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姑娘打算怎麼選?」韓焰問向殷沐雪。
殷沐雪看了眼前兩個相同的罩子,眼神一轉說道,「外觀看不出差異,可能只能憑運氣選。再說,如果如秦公子推論,一個有日沒有星,一個有星沒有日,而我們完全不知道內容物是什麼,也不知道日與星哪個較有利。」
「所以殷姑娘的意思?」
「選完再思考戰術。」殷沐雪眼神堅定的看著韓焰。
「有道理。」韓焰點點頭,「那殷姑娘妳來選吧。」
韓焰剛說完,下一秒殷沐雪想也不想,直接將右手邊的罩子翻開,這使他一陣驚呼。「殷姑娘怎麼那麼快?」
「嗯?不是說選完再想戰術嗎?那根本不用糾結啊。」殷沐雪解釋道。
「是......是這樣沒錯啦。」韓焰露出了尷尬的笑容,額頭被嚇出汗珠。「那麼來看看我們選到什麼吧。」
只見罩子裡頭有一疊石牌,大小約一張手掌大。
「裡面是什麼?」在外頭的秦政也無比緊張,對著裡面大喊。
「五張石牌。」韓焰回覆道,「一張日四張月。」他話還沒說完,兩人身影漸漸轉淡,竟然消失在眾人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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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見了?」李靖銅在外面看傻了,臉貼著結界仔細看,人怎麼說消失就消失?
「想必我們同時在外頭出主意,那限制人數就沒意義了。所以才將他們傳送到某個空間之中,與外界隔絕。」秦政回道。
「他剛才說的石牌什麼意思?」丹梓霓倒是來興趣了,「什麼一日四月?」
「殷姑娘的手氣不錯,我們這邊拿到一日四月,想必對方那邊是一星四月。」秦政在地上畫了圖解釋道,「簡單來說,我們有一日所以能勝過對方四張月,也就是說,只要我們的日牌抓到對方的月牌就穩贏,但如果被對方的星牌給抓到,我們就會輸。」
「那不就是只要出現無月夜,就表示我們輸了?」丹梓霓緊張地說道。
「沒錯,所以絕不能出現無月夜。」
「唉呦,別那麼悲觀,我們一張能贏對方四張,怎麼算我們都穩贏吧。」李靖銅滿臉自信,彷彿自己已經贏了。
「哼!才沒有穩贏這種事,笨腦筋。」丹梓霓看他一臉神氣,滿肚子不爽。
「欸欸,小政你可評評理,我說的有錯嗎?」這麼簡單的問題他也要被罵笨,這股氣實在吞不下去。
「呵呵,你們兩個都對,出現無月夜的機會確實比較小,我方也確實較有利,但也不是穩贏。」秦政一臉苦笑,不想捲入這兩人的爭吵,只是眼神一轉,憂心竄上眉頭,心想,『可千萬不要是阿焰主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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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韓焰站在前方高臺,手上拿著石牌思索著戰略。臺下長長的土製跑道有如河流一般區隔了兩岸。兩匹駿馬雕像出現在原點。靠近他們這側的馬是青銅色,而另一邊則是黃銅色。
「我必須說,你們的運氣可真好。」對岸高臺忽然出現人聲,上頭出現一抹藍綠色有如鬼魂的光影,光影逐漸形成人形。此人頭戴著冠,手上拿著羽扇,眼睛細長面容斯文,一身散發文人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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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感受到來者不善,韓焰目光緊盯對方大聲質問。
「星日馬。」男子也不囉嗦,直接報上名字。
「星宿?你不是機關獸嗎?」
「呵呵。」星日馬用羽扇遮住了嘴,用笑容取代言詞,眼睛笑成一條線。
「戰鬥?」
星日馬依舊掛著笑臉,笑而不答,僅僅搖搖頭。
「至少也該說說,既然不戰鬥,那這關要怎麼過?」韓焰有些惱火,這個人什麼都不講,關卡要怎麼進行?
