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創介還是來到了彩瀨印刷公司。走進辦公室,只見後輩和朋友們,早就投入工作中、馬不停蹄地趕訂單。
「啊,錦堂前輩來了。」小夜聽到開門聲尋循聲轉頭,接著就是根據昨晚的事故一陣嘲諷,「我還以為你會因為無薪而不來了呢。」
「——那個是昨晚我有別的東西要忙,沒聽到旭桑和彩瀬小姐的談判細節好不好!」創介反駁,接著四下環繞找自己的隊友們,同時卻沒發現到心春的身影。發現到在接待處幫忙處理訂單的小夢,他打算問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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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瀬小姐嗎?她說過今早她會不在,應該是去處理保險理賠了吧……」小夢解答之際,再次以昨天的事故給予創介二次傷害,「聽說你昨晚把人家的車前鏡打破了吧?」
「怎麼又是昨晚車前鏡的事……夠了吧!怎麼傳到這里來了?」創介內心滿是揮之不去的尷尬,期間靈光一閃,打算用昨晚來自夏日音樂祭的邀請來移轉劣勢,「對了花咲同學,大空和小明在哪里啊?有事要找你們呢!」
小夢停下手中的工作,一臉沒好氣地雙手叉腰轉向創介,「他們兩個?一早就過來幫忙了!快早上十點才到,你居然連後輩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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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後方倉庫傳來精神飽滿的少年聲,循聲一看是幸雄搬著一箱印刷物走出來,「花咲前輩也不需要這樣吧!——啊!創介桑早上好啊!」
「一之瀬請你快點,不要看到偶像就忘記自己已經擋著別人的去路了。」
幸雄快腳步讓路,只見大空和明日香跟隨在後。創介見到隊友便快步走向他們,正要提及昨晚來自夏日音樂祭的邀請時,被大空以正在趕工、午餐再說為由拒絕。
「創君收到這個邀請我是很開心的,畢竟有個理由讓Taylor'S再次回歸;不過現在我同意廣瀬同學說的,先把今天安排好的工作完成……」明日香拿出手機,查看心春發在臨時工群組的行程,「還有小鳥遊前輩的妹妹,在同人展要求裝商品用的包裝設計……扣除印刷和包裝,完成時間剩不到一周了!」
「而且今天征十郎教小學生打籃球不在,風早和有栖川還在協助送貨的路上,考慮到未成年人不能開車、只能徒步且運送的量也有限……」大空向創介解釋今天人手安排是有多緊,說到光希他的語氣參雜了憤怒,「至於你妹妹,這個時候居然還有時間經營自己和三月星鈴花的社交媒體帳號……是怎麼樣啊!」
明日香這也拿出了自己的手機,點開社交媒體,只見光希正在以三月星鈴花的帳號進行直播。不點還好,點開一看才讓人生氣。即便她仍舊看著直播,眾人也因為她久久不發一言的行為,紛紛湊近看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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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得今天一早起來就沒看到鈴宮,原來是被光希抓去經營了啊!」明日香語帶懊惱感嘆。以她對未來的了解,她不免開始擔心起來,「像鈴宮這樣對男性恐懼的人,加入我們後好不容易對同齡男子放下戒心,現在光希這樣直接帶她經營,她的恐懼會不會復發啊?」
聽到這裡,創介試圖安慰明日香,「小明你放心啦,如果光希真的要帶鈴宮加入經紀公司的話,我會第一時間出面阻止的!」
「如果鈴宮有什麼三長兩短,第一個就找你們兩兄妹算帳。」大空平靜的語氣中夾帶著警告,「畢竟人家好不容易逃出高砂湊的魔掌了,可不能讓她踏入新的地獄……」
創介表面上顯得一副沒事的樣子,但聽到高砂湊這個名字的當下,他的內心再次回到協助未來談判、行動結束當天和光希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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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陣嘈雜且持續性的敲門聲,打斷了眾人的討論、以及創介的思緒。明日香這下收起手機,往門口走去,一打開門就發現梓站在門口,不苟言笑的臉上,多了幾分不耐煩。
「黑歌梓……?你怎麼會上來?」明日香一臉錯愕。
梓沒有理會明日香的質問,開門見山就是反問她,「先把那個放一邊,你怎麼逃出天王寺宅邸的?」
聽聞梓的質問,小夢衝上去就是問個究竟,「還好意思說啊!是你們教唆有栖川同學,下架原本連載中的作品、並綁架小明對吧?」
「教唆?那我可沒份,這個還請你問天王寺天哉和八王子祐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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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推卸意味頗重的說辭,創介聽著很不是滋味,「出事就和自己的隊友劃清界線,這樣你們NoirBlanc成團到底是什麼意義啊!」
