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目標建築物周圍附近。
不止是在商店街外奮戰的第一小隊,第四小隊也很不幸地、被三個混混包圍。混混們看起來凶神惡煞,恨不得速戰速決,將三人給解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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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看起來好像比倉鼠計劃那次還難打……」幸雄皺緊雙眉冷汗直冒,想到自己的身體才剛恢復不久,就遇上苦戰這檔事就苦惱。
「剛剛隔著幾棟建築物的轉角處,我好像聽見有人低聲細語……」混混的出現令創介想起在轉角的幻聽,他這下沒多想就朝著混混們發聲,「時隔那麽短就追上來,果然就是你們吧!?」
其中一個混混聽著很不是滋味,一臉咬牙切齒,但字裏行間仍舊逞强,「那麽小聲居然還聽得見,你這小鬼會不會得了妄想症還是幻聽?需要老大帶你看精神科、還是耳鼻喉科嗎?」
這個混混話語剛落,另一個身形魁梧並拿著鏟子、看起來是小隊領頭的混混拍了拍同伴的肩膀,走到創介面前,「看來這小鬼很聰敏嘛!不過很可惜,我最討厭聰明的小鬼了——」
話語剛落,鏟子經歷過一道光的瞬間,於混混手中轉變成了流星錘;領頭身後的兩個混混,也可見他們手中頓時多了短鐮刀和狼牙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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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幸雄所料,此刻在三人眼前的戰鬥,難度堪比倉鼠計劃那次——至少倉鼠計劃還有救護隊,但這次并沒有。以現在凌晨三四點的深夜來推算,要是真的被打至重傷甚至死亡,被人發現的時候不但爲時已晚,而且之後還會造成大麻煩……
縱使内心夾雜著害怕和苦惱,一旁的幸雄還是吞了吞口水,手指虎在他握緊拳頭的那刻顯現於形,並擺好架勢準備迎戰,「既然你們要打的話……我奉陪!」
幸雄話語剛落,正當創介被他貿然接下這場極爲危險的戰鬥、而發慌準備開口時,一把似乎是長棍的東西戳在他背後上。轉頭一看是征十郎,正手持掃把棍子戳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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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你履行承諾的時候了。」征十郎語氣低沉。
「別鬧了阿征!現在這是一場死亡之戰——」
未待創介説完,征十郎强硬打岔、並强勢將掃把塞進創介的手裏,「——你再説下去的話就會真的死掉。」
征十郎語畢,創介欲言又止。直到征十郎看見拿著短鐮刀的混混、正準備往創介的後腦勺打下去,他才將創介一把往自己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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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征你幹什麽——」
「剛剛你真的差點就死掉了啊!有什麽爭論之後再說不行嗎?!」
短鐮刀混混低沉的嗓音於創介身後響起,「喲,你們兩個小鬼,在死亡戰鬥中居然還有心情講那些曖昧話嗎?」
這一句不但讓征十郎無名火起,還讓創介低沉著臉、一言不發。短鐮刀混混看著兩人毫無動靜,趁此舉起鐮刀準備將兩人一網打盡,刀刃卻停在了一道障礙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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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凜冽的眼神,透過玫紅色的雙眼滲透而出,直勾勾地盯著短鐮刀混混。短鐮刀混混看見這一幕,氣得皺緊雙眉、咬牙切齒。
「怎麽?別人家的家事你也要管?」創介雙手持槍,槍桿擋下了鐮刀。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用槍桿來擋下鐮刀,不怕擦槍走火嗎……」短鐮刀混混用盡力氣和創介對峙,看著他凜冽的眼神、以及冷靜的神情,原本寫在臉上的怒火因此消退,逐漸變成驚恐,「而且從剛剛的惶恐轉變到現在的冷靜,變化如此之快不説,對於當下極爲容易引爆的環境,居然從他臉上看不到一絲恐慌……」
「錦堂創介這家夥……到底在海外經歷了什麽?」這回變成征十郎看著創介的背影,為眼前他和短鐮刀混混的戰鬥表示吃驚。霎時間一道畫面閃過征十郎的腦海,他陷入了長時間的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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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事發的那天傍晚,葉山家。
