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那麽可愛,肯定遺傳了媽媽的外貌吧——!對不對呀小明?」
「那麽好看的頭髮,怎麽就被弄亂了呢?那些熊孩子真是的……要像媽媽一樣保持衣服乾净、頭髮整齊才是可愛的好孩子哦!明白嗎小明?」
「唉……怎麽又賣不出去了呢?明明畫得超級可愛啊!社長也真是的!爲什麽就不能畫自己的孩子啊!大家不是很喜歡美好的事物嗎?」
「什麽?做稅理士這行收入不錯?小明以後做這行吧!總好過去做畫壁畫這種不是女孩子做的東西……把畫紙和蠟筆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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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還給我——!」
明日香從噩夢中驚醒,冷靜之後打開手機一看,距離起床時間還有幾個小時。由於夢的内容正是最爲討厭的事物,也是那件事的導火索之一,明明可以繼續倒頭大睡,睡眠品質向來極差的她,此刻卻睡意全無。
「爲什麽又夢到那件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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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星期一,課後補習。
早上的數學隨堂考,徹底把不擅長數學的小夢、以及看起來頗爲精明的大空給打敗。Taylor'S四人一如既往地圍在明日香的位置開始了補習,數學不及格的兩人一上來就是要求明日香給他們做數學指導,她想都沒想連連拒絕。
「以前葉山同學不也是這樣指導的嗎?怎麽這回不樂意了?而且你臉色看起來很難看。」在補習數學這檔事上,眼見明日香和以前的態度判若兩人,大空不解。
「還好意思說啊,凌晨三四點突然大叫,差點沒嚇死大家!一定是做噩夢了吧?」小夢抱怨。
「你這不是廢話嗎?有誰會沒來由的凌晨時分就大叫啊?如果要問夢的内容的話,肯定會耽誤補習的……不過今天的補習,能不能把數學換成歷史?」明日香表示不悅。
大空一聽就知道是衝著他來,「恕我拒絕,以錦堂創介這樣記錯時間綫和關鍵人物來説,給他補習無數次還能撐到現在真的是奇跡。」
「關心一下海歸的人好嗎?有時候真的會不小心記成國外的歷史啊!」創介哭喪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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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的嘈雜聲,引來了坐在班裏另一邊的天哉的注意。
「什麽事情那麽熱鬧呢?」
天哉的到來引起了四人的提防,他也因此微笑面對四人,以試圖降低戒備心,「一起補習不是很正常的嗎?怎麽了?不接受外人加入嗎?」
面對天哉的如此反應,四人夾在把他打發走、和坦然邀請之間的尷尬情況。最後因爲創介講錯話導致的錯意,天哉就這樣參與了他們的補習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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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習期間,大空和天哉的眼神,似乎因兩人的各種打量,一度將當下陷入奇怪的氛圍外,其他三人正全神貫注地繼續溫習——與其説全神貫注,不如説是已經發現到互相打量的兩人,只是爲了避免節外生枝,而選擇看破不説破。
「話説明天隨堂考的科目是歷史,不也順便溫習一下嗎?」天哉拿出歷史科參考書並提醒。早就建議換成溫習歷史的明日香爲此附議,但惹來了隊友的白眼。
「你到底是幫哪一方的?」大空沒有好臉色,直勾勾的盯著明日香。
「想逃避數學就説!」小夢根據先前的事情幫腔。
創介還想説點什麽,但想到是自己講錯話導致天哉加入補習會的,要是再幫腔恐有立場顛倒之嫌,而選擇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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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頭看似偏向歷史,最終結局卻以外地以數學三票,歷史兩票的結果,繼續補習數學。
補習期間,明日香全神貫注地給不及格的兩人,解釋各個方程式的解法。期間為了保持專注,她的咖啡從不停下,一度讓創介替自己去小賣部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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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明日香開始恍神,拿起手機刷社交媒體,看到有一條附圖並標籤自己的貼文。
「怎麼了,葉山同學?指導方面有什麼問題嗎?」天哉表示關切。
「沒,沒有!只是沒睡夠而已……」面對現任會長,明日香連忙回神過來。即使對現在的學生會陣容有所不滿,但為了避免被扣分,行事還是謹慎點的好。
天哉掃視桌面,偶然看到她的草稿,上面除了密密麻麻的公式外,一旁還有為了增進記憶用的塗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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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愛的塗鴉呢,葉山同學是利用這點來進行記憶,數學才能那麼好的嗎?」
「別人用什麼方式來記,關你什麼事?」大空心生提防。
「不至於連補習都要如此警惕吧,廣瀨同學?葉山同學的畫工,不是眾所皆知的精湛嗎?你看後方的告示板旁邊的小裝飾,多可愛啊!上面的塗鴉不止讓我想起了草稿塗鴉,我還從她的塗鴉中看到某個作者的影子……」
