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看著第二小隊仍舊停留在購物中心内、再也沒有後續行動,爲此而煩惱起來。
「到底在幹嘛啊哥哥!才兩個人……」好巧不巧她又發現到第一小組的動向,「——第一小隊怎麽也跟著不動了!?」
「爸爸他們應該是遇到擋路的了。」
馨循聲轉頭一看,發現是自己的女兒,正拿著一串白蘿蔔,朝著她的手機螢幕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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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為目前看似不樂觀的進展而煩惱的馨,并沒有理會心的推測。
「啊,媽媽,有消息推送哦。」話語剛落,心咬了一口白蘿蔔。
馨壓制住當下的心情,將當前的聊天畫面切換到新的消息——不開還好,一開隨即把兩母女嚇得不輕,心更是被從咬下白蘿蔔噴出的湯汁燙傷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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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啊安齋律師!最近還好嗎?』
『你丈夫正帶著未成年在街上閑逛,一男一女哦!』
『好好一個醫生到底是怎麽了?深夜帶著未成年少女在外面游蕩,可是犯罪哦!』
『是不是夫人沒滿足到醫生的需求,所以他才會轉向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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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中字裏行間滿是挑釁意味,縱使瞭解自家母親的脾氣,但人一旦憤怒起來就會做錯決定。想到這裡,心隨即從馨手中搶走手機。
雖然搶走的過程中,透過馨緊握手機的力度可以感受到她的怒氣,但最後還是順利地將手機搶過來,並暫時交給心春,「別看了,説不定對方是試圖挑撥離間的?」
心春突然被賦予暫時保管手機、以及接替監督戰況的任務。雖然一臉茫然,但她還是試圖跟上話題,「是、是啊!到底是要相信結識接近二十年的床邊人、還是剛剛不知名的消息,想必安齋小姐應該很清楚吧!」
話語剛落,馨仍舊不發一言,整個辦公室的氣氛因此也變得緊綳。活了十八年也是第一次見到母親這樣子,心難免不知所措,但還是收起所有感受,扔掉手中的竹簽,拉開了辦公室的玻璃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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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咲同學和錦堂同學,該出發了。」心拉開閘門。
「那麽晚了委員長這是要去哪裏?」小夢問起。
「解決剛剛的爛攤子……」心説到這裏頓時猶豫了一下,接著又換個説法矇混過去,「反正就是要去做援軍,總之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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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店街上,第一小隊正面臨著和擋路三人的苦戰。
凪也手持迴力鏢和高砂社長搏鬥著,同時也閃躲社長落下的每一拳。畢竟在上次突襲行動中,就領教了對方的手指虎的威力,當時大空滿臉掛彩的情景仍舊歷歷在目。
「之前不是和創介桑他們說好並簽約,不再找鈴宮前輩的麻煩嗎!?現在還跑出來是怎麼回事啊!?」凪也語帶不忿,給予高砂社長又是一擊。
縱使年齡已經接近凪也的三倍、戰鬥開始到現在早已有一段時間,高砂社長仍舊臉不紅氣不喘,「哦呀?問得好啊,小孩子總會有百無聊賴的時候吧?大人也是啊——在那之後社長又感到無聊了,想找點事情做呢!畢竟大夏天很容易因爲熱而不想動,需要鍛煉一下身體——」
凪也以迴力鏢擋下高砂社長的拳擊,氣得咬牙切齒,「居然是惡趣味嗎……大人還找小孩子的麻煩,果然真是和在事務所說的一樣真不要臉啊!」
「大人有自知之明是很重要的喔!畢竟在這個社會裡,沒有一點自知之明的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實力到哪裡——對不對呀,風早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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凪也被逼得節節後退,手中的迴力鏢更是幾近裂開。看見縫隙的那一刻,他的神情逐漸慌張,高砂社長見狀內心更是得意。隨著裂縫越變越大,高砂社長陰險的壞笑逐漸變的猖狂。
