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蠻意外的,你們可以來到這裡。」崇煌在輶車內說道,「可怎麼會連他們都沒發現呢?」話音剛落,上千隻坐在長凳上的兇猛蝗蟲同時展翅,整個空間『嗡嗡』作響。
「這......這怎麼可能?」韓焰與醍賢同時瞪大雙眼,剛剛明明一個人都沒有啊?
「連昆蟲的保護色都無法看出,竟然還能走到這裡來。」崇煌言語間充滿了不屑。「嗯?你們身上有東西,是神虫宗的操蟲香!」語畢輶車內殺氣暴漲,崇煌以不可一世的氣勢衝出車外。
韓焰與醍賢撲面一陣狂風,連忙用袖子遮擋。狂風過後,車頂上站了一位身穿金袍,頭髮梳戴整齊,面容姣好且皮膚白皙,大眼玲瓏還有張櫻桃小嘴,看上去比女童還可愛的小男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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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崇煌?」韓焰愣了愣,眼前的小男童看上去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他不相信會散發如此強烈的殺氣。
「別輕敵!他身上可是散發著數千萬個惡意。」醍賢神色嚴肅,額頭出現金色卍字,這個狀態可以透視一個人身上的惡意或是怨靈,他發現眼前這個小男孩不得了,小小身軀竟然藏了如此多的怨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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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們避開蟲子的法寶嗎?」崇煌手裡拿著韓焰身上的香囊,左右翻看。
「什......什麼時候?」韓焰瞪大了眼,額頭與背脊冒著冷汗。自己的香囊何時落到他手裡?
「哼,神虫宗。」崇煌不屑的恥笑,手用力地捏住香囊,「你們最好有被碎屍萬段的準備。」說完雙眼閉了起來。
「不好!快退出這個房間!」醍賢大驚,但已經來不及。剛才來時的路已經消失,後面只剩一面冰冷的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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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煌再次張開眼,嘴裡淡淡說了一句,「蝗災食堂。」
緊接著數千隻人型兇蝗齊飛,翅膀內散出數百萬隻普通蝗蟲在其左右,放眼望去密密麻麻都是蝗蟲。
「不好,快進來。」醍賢反應迅速,立即展開金鐘罩,將自己與韓焰保護在裡面。
『空!空!空!空!空!』外面的蝗蟲不斷地想往裡頭鑽,口器不斷地撕咬著金鐘,『轟!轟!轟!』忽然金鐘產生了巨烈的震動,人型兇蝗的重拳如雨點般落下。
「再這樣下去破防是遲早的事。」醍賢留著大汗,吃力的抵擋著攻擊。
「不是有羅漢果護體,怎麼一下子都扛不了?」韓焰也是緊張,眼前密密麻麻的蝗蟲,他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大蝗蟲力量強橫得緊,我金鐘罩擋得很吃力。」這些人形兇蝗力量根本不是瞻城那些螻蟻可以比擬,每一拳都重的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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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崇煌,你誤會了,我們不是神虫宗的人。」韓焰忽然朝著外面大喊,希望還有談判的空間。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從一開始就知道了。」崇煌含笑的說道。「不過你們接受神虫宗的幫助,還想搶佛瓊,就是死罪!」說完眼睛一蹬,蝗蟲群的力道變得更加猛烈。
「快......想想......辦法。」醍賢脖子冒著粗筋,臉頰整個脹紅,已經逼近極限了。
「我在想啊!」韓焰煩躁的搔著腦袋。他也很苦惱,如果真要做點什麼,自己的攻擊也會被金鐘罩擋住。可真要醍賢解開,他倆應該瞬間就會變成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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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看看我的領域。」崇煌忽然開口,「不覺得蝗蟲是世上最惜物的生物嗎?」
「蛤?惜物?」韓焰聽完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們所到之處寸草不生,有的只有空虛,是貪婪吧,什麼惜物?」