在緋紅色頭髮男孩的父親、連連給自己的爸爸道歉後,一道看似是穿著碎花長裙子的身影,划過深橘色頭髮男孩的眼前——乍看之下是媽媽。
她走到門口,以急促且憤怒的語調,朝著站在門口的男人破口大駡。期間不難發現媽媽的神情,像是因失去了重要的事物而情緒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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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梆———!」家門隨著媽媽將爸爸推開後,被猛地關上。儘管爸爸多次勸阻媽媽,她并沒有把爸爸的勸導聼進去,直接轉身並往自己走來。看著仍舊氣在上頭的媽媽,剛剛目擊一切情況的男孩、難免不由自主地害怕。
「征十郎,剛剛你和錦堂家的孩子他們一起玩了吧?」媽媽單刀直入質問男孩。
此刻男孩被嚇得瞪大雙眼,未待媽媽繼續問下去,自己倒是先將剛剛看到的場景全盤托出,「剛、剛剛和創介哥哥他們玩捉迷藏,那個時候他做鬼嘛,正準備出去找人的時候,就發現姐姐不見了——」
媽媽擅自把男孩的解釋、當成是目擊證人的供詞,並一口咬定罪人就是男孩口中所提到的那個人,完全不給他解釋的餘地,「所以就是那個什麽創介哥哥,把小明給藏起來了吧?」
「不、不是的,創介哥哥他有去找大人幫忙——」
「現在征十郎是誰家的孩子?聼媽媽的,不然你就滾去錦堂家住!」媽媽打岔男孩的話,並氣急敗壞地緊抓他細小的雙臂,對著他抛出了那些自己意象中的事實,「外面的世界多危險啊,家人是不會害自己的孩子的!相信媽媽好嗎?」
媽媽話語剛落,接下來男孩看似單純的疑問,卻讓她一時間回答不上來,整個客廳陷入了一段沉默。
「如果我相信媽媽,媽媽會像對待姐姐一樣、把我照顧得無微不至嗎?還是又要像咖啡廳外的流浪貓一樣沒人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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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話語剛落,從媽媽皺緊雙眉的錯愕神情來看,她聽著很不是滋味。此刻媽媽爲了不讓男孩再追問下去,對男孩展開了洗腦攻勢。
「征十郎你聼好了,媽媽是供你吃飽穿暖的人吧?」
「是啊!但是我感覺不到家的溫暖,反倒是只有在創介哥哥他們家才被當成弟弟——」
未待男孩説完,緊接著就是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然後是媽媽口中歇斯底裏的念念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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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只有媽媽好,你要相信媽媽的教育是爲你好,畢竟女孩子要好好保護、男孩子要更加勇敢……」
「外面的世界太險惡了,你看看就連鄰居家的孩子都會害了你姐,説不定下一個是你……」
此刻,整個客廳充斥著男孩的抽泣聲、以及媽媽無止境的責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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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幸雄和狼牙棒混混打到附近,征十郎聽到呼叫聲才回神過來。
「你在愣什麽啊征十郎!不要光拿著畚箕不打啊!」幸雄神色痛苦,鮮血透過雙拳的傷口流過手指虎。
征十郎仍舊不發一言,突然聞到有火藥味彌漫在空氣中。他微微抬起頭試圖尋找源頭,發現一把鐮刀於自己頭頂上飛過。
「……那不是剛剛和錦堂創介交手的那個混混、剛剛用的鐮刀嗎?難不成……他把混混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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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遲那時快,鐮刀才從征十郎上方的視綫範圍消失,接著又是狼牙棒混混的悲鳴。
「……是創介桑扔過來的嗎?好厲害!」幸雄才脫離激戰,望了望倒地的兩個混混,忍不住對自己崇拜的前輩驚嘆起來。
幸雄話語剛落,一道低沉且沙啞的聲音響起。正當三人循聲探頭之時,聲音的主人出現了,「哦,很厲害,不止偷聽到低語,還接二連三地解決掉了我的兩個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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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還有老大沒有解決……」幸雄突然間想起,戰鬥開始後找不到另一個人,這時才想起來還有個混混領頭。
「賓果,那邊的手指虎小子!」混混領頭望向幸雄,接著瞥了征十郎一眼,「原本還想對付那邊的橘毛來著,但看到對方好像手無寸鐵、拿著畚箕光發呆,就這樣打下去多沒意思……」
