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天地本是一顆球,裡面渾沌不明。忽然有一天,發生了爆炸。輕物往上浮,形成了天。重物往下沉,形成了地,於是有了空間與時間。」
「然而,這些原始塵埃沼氣互相碰撞、融合又生成了各種能量。產生了光與暗、風與雷以及五行金、木、水、火、土。有了這些能量後,才開始有了這個世界。」雪姬邊抽菸斗邊說著故事,整個空間煙霧繚繞,眾人彷彿能從煙霧裡看到當時的情景。
「這些能量,可以說化生,也可以說被取得,在世界開始之初,確實由少部分掌握,也就是初始神。」
「初始神?」眾人頂不住好奇,不禁開口問道。
「沒錯,伏羲氏是金,神農氏是木、女媧氏是水、燧人氏是火、盤古氏是土、風伯拿到了風,雨師則擁有雷。反正你叫得出名字的大神,那時都獲取了某部分的力量。」
「他們在上古時期維持著小打小鬧又互不侵犯的平衡。」雪姬頓了頓,又吸了一口菸。
韓焰在一旁扳著手指數,「妳是不是少算了光與暗?」
「聽我講完。」雪姬舉起手示意,「然而世間沒有永遠的和平,這個平衡終究被破壞,擁有光之力的軒轅氏與暗之力的蚩尤終究還是打了起來。」
「是逐鹿之戰。」眾人中發出了細微的聲音。
「沒錯,這也就是轉捩點,軒轅氏戰勝了。除了光,還獲取了暗,以及幫助蚩尤一同被擊敗的風伯、雨師。他手上同時有了光、暗、風與雷之力,力量的天平開始傾倒,他已不滿足成為人王,而是要成為神王。」
「之後他開始大動干戈,開始了神滅戰爭,以絕對的力量,要求各氏族臣服。伏羲、燧人、神農的子民同意歸順,之後被黃帝牽至不周山山頂居住,好聽封為三皇,住在絕世仙境,但講白了就是軟禁。而他們住的那個地方,被稱為『帝都龍脈』。」
「怎麼感覺這些力量像個東西,可以拿來拿去。」丹梓霓隨口一問,雪姬卻打了個響指。
「問的很好,因為這些力量會形成某樣能量塊,可能是珠子,也可能是某塊稀世寶玉。」雪姬說完,偷偷瞥向在場眾人。
殷沐雪的眼睛忽然睜大,瞳孔不自然地晃了一下,『難道......王母之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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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媧氏與盤古氏呢?」韓焰又數了數,再次提出疑問。
「盤古氏頑強抵抗,最後躲到崑崙山,聽說後來逃到了地底,變成現在的地獄鬼族。而女媧氏更是逃得不知所蹤。」雪姬略有深意的看了綠球內的秦政一眼。「而在我被關入龍道幻境前,又得知,女媧最後的後裔也被殲滅了。」
雪姬講完,現場一片安靜,大家都知道這是一場殘酷的肅清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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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都是我在被關以前,自以為的世界觀。」雪姬吐出一口長煙,眼神掃過眾人。「接下來的故事才會導致妳們被滅族。」
「唔!」不知是雪姬釋放的壓力太驚人,還是滅族威脅太沉重,眾人竟不自覺發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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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才不是什麼混沌球爆炸形成的,而是有人創造的。」
「創造?」在場的人一時沒反應過來,只能重複這句話。
「沒錯,光、暗、風、雷以及五行力量,也是他們刻意放入這個世界的。」
眾人不敢相信,應該說無法消化這個資訊。
「他們一個全白,另一個全黑,互相以黑白相稱。」雪姬說完這句話,韓霜的臉刷一下全白。「你們所知道的那些古代大神,可能不是黃帝殺的,而是他們殺的。」
「為什麼要殺?」這次換龍若妍發問,「他們不是好好的當神嗎?」
「為了世界的運行,九界的輪轉,是不允許某個人長期占據那個位子,時間到了就必須替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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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與白?妳......沒在開玩笑嗎?」韓焰語氣有些顫抖,不敢置信的站了起來。
「很像玩笑對吧?」雪姬望著韓焰,雖然在笑,表情卻非常難看,「我在跟他們其中一位交手前,也以為這是玩笑。」
「交手?」眾人不敢相信,眼前這位竟然跟她口中的傳說交過手。
「但也因此被剝奪記憶,關入龍道幻境。」雪姬眼神一垂,神情有些暗然。
「他們有什麼目地?」
「目地嗎?」雪姬撇頭沉思了一會兒,「他們更像是在玩,玩一盤以九界為賭注的棋。而我們全都是他們的棋子。」
「只是在玩?」韓焰聽了不禁失笑,「我們只是玩物嗎?」
「不只是你,是所有人。」
「那這樣他們哪天一個不高興,九界就毀滅了?」
「這你到是不用擔心,他們倆似乎誰也不讓誰,都想爭個輸贏,也因此我們現在還活得好好的。」雪姬繼續說道,「他們的規則似乎是,誰先拿到九顆神化珠,就算誰贏,所以會無所不用其極扯對方後腿。」
聽到這,殷沐雪又是一陣驚訝,『天命為盤,神化為子,勝負之數,九目收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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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都沒有人發現?都......都沒有人想反抗嗎?」韓焰不甘心,繼續追問道。
「小子,你這話很危險喔。」雪姬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不過確實有。」
「誰?」
「黃帝最先發現,所以創立了軒轅,想借由軒轅將力量開枝散葉到九界,增加控制力,這樣多少能反抗黑與白的操弄。再來就是......」雪姬手指了指上方,「就是這座陵墓。」
「你說這座陵也是為了反抗?」
「我剛剛不是說,女媧族躲了起來?為何被抓出來殲滅?甚至不惜傾盡全力?」雪姬眼神深沉的望了在場人一眼,「因為伏羲早已卜出掛,算出這世界背後的運行法則。他將這秘密告訴女媧,犧牲自己被軟禁甚至之後被殺害,好爭取時間讓她找出反抗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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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羲、女媧?那又跟秦王有何關係?」
「因為秦國嬴姓就是女媧的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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