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渾身是傷,吃力的彎下腰,撿起落在地上朱雀冠形狀的金屬以及鬼金羊的內丹。接著在滿地機件中找到刻有篆字楚的土銅色鑰匙。
「這就是其中一支地之匙吧。」秦政正想撿起,觸碰到鑰匙的瞬間,心臟狂跳,一時有些喘不過氣,一段記憶又傳入腦中。
只見畫面出現在楚國大殿,楚國最後的王負芻滿臉恐懼的蹲站在王座前,只見他雙膝微蹲,身體往前傾,用顫抖的雙手握著寶劍,指著秦王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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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哈哈哈,事態已到如此地步,還敢拿劍指著寡人?」負芻滑稽的樣子惹得秦王仰天大笑。他一步一步走到負芻面前,態度自信且從容,與之形成強烈的對比,用胸口頂住了劍,「刺入,寡人能保你不死。」
「大王!這萬萬不可啊。」一旁的王翦站了出來,準備護駕。
秦王睥睨地望著顫抖的負芻,接著一陣大笑,「哈哈哈,你也是個廢物。」接著用袖子將劍揮開,力量之大,負芻整個人撲倒在地,劍脫手掉落在遠方。
「拿上來。」秦王伸了伸手,接過王翦承上的錦盒。
「你們這幫芻狗過得可真愜意,什麼都不懂也是種快樂。」秦王將錦盒打開,拿出裡面的玉珮,其質地美、通透且散發皎潔的光芒,玉身共有五色,分別是嫣紅、翠綠、透白、淡紫以及鵝黃。
「你......你拿楚國的傳國璽要幹什麼?」負芻雖懦弱,但見到傳國玉珮被這樣把玩,還是憤恨的問道。
「世人都說楚國遵從土德,卻連土之至寶也不懂。」只見秦王手中的玉發出強烈的白光,隨後變成一顆通透鵝黃色的球體,周圍不斷有金棕色的聖氣圍繞,出現萬物生長、百獸跑跳之景,一看就知道絕非凡品。「你還是安心下去,把天下交給我吧。」說完,兩邊士兵便把負芻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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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意識又回到陵墓,秦政感到偏頭一陣抽痛,隨後有些脫力,半跪了下去。
「秦公子。」殷沐雪率先趕到秦政身旁,滿臉憂心地查看他的傷勢。
「不礙事,都是些皮肉傷。」秦政手扶著殷沐雪,用刀撐起身子。只是眼神一轉,眉宇間透著擔憂。『自從踏入此地後,不斷有新的畫面出現,難道我就是......』還來不及細想,忽然一陣沁涼竄入體內。原本重如岩石的身體,像是充了氣一般,變得無比輕盈,身上的皮肉傷也好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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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站好,這是為你療傷。」丹梓霓不願碰到其他男人的身體,手按住地面,兩條藤蔓從秦政後方土地迸了出來,裹住其腳根。
其他人看傻了眼,沒見過如此療傷方法。但看著青綠色的光不斷從腳底往上竄,秦政的傷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也就沒多說些什麼。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秦政的傷已經好了七、八成,丹梓霓這才把藤蔓解開。
「謝過丹姑娘。」
「別謝,剩下的還需時間癒合,本姑娘只能幫到這。」第一次被別人感謝,丹梓霓有些彆扭,揮揮手轉過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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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拿到不少東西吧?」韓焰問道。「所以接下來?」
「略有斬獲,拿到了一把地之匙還有朱雀冠的部分。」秦政盤點了手上的東西後,看了看四周,全是漆黑冰冷的牆面,沒有其他出口的跡象,只能從正門出去,「接下來應該先出這個大殿,另尋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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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走出楚國大殿之後,開始左顧右盼,李靖銅率先問道,「左邊還右邊?」
「其實都一樣,根據地圖,我們勢必要繞一圈,只是先往東青龍還是西白虎。」韓焰說道。
「這......」這話等於沒有回答,李靖銅依然陷入苦惱。
「你想先往哪邊?」秦政好笑的問道,「其實這裡應該是成對的,我們還有井木犴、柳土獐、星日馬以及翼火蛇沒遇到,我想他們應該各分佈在兩側。」
「蛤?這樣不是還要繞回來?」李靖銅苦著一張臉。
「其實也不用,我想這墓地的設計,選哪邊最後都會巧妙地遇到。」
秦政的話讓李靖銅稍稍放寬心。像是想到什麼,又一臉不安的問,「你這樣說有證據嗎?」
「沒有,完全憑直覺。」秦政朝他一臉壞笑,隨後自顧自的往白虎邊走去。
「怎麼這樣啊......」他百般無奈的抱怨著。
「別叫了,你難道沒發現嗎?在這裡,小政的直覺比地圖還準。」韓焰刻意走到他面前,兩手一攤地說道。
「哼!那地圖也是他憑直覺畫得。」
「那你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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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往白虎邊上走,經過高聳的外牆與雕龍畫鳳的宮壁,處理掉沿途殺出的兵馬俑士兵以及較低端的青銅獸後,眾人又來到一處宮殿前。
「又是宮殿......」李靖銅嘆了一口氣,似乎已經接受現實。「怎麼辦?這次要派誰?」
「這次換我跟殷姑娘進去吧。」韓焰接著說道,「小政才經歷一場激烈的戰鬥,雖然好了不少,但這場還是休息吧。丹姑娘再勞煩您照顧一下小政。而阿銅你也一樣,稍加休息,之後還有更遠的路要走。」
「嗯。」殷沐雪也同意這派法。而其他人也沒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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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焰與殷沐雪兩人先上前,其他人站在後面等。韓焰嘗試著推開眼前的宮門,出乎意料的竟然沒有任何阻礙,門一推就開。
「就這樣?」原本預料有一番解謎,卻出奇的容易。兩人走進殿後,果然大門又豎起金光結界,其他三人這時才走進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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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有什麼異樣嗎?啊!痛......」李靖銅在外面大喊,耳朵又被丹梓霓捏了一把。「要你大聲?」
「目前沒有,不過這牆上有幾行字。」整個空間異常昏暗,只有數根白蠟燭,照著面前的石碑。
「上面寫什麼?」秦政問道。
「日月同輝日當中,入夜明月獨霸穹,若是遇見無月夜,星河更勝日當空。」韓焰將石碑上的文念給了秦政。「眼前還有兩個一樣的罩子。」
「日月星......這關是星日馬嗎?」秦政正思索著碑文。「日當中......有兩個罩子。」
「有什麼想法嗎?」李靖銅著急的問道,偏偏這是他最弱的項目。
「這兩個罩子似乎只能選一個。」韓焰補充說道。
「選擇,罩子......碑文。」秦政瞳孔不斷左右晃,他似乎快要有解答了。
「幹嘛有罩子?怕別人看嗎?」李靖銅不耐煩地在一旁碎嘴。
「怕別人看?我懂了!日月同輝日當中,表示如果同時出現日月,則日強;入夜後只有月跟星,就是月強;照這樣推論,如果是無月夜,就是沒有月的情況,表示只有日與星,那則星強。」
「所以日強於月,月又強於星,最後星又強於日,繞成一個圓。」韓焰也懂了,於是做出了總結。「這局應該是攻防戰。」
「無法看透罩子,想必裡面一個有日沒有星,另一個則有星沒有日。」秦政閉起眼又睜開,滿臉嚴肅的說道。「這是一場無月夜的攻防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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