「賽馬。」星日馬羽扇往前輕揮,示意眼前的場景。他用字精簡,似乎不想從字裡行間透露出更多細節。
「哼!假鬼假怪。」韓焰忍不住碎嘴,接著看了看眼前的高臺,有五個長方石槽,石槽上方有一到五的篆字,大小剛好與手上的石牌相同。
「看來你已明白,那我們就開始吧。」星日馬一貫的表情,緩緩從袖口拿出自己手上的石牌。「第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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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焰眼神透露著自信,這裡的機關與韓信古墓內的有幾分相似,讓他感到熟悉,『好在我們抽到日牌,一張日能贏過對方四張月,第一局就放日牌贏面最大。』
「你第一局會放日牌吧?」星日馬眼睛盯著自己手上的牌,隨口說了一句。
韓焰表面不動聲色,實則內心大驚,『難道被讀心了?』
「這沒什麼,日牌放第一局能贏過四張月牌,勝算最大,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啊。」星月馬頭依舊沒抬,彷彿在說一件與牌局不相關的事情,「你要放就放,不要顧慮我的話。」
『狗崽子,盡說些廢話......』韓焰額頭上冒出了汗珠,星日馬的話著實影響了他。
「別擔心這局我會出月牌。」星日馬堆滿了笑容,終於抬頭看向他,接著抽出一張牌,緩緩地安入石槽內,「畢竟我只有一張王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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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跑道上兩匹駿馬同時衝出,一時跑道塵土飛揚,轉眼間便同時通過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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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都說我會出月了,你怎麼不出日呢?」星日馬笑容更大了,用得逞的眼神看著他,「你是不是不懂規則?」
「少廢話!」韓焰被料中,他在放日牌前猶豫了,最後一刻將日牌換成了月牌。
「你只剩下三張月牌的機會囉。」星月馬繼續挑釁,接著拿起手中的一張牌,「我說這張牌是星你信嗎?」接著就把這張牌放入第二局的槽裡。
『可惡......說這張是星,到底是不是真的?』韓焰煩躁的搔著頭,陷入了牛角尖,『如果真的是星,那我放月就贏了。就算他騙我,那我放月頂多就是和局,放月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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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第二局開始,兩匹馬又同時衝過線。
「哎呀,剛才我說你不信,這時候倒是挺信的啊。」星月馬笑得奸巧,得了便宜還賣乖,拿著羽扇得意的搧著,「我得要提醒你,輸了可不是單純拿不到碎片那麼簡單。而是會永遠被困在這,回不去喔。」他刻意在這時候講這件事,為的就是要影響他第三局的選擇。
「你!」聽見這個後果,韓焰瞬間慌了神,他只覺得頭皮發麻、眼冒金星。轉頭望了殷沐雪一眼,頓時覺得前兩局的決定草率了。現在只剩三張牌,他幾乎把優勢消耗殆盡。
「如果你們輸了,可就見不到自己的夥伴了,不如這樣吧,我算是做件好事。」星日馬說完,將臉幻化成秦政的臉,「讓你們做最後的緬懷。」在之前的觀察中發現,這群人做決定大部分都是秦政,想必變成他的模樣會給韓焰施加莫大的壓力。
「可惡......」果不其然,看見秦政的面容後,韓焰挫敗地捶著眼前的檯面。平白送出兩次優勢,愧疚感油然而生。「我真是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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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來吧。」忽然,殷沐雪溫柔的聲音傳進韓焰的耳朵裡。
韓焰雙眼充滿血絲,狼狽的抬頭,望向殷沐雪。片刻過後,頹敗地將剩餘的石牌交給她,「對不起,我似乎搞砸了。」
「不會,你沒有搞砸,勝負現在才要開始。」殷沐雪接過石牌,眼神轉為犀利。
「喔?換人啊?可以啊。」星日馬頗具玩味的笑著,看她的眼神有些猥瑣。
「我說過,膽敢再用那張臉,我絕對不會原諒你。」殷沐雪眼神轉為憤怒,一口氣將三張石牌全部押入石槽內,「現在換你猜,我會怎麼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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