縱使凪也試圖不讓心中的慌張盡顯於臉上,但內心的真實感受往往騙不了周圍的人。直到後方有感有什麼貼近,他才回神過來,透過眼角發現是靖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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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迴力鏢可以做一些不一樣的事情!」靖久低聲。
「哈?神永醫生你別開玩笑啊!壞掉的武器還能幹嘛?」凪也半信半疑。
「你忘了執念詠唱是靠什麼開的嗎?」礙於當下的情況,靖久只能給予有限的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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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久跳開之後,極短的空檔加上迴力鏢幾近斷裂,根本不容許凪也思考。不久,迴力鏢終於斷裂成兩半,此刻高砂社長露出了最爲猖狂的壞笑。
「哦呀——迴力鏢的時間到了呢!連武器都可以那麽不服氣地罷工,證明你還是太嫩了風早凪也!多幾年長大成人才來和社長交手吧!」高砂社長嘴角上揚高聲驚嘆。正值他最爲得意、準備將手無寸鐵的凪也一網打盡時,突如其來的峰回路轉讓他措手不及,「——什、什麽!」
這時遲那時快,正當高砂社長回神過來,兩陣刺痛早就分別打在其臉上和腹部。他跌坐在地,抬起頭來才發現,凪也手中早已斷裂的迴力鏢變成了弓箭,同時一道凜冽的眼神正透過他松石綠色的雙眼滲透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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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偷襲!真是卑鄙!」高砂社長緊緊按著腹部,鮮血於他臉上直流,看起來神色痛苦。
「卑鄙?變態社長別開玩笑了,你才是卑鄙的那個吧?再多幾年就快五十歲了,居然還和高中生過不去,特別是女孩子……」凪也直勾勾盯著高砂社長,字裏行間盡是嚴肅。
「明明還是未成年……就少……不自量力……了……那麽想……急著長大……幹嘛?什麽資源……都沒有……就想在……這社會上……立足?」
「變態社長你少廢話了,傷成這樣子要就投降、要就——什、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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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畫面令凪也反應不及,待他回神過來早已發現、原本捂緊腹部傷口的高砂社長居然站了起來。
「嘿嘿嘿!你以爲社長我就會因爲僅僅被刺中,就這樣倒下嗎?社長以前可是演過動作片的哦——!成爲一個稱職的動作片演員,猜猜看有什麽是最重要的呢?」
「……難、難道剛剛變態社長受傷,全都是演的!?」凪也被突如其來的峰回路轉嚇着,并沒有正面回答高砂社長的問題。
「那還用説嗎?所以說你們年輕人就是太嫩了,社會的潛規則還不知道,就想出來和大人較勁?」
在高砂社長的二度挑釁之下,凪也的怒火和鬥志一并到達了臨界點。但礙於手中只有弓沒有箭矢,他也只能在能力範圍之内繼續搏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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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廂,兩個醫生之間的戰鬥。
「喂喂,神永醫生,你的對手在這裏——!」
由於空檔極爲短暫,靖久來不及擬定下一步就被司的召喚轉移注意力,仍舊采用戰鬥開始時的特效鞭子為戰略。戰鬥開始到現在,從雨辮子到火花辮子、從寄生蔓藤再到雷電鞭子,全部都被司的手術飛刀一一擊破。兩人戰鬥經過的地面上,潑滿了各種顔色的墨水。
靖久看著掉落一地的筆管殘骸,想到這全都是這次行動全帶上的分量。戰鬥還沒結束就已經用完所有的筆管,他爲此而煩惱中。
「只剩下最後那支最重要的筆了,但這種情況下不好把它拿出來用,怎麽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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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真是的……沒想到在醫院裏德高望重的神永醫生,居然也會落到失算、束手無策的窘況啊。」司跨過一地的筆管,來到靖久面前並直勾勾地盯著他,「也對哦,神永醫生是精神心理科的,不會用到手術刀、或者摘取細胞的取樣小刀,并不奇怪呢。」
面對對手的挑釁,靖久仍舊語氣淡定回覆司,唯字裏行間充滿著堅定,「真是感謝弦木醫生,對我這個客駐醫生的認可。但是你利用你的職業,去參與危害未成年的研究計劃,倒是你的醫德還在嗎?」
「欸——神永醫生這麽説就不對了哦?明明神永醫生也是有參與啊?」司不理會靖久剛剛的説辭,並反將一軍。
