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我們趕緊離開這!」秦政大喊。
「怎麼了?」面對秦政忽然地大喊,殷沐雪有些不知所措。但下一秒隨即明白,感應到身後有動靜,一劍手起乾淨俐落,螞蟻的頭滾落到樓梯下方。
「這是?」她定睛一看,這隻螞蟻較黑而且身上有著花紋,與剛才守牢的兵蟻不同。「難道是蟲潮?」
「糟了,來不及了。」秦政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們現在在地牢,被蟲潮淹沒,根本無處可逃。
「怎麼辦?」殷沐雪還來不及思考,黑蟻已經爭先恐後的擠入牢房,數量太多一時間只能機械性斬殺,腦筋根本無法運轉。
還好地牢的樓梯狹窄,一次只能容納一隻螞蟻通過,要收拾不會太難,但數量實在龐大,面對不斷湧入的蟻群,想出也出不去,在這種情況下遲早力竭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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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唰!唰!」殷沐雪劍法乾淨俐落,不一會兒工夫,樓梯下方已經堆滿黑蟻的頭。然而現在有個更嚴重的問題,就是後方的螞蟻不斷湧入,把前方螞蟻屍體推送進來,使得牢房內空間越來越小,空氣也越來越稀薄。
「堅冰封雪!」她抓住了些微的空檔劍一揮,一股帶雪寒氣吹出。運用黑蟻屍體加上空氣中的水氣,在門口築起一道冰牆。
『碰!碰!碰!』後方黑蟻不斷撞擊冰牆,被破開也是遲早。
『怎麼辦......』秦政開始緊張,呼吸漸漸急促。他四處張望,雙手仔細摸索著牆壁,不放過任何一寸角落,希望有什麼暗門或是空隙,但找一輪下來根本徒勞無功,現在宛如甕中之鱉,落入一個死胡同逃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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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框啷!』冰牆被黑蟻的巨鉗給咬穿,沒多久的時間整面碎裂。
「唰!咚!」又一顆蟻頭滾落,殷沐雪呼了一口氣,她漸漸感覺到了疲憊。因為地牢狹窄,秦政想幫忙也無從施展。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直接破牆看看。』秦政望了望四周,選了面看似最破的牆壁,用手敲了敲,「這值得一試。」隨後他拔出血蝕用力往石牆劈去。然而反彈的力道卻震得他虎口發麻。
「有什麼想法嗎?」殷沐雪漸漸感到吃力,在這狹窄的地方只能單純靠力氣與劍法,加上空氣稀薄,體力消耗非常巨大。
「這裡位在地下,側面土方太厚,攻不破,不過上方或許有機會。」說完,血蝕一刀砍了上去,落下了不少的砂石。
「有機會!」他又加大力度,全力一劈,但依舊只掉了一些砂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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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力度還不夠。』上面的地基比想像中厚,單純靠刀砍不穿。『沒辦法,看來只能......』
「殷姑娘妳護好自己。」說完便拔下黑蛇尾戒,發動阿修羅魔功。瞬間一尊金色阿修羅挾著驚天之勢衝破地面,直接撞碎寺廟的地基岩盤。秦政順勢衝出地面,重見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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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外面怎麼那麼多螞蟻!?」探出頭的秦政大吃一驚,雖然早有心理理準備,看到眼前密密麻麻的螞蟻還是嚇了他一大跳。「殷姑娘妳忍耐一下。」他索性轉化成金翅阿修羅,張開翅膀撈起殷沐雪飛了起來。
『果然是他!這是何等的力量啊?』殷沐雪呆愣地望著眼前的阿修羅像,第一次自嘆不如。她在龍道幻境內見過這尊金翅阿修羅,等真的觸碰到才發覺他遠比想像中更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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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飛了一段時間,降落在一處丘陵,暫時脫離了蟻群潮。秦政解開了金翅阿修羅,跪倒在地上喘息。
「嗚!」他丹田又開始隱隱作痛,能維持到這已經是極限了。
「秦公子你怎麼了?」眼看他臉色鐵青,殷沐雪趕緊攙扶著他。
「嗚.....沒關係,我沒事,過陣子就好了。」秦政盤腿而坐,開始運功壓抑體內的力量。
眼看秦政臉色越發蒼白,她端坐在其身後,將真氣緩緩注入其體中。她不知道秦政怎麼了,但是輸入真氣探詢是種不錯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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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痛!』剛注入真氣的殷沐雪手立馬被彈開,全身大幅度往後仰,掌心直冒煙。『這......他體內那股絮亂的力量怎麼那麼強?竟然跟父親大人那時候一樣。』她這時還不知道,這股力量就是衝擊神級天塹的力量。
「殷姑娘沒事吧?」秦政滿頭大汗,吃力的回過頭,趕緊將黑蛇尾戒戴上,力量才稍稍被壓了下去。
「我沒事......只是秦公子......」殷沐雪緊盯著秦政欲言又止,眼神似乎有些擔心又有些好奇。「秦公子你......」
「我沒問題了,小傷而已。只是那些螞蟻就要追上來了,我們要趕在天黑前進入萬酆城。」秦政知道自己的秘密已經洩漏,刻意避開了殷沐雪的視線。
「嗯,說的也是。」現在確實不是談論這件事的時候。蟲潮凶險,他們還在危險之地,距離萬酆城還有幾十里,他們得在今晚入城,如果夜宿在外加上蟲潮等於陷自己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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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瞻城內。
兩位黑衣人一高一矮皆戴著面具,出現在玄瓢爆炸的痕跡旁。其中較矮的人說道,「還真是慘烈啊。」
「倒是沒想到要犧牲一座城。」較高的人將地上的芽鈴拎了起來。
「知道這鈴怎麼用嗎?」
「笑話。」較高的黑衣人手比劃了一陣,又搖了搖鈴,蟲潮竟然開始退去。「再給牠們這樣鬧下去,就要被怪罪了。」
「你覺得這局勢會如何走?」較矮的黑衣人問道。「他們幾個再往前走下去可就真的出不來了,名副其實甕中鱉。」
「有差嗎?不管如何我們看戲就好。」較高的黑衣人準備轉身離開,忽然又轉頭補充了一句,「記住,只要在一旁看就好。」
「我一直都只在旁邊看啊。」較矮的黑衣人語帶撒嬌的說道。
「你不是把露的情報送給他們?這叫只在旁邊看嗎?」較高的黑衣人語氣明顯不悅,「你再這樣,小心被怪罪。」
「哼!真沒意思,你可真聽話啊。」較矮的黑衣人說完,一陣煙一般原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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