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祐輝和創介跑到棚子帶着各自的題目人物繼續賽程,天哉和大空卻仍舊為手裏的題目懊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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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的人』?……」天哉看著題目紙上的人物,反復斟酌思考,接著就問向裁判取樣範圍,「那個,如果題目是人物的話,觀衆席的人是否在取樣範圍内?」
正當天哉將最後的希望放在觀衆席、也做好了不被許可的最壞打算,裁判的許可突然讓他重燃希望,二話不説就往觀衆席某處跑。他來到了秋翔的座位,二話不説把他帶離,同時也出示題目紙上的文字。原本還沒反應過來的秋翔、這才明白並隨他拉去,期間嘴角還微微上揚。
「真是刻意啊天哉……你真的有得到裁判的許可嗎?」秋翔打趣問道。
「你説呢?如果我上得來的話,那麽答案不用多説了。」天哉拉著秋翔,頭也不回地往賽道跑去。
「是嗎?……那麽看得起我真是榮幸。不要忘了當前的任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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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大空這邊,他可沒那麽幸運了。他走向裁判要求重抽,但……抽出來的又是自己無法滿足的題目,看起來甚至還令人隱隱胃痛。
「『父母』?……」看到紙條的那一刻,大空面露難色,内心滿是連續抽到兩個難題的無奈。他轉身看向賽道,只見同學們都順利拿到了各自題目指定的人物,緊張感頓時湧上心頭,立馬向裁判提出請求。
「抱歉,那個……再生父母可以嗎?」
裁判還沒反應過來,試圖弄清大空的請求,期間還針對父母的定義進行解釋,「……是要親生的才算哦,要不重抽題目吧?」
當然緊要關頭還連續抽出兩個大難題,大空已經沒有時間去思考是否賭一把,直接和裁判對峙起來,「……如果拿到這個題目的,是沒有父母的孩子,就會和歧視沒有分別哦?何況由再生父母養大的孩子的素質,并不會輸給由親生父母帶大的孩子。難道歧視也延伸到運動會題目了嗎?我可以在之後的反饋中,指出借物賽跑題目有歧視成分的。」
裁判一副想反駁的樣子,支支吾吾的表現卻出賣了他立場的蒼白無力,無奈之下也只能批准大空的要求。眼見時間緊迫,大空急忙跑進觀衆席,一把拉起旭並跑向賽道。他專注於眼前的比賽,落後的進度更是不允許他將注意力集中於比賽之外的東西;就連旭被拖著跑期間的各種疑問,也只是以之後再解釋草草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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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最後一刻使出全力衝向終點,但很不幸地因爲重抽,導致大空以落後的排名結束整個比賽。雖然事實擺在眼前,但他卻一反常態,淚水通過眼角流出並划過神色呆滯的臉。這讓被帶下來的旭,感到更加不解,想弄清楚他哭的原因,卻害怕説錯話而投鼠忌器。
正當旭爲此猶豫,恰巧從後方聼到了來自創介的聲音。他循聲看向創介,試圖從他那邊弄清原因。這邊才要開口問創介,那邊又傳來高亢的嘲諷聲,面對四面八方的聲音,他已經不懂要從何下手好,只能順從著當下反應安撫大空。
「喲——平日不苟言笑的風紀委員,居然在這個時候哭鼻子啊!輸了一次就哭成這樣,沒想到你也有孩子氣的一面嘛!」祐輝碰面就是對大空進行一輪嘲諷。
旭聽聞内心就沒好氣,試圖給祐輝一點教訓,「沒想到在這位高挑小帥哥的臉皮下,居然有毒舌不饒人的一面嘛……看起來你應該是他的同學吧?説説他在學校表現怎麽樣?」
面對旭的反將一軍,祐輝表現錯愕并開始嫌棄,「欸——這位大叔怎麽突然把我當成保姆了?誰跟這種人熟識啊?」
祐輝的無禮令旭一時無法招架,但他還是以長期在酒館學到的識人術應付,「是嗎?但是從你前一句來判斷,我覺得你可能就是大空的同學哦。如果不是的話,也不會説出孩子氣那句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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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想過旭居然會透過僅僅一句話、來推測並得知自己和大空的關係,祐輝這下再次感到錯愕,但他仍舊壓制這份心情並進行最後的逞强,「大、大叔你可能不知道,廣瀨同學在學校是風紀委員,每天會接觸的學生很多,自然地大家都會知道他平日的樣子……」
「大空你還好嗎——旭桑?你怎麽會在這裏?」一道從遠處來的喊叫聲打斷了當前的談話,循聲轉頭只見創介正氣喘吁吁地跑過來。祐輝看到眼前的情況,突然壞笑起來,期間更是通過左手腕上膠帶裏面的ACE系統通知天哉過來。這一幕被正在和旭確認情況的創介發現,起了疑心並衝上去和祐輝對峙;這時遲那時快,創介還未開口,手腕就突然有感被人抓住,仔細一看是趕到現場的天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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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結束了哦,錦堂創介。看你這副樣子,還是接受現實會比較好哦。」天哉壞笑。
這句話讓創介想起家政部等社團被廢社那天發生的事,最壞結果的意象此刻在他腦海中浮現,不忿和焦慮更是在心中逐漸蔓延。
天哉似乎沒有想要鬆手的意思,「沒想到『調色盤』的代表居然也會害怕呢。相信你也知道,你的團員在多個項目中不是落後就是犯規,學生會也聼到了同爲白組成員的不滿……我開始懷疑你作爲一個社長的領導能力、以及責任心了呢。」
創介仍舊一言不發,天哉看著決定一步步將眼前的人推入絕境,「看你惶恐成這樣,還是仁慈點會比較好。來吧,風紀委員會、輕音部、美術部,你想要先廢掉哪一個?」
天哉這一出步步逼近,對創介來説無疑是逼他做選擇——不管是搭檔所在的風紀委員會、前輩和喜歡的人所在的美術部、還有好不容易成爲大家歸宿的輕音部,任何一步棋都會置大家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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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了!黑歌前輩不見了!會長和八王子前輩有看到她嗎——」一道聲音劃破了當下的僵局,創介更是從緊迫的掙扎中突然回神過來。
「什、什麼?小倉同學是什麼時候就沒看見她了?」祐輝反應過來,向心愛要求信息。
「好、好像是在射擊比賽之後,明明還有看到她的!但是之後就趕著去比賽了,沒有注意到她的去向……」