「我和你不一樣,你是掠奪和强迫、我則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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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待靖久説完,他突然感覺到一陣劇毒打在自己腹部上,更是因突如其來的攻擊而瞪大了雙眼。
「神永醫生的醫德真是感人啊,但現今社會有哪個醫生行醫,不是爲了賺錢的?」司右手握從地上撿起的紫色墨水筆並捅在靖久的腹部,左手順勢將他推倒跌坐在地,「難道神永醫生就那麽心甘情願的,讓當初攻讀這一門學科所繳交的學費就這樣打水漂嗎?」
靖久忍著劇毒在腹部散開導致的疼痛,竭盡最後的力氣反駁,「所以我……從一開始就……説過你……行醫的時候……心態就……不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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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靖久遭受猛毒的傷害、逐漸神志不清之際,隱約聼到了凪也和高砂社長對戰時的叫囂聲,其中凪也的叫聲聽起來像是經歷著苦戰。果然預料之内,凪也就被高砂社長的攻擊擊退,摔了幾個跟頭之後就跌到了靖久附近。
「在掙扎嗎?生命力很頑强嘛,果然是靠意志帶動肉體死撐嗎?」司一手拔出由紫色墨水筆變化而成的匕首,壞笑看著靖久,「不過現在這種時候,神永醫生也知道該做什麽了吧?在生命迎來倒數之前,有什麽想説的快說哦,我和高砂先生會幫忙轉達給安齋律師的呢。」
靖久仍舊不發一言,他低下頭看著一地筆管殘骸,再通過斜視計算自己和凪也目前的距離,趁著司不注意的時候儘最後的力氣,將筆管往凪也的方向踢去,「凪也,旁邊!」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很不巧地正當凪也意會到、並一把抓起踢過去給他的筆管時,這一舉動被司發現。他以此判斷敵人還有氣息,氣得拿出隨身携帶的小刀片、準備給靖久致命一擊時,突然聼到後方有一把疑似是少女的聲音響起,從語調聽來極爲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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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木司醫生,你要是真的捅下去,下一秒你就會人頭落地。」
「啊?到底是誰啊,那麽大膽威脅我?」司仍舊無所畏懼。
話語剛落,司突然感覺背後一陣刺痛、以及隨後而來的發涼。他轉身一看,臉上的壞笑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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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脅花咲同學參與你的研究計劃不成,就要轉換目標,對別人的家庭下毒手?」心手裏拿著露出刀片的瑞士刀,直勾勾的地盯著司。
「原來是女兒嗎……?」此刻司低下頭再次發出了陰險的笑容,「果然神永靖久你還真是精打細算,把女兒教成這樣能打能算,不像一般文靜的少女……就是為了這天嗎?」
心發現到跌坐在地、神色痛苦的靖久,大概也猜得到兩人交戰期間的情況,於是便走上前去觀察父親的傷勢。過了不久,她轉頭望向司,壓在心底的憤怒滿溢而出,「……弦木醫生果然是要打算滅口吧?」
「滅口?你有什麽證據提控我?」司質疑心的動機,並反咬她一口,「倒是你啊,自己的父親中了猛毒都快死了,卻還在這裏和我爭論不休,你不也正是殺手嗎?再爭論下去,猛毒就快要進入血管、流向心臟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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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沉穩的心,這下被司弄得不好了。被夾在救父親和於司對峙之間,她總算領教到比平日管理風紀委員會還艱難的事情。
「去和弦木醫生對峙吧,爸爸這邊會自己想辦法——」靖久感受到了女兒的憂慮,開聲讓她放心。
「可是父親現在中了猛毒——」
「——爸爸説過什麽?人總是要向前看的,現在站在你前方的,不正是弦木醫生嗎?」
「那麽父親的猛毒怎麽辦?再拖下去就真的會死了啊!」
「你只要相信爸爸説的話、集中在和弦木醫生的戰鬥就好——而且你看看這條街上,不管是爸爸還是心心,都不是孤身一人,對吧?」
幾經勸説之後,心似乎明白了靖久想要表達的意思,轉身就和司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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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獲得到靖久的筆管、並將之轉換成箭矢為助力,但凪也和高砂社長的二次搏鬥中不但耗盡不少體力,還遭到了手指虎的攻擊。此刻他臉上早已掛彩,就連用著僅有的視力、給高砂社長射出一箭也變得艱辛。