「無關人員的疑問我一概不回答。」梓沒有理會創介,繼續將重心集中在明日香身上,「回答我,你是怎麼逃出來的,以及深鳥小姐在哪裡?」
面對梓的強勢逼問,縱使內心稍有不安,明日香仍舊保持淡定,惟回答的語氣稍微帶有不耐煩,「第一,人多力量大,雖然我不知道有栖川是不是做了虧心事……第二,我不知道。黑歌同學可以離開了嗎?下個禮拜就是同人展,我們在趕工很忙的。」
明日香的回覆和驅趕,顯然讓梓無法滿意。梓更是趁勢出擊,「同人展?那麼你還記得之前,你答應天王寺的遊戲?」
「記得啊,我也沒有想過會入選,先恭喜你們NoirBlanc了啊。」明日香反擊,「任務已經完成,你還想怎麼樣?」
「任務還未完成。相信在座各位,在參與海選前,有看到時間表吧?」梓並沒有理會明日香,開始了講解,「接下來的同人展,就是公布最終成績的日子。由於行程需要,今天我要求葉山明日香,回歸NoirBlan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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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說辭對創介來說,無疑是再一次挑釁。雖然氣在頭上,但作為團內最年長的成員,他壓制著心中的憤怒、走到明日香面前並警告梓,「這我不答應,同人展之後Taylor'S還要參戰夏日音樂祭,需要到身為主唱的葉山明日香出席。」
創介話語剛落,靜默多時的大空終於開聲,「對於NoirBlanc這種行為,以人口販賣法律來說,足以構成綁架案。你們不但不停手,還揚言要繼續搶人……考慮到你們高中畢業後的形象和出路,你們最好是再三思。」
「如果廣瀬大空你想要進行談判的話,很抱歉我毫無此意。」梓斬釘截鐵,「以天王寺天哉現在的精神狀態來看,如果不想看到他採取過激手段,你們最好是識相點,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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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內,處理完理賠事宜的心春吃著三明治,看起來神情不耐煩,似乎是在等誰。
門上的鈴鐺響起,打斷了心春的思緒。她循聲轉頭,只見靖久帶著玲鳳走了進來,走到了自己所在的座位並坐下。
點餐之後,靖久就向心春介紹起了玲鳳,「彩瀬小姐,這位就是之前提到的深鳥玲鳳小姐。她接下來將會擔任預定於秋季發售、以流浪貓為主題的繪本的執筆……不好意思你有在聽嗎?」
心春全程對玲鳳上下打量一番,腦子裡卻滿是她基於明日香的說辭的印象。直到靖久提醒她才回過神來,「啊,抱歉!深鳥小姐你好,看起來好年輕喔!那麼熱的夏天,穿着裙擺那麼大的荷花邊裙子,不辛苦嗎?」
「那當然!我可是永遠的25歲!」聽到讚美,玲鳳洋洋得意起來,並開始炫耀自己的輕洛麗塔風洋裝,「愛美是女人的天性,為了美大熱天穿成這樣也值得!不過……彩瀬小姐你這一身運動套裝,沒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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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鳳看似無心的疑問,卻對心春造成了不小的傷害。此刻偶像海選連續落選五六年的夢靨,頓時劃過她的腦海。
即便如此,心春仍舊淡定地回問,「沒、沒問題的啦,我這個人比較重視便利性……喔對了,我小學時期的道德教育課本,上面的繪者沒記錯的話是深鳥小姐吧?書裡有個夕陽橘色頭髮的女孩,出鏡率可不少呢!」
玲鳳洋洋得意,「是啊!她很可愛吧!她就是我引以為傲的女兒喔,我恨不得將她的可愛和全世界分享——」
未待玲鳳說完,心春趁勢反擊,「——那麼深鳥小姐今年多少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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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除了玲鳳的怒火瀰漫於空氣中,當下就是一片靜默,原因恐怕只有靖久才知道。
「彩瀬小姐經驗尚淺,玲鳳就別和她一般見識啦!」靖久連忙安撫玲鳳,避免今天的談判破局。接著就和心春交頭接耳,並警告她,「千萬不要和這女人談論年齡,不然下場很可怕的……」
「神永社長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那也得給她台階下啊!話說主題曲方面,你找到潛在名單了吧?」
「根據風格要求,也只有明日香她們那個樂團還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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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靖久和心春交頭接耳,本來就氣在頭上的玲鳳更顯不耐煩,質問兩人的語氣更像是找碴,「你們兩個到底是在幹嘛啊?談論女人的真實年齡無異於歧視!」
靖久清了清喉嚨並解釋,「咳咳,玲鳳別那麼多疑好嗎?我們只是在談繪本的主題曲而已。」
「是啊深鳥小姐你誤會了!」心春跟著靖久一唱一和,「出資方之所以看上並邀請你成為執筆,是因為認可你的實力啊!為了襯托你的實力,我們在找樂團方面可不能馬虎!」
