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諳潛影之靈 - <1-18要不要試試遠端工作>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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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1-18要不要試試遠端工作>

紅泥小火鍋

Mar 26, 2022

180

7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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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桌上多了個沒有看過的物件。

渾圓的透明水晶球，盛放在蓬鬆的布墊上，像是占卜時會使用的道具，煥發新生地浮動著迷人光暈。

海德里歐在陰暗的房內凝神看去，隱約能見到內部折射出的景象，也判斷出這是顆高等級的監視水晶，難以量產，在王國都算少見。

看來是父親出門沒有收好的東西，海德里歐心裡嘀咕，也不多管，自行瀏覽起書櫃。

悉悉窣窣的忙碌一陣子，海德里歐的手指輕劃過一排排書背，看似專注的行為後面，卻是略為失焦的目光。

他忍耐了好一會兒，充分體認到分心導致的效率低下，終究是壓抑不住少年人的探究心，再一次轉過身。

「稍微看一下也沒什麼關係吧。」心虛的自言自語後，海德里歐半是忐忑、半是期待地將手掌蓋上了水晶球，口中唸出啟動語。

「阿帕列謝。」（顯現。）

貴重的監視水晶畫面，正對應著一個露天角鬥場般的半圓建築，外圍是漸次疊高的環形石梯座位，越過廣場後方，能望見一扇嵌在粗獷石牆內的巨大城門，與牆頭上一排帶有頂棚的華麗座席。