明日香還沒等到咖啡,恍神的樣子加上昨晚沒睡好而盡顯疲態。搖晃的身體鬆開了手,手機以屏幕向上的姿勢,維持著社交媒體的畫面掉在桌上。
小夢見狀,連忙靠過去扶著友人;同桌的天哉和大空,兩人因手機上屏幕停留在那條貼文,神情如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秘密般吃驚,但由於手機的主人是女生,貿然拿走並幫忙收起來的話恐有無禮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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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啦——小明?大家這是怎麼了……?」很不巧地,創介才帶著咖啡從小賣部回來。
當下的空氣隨著氣氛一度凝固,瞪向手機卻不採取任何行動的男生、以及旁邊女生一個累倒另一個攙扶的畫面,令創介感到不對勁,湊上前去一探究竟——他因社交媒體的那條貼文,瞳孔一緊、心中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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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級的教室裏,歷史科的隨堂考試卷發了下來。不出意外的班裏得分最高的兩位,還是歷史通葉山征十郎、以及付出了不少努力的有栖川成汰。
班裏的同學圍在他們的座位,紛紛向他們請教,人群中也包括為了拿分數、而積極到處奔走的櫻咲小夜。可惜的是同學們反應過於踴躍,兩人應付不及的同時,後來才趕到的小夜也因爲人潮而擠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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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擠下去兩人都快沒空間呼吸了!」幸雄試圖疏散人潮。
凪也看著圍成一團,似乎沒有想過停下的同學們,爲他們的不知變通嘆氣,「快上課了,放學後我跟他們要求筆記,再上傳到班群!這樣大家就不用擔心了!」
面對黑壓壓的人潮,成汰逐漸恐慌,腦海突然浮現那些不想憶起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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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來搶啊來搶啊!反正你夠不到——啊,不好意思手滑,掉進水裏了——」
「哇——好好看哦,男主角是不是你?欸等等,看你這副性別不明的外表,到底是男還是女啊?」
「大家也只是跟你玩罷了,不要放在心上,要學會合群,知道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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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都走開——!」
平時溫馴的成汰突然憤怒起來,猛地站起往書桌一頓狂掃,把過來請教的同學嚇得不輕。之後他更是抄起詞典,準備往前方扔去,驚魂未定的同學再次飽受驚嚇。
「住手啊成汰!你這樣會出人命的!」幸雄連忙阻止,深怕一發不可收拾。
「還給我……還給我……」成汰依舊在夢靨中自言自語,完全聼不進去幸雄的話。
「才不是那樣!爲什麽就不能聽我說說!」成汰幾經掙扎,從幸雄的阻止中掙脫了被他緊抓著的胳膊,手裏的詞典也隨呐喊扔了出去,不偏不倚地擊中了明明被嚇得退後、卻依舊來不及閃躲的小夜。詞典自身的重量,加上物理學飛行的速度,正面擊中小夜並打傷了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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騷動一度驚動整棟教學樓,各年級都下來一睹究竟。衆人的眼光分別集中在已經挂彩的小夜、以及繼續破壞的成汰身上。
幸雄慌張地東張西望找救兵,偶然看見了下來一探究竟的Taylor'S四人。
「救命啊創介桑大空桑,要出人命了!」幸雄心急如焚,創介和大空聞聲鑽入人群,眼見暴走狀態的成汰幾乎連執念詠唱都用上了——手裏的歷史課本,還有從書中鉆出來、所記載的歷史人物,場面混亂程度再次升級,同學們這次乾脆往課室外跑求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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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介看著那些記不上名字的歷史人物,為如何打中要害而傷透腦筋,「完了都是歷史人物,我都不記得誰是誰了,怎麽抓弱點擊中要害啊!」
「那你就讓開,嘗試和有栖川對話喚醒他,這裏交給我。」大空走向教室後方抄起了鷄毛掃,鷄毛掃經過執念詠唱的加持轉變爲雙截棍,開始了一打多的戰役。
他手持雙截棍,穿梭於幻影一般的人物間,從書中鉆出來的人物就消失於一招一式間。由於考慮到自身風紀委員的身份、這種行爲可能導致扣分,期間他出招都格外謹慎,確保準確擊中要害的同時避免更進一步的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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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創介,則試圖通過和成汰對話,把他拉回現實。
「成汰,醒醒——這裏沒有傷害你的人!」