「在你説這句話之前,還請你三思。」征十郎面無表情來到混混領頭面前。縱使他的語調平順,但從字裏行間令人隱約感到有一定的脅迫性,就連原本不把他放在眼裏的混混領頭,在無意間瞄到他手裏的畚箕、變成了與其同身長的鐮刀,語氣才有所收斂。
即便如此,混混領頭仍舊記得有任務在身,拿起流星錘試圖借此威嚇並勸退三人,「是嗎?現在接近凌晨四點,小孩子如果識相的話,就知道現在該做什麽。」
面對混混領頭的威嚇,三人仍舊沒有退縮。創介轉過頭和兩個後輩互相對視、點頭示意之後,二話不説直接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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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於目標建築物附近、往不同的地方跑開。混混領頭也隨機選中仍舊沒有負傷的征十郎,追着他跑到一個角落並打起來。
包括倉鼠計劃那次,征十郎向來都是複製隊友的執念詠唱進行攻擊,這次將會是他第一場靠自己的執念詠唱參戰的戰鬥。期間他不斷揮舞著鐮刀,與混混領頭的流星錘對抗著;奈何流星錘本身的重量加上其力道,對新生成的鐮刀來説,威力根本不在一個等級上。
即便如此,征十郎并沒有打算想要靠複製隊友的執念詠唱來撐下去。比起被教導要勇敢,經過了在考進曉月、并通過和創介一次次的行動中,發現到事情好像不是自己猜測的那樣……比起猜測,倒不如説是隨著心智成長,他越是發現小時候被灌輸的、和現實似乎有所出入。
這一次,他決定直視自己的内心。他雙手蓄力於被打得幾近磨損的鐮刀上。打在鐮刀上的流星錘越是往下壓,他越是奮力抵抗。這一幕恰巧被剛好跑了一圈、回來確認情況的創介撞見。
看到征十郎和混混領頭的戰況,創介呆愣在原地——或許是看到平時都在複製他人執念詠唱來戰鬥的後輩,手中居然出現沒有一個隊友在用的鐮刀,而且腳下周圍還出現了一隻看似是助戰的小黑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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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征十郎陷入苦戰的畫面,也一併被創介看見。創介衝上前準備助戰,卻被征十郎要求離開。
「快點去救明日香!這裡交給我來!」征十郎咬緊牙關,用幾近斷裂的鐮刀硬撐擋下流星錘。
「可是阿征,這是你的第一次戰鬥——」
「別說多了!再說下去形同暴露戰況給敵人——」
說到這裡,征十郎才意識到自己差點就透露戰情,這才停了下來。小黑貓也很識相地,朝著創介衝去做狀要攻擊他;創介出自直接反應也跳開,調頭就往別處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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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前來幫忙的朋友趕跑,是想靠單打獨鬥來證明自己嗎?」目擊一切的混混領頭,這下甚是得意。嘴角上揚的同時,雙手施於了流星錘更加大的力道,「是不怕死,還是想秉持一對一的道德?」
「那些都不重要,不過作為混混頭領,你光是追求解決眼前敵人,卻不關注戰場周圍和隨行的同伴嗎?」征十郎仍舊奮力抵抗,但表現得十分冷靜,「只關注眼前忽略身邊的事物,可不是一個好頭領該有的特質喔。」
「你小子懂什麼!擋路的小貓去死吧——」
混混頭領奮力一擊,鐮刀隨即斷成兩截,征十郎也隨之失去支撐、往後退並跌坐在地,就連準備給混混頭領一擊的小黑貓也被打飛。此刻一人一貓看起來顯得落魄、小黑貓更是奄奄一息,並消失在征十郎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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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混混頭領準備給予最後一擊,身後傳來接二連三的爆炸聲,讓他吃驚並停下了攻勢。他循聲轉頭探個究竟,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各種執念詠唱接二連三地攻擊。這邊廂擋下了雙截棍,那邊廂就遭到小刀的暗攻,他也因這接二連三的攻勢而變得混亂,最後兩眼失神倒在地上。
混混頭領突然倒下,讓征十郎鬆了一口氣。看到眼前出現的第三小隊,他想到自己在戰時的推測,難得揚起嘴角。
「沒事吧征十郎!創介他們去哪裡了?」悠一上前連忙關切。
「……我就知道你們會在附近,所以一直沒走。比起這個,你們應該去找一下一之瀨吧?」征十郎淡淡笑著。
「人沒事就好啦!說不定小創真的跑去救小明了呢?」虹彌指間仍舊夾著紫色顏料,相信是剛剛對混混頭領下猛毒的媒介。
「結束歸結束了,但……」大空手持雙截棍,掃視倒地的三個混混,思慮許久才問起,「現在這段時間就會有派報員出來取報紙,就這樣把這些混混棄之不顧,萬一給背後指使這個綁架行動的人留下把柄怎麼辦?」