在連續射偏之後,他只剩下一支粉紅色以及一支綠色的筆管殘骸。
「以看過小香前輩和小鳥游前輩戰鬥的經驗來看,這兩支要是化爲箭矢,打下去的話無疑是幫高砂社長回血吧?」
正值凪也煩惱之時,高砂社長再次出擊。這拳一旦落在身上,造成的傷勢恐怕和中毒的靖久一樣嚴重。話雖如此,他早就身負重傷,也反應不及……
這時遲那時快,一道絲帶在凪也眼前閃過,絲帶把高砂社長緊緊綁了起來,接著就是一頭淺緋色長髮的少女在在他前方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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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雙手緊緊拉著絲帶,轉頭看向凪也並觀察他的傷勢,「風早同學沒事吧!糟糕!臉部還流血……」
「是……光希希?」凪也回過神來才發現、眼前這個披頭散髮的同學,「為什麼要披頭散髮行動啊?不怕遮擋視線嗎?!」
「先別說那個了!快點對神永醫生射箭!」
「別開玩笑了!為什麼對自己人射箭啊?!」
「再說下去社長就要反撲了!聽我的去做!」光希有感高砂社長正在逐漸掙脫自己的束縛,趕忙催促凪也。
時間倉促,凪也只能跟著照做。他拿起了粉紅色的筆管,將注意力集中於筆管上,通過形態變化將筆管變成了箭矢。
「全力回復吧——!」凪也拉開弓,並往跌坐在地的靖久身上射出去。箭矢打在靖久身上,正和心搏斗著的司透過眼角看到這一幕,原本為靖久終於迎來死亡而暗喜的他,看見峰迴路轉的一幕上演,他吃驚地瞪大雙眼,甚至一度停下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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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靖久一反之前中猛毒的的痛苦,身姿矯健地往自己走來。距離越是靠近,司越是皺緊眉頭、咬牙切齒。
靖久湊近司並打探他,「感到意外嗎?這就是我行醫時用的方式,以及相對的回報。現在你的窘境,不就是通過算計並要挾年輕人,落得現在除了高砂和玲鳳外,你沒有別的助援,這樣真的好嗎?」
司氣急敗壞,朝著靖久怒吼,「你是說和年輕人做朋友嗎?神永醫生你別開玩笑了!他們正值叛逆期,難應付不說、有的還會執念詠唱,這讓本來就紛亂的社會亂上加亂!找出原因並解決他們都來不及了,你還說做朋友?!」
面對著司的失態,靖久仍舊保持淡定,「那麽你在天王寺綜合醫院工作,認識的二少爺呢?」
「你是説天王寺天哉?」司聽聞諂笑一聲,「那個的話你想多了,我們剛好只是目標相同而已。神永醫生你什麽時候才能勢利一些啊?明明是權威等級的欸,那麽理想化的話,權威都會被磨滅了哦?」
此刻心對司開聲,「如果弦木醫生想要勢利一些的話,那就不要廢話,繼續戰鬥直到分出勝負啊?」
「嗯?居然有幸收到來自精神心理科權威的女兒的邀請,和兩父女進行戰鬥?真是榮幸。」
司話語剛落,雙方三人即刻擺好架勢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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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真的拜托你了。」
再次迎戰前,靖久跟在心後方,從大衣裏拿出那支最重視的鋼筆並打開筆蓋,將之通過形態轉換變成兩把細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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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利用扇子、將玲鳳從書中召喚出的各種生物擊開,同時間也全力躲開高砂社長的襲擊。縱使有凪也和光希協助引開社長的注意力,但自從在襲擊事務所那次行動後,她對高砂社長的恐懼,并沒有因爲開始和同齡男生有頻繁接觸而減少。
她的恐懼隨著戰鬥時間拉長,和疲憊一并逐漸增加,一度停下了攻勢。玲鳳見狀將書本合十閉上,走到未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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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記得你叫什麽名字了,但是你真的很像小明呢。」玲鳳蹲下看著未來。
「雖、雖然我不太清楚你在説什麽,但那個小明……是在説葉山同學吧?」未來將身子往後退,擔心玲鳳會不會借近距離進行攻勢。
「欸?你怎麽知道的?」對於未來居然能猜中自己提及的對象,玲鳳先是表示吃驚,然後擺出了一副慈母般的慈祥笑臉,「外表那麽漂亮,看來小時候就算是沒當過童星,也是在班裏受歡迎的那一類吧?而且從剛剛交手到現在,身手和小明在你們的那個什麽倉鼠計劃如出一轍嘛——」