「騙子!大人都這樣說!事情卻依舊持續著,也沒有人替我説話!」
「這裏同樣也沒有騙你的人!我是你們的前輩啊!」
「前輩?大人都不替我説話了,難道前輩就會?那你又是誰?」
「我是創介啊!雖然不太清楚成汰到底經歷了什麽,但是從你的詠唱可以感受到,你真的很痛苦……」
「知道就好啊!那你能幫我做什麽?」
在兩人一來一回的對話之間,解決了無數幻影軍馬的大空,此時已經在成汰身後。一擊空氣波打在他的後腦勺上,他隨即昏倒在地,整場騷動也到此結束。
同學們戰戰兢兢地走回教室,連忙向解決騷動的大空道謝。
創介看到了上次交戰過的小夜,對於突如其來的再會感到吃驚。但因對方臉上挂彩被明日香和小夢急忙帶去保健室,覺得治傷要緊而沒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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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後的四人宿舍,成汰經過休息醒了過來,對於課間暴走造成的騷動連連道歉。
「那種感覺突然來襲,一時間也不懂怎麼辦好……」
「比起剛剛的騷動,我能問問是什麼導致你暴走的嗎?」征十郎質問。
成汰大概知道紙包不住火了,只好娓娓道來。他掏出了手機,在不同的標籤頁打開了自己以前ACE系統還是部落格形式時期的日記,以及在連載文庫網站式的過往連載。不知情的凪也一看,被日記上充斥著精神疾病相關的內容,嚇得臉色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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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碳到高中之前都經歷了什麼?」
「成汰自小學開始,因為優柔寡斷的性格,成了學校裡校園霸凌的對象,任何形式的霸凌沒少遇過。每次被霸凌後總是一臉沒關係,但看得出他其實很痛苦……」幸雄開始回憶小學時期的經歷。
「所以靠寫部落格和小說來排解紓壓?」凪也試圖搞明白。
「因為就算是報告老師也沒用啊,聽的最多的答案就是叫他自我檢討,還要老師來幹嘛?」幸雄在一旁將成汰的雜物箱翻箱倒櫃,然後掏出了一只看起來滿是縫補痕跡的兔子玩偶,「沒有靈感又被欺負的話,就靠這傢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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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好像還沒連上,但可以大概猜到什麼事情了。那麼在男廁所拍凡士林那次,又是怎麼回事?」征十郎試圖梳理所有的信息。
成汰此時就像個初次偷東西、就出師不利被發現的新手小偷般,神色明顯慌張,「那、那個,剛剛給你們看的,除了你們,那天也被別人看到了……」
「告訴我們是誰!」幸雄二話不說繼續追問,被征十郎阻止。
「先讓有栖川說完吧,畢竟當事人是他。有栖川你先回答我,我們不會對你怎麼樣,請儘管說。」
「……好吧。還記得開學那天,大家被強行套上膠帶那次嗎?集會的時候為了汲取靈感,準備翻口袋找筆記本,然後發現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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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會室裡,除了因傷躺在保健室裏的小夜,其他四人為下午的騷動展開緊急會議。
「如果是什麼有利的消息,就特許讓你說。」準備進入正題的梓,依舊不放過任何一個挖掘、並剷除潛在對手的機會。
「之前不是要挖出那個大正主題小說的作者、和繪師真實身份的資料嗎?雖然有待查證,但根據情報,得到了兩人的真實身份,準確度說不定有十之八九。」天哉開門見山。
「那説來聼聼啊!我都迫不及待大幹一場了!」心愛催促。
「和剛剛發生在一年級教室的騷動有關係。當時我加入並正和Taylor'S的成員們進行補習,他們聞聲下去圍觀的時候,原本還在鑽空子、看看能找出什麽有關森陽菜老師的消息;但理性告訴我,放下主綫偶爾去看看副綫可能有所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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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天哉拿出了一本卡封面印有兔子的卡羅萊納藍色筆記本,「大家若有興趣可以看看,説不定會是驚天大料?」
心愛迅速搶過筆記本,迫不及待翻開並和梓分享。祐輝不爲所動,並一臉淡定。
「真是少見,平時有新消息的時候總會表示興奮,這次怎麽沒有?」天哉對於祐輝一反常態的行爲感到疑惑。
「啊沒事,只是這個筆記本看起來似曾相識……」祐輝矇混過去。
天哉清了清喉嚨,并繼續話題,「接下來這個雖然沒有間接證據,但多少得到一些綫索,大家看看我從教室拿回來的咖啡杯,猜是從誰的位置哪來的?」
梓看著咖啡杯一臉嫌棄,「堂堂一個學生會長,居然去撿別人留下來的垃圾?你最好把手消毒一下,晚上我可還有打工。」
祐輝順應著給天哉遞上消毒液,天哉邊消毒邊繼續話題,「永遠不要低估一個小小的咖啡杯,它可能和我的撲克牌一樣,會發揮比自身價值更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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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愛合上筆記本並傳遞給梓,「黑歌前輩請務必仔細看完,可能還有激發靈感的東西哦!」
「什麽?」祐輝從椅子上猛地站起,並走向梓將筆記本奪過來翻閲,「是不是多了開學那天沒有的東西?」
筆記本被强行奪走,梓沒有好臉色地站起來,「……今天的緊急會議就到此結束,之後的事情麻煩發在學生會專用的通知群裏。」