大空此言一出,眾人才想起來善後問題,虹彌更是提出看法,「……難不成大空要打給小實,叫她過來幫忙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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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廂,創介獨自跑向目標建築。正當他跑到目標建築物底下時,一道身影突然在同區內出現,仔細一看是淺栗子色頭髮的少年。
「成汰來得正好——」創介眼見救兵將至,鬆了一口氣並表示喜悅;誰知未待他說完,就被成汰轉身摀住了嘴。
「錦堂前輩如果不想一切敗露的話,最好不要發聲。」此刻的成汰一反平日的溫馴,卡羅萊納藍色的雙眼中不再是單純的清澈,更像是參雜了不簡單。
在確保創介不再發出任何聲音後,成汰簡單的問了句,「錦堂前輩想知道葉山前輩在哪裡嗎?」
原本創介還想發聲,但礙於當下情況,他只能以點頭示意取代。隨後成汰通過肢體語言向創介示意跟他走,兩人才朝著目標單位跑去。
此刻的創介邊跑邊思考,「……為什麼成汰會知道小明被關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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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目標單位,創介原本還想強行闖入,但遭到成汰阻止。成汰拿出掛在身後的兔子玩偶時季,通過執念詠唱為其注入靈魂,一把電鋸也隨著出現在時季手中。
時季手起刀落,門被鋸開的那一刻,只見明日香身穿滿是塵埃的女僕服裝、頸項上還綁有項圈,一臉疲倦地被綁在椅子上。整個用來安置她的房間內,只有一張用來擺放食物的桌子,以及安裝在天花板、經過改造加長的寵物飲水裝置。
即便是被膠帶捂著嘴巴,也捂不了明日香的憤怒。在她看到成汰的那刻,更是用能力之內僅能發出的聲音來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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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你沒事吧!」創介將成汰的警示拋諸腦後,衝上前就是撕開膠帶。
經過長時間被捂嘴,明日香在膠帶被撕開的那刻大口吸氣,當下並沒有理會創介,反而朝著成汰破口大罵起來,「有栖川同學,你和NoirBlanc的人還有媽媽做了什麼?為什麼要把我綁到這裡來?!」
明日香的質問連著讓創介望向成汰,看起來一臉質疑,不敢相信平日溫馴的後輩居然有份參與綁架行動,「……成汰,小明說的是真的嗎?」
面對前輩的質疑,成汰欲言又止。行動往往都是阻止質疑的最佳手段,他二話不說就協助鬆綁工作。
創介看在眼裡也不好說些什麼,考慮到明日香的減益效果,他決定將她背起,離開這棟建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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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雄正當為和大家集合而找路時,發現到了創介背著明日香逃出目標建築,身後還跟著成汰。
縱使早就知道成汰也參與了這次的拯救行動,但對於為什麼他會和不同小組的人出現在這裡感到疑惑。不巧的是,他的出現引起了成汰的注意,正當他要衝上前跟著三人時,成汰的神情卻好像做了壞事被人發現般快速避開他、繼續緊跟著創介並大步跑開。
這更加引起了幸雄的注意,但礙於成汰剛剛的反應,他決定稍後才跟上去一探究竟,通過拉開時距來降低成汰的警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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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彩瀨印刷公司內。
「安齋小姐你看,第二小隊好像分散了呢。」
心春觀察四個小隊的動向,看到不對勁連忙將馨搖醒並向其報告,「——其中一個點好像往第三和第四小隊的所在據點跑去了!」
「什麼……?」馨睡眼惺忪看著心春,試圖問清楚戰況,「你說……誰分散了啊……心春?」
「第二小隊啊!是譽在的那隊啊!」心春語氣急促地提醒馨。這時遲那時快,手機又傳來消息提示音,打開一看是靜雪發來的消息,並附帶一張圖片。心春點開圖片一看,是譽遍體鱗傷倒在地下鐵入口處,看起來神色痛苦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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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安齋小姐嗎?第二小隊沒記錯的話,是有栖川同學和神永同學吧?』
『剛剛星川同學接獲求助請求就跟她跑了出去,前往和第三小隊會合的路上,看到神永前輩滿是傷痕倒在路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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