「貪婪?笑話。每隻蝗蟲只不過想圖個溫飽,只為自己的一口糧,很過分嗎?」崇煌眼神鄙視,語氣不屑的說道,「真要比起來,你們人類才最為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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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蝗災食堂』是崇煌的招式,在這領域的活物,會瞬間被吞噬,連白骨都不剩。而這些蝗蟲的強弱也會隨著他的情緒高脹而變強。
「嗚......」醍賢又承受一波強襲,嘴角開始微微滲血。
「就像那邊那個和尚,你們口口聲聲說慈悲慈悲,如果有數百萬個和尚,每人每天一碗齋菜,難道就不像蝗災嗎?」崇煌理直氣壯的說道,「至少我們不會為了自己的私慾,將別的物種丟進爐裡煉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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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啊!我要撐不住了。」醍賢朝著韓驗大喊。
「好,換我。」韓焰靈光一閃,想到能從內部展開『四象訣‧玄武甲』,巧妙的接替了醍賢的金鐘罩。
「嗚!」才剛展開玄武甲,韓焰馬上被外面的力量給震撼住,「怎麼那麼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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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醍賢喘著粗氣反駁道,「就算有百萬僧人,我們也崇尚自給自足,自己耕種自己食用,取之於自然,也回饋給自然,這是你們蝗蟲做不到的。」
「哼!可笑,天地誕生我族自然有道理,我們只求溫飽,何罪之有?」崇煌音量越來越高,情緒也越來越高脹。「無法自給自足是天性,天性使然又何罪之有?難道你想怪天?」
「嗚啊。」又一波強襲,韓焰差點腿軟,蝗蟲的力量越來越強,「你個蠢和尚,別激怒他啊。」
「強詞奪理,種多則食不足,這事很好解決,就是不要生那麼多。」醍賢不理會韓焰的警告,繼續與崇煌辯論。
「俗話,久旱則蝗。並不是我們生得多,而是自人類農耕以來,肆意開墾,截水道養耕田,使荒野山林成旱地,導致我族生存空間受到壓迫,只能聚集,才形成蝗禍。說道底還是你們人類的貪婪所造成。」崇蝗越講越起勁,眼睛也漸漸變成血紅,「而我所追求的佛就是消滅你們這些貪婪的人類。」
「欸!就叫你別激怒他啊。換你頂,我頂不住啦。」韓焰臉紅脖子粗,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好。」醍賢休息夠了馬上接手。同樣從內部張開金鐘罩取代玄武甲,「治標不治本,我們遲早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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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頂一下,我有些話想說。」韓焰才剛換手,就忍不住吐槽崇煌,「還真是反了,竟然被蝗蟲嫌貪婪,沒聽過蝗蟲過境是什麼意思嗎?」
「那都是你們人類自以為是,強加諸在我族身上的原罪。」崇煌徹底惱火,從背部延伸出蟲紋,瞳孔也變成宛若蝗蟲的眼睛。
「不是說好不要激怒他嗎?」醍賢又脹紅了臉,他的金鐘罩開始出現裂痕。
「這樣下去也是坐以待斃,不如賭一賭。」韓焰扔出銀蟬骰子,落地後出現數字四。骰子消失的瞬間,他手中同時出現一架古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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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箏?」醍賢一臉問號。他沒看到骰子的部分,只知道韓焰不知從哪搬出一架古箏。
「賭一把了。等等我說解的時候,你就解開金鐘罩。」他把古箏擺好,回頭對醍賢說道。
「解開?」看著金鐘外密密麻麻噬血的蝗蟲,還真需要決心,「你確定?」
「相信我啦。」韓焰滿頭大汗,這種情況,自己也沒把握彈出來的琴聲會有用。「一、二、三,等一下。」
「遭!」照著這個節奏,醍賢以為是解,順勢就解開金鐘罩了,沒想到韓焰竟然要他等?
金鐘罩一解開,大批的蝗蟲朝兩人殺至,眼看就要被蟲群給吞沒。
「不管啦。」韓焰雙眼變成銀白,朝著古箏一陣亂撥。琴音形成銀白色音圈往外擴散,音圈所到之處,蝗蟲應聲掉落,連人型兇蝗也跟著頹然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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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銀蟬幻音?」原本快要失去理智的崇煌瞳孔瞬間變了回來,驚訝地站了起來。「竟然是蟬眼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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