監視水晶的操作方法很簡單，激活道具並閉上眼，飛鳥般的寬廣視角，會將景象一覽無遺的收入眼底，只是固定好的視線方向，恰巧被整面石牆所阻，只能看到門前的廣場為止。

城門邊的告示板，讓這個地方像是個一般村鎮的集會所，巡邏的衛士更改了上方的內容，大聲口述傳達。

魔導具的運作之下，他們的聲音清晰可辨，以通用文字書寫的公告內文，也能放大呈現，從日期判斷，這裡不像是過去的影像記錄，反而像同步現實裡某個不知名的所在。

臨近傍晚，厚重的鐘聲響起，數千名得到明確信號的鎮民開始自發聚集，列隊進入廣場。

第二輪鐘響，在無人主持的狀態下，所有人同時跪倒，以額撫地，嘴巴無聲開合，虔誠祈禱，他們不時挺身，配合雙手做出類似於禮拜的動作。

眾多細碎的聲音中，包含了沒聽聞過的禱言，與一再被提及的神名—科索莫。

無言的狂熱持續了近一刻，本應身歷其境的監視畫面，在此期間像是黃沙拂眼，背景中夾雜著轟鳴，引起身體上的不適。

第三輪鐘響後，眾人起立，結束例行禱告。

熬過去的海德里歐，發現鎮民們開始討論起村中細枝末節的事務，讓一切的一切，看起來都像是個單純保有信仰傳統的鄉下地方。

但有了剛才經歷的海德里歐可不這麼認為。

「科索莫？沒聽過的神名。」印象中也沒看過類似的儀式，會是消逝已久的遠古之神嗎？

「科索莫．汙芒，自稱昏聵復誕之神。」

海德里歐正思索著，頭上卻傳來說話聲，嚇得他飛速後退，連水晶球都差點摔飛，直至退出幻境，看見父親大人的身影，他才安下心來。

在他看來，這段時間應該沒有人進入房間才對，脫離常人範疇後，海德里歐的感官遠比以前要靈敏得多。

侯爵舉起手，手指重重叩在海德額頭上，懲戒亂翻東西的兒子，倒是海德里歐沉浸在被無聲接近的訝異之中，生生受了一擊也不以為意。

他試著閉上眼，非常確定沒有感知到任何氣息存在，但一睜眼，本應無人之處卻憑空多了一個人，一時間興起小孩子心氣，開開闔闔眼皮，體會其中的奧妙。

「斂息術？」

「不錯。」

侯爵點點頭，沒有多賣關子，這不過是一些旁門的應用技巧，在沒有殺意的狀態下，想靠近一個實力差異極大的人，根本沒什麼難的。

侯爵的眼神越過海德里歐，看向房內角落，海德里歐順著看去，無言的發現躲在陰暗角落裡的另一位親衛。

對方特意探出頭，對他簡單示意，又迫不及待的縮回了影子，像是那裏面是什麼舒適的高級套房。

「能在陰影跳躍的巫師、走路無聲的侯爵、跟隙間鬼沒兩樣的親衛，超凡者真是一群扮鬼嚇人的好手。」戴維頗受啟發，忍不住在心裡感嘆兩句。

自己這點能力，果然也只是個新到不行的菜鳥，海德里歐暗道，然後又想起父親剛剛的回答。

「昏聵復誕之神？父親大人，這位神祇是？」

「是個愚弄眾生，連偽神都稱不上的傢伙。」

「那剛剛的氛圍到底是……」

「那不過是因為水晶的監視點，正好在他的主場，產生了異常回饋，你不用多想。」

「難道父親大人這是在監視對方嗎？」

順口反問的海德里歐，反應過來道歉著：「抱歉，我不該多問的。」

「是，我在監視他，這也算是領主的工作。」奧奈康德走回桌後坐下，無所謂的回道。

「有事找我？」

「這個……」說起來，海德里歐也是沒多想什麼，就溜達到了這邊，他不矯情地說了下看見的禁書內容，想聽聽父親的見解。

「拉弭拉脫．邁克斯喬？」

侯爵回憶了一下，肯定的回覆海德里歐：「那是靈性論的奠基者，有這種研究並不讓人意外。」

「靈性論？」

「靈性論認為，群體認知是神祕學的根源之一，是近代被魔導師群體廣泛接受的一種理論。」

「許多年前，王室直轄的皇家魔學院，曾深入探討過這個議題，不過普遍認為群體認知理論的應用，有著極大的不確定與侷限性，不如想像中有用，目前也沒有太多的學者願意去摸索。」

「你找到的書，應該是先代在陶拉奇邊郡，也是舊稱古羅南的地方查抄的物品，那裏鄰近希瑞爾治下轄地。」

「所以書裡的內容也是真的嗎？」

「或許是，古羅南舊民中的確有類似的故事流傳，雖說大部分人都明白，普通人的器官連最劣等的實驗素材都稱不上。」

「王國當時卻沒有將他逮補嗎？」海德里歐問道。

其實他也清楚，軍情機構搜捕這些見不得光的事，只是隨手為之的副業，更多的是為政治鬥爭與諜報戰爭服務。

「呵，像這種能輕易偽造的手札，難以作為定罪證據，更別說這還是個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如果有更多材料，外事館倒有機會做點文章。」

奧奈康德也發現，海德里歐自從有了個名義上的哥哥後，心境發生了不少變化，兒子懂事了很多，心也柔軟很多，可以算是好事，卻也讓人擔憂。

侯爵想了想，拿起桌上的水晶球，遞給海德里歐。

「父親大人，這是？」

「既然你對科索沃有興趣，也看了內容，那就將這塊水晶拿回去。」

「這原本該是我的親衛的日常工作，我現在將它交給你，你只需向我如實回報情況。」

「是的，父親大人。」看著眼底透出耐人尋味，但不打算多作解釋的侯爵，海德里歐一頭霧水地接下監視水晶，也有點自己能幫上忙的竊喜。

唯有先理解人心的愚昧與盲從，善良才有價值，而不是個笑話，願你能早日找到自己重視的信念與道路。

奧奈康德望著離去的海德里歐，心裡閃過這樣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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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諳潛影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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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第一卷—雛鷹展翼之時（I. A Nestling Flutters.）

