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能令女人變得更加漂亮,不單是指抽象的神態氣質,也會反映到實際的衣著打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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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老婆經常借穿我的大碼男裝,只有出門才會穿起她自己的那些,但回家之後也很快就會換回來了,實在有點可惜,甚至能稱之為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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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倒是一起床就能看見老婆穿得漂漂亮亮,甚至連那件只有在動物王國約會期間穿過幾個小時的可愛裙子也重出江湖了,讓我每天早上都期待得搶在鬧鐘響起之前就自行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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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吃完晚飯,洗澡過後的她又會換回寬鬆的男裝充當睡衣,造型的大幅轉變帶來一股強烈的親近感,令我確切地感受到這位可愛動人的精靈少女就是我的妻子、就是每晚都會睡在我枕邊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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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迎來假日,一連幾天的早起養成了習慣,久違地比老婆更早醒來。原來她在假日也會多睡一點,平常是為了配合我的上班時間才那麼早起……總而言之,先替這張精緻美麗的睡臉拍點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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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戳臉頰,摸摸下巴,我的頭腦逐漸清醒過來,發現了這些事情其實任何時候都可以做。既然如此,有甚麼是必須趁老婆睡著了才能做的嗎?偷偷親嘴當然不行,一定有甚麼就算被發現了也能一笑置之的惡作劇才對……例如在臉上畫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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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漂亮的一張畫布,就算是塗鴉也得顧及美感,必須畫些可愛的東西,例如貓鬚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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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手指輕輕劃過老婆的臉頰模擬了一下貓鬚的位置,腦海裡的畫面頓時變得更加具體,又讓我想起到可以把收藏在櫃子裡的貓耳紀念品拿出來用,讓老婆變成一頭完整的貓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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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能夠想像出來了,貓咪老婆鼓腮扁嘴、臉紅耳赤的樣——此時,我的目光和思緒都被吸引了過去,精靈族的耳朵真是有夠長啊,這樣睡覺時豈不是無法翻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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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指尖輕碰耳尖,先稍微施力感受軟骨的彈性,繼而用五指的指腹滑過耳背每一處的凹凸起伏。記錄完整隻耳朵的形狀之後,便開始探索耳根與頭部之間的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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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老婆的可愛睡臉起了變化,我自覺是偷摸耳朵打擾到她的安眠,便順勢把手掌伸進髮絲之中,以她最喜歡的摸摸頭來嘗試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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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長的睫毛開始快速抖動,預示著美麗的藍色眼眸即將重返世間。貓鬚貓耳的惡作劇已被拋諸腦後,我全心全意地期待著這個媲美日出的壯麗剎那……卻是我的右手先被她輕輕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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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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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睡意的稚氣聲音率先傳入耳中,僅是稍稍分神,便已錯過了眼睛睜開的瞬間。我帶著遺憾定睛一看,發現了老婆尚未完全睡醒,乏力無神的雙眼半張半閉,營造出一種獨特的嫵媚美感,格外惹人憐愛,促使我情不自禁地親在她的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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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雙眸隨即撐得極大,驚訝得睡意全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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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緊張。只是我今天不需要上班,沒辦法吻別,所以改成了早安之吻。」我嘗試為自己的失控補上一個解釋,希望藉此減輕她的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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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只見她緩慢地點點頭,表情仍然有點呆呆的,似乎只是被嚇得睜大了眼睛,腦袋並未能好好運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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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我輕輕叫喚他,並點了點自己的臉頰作為暗示,雖然只是臨時編出來的藉口,但早安之吻必須是雙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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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老婆名副其實地如夢初醒,匆匆地爬起來、貼近過來,卻又在即將親吻下來的時候突然停止:「我……我想先去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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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剛睡醒的口臭嗎?其實我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但就算被她提起了也會完全不介意,甚至想要她張開嘴巴讓我嚐嚐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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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問題。」但女孩子有女孩子的堅持,我當然不會勉強她繼續早安之吻,而是體貼地陪著她一同離開睡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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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目送她走進廁所之後,我無所事事地待在客廳,意識到這是罕有的同時起床爭用廁所,等著等著逐漸覺得自己的嘴巴確實有點臭。老婆會不會介意我剛才帶著口臭吻她呢?越想越不對勁,便帶著歉意前去廁所門外排隊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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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等一段時間之後,梳洗完畢的老婆打開廁所門。我還來不及發聲,她一看見了我便快步走近,踮起腳尖主動獻上早安之吻。接受了這般濃厚的愛意,必須好好回應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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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等一下。」我趕緊走進廁所,迅速地刷完了牙便回到老婆的身邊,彎腰下去補回一個清新而美好的早安之吻。
老婆對連續被吻兩次感到疑惑,但作為冰雪聰明的精靈族,轉眼間便已理解了我的用意,隨即臉紅紅地輕撫被吻的位置,含蓄地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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