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發現周遭已經昏暗下來,轉頭張望,確認老婆已經不在房間裡頭。為了不會再受刺激而感到高興,卻又同時有點寂寞。
多虧了這份複雜的心情,晨勃非常順利地逐漸消退……傍晚睡醒時的勃起還是叫晨勃嗎?反正就是身心終於平靜下來了。
此時,我聽到了一些聲音。轉頭望去,發現客廳的光線已經進入睡房,但進來的就只有光線而已。門開得很慢,我開始懷疑這門是被風吹開了,然後隨著慣性自然擺動……但我剛才聽到的應該是門把被扭開的聲音?哪來的風如此有靈性?
我坐著不動繼續觀察,默默等了好幾十秒,隨著門越開越大,我終於看見了一隻長長的耳朵,然後是一隻藍藍的眼睛。
「老婆?」
聽到我的聲音後,她隨即直接把門推開,大大方方地走進房間來慰問我:「睡完覺有沒有舒服一點?現在肚子餓不餓?」剛才是害怕吵醒我才特意放慢動作吧。
「已經舒服很多了。」為了減輕老婆的擔憂,我掀開被子準備自行下床,老婆卻主動伸出雙手想要扶我。這番好意實在難以拒絕,只好把右手輕輕搭上。
「想去哪裡?沙發?飯桌?」老婆先把我扶出房間,再向我詢問目的地。
「我想先上個廁所。」
「嗯。」老婆繼續走在前方引導著我,毫不動搖地一路把我扶進廁所。
「……我能自己上廁所,你先去把粥翻熱吧?」
我隨即伸出左手扶著牆壁,希望老婆能夠安心下來。但她仍然猶豫了好一段時間才願意妥協,先是不捨地收回雙手,隨後以極其緩慢的步伐開始移動,期間不斷以滿載擔憂的目光反覆檢視我的站姿,以確保我不會突然倒下。
花費了不少時間,老婆終於離開廁所了。要是我不叫她出去,她是不是會留下來陪我一起上廁所啊?難道只有學到要保護自己的身體,還沒學過異性的身體構造嗎?
睡了大半天,總算在膀胱爆裂之前平安釋放出來。本打算自行離開廁所,但老婆早已在門外守候,二話不說就把我扶到飯桌去吃粥。
在坐下來的瞬間,我搶先拿起匙子,表示自己有能力自行進食。老婆為我的恢復感到欣慰,所以並沒有堅持餵粥,而是回到她的座位上很正常地各吃各的。
如釋重負的我挖起一匙白粥,果然有點燙口啊,必須先吹涼一點才能放入嘴中。
「呼——呼——呼咳!嗚咳咳咳!」在吹氣時突然猛烈咳嗽起來,把匙子裡的粥都被噴飛出去了,雖然只是一匙的份量,但被害面積意外地很大很遠,幾乎沾污了半張飯桌以及……啊……以及老婆的臉和眼睛。
「……抱、抱歉,對不起。」
「不用在意。」單著一隻眼睛的她狼狽地抽了張面紙擦臉。即使受了這般無妄之災,臉上仍然沒有半點負面情緒,甚至極力維持著笑容以減輕我的內疚感。
在擦乾淨黏在臉上的白粥後,她又主動搬動椅子坐來我的身旁。
「……對不起,又要麻煩你餵我。」
「不,這是我應該做的。」她展出一副充滿慈愛的真摰笑容,隨後伸手把我的粥碗拿過去,一口一口地吹涼,一口一口地送進我的嘴裡。
好不容易才平復下來的邪念又不禁地重新膨漲起來,但我實在是沒辦法啊,假如靠自己的話,隨時又把老婆噴得滿臉都是白粥……回想起來,剛才老婆被我噴了一臉,不單臉頰和嘴角,甚至連眼皮都黏著白粥,被逼閉起一隻眼睛去拿面紙擦——這個情景是不是有點色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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