「喔是嗎?那麼對不起誤會你們了。」玲鳳態度有所收斂,並繼續追問下去,「話說你們找到合適的樂團了嗎?」
「有的喔,樂團過去的演出已經通過神永社長,交給出資方了。」心春加以說明,同時不忘賣關子,「至於樂團的身分,我只能說是兩男兩女的高中生樂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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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征十郎結束了今天小學生的籃球教學。此刻公共籃球場外,他正為離開整理裝備,期間和一個小學生談了起來。
「吶吶征十郎老師,成栖老師的那篇大正小說是真的沒戲了嗎?」小學生看起來是成汰的書迷。
然而征十郎一言不發,只是搖頭示意,「最近大家都在談魔法偶像了,老師平時在看的國民兒童動畫《森森探險隊》也沒有甚麼討論度啊。」
「怎麼這樣……」小學生看起來一臉失落,「明明還能一边看小說,一邊認識大正時代的!現在完全找不到那個動機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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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生對於成汰作品的熱忱,感染到了征十郎。他摸了摸小學生的頭,「老師還有教歷史的喔,如果陸久因此失去了學習歷史的動力,可以來找老師補習的。」
陸久半信半疑看著征十郎,「真、真的嗎……?不過老師的名字,跟今年頭曉月公布入學試的第一名一樣欸!到底是老師自己本身,還是同名不同人啊?」
「就是我。」征十郎表態身份。
「怎麼考得那麼好的?」陸久露出了驚訝的神情,並向老師討教關於歷史考得好的秘訣。
「陸久明年頭就要考入學試了吧?來找老師補習的話就會告訴你。」話語剛落,征十郎眼見天色漸暗,連忙催促陸久回家,「時候不早了,路上小心,如果想找老師談《森森探險隊》也是可以的。」
目送陸久離開後,征十郎開始想起關於成汰那部被腰斬作品的事,「……這樣直接告訴陸久沒戲了,會不會太過份?而且聽廣瀬前輩說,明日香好像有在為搶回這作品的連載權,做點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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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刷公司牆上的鐘指向五點,梓仍舊在這裡與Taylor'S眾人對峙。出自隱私疑慮,幸雄和小夜早已在談判期間,被大空催促去協助送貨。不巧的是,此刻正光希帶著未來回到印刷公司,碰到了這一幕。
「黑歌前輩……怎麼會在這裡?」光希應門就是疑問。
梓當然沒給光希好臉色看,「果然被高砂社長稱為怪物不是假的,連基本的禮儀都不懂,哥哥貿然搶人就算了,這下妹妹還要強詞奪理——」
「你說誰是怪物——!」光希被激怒,拿出收在袋子的三腳架,衝上去就是要連帶創介被無理指控的怨恨,一併和梓算清楚。然而才邁開腳步,她就被未來拉著手臂阻止。
「光希別動手!現在落選了分數難拿,今天街頭演出好不容易攢積的分數會不見的!」未來從光希手裡搶回三腳架,接著就走到梓面前質問起高砂社長的事,「……黑歌同學怎麼知道高砂社長的事情?難不成你們……是同一陣線的?」
「未經查證的事實,請鈴宮同學不要妄下定論。」梓斬釘截鐵。
大空見狀,來到未來和梓之間,釐清關係的同時順便求證,「既然你都念得出高砂社長的名字,也知道他和錦堂兄妹是認識的,那麼相信你也知道高砂社長、和鈴宮之前的僱傭關係吧?」
縱使對這三方之間的關係略知一二,面對大空所拋出的一切,梓仍舊面不改色,不達成今天登門的目的不罷休,「就算知道對我有什麼好處?如果你要繼承你過世的父親的事業,恐怕你也無法從我這裡得知更多消息。少浪費我時間了,葉山明日香,回歸NoirBlanc或者分數清零、並從曉月退學,二選一;傍晚六點之前沒有答覆的話,就算你是棄權,並交由我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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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堪比審判的要挾一出,縱使在場的眾人以不同的方式表達憤怒,卻不約而同地不發一言並看著明日香,希望她能做出最後的選擇。面對黑白兩極的選擇,明日香更是靜默許久、腦海中進行考量和後續手段的同時,心中也是來回掙扎。
時針距離六點越是接近,眾人越是表現緊張。然而來到了六點,眾人卻沒有迎來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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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葉山明日香,決定回歸NoirBlan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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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眾人不同程度地表現出了失望與憤怒,然而梓卻露出了難得一見、且得意的壞笑。「果然是一個正常人才會做的選擇。再美好遠大的夢想,來到顯示面前都不堪一擊。接下來的幾天,記得準時到達天王寺宅邸,進行最後的彩排。」