#3 <1-2落地成盒的穿越>

#4 <1-3即使身陷恐懼>

#5 <1-4沒有什麼是切一半解決不了的>

#6 <1-5家族會議>

#7 <1-6藝術源於生活，又高於生活>

#8 <1-7強者之路>

#9 <1-8海德里歐覺得吃虧>

#10 <1-9瓶頸>

#11 <1-10戴維的正義>

#12 <1-11戴維的憂傷>

#13 <1-12變支棒棒糖有多難>

#14 <1-13瓶頸是啥？能吃嗎？>

#15 <1-14偵探，已經，當媽>

#16 <1-15血腥往事>

#17 <1-16初心者>

#18 <1-17理想煉金術>

#19 <1-18要不要試試遠端工作>

#20 <1-19文明之隙>

#21 <1-20人與人的平行線>

#22 <1-21災禍之觸>

#23 <1-22偽物凝形>

#24 <1-23崩壞之刻>

#25 <1-24杯弓蛇影>

#26 <1-25璀璨煙花>

#27 <1-26廢村包圍戰>

#28 <1-27初陣>

#29 <1-28卑鄙的劍與羞恥的劍>

#30 <1-29變質的徵兆>（第一卷完）

#31 關於更新－作者還沒變成鴿子精

#32 第二卷—如果神能聽見（II. If God Is Listening.）

#33 <2-1圍爐夜話>

#34 <2-2野性的呼喚>

#35 <2-3矮人兄弟>

#36 <2-4黔水商會>

#37 <2-5三月雨>

#38 <2-6六月雪>

#39 <2-7宴會前奏>

#40 <2-8宴會間奏>

#41 <2-9宴會終曲>

#42 <2-10屬於你們的夜>

#43 <2-11選擇與偶遇>

#44 <2-12青春，同儕，新老師>

#45 <2-13導師試煉>

#46 <2-14生命之花>

#47 <2-15花開花謝人憔悴>

#48 <2-16羞愧自燃的黑歷史>

#49 <2-17熊寶貝剋星>

#50 <2-18戰神之手>

#51 <2-19決鬥>

#52 <2-20烈焰焚身，聖光槍舞>

#53 <2-21有人歡喜有人愁>

#54 <2-22吾友涅呂雅絲>

#55 <2-23原來我們這麼近>

#56 <2-24問答>

#57 <2-25捕鳥師>

#58 <2-26滿都拉>

#59 <2-27夜裡什麼都有>

#60 <2-28如果神能聽見>（第二卷完）

#61 寫在卷末

#62 第三卷—我自地獄而來（III. I Come From Hell）

#63 <3-1藥劑商店>

#64 <3-2巧遇>

#65 <3-3如果沒有信仰，生命將是錯誤>

#66 <3-4認真點！我們在捉鬼>

#67 <3-5夢境迴廊>

#68 <3-6人比鬼可怕，戴維說的>

#69 <3-7道路的抉擇>

#70 <3-8小屋閒話>

#71 <3-9餌食>

#72 <3-10默嫚的往事>

#73 <3-11花與劍與天藍馬蒂尼>

#74 <3-12小心貓貓>

#75 <3-13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76 <3-14魚需要水，正如貓需要糖>

#77 <3-15開幕>

#78 <3-16心魔>

#79 <3-17有時候，只需要微小的鼓勵>

#80 <3-18真心話大冒險>

#81 <3-19簡皇后的邀請>

#82 <3-20陰謀的迴旋曲>

#83 <3-21謊言與愛的敘事曲>

#84 <3-22搶人頭，讓專業的來>

#85 <3-23獸性與魔性>

#86 <3-24惡之花>

#87 <3-25進逼的黑暗之刃>

#88 <3-26光闇相殺，死境破滅>

#89 <3-27難道這就是掉寶？>

#90 <3-28刺客的前置>

#91 <3-29那便以仇恨為柴吧>

#92 <3-30行刑者>

#93 <3-31真正的煉金術師無需睡眠>

#94 <3-32我自地獄而來>

#95 <3-33被流放者>

#96 <3-34我的靈魂，價值幾許？>（第三卷完）

#97 寫在卷末

#98 第四卷—亙古之遠，希望之風（IV. Breeze Of Hope In History）

#99 <4-1風波漸起>

#100 <4-2聖物>

#101 <4-3生命之果>

#102 <4-4被留下的人們>

#103 <4-5星河夜話>

#104 <4-6肉の魅惑>

#105 <4-7交易雙方都感到了驚喜>

#106 <4-8競速>

#107 <4-9軍槍與獸牙>

#108 <4-10戰場喪鐘>

#109 <4-11域外>

#110 <4-12 阿喀拉撒柯納斯諾瑟普德密勒蕊迪拉特麥特（不可直視者）>

#111 <4-13死之境>

#112 <4-14裂空>

#113 <4-15恐怖平衡>

#114 <4-16精靈女王>

#115 <4-17啊？換我吐了嗎？>

#116 <4-18風行者>

#117 <4-19聖地之謎>

#118 <4-20古樹守衛與引導者>

#119 <4-21天災>

#120 <4-22以身承載>

#121 <4-23記憶交纏>

#122 <4-24精靈王的賜福>

#123 <4-25回歸>

#124 <4-26準備萬全>

#125 <4-27希望與新生>

#126 <4-28天使>（第四卷完）

#127 寫在卷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