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同為古血蟲族,難怪感覺有些熟悉。』崇煌忽然明白,自己為何會與兩人講那麼多,原來是血脈共鳴的關係,『竟然還是背叛者,六翅金蟬。』
「呵呵,情況變得有趣了。」崇煌盤腿坐了下來。
「怎?怎麼了嗎?」韓焰與醍賢同時一愣。雖然他們暫時擊退一波攻擊,但是後面看得到的地方,依舊密密麻麻全是蝗蟲。如果有心擊破他們,崇煌大可再發動一次攻擊,怎會選擇這時候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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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是人類,卻有蟬眼血脈,六翅金蟬竟然墮落至此。」崇煌沒頭沒尾的迸出一句話,搞得韓焰一頭霧水。
「看你個愣頭青,我就告訴你吧。上古洪荒六種擁有古血的蟲族,你體內的六翅金蟬,還有我戌土真蝗,另外四種分別是,囓金火蟻、太陰金蜈、九尾地蠍以及九紋神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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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焰聽得一愣一愣,他一直調查的蟬眼血脈,原來是上古有名的六翅金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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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天闢地之初,是蟲族統治了九界,擁有古血的蟲族所向披靡,所有物種都拜在我們的腳下。」崇煌講得口沫橫飛,眼神彷彿透著光,幻想著當時的光景。
「你!都是你!」崇煌忽然勃然大怒的指著韓焰,「你體內的六翅金蟬,明明是六大古蟲之首,卻選擇了背叛。」
「背叛?」韓焰腦筋一片混亂,只能無意識地重複崇煌的話。
「有一天,六翅金蟬忽然就消失了,等到再次有消息,竟然跑去跟佛祖修行,成為了什麼金蟬子?」崇煌表情十分不屑,甚至有些猙獰。「就因為他的背叛,導致神虫宗的前生,南疆蟲役趁虛而入。」崇煌閉起雙眼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於是神虫宗壯大了,而蟲族卻衰敗了,長達千年的人蟲大戰開始了。」
「如果你們不要有豺狼虎豹之心,妄想征服九界,與人類和平共存,自然也不會有這千年的戰爭。」醍賢反駁道。
「與人類和平共存?哈哈哈哈哈哈。」崇煌的笑聲迴盪在整個空間,聽起既駭人又恐怖,「小和尚,會不會太天真?」
「天真的是你。」醍賢怒目地指著崇煌,義正詞嚴地說道,「鬥爭都由嗔念所起,野心更是戰爭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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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不了解對方經歷了什麼,站著說話不腰疼。」崇煌說話漸漸急促,他腦子裡又想起了一些不願意想起的往事,開始喘著粗氣,「你們……可有嚐過自己娘親的肉味嗎?」
「唔!」崇煌扶著頭,腦袋忽然一陣抽痛。蝗災食堂的上空出現了畫面,是他的記憶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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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先是在一處潮濕且悶熱的暗室,滿室的藥草味以及蟲子的腥臭味,微弱的幾盞油燈,勉強看得到週遭的瓶罐以及前方站著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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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兜師弟,你這還真熱啊。」其中一位身材略胖的人一直拿著扇子猛搧。「你這法寶真有辦法對付上官那個妮子嗎?」他看著眼前的爐子,語氣不安的說道。
「宣師兄,你不信我,大可另尋他法。」另一位黑影語氣冰冷,不帶有任何溫度。
「也不是說不信,但你可要知道,如果師父真的把掌門傳給上官那妮子,我們在南疆蟲役的地位可就……」宣試圖將墨兜與自己綁在一條船上,這次他來借法寶也沒十足的把握。「她主張與蟲子們合作,向來跟我倆不對盤,你總不會希望她接掌門吧?」
墨兜瞪了宣一眼,他明白宣的心眼,「哼,我的法寶還差臨門一腳。」
「還差臨門一腳?」宣驚訝的說道,「你操控了五場蝗災,吞噬了十座城池的人,還不夠?」
「呵呵,師兄倒是清楚。」墨兜略有深意的看了宣一眼,「戌土真蝗的血脈不是那麼容易喚醒的,就算找到後裔,沒達到條件,也不會覺醒。」
「什麼條件?」
「呵。」墨兜笑而不答,他將眼前的黑布掀開,前方的爐子裡關了一隻金色的小蝗蟲。
「就這營養不良的東西?戌土真蝗?」宣看了不禁笑了出來,眼前這隻根本是幼蟲。
緊接著墨兜嘴裡開始唸唸有詞,似乎是某種咒語。金色蝗蟲旁邊的另一個爐子開始出現道道光暈,光暈與光暈間還纏著光之鎖鍊,這是一道銘文鎖。
「這……」宣看得目瞪口呆,從爐子的空隙可以看見一隻通體血紅的巨型蝗蟲,頭上長著黑角,身上還帶有黑色的蟲紋,腹部不斷吐著黑氣,一看上去就非凡物。
「霸紋血蝗。就是他吞噬了二億隻蝗蟲,和十個城的人。」墨兜淡淡的說,好像在聊日常一般淡定。
「用這隻不就得了?還需要什麼戌土真蝗?」宣高興的說道,有了這隻血蝗,他才不怕上官那傢伙。
「哼!」墨兜露出了不屑的恥笑,笑宣的想法太天真。接著敲了敲金色蝗蟲的爐邊說道,「喂!我知道你有了神識。吃掉他,否則我就將你母親丟進去給他吃。你自己選吧。」
墨兜說完後,金色蝗蟲開始在爐子裡快速轉圈,接著跳上跳下,往血蝗方向撞。
「呵呵,識時務者為俊傑,你不想也得認栽。」宣露出猥瑣的笑容,在一旁幸災樂禍。
墨兜口中唸唸有詞,兩個爐子中間竟出現一個通道。「去吧,時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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蝗災食堂地畫面一轉,切換到爐內的景像。裡頭一片亮白,什麼也沒有,但崇煌就是知道要往哪走。
『吼!吼!吼!』前方等著他的是氣勢萬鈞的吼叫聲。
崇煌非常害怕,呼吸十分急促,臉色慘白。但為了救母親,他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吼吼吼吼吼!』吼聲似乎知道他的到來,吼得更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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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煌總算走到了聲音的源頭,有位通體血紅,口吐黑氣,身上佈滿黑色紋身,滿頭黑髮的彪形大漢被鎖在一面純白的牆上。
『吼!』那位大漢一看到崇煌,隨即撲了上來。『哐啷!』金鍊被重拉的聲音。何奈他全身被金鍊所困,無法掙脫。
「好餓啊!好餓啊!」大漢繼續大吼著。他被施了咒術,越吃只會越餓,越餓則又吃得越多,無限循環。
「我......我該怎麼做?」以蝗蟲來說,崇煌還是隻幼蟲。面對眼前比自己強那麼多的敵人,嚇得瑟瑟發抖。
「給我吃!給我吃!」血蝗眼球整顆變得血紅,口中不斷流著唾液,上下排牙齒不斷咬合。
「不要……你……你不要過來。」崇煌早已被嚇破膽,哭著想往回跑卻發現腳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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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血蝗散發出的氣息外溢出金色鎖鍊的結界,一道紅光擦過崇煌的臉頰,使其流出一道血痕。
血蝗聞到了這股血味,先是愣了愣,緊接著忽然僵直,身體不斷抽動,沒多久就昏了過去。
「現在……現在是......?」崇煌忍著眼淚,傻在了當場。
就在他不知所措時,血蝗忽然睜開眼睛,開口說道,「你是戌土真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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