「……可惡,黑歌梓!你居然!」創介氣得推開擋在眼前的同伴,準備上去和梓理論,但被梓以携帶的小提琴、當中的琴弓通過執念詠唱轉變而成的鞭子打傷。他吃痛并險些跌坐在地,幸好被大空接著雙臂。
「大局已定,任何形式的反駁理由一概不處理。」梓將鞭子回復成琴弓,並收好小提琴,「我要去上小提琴課了,不跟你們浪費時間。」
此刻印刷公司內,只留下表現錯愕、不解的眾人,以及板著臉一言不發的明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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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次看到哥哥那麼生氣,就連今天有好不容易有工作邀請,都不知道要不要說……」光希從白天所經歷的天堂,掉到了現在身處尷尬的地獄,擔心自己分享好消息反變成在創介的怒氣上火上加油。
小夢對於明日香的選擇完全不解,「小明你這是在幹什麼啊!當初不是為了成為一流的插畫家,而考進曉月的嗎?被關在天王寺宅邸久了、變心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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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空將創介帶到辦公室的沙發上,讓他自己清淨,隨後就是和同伴們討論接下來怎麼辦。很不巧的心春和出去送貨的後輩們,就在這個時候趕回來。
「跑了事務所再和神永社長會面,好累啊——欸?這是怎麼了?氣氛好壓抑……是加班導肚子餓了嗎?」當下的氣氛讓心春感到不自在。
「我不覺得是,更像是有人上來找麻煩,然後談判破裂。」小夜表達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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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幸雄走近辦公室內,看到創介癱在沙發上、無精打采的臉上參雜著失落。他上前表達關心,卻被創介無視,並目送著他走出印刷公司。
「抱歉彩瀬小姐,我不太舒服先走。」
正當心春問他是不是和剛剛的事有關係時,明日香擅自介入並抓著創介的手腕,「交給我來處理,這和我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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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間另一邊廂,出自不想再給哥哥造成負擔,光希決定先將今天街頭直播收到工作邀請的事情告訴大空,並通過他事後告知創介。
「你也不是不知道鈴宮之前發生什麼事,居然還貿然帶她街頭直播……」大空先是對於今天兩人的行蹤做出感嘆,「然後你說你們收到工作邀請是怎麼回事?」
本以為大空又要進行說教的光希,先是為逃過一劫而鬆了口氣,然後拿出在街頭收到的名片遞給大空,「有一個自稱是藝能經紀公司的人,邀請我們去參加魔法偶像系列動畫的聲優選拔。」
大空看過名片,靜默沉思一陣並再三打量,「……黑歌七生?這就是經紀人的名字?」
「是的,看到是女人,我也沒有想那麼多,先是收了再說。」未來拿出了同樣的名片,「在想着以後萬一畢業了沒工作,能不能找上這個黑歌小姐……」
未來說到這裡,大空一把搶走名片便並將之撕掉。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把未來嚇得不輕,還未回神過來就被大空湊近並緊抓著手腕。不但如此,一旁的光希目睹這一幕,一度懷疑自己的選擇是不是錯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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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廣瀬同學這是在幹什麼!好痛……!」
大空沒有理會未來,淡定的神情下似乎可以感受到另有目的,「好不容易從地獄走了出來,現在你還要回到地獄?」
「廣瀬同學怎麼知道下一個又是地獄!」未來有感大空是在草木皆兵。
「進行一個自己沒有經驗且有風險的項目時,你會選擇和相處有段時間的朋友、還是不知道背景的陌生人做?我讓你告訴創介,我們團正在找貝斯手的事情了嗎?」
「和這個有什麼關係!」
「看來你是還沒告訴他……算了,我幫你向彩瀬小姐問問看能不能調動假期,去音樂教室。」
「……廣瀬同學、這是要,把我訓練成貝斯手吧?」未來從大空的字裡行間,隱約感受到他的動機,「不行啦!那麼短的時間怎麼可能練的好——」
大空沒有理會,「那麼這和貿然跟著一個不熟悉的經紀公司、跳入下一個未知數繼續輪迴相比,鈴宮你會怎麼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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