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拖住了敵人,我們趁這個機會趕緊分頭找阿銅與丹姑娘。」秦政說道,不能錯過這個空檔。
殷沐雪與韓霜點點頭,分別往左右廂房跑去,而秦政則負責搜索正中間玄瓢走出來的這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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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紋芮將龍若妍帶出了餐廳,兩人來到寺廟外中庭廣場。
到了空曠的廣場後,紋芮不斷在空中亂飛,速度之快,出現數道殘影,想藉此干擾龍若妍的視線。翅膀還不斷發出『嗡嗡』的聲音企圖擾亂她的聽覺。
龍若妍站在原地,雙眼直視前方,不想隨敵人起舞。
「哈哈哈,妳跟不上我的速度吧?」紋芮自豪地說。速度是她的自信,即使在眾多羅漢中,她也能稱得上是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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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紋芮改變方向直衝龍若妍,卻被她一拳擊中,彈飛了數十尺後又重新回到了天上。
『剛剛是怎麼回事?』紋芮錯愕的回想剛才的情形,她的面罩因為這拳被打掉,露出了底下可怕的面容。鼻子至嘴巴被撕下,露出了鼻孔以及可怕的牙齒。
「原來那張臭嘴被撕下後長這樣。」龍若妍看著自己的傑作得意地說道。
「別太高興,妳這臭妮子,等等我就把妳那張臉皮撕下來替換。」紋芮眼睛又笑成了彎,看上去十分陰險,與外露的牙齒搭配,說不上的可怕。
「我這張臉,妳配嗎?」龍若妍食指輕撫過臉頰,她對自己的外貌很有自信。
「妳要神氣也只能趁現在了。」紋芮說完,又開始沒軌跡的亂飛,這次速度更快,殘影更多,想用絕對的速度將其拿下。
龍若妍眼睛依然直視前方。在空中亂飛的紋芮又一陣變向後直衝龍若妍。這次結果也相同,又是一拳轟中了臉頰,飛出了數十尺。
『怎麼會這樣?到底怎麼回事?』這擊比剛才更重,紋芮吃痛地飛回空中,額頭冒著大汗,面色慌張。她緊張的並不是龍若妍能跟上她的速度並看穿她的動作連續擊中。而是她被吸過去,自己往龍若妍的拳頭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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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龍若妍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小妮子在為自己的無能嘆氣嗎?」即使紋芮還搞不清楚狀況,連續中了兩拳,她還是覺得自己勝券在握。
「我是在嘆自己選錯對手。」龍若妍有些哀怨的望向餐廳內。
「現在才後悔已經太晚了。」紋芮身體越來越多部位變成昆蟲,表情也因為嗜血越來越猙獰。忽然她感到眼前一黑,還沒反應過來頭已經嵌入了地面。
龍若妍俯視著,雙眼目空一切,一腳踩著紋芮的頭,「我是怨嘆自己選的對手太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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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怎麼可能?」紋芮不敢相信,「這不可能啊!」她身體暴漲仰天長嘯,眨眼間發生了大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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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若妍瞪大雙眼,瞬間閃出數十尺外,難得露出了嚴肅的表情,剛才踩的地方已經炸成一個大凹坑,一隻巨型蚊子出現在眼前。蚊妖六肢有著顯眼的白色條紋,全身長滿絨毛,原本被折斷的口器也長了回來,而且更為巨大。紋芮自尊心本來就高,現在被扔在地上踐踏,已經徹底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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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她竟然背棄了佛.....」在餐廳內的玄瓢猛然抬頭有所感應,流著淚感嘆地說道。他們蟲妖一脈自從決定跟隨佛,就自願化為人身修行。化為人身不但更接近佛的樣子,也更能限制心中的暴戾之氣,只不過這身人殼卻大大的限制了他們原本的力量。
拋棄人殼取回力量稱為『反虫』,如果選擇反虫,力量能爆增好幾倍,但神識將會回歸昆蟲,充滿本能與暴戾。若想要再回復成人樣,取回靈智與慧根,一切將要重新來過,那將會是數百甚至數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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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會流淚嗎?」醍賢不屑的說道。在他看來,玄瓢的淚根本就是鱷魚的眼淚。
「小和尚,你可聽過掃地恐傷螻蟻命,為惜飛蛾紗罩燈?」玄瓢又開始自顧自的說著。
「知道啊,怎麼了嗎?」醍賢反射性的回答。
「但這世人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大多都將螻蟻的命看得一文不值,動動手指就能奪取。」玄瓢說完一錘敲下,力氣之大地面乃至整棟樓直接坍塌。
「所以我們恨,我們怨,只有佛能解救我們。」玄瓢整顆頭佈滿青筋,手上的重錘不斷襲向醍賢。
「你們這根本不是佛!」醍賢邊用他的金剛杵抵擋邊反駁。
「哼!那是你認為的佛,你的佛早就背棄了我們!」玄瓢雙手持槌,一擊落下,轟天的氣勢震動了整個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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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塵散去,只見醍賢頭頂著一道金光卍字,擋下了這擊,「你錯了!佛不會拒絕任何人。」
「你說的對,但我們卻不是人。」玄瓢眼神透著深深的哀怨。
「不是……我是指……生靈。」醍賢被這麼一回連忙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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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多說無益,我只信我的佛!」玄瓢雙手變得異常巨大,同樣冒著青筋,揮錘越來越猛力。
醍賢眼見兩人對佛的見解無法有交集,便不再被動防禦,開始反擊。金剛杵不斷揮舞,碰撞後發出陣陣金光,金光內還帶著白蓮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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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初步羅漢?」玄瓢感受的到。這是初獲羅漢果的高僧才有的力量。「你這小子怎麼可能只是個烙鐵滅妖師?」
原來當初燭龍並沒有沒收他的羅漢果,確切來說是燭龍辦不到。羅漢修為是對佛法見解與感悟上的突破,是一種境界,不是說剝奪就能剝奪。當初會要醍賢選擇,單純只是想看看他的決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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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他將金剛杵打橫擺在胸口,雙手結金剛印,一道圓形金色衝擊波將玄瓢給震飛。
玄瓢匍伏在地上,狼狽的抬起頭,一尊巨大的不動明王像佇立在他眼前。明王看上去如此莊嚴,卻讓他回想起當時差點死在孩童手裡的恐懼。
「怎麼可能有恐懼!?我六根清淨,我無畏無懼!」玄瓢有些癲狂,嘴裡念念有詞。
「妖孽,看我收了你,好好懺悔吧!」醍賢身後出現一座白金佛塔,準備將其收進塔內。
「有佛引領,我無所畏懼!」玄瓢同樣仰天長嘯原地爆炸,爆風吹過醍賢。眼前出現一隻約四、五層樓高的巨型六星瓢蟲,黝黑的外殼有著明顯的六個黃點,前肢不斷揮舞,同樣金光閃現,看上去氣勢逼人。
「帝級修為......」醍賢額頭滴下一顆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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