語畢,她頭也不回地走出學生會室。這時遲那時快,一把斧頭飛向了學生會室的門,把她的些許髮絲切了下來,殺她個措手不及,「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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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克屋方塊道K列第一式之,凱撒的戰斧——」
梓轉身準備一睹扔出斧頭的人是誰,只見天哉維持著往前扔東西的姿勢、並低聲念著這段相信是執念詠唱的招式,以及在一旁嚇得不輕的心愛。
天哉抬起頭並瞪向她,「就因爲這樣而草草結束會議?這不像你呢,黑歌梓。」
「剛剛不是説了嗎?有事就不能在通知群説嗎?」
天哉魔高一丈,「現在誰是會長?難道再重要的東西,都比不上你的打工,哪怕是登上冠冕的寶座?」
天哉一言驚醒夢中人,梓的腦袋隨即浮現那些年被賦予和期望一樣高的要求。不巧的是窗外突然下起傾盆大雨,她呆愣在門口,似乎是被帶到記憶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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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中的雨天,被遺棄在家門口的黑長直女孩,苦苦哀求讓裏面的人幫自己開門但不果,失落地坐在階梯,拿出沒有滿分的試卷黯然哭泣。
即使是傾盆大雨導致的嘈雜聲,隱約可以聽見來自屋子内,那句猶如利刃的話語。
「沒有滿分和第一名就不是我的孩子!今晚就沒飯吃,睡外面!」
這對於一個小學生來説無疑是莫大的打擊,加上是女孩子,當年的害怕、難過和無助,一時間涌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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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爲了不丟失顔面,而强迫自己隱忍。縱使背對著大家,祐輝早已看出不對勁。
「有事情不要隱藏,説出來比較好哦?」祐輝試圖把梓從記憶深淵中召喚回來。
梓并沒有抬起頭,緩緩地往天哉的方向走去,原本差點要顫抖的聲音,在還保有堅定的意志下成功壓制下來。
天哉一臉得意,抽出了黑桃Q並執念詠唱化,卡牌隨即化身爲權杖,「很好。我以曉月學園學生會會長的身份命令你,繼續剛剛的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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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大人……!救命!」一個緋紅色頭髮的男孩,面對著自己的玩伴,被一群似乎是身穿某個組織制服、且來路不明的人,準備强行帶上某個直升機,孤立無援地到處尋找大人幫忙。
「救救我!創君,光希!……嗚哇——」
夕陽橘色長髮的女孩被强行帶走,試圖掙扎但雙脚不聼大腦的使喚,偏偏該求生的時候卻動彈不得,更甭説兩隻小手拼死敲打綁匪的力氣,能爲逃生幫得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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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明日香於午間小憩時,再次因噩夢而驚醒,「……最近是怎麽了,爛事多不説,還噩夢不斷……」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凡事一旦扯上和束縛和綁架,她總會雙脚動彈不得一段時間。如果事發時是站著的話就會雙腿發軟,她對此摸不着頭緒,也沒有人針對這種情況給她解釋。
但光疑惑不預防也不是辦法,每周至少兩三天上健身房騎飛車、成了她認知内的預防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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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雙脚動彈不得,抵抗意志卻未間斷。她只好把帶輪子的學習椅當成輪椅,試圖代之步行。偏偏這一幕被兩個最危險的舍友——靜雪和光希撞見。
光希質問並轉向衣櫥翻箱倒櫃,「剛剛又喊叫,是不是做噩夢了?這下子又要上健身房了吧?穿成睡衣這樣可不行……對了,哥哥今天好像有上健身房欸——」
面對光希的進攻,靜雪有感好事將至,「不如打給創介前輩,讓他轉過來接明日香過去?」
明日香這邊才被半推半就地被換上運動服,聽到靜雪此番説辭便神色惶恐,連忙開口拒絕、謊稱自己不去也可以,那邊廂光希早就知道她在想什麽,已經打電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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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遲那時快,待明日香反應過來時,發現自己早已被創介公主抱著,前往健身房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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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不遠處一陣閃光帶快門音,也隨之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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