這并沒有讓未來鬆懈,反而更加激起了她的不安,抄起其中一把扇子往玲鳳的臉扇去,「給、給我閉嘴!爲什麽你會知道那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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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鳳還沒反應過來就挨了未來的扇子攻勢,臉上還因爲扇子自帶的刺而形成一道劃痕,鮮血通過劃痕慢慢流下。
「你你你你你、居然拿扇子打我?」玲鳳一手按著被劃傷的部分,憤怒夾帶著哀愁呵斥未來,「——難道就不能好好説話嗎!?爲什麽非得要打人啊!」
未來看見玲鳳氣急敗壞,先是被自己造成的傷害驚嚇到,停頓之後吞了口水才轉變態度,一反之前缺乏自信、以嚴正堅定的口吻反駁,「你、你已經勾起別人的不快回憶了!如果你真的是葉山同學的媽媽的話,相信妳也不難明白為什麼她會離家出走吧!」
經歷了臉被劃傷,加上未來可謂句句戳心的反駁,玲鳳這下更加氣急敗壞了。她完全不顧近距離就打開書本,再次召喚出當初在天王寺宅邸那次、壓制著大空的那匹狼。
狼狠狠壓制著未來的雙手,她也因此動彈不得;即便狼是虛擬的,但它的力氣和凶狠幾乎不輸真實的狼,這讓她的恐懼來到了臨界點,想到以前在事務所遇到過的那些騷擾、奮力掙扎的她甚至一度情緒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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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樣?這下還敢忤逆媽媽嗎?」玲鳳站起來俯視未來,語帶輕佻挑釁道。
「不要!不要!拜托了放過我……」未來不斷掙扎,完全沒把玲鳳的話聼進去。玲鳳看著未來邊掙扎邊大哭,心中的暗喜洋溢於臉上,似乎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這才是好孩子,那接下來要做什麽呢?」玲鳳將未來的呼叫,擅自詮釋為乞求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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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沉浸在你的一廂情願當中了!小未來根本就不是你女兒喵!」
一道疑似是少女的警告聲響起,正當玲鳳循聲探頭之時,緊接著又是一聲狼嚎,之後再也沒有任何動物的叫聲。當她找到聲音的主人時,臉部再次遭到一錘子的猛擊,手中的書本也因此掉在地上。
隨著狼的消失,未來的情緒也逐漸平復。看到帶著貓耳和尾巴的粉色頭髮少女,她才回神過來是援軍到了,「——花、花咲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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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遲了真是抱歉,小未來沒事就好喵!」只見小夢雙手拿著大錘的手柄看向未來。
「這……這個粉紅色的變種貓咪到底是誰啊?難道又是來搞事的?」玲鳳捂著遭錘擊造成劇痛的鼻梁,這下早已氣得面紅耳赤。
小夢循聲轉頭看向玲鳳,對其上下打量一番,並通過華而不實的洛麗塔風格夏服認出來,「欸——這位女士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啊喵?是在春季那個時候的港口文化節喵?」
「我才想問你是誰……居然跳出來壞我好事……」玲鳳緩緩站起身子,並撿起書本準備迎戰。
「我是小明的朋友,她將離家出走的事情經過、全都告訴我了喵!」小夢語帶得意,視綫往上提的同時下巴一度抬起,「把自己的孩子搞得關上心房甚至離家出走,真是厲害啊喵!」
「關、關你什麽事!我們家小明我會管!」玲鳳嘴硬。
面對玲鳳如此嘴硬並挑釁,小夢靈光一閃準備反將一軍,「不過呢夏天快過一半了,仍舊沒有小明的消息,這位太太你有沒有點頭緒呢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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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壞心思被小夢猜中,玲鳳此刻再也嘴硬不起來,只好打開書本,繼續召喚出各種生物强行開戰。小夢和未來當然不坐以待斃,雙雙出擊聯手打擊那些虛擬生物。交戰期間,小夢回溯從第一次行動到現在、玲鳳在兩次行動的言行的分別,發現到了不同點,因此心有疑慮。
「雖然從潛入天王寺宅邸那次,早就猜到這女人有份參與綁架行動;但是爲什麽這次會一反上次對付廣瀨同學般的自信,顯得理虧而憤怒呢?」
「——對了,這次不只是彩瀨小姐,連神永前輩和委員長的父母都參與這次行動。從這點看來,該不會他們是要對小明施加更殘忍的手段强迫她回家、被發現了而大動干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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