並未轉身,因為他並不想錯過心儀之人寬衣解帶這一幕,此刻他不想當什麼柳下惠,他只想當位臣服在喜愛之人的裙下之臣。
逢春聞言,她安心的轉過身去並一層一層的將她的衣物褪去,最後只剩下唯一一件可遮蔽她身體的薄薄褻衣,如此明媚春色,廉臣頓時感受到他那血氣方剛的盛年之驅,似被體內沸騰血液包圍住,他迫不及待的將逢春抱住。「娘子!」他在逢春耳旁低聲喚著。
被廉臣突然的一抱,逢春還沒來得及反應時,隨即而來的便是廉臣用他滾燙的雙手將她的身子轉過來。
廉臣看著逢春胸前那小巧玲瓏的褻衣,他等不及想看看那兜下的無限春光。他雙手落在逢春的腰間上,逢春那纖細的柳腰被他盈盈一握,竟惹得她發癢。
此時逢春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娘子笑什麼?」廉臣一邊托起逢春的玉臀一邊問她。
逢春將兩手放在廉臣的肩膀上並跨坐在他的腿上。「癢!」她看著自己起伏不定的胸前,而廉臣也正貼在那胸前的丘壑之上。
「娘子此刻可否願意與夫君忘卻煩惱、共赴巫山,一同享受那世間極樂。」廉臣輕聲的詢問她。
「唯願夫君帶我領略那極樂境界。」逢春嬌羞的回答。
此刻朗朗明月躍然於星幕之上,而屋內撥雲撩雨自是另一番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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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夜纏綿,廉臣初嚐人事滋味,自是對此戀戀不捨,他拉住逢春的手,不想她起身來。
逢春拿開他的手。「你怎能耍賴,說好了早上要早點起來,陪我去向爹娘請安,但是你到現在還不想起床。」逢春嬌嗔道,這是這個人昨晚在耳鬢廝磨時答應她的。
廉臣見逢春要離開床鋪,他又拉住了她,逢春跌坐在床沿。「我答應妳的事,自是會做到。」他圈住她的身子說。「逢春,那妳答應我的事呢?」
逢春一聽廉臣問起,她立即面紅起來。「我……我當然也會做到。」昨夜廉臣問她,希望她能答應他,時常與他朝雲暮雨,她原本羞於答應,但是卻熬不過他再三請求,於是她只有點頭答應。
廉臣聽見她的答覆,十分高興。「那我定日日盼望與娘子共修百年之好。」
逢春聞言,羞澀的推開他的身子。「不想聽你胡說。」她走到鏡台前,開始梳起自己那如綢緞般的秀髮。
廉臣見狀坐起身來,他下了床並朝逢春走過去。他將逢春手上的梳子取下。「逢春,讓我為妳綰髮好嗎?」
逢春看著鏡子裡的廉臣,她微笑的點點頭。
於是廉臣動作輕柔的幫逢春將如瀑的髮絲綰起。雖然動作不俐落,但是在逢春的指導下,他還是成功的幫她盤起髮來。「逢春,我送妳的花簪呢?」廉臣看著逢春又要拿起平常的花簪插上。
廉臣不提,她還真忘記了。於是她轉過身看著他。「等我!」逢春走到裝有她嫁妝的衣箱旁,她打開後並從裡面拿出一個精緻的栗色木匣子。打開了木匣子,只見廉臣送給她的瓊花簪子,還晶瑩剔透的躺在木匣子裡。
她將木匣子遞給廉臣。「在這兒!」
廉臣拿起瓊花簪子,並將之插在逢春的髮髻上。他看著逢春白嫩中透著粉色的雙頰,竟和那瓊花簪子互相呼應著,不禁陶醉其中。「真好看!」他唇角揚起的說。
見廉臣還是醉心於男女之情,逢春忍不住提醒他。「廉臣,如果你疼惜我的話,就趕緊的準備準備,陪我去向爹娘請安。」為了廉臣,逢春已經下定決心,要好好的當陸家的媳婦,所以她現在首要之事,就是必須讓她的婆婆承認她並喜歡她,她可不想有其他的人藉由范氏的手,將她趕出陸家。之前是她不會想,差點著了人家的道,現在她知道了廉臣的心意,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將廉臣拱手讓人。如此想著,她不由得親自幫廉臣更衣。
廉臣看著眼前替他更衣的女子,她現在是全心全意、滿心滿眼都是他,這讓他不由得心生寬慰。他甚至已經開始編織起往後那歲月靜好的日子。「逢春!」他喚著她。
「嗯!怎麼了?」她依然專心的替他扣上扣子。
「若有來世,妳會想再一次與我一起嗎?」廉臣問。
逢春聞言停下了手。「那……你想嗎?」逢春不敢回答,她怕廉臣並不想。
「我當然想!」不管有沒有來世,他都願意與她約定好。
逢春聽著廉臣毫不猶豫的回答,她開心的看著他。「那我也願意,不管來世我們認不認識,我都……」
忽地廉臣用手輕輕地覆在逢春的嘴上,阻止她繼續說下去。「不管如何,等我!我會去找妳的。」
聽完廉臣的話,逢春目眶微熱。「好!到時我會等你,我等你來找我。」
說完,兩人便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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