祐輝嘆氣並安慰心愛沒關係,接著轉身叫住天哉,「懲罰的事之後再説吧,現在黑歌不見了,我們得快點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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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哉聽聞隊友下落不明的消息,思緒即刻被抽離。他鬆開創介的手,表現得沒好氣,警告創介之後就轉身加入找隊友的行列,「今天就先到此爲止,你最好是在喘息的這段時間内做出選擇——不要忘了葉山明日香也有份演出上次海選被采用的《Magical Marionette》,我希望你能擁有一個領頭人該有的深思熟慮,做出正確的選擇。」
突然被鬆開手並宣告到此爲止,創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天哉提及明日香的那句話震懾住。爲了做出最正確的選擇,他陷入沉思,完全沒有注意到天哉一群人已經離去。直到後方傳來呼叫聲,創介這才回神過來——但呼叫聲的内容,對他來説似乎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好了創介!明日香不見了!」轉頭就發現譽身後跟著夥伴們,向自己跑來。
「在借物賽跑結束後你有看到她的下落嗎?」小夢緊跟在譽身後,看起來稍有不忿,語氣中夾帶著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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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伴接二連三的疑問令創介一時招架不過來,只能根據自己所記得的進行解釋;但轉身看到明日香果然不在的那刻,他突然表現支吾起來,「那、那個比賽結束後,我還是帶著小明跑到終點……欸?」
這番解釋并沒有讓小夢滿意,反而增添了她的怒火。眼見兩人又要吵起來,衆人從中進行調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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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十時店長,我暫且離開現場一會兒。」大空面露難色,頭也不抬地離開現場。
這讓還在勸架的旭反應不過來,轉身試圖跟上大空,「你這是要去哪里?你的隊友不見了啊!不去找她嗎?」
大空停下並一反常態地向旭喝斥,「——十時店長別過來!請讓我一個人靜靜,之後好點了會和創介他們跟進的。」
即便停在原地,旭仍舊試圖說服大空回來,但眼見大空轉身瞥了他一眼。這一瞥當中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凜冽,立馬收回了說服的想法,眼睜睜看著大空跑離現場。
「……到底是怎麼回事?以前大空再怎麼不情願,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跑開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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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學樓走廊處,一個酷似梓的中年女子,一臉不悅地和梓展開了對話。梓平日的嚴肅在女人面前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低下頭,看著女人的眼神多了幾分怯懦。
「怎麼這一副怕事的樣子啊?我說過了姓黑歌的不允許軟弱,你是沒放在心上吧?」女人語氣低沉。
「對、對不起媽媽……我在射擊比賽當中卯足全力,差一分就能拿到第三名了……」梓向女人如實報告,期間表現得惶恐不安、彷彿小學生般害怕挨罵。想到學生會中的成績不如雖然落後但順利完成賽程的天哉,這份不安更為強烈。
女人聽聞顯得更加不悅,更是厲聲喝斥梓,「你的卯足全力還不夠好!對,之前通過天王寺私立綜合醫院的弦木司醫生得知,你們好像是在進行那個什麼計畫……就不談具體細節了,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去拿到第一名,反正還有很多個第一名存在!直到你排除所有第一名之前,你所有的全力以赴,都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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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猶如一道雷電劈在梓的心頭上,她被威懾得目瞪口呆,一時間招架不過來。正當女人準備繼續喝斥,梓突然靈光一閃,試圖用在夏天時通過魔法偶像主題曲海選賽、並得到作品被錄用的資格一事,來讓女人消氣,「那、那個,媽媽知道國民動畫魔法偶像系列嗎?我們團通過了海選並獲獎,也得到了作品歌曲被錄用為主題曲或片尾曲的資格,所以你可以在動畫開播後留意我們的作品喔!」
果不其然女人的怒氣稍有收斂,嘴角微微上揚的同時抱著好奇心繼續探問,「喔,是嗎?那麼你們拿到了第幾名?你們的歌會在什麼時候播放呢?」
面對女人的探問,梓想起當天的情況再次心生不安。雖然如此,她還是吞了吞口水,如實報告的同時再次試圖安撫女人,「……第、第八名,不過是全國第八。聽製作方說收到了上千團的參賽稿件,能在上千個競爭對手中脫穎而出我們也很意外!至於作品什麼時候播放,製作方說是不根據排名,所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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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聽到意外一詞再次無名火起,「意外?呵,我說過了什麼?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奇蹟,與其為拿到全國第八感到意外,為什麼不檢討沒能拿到全國第一?」
縱使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備,梓在女人如實喝斥的那刻仍舊感受到不小的衝擊,然而兩道聽著熟悉的聲線打斷她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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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找到黑歌前輩了!原來在這裡……」這道女聲一聽就知道是心愛。
「欸這不是黑歌媽媽,黑歌七生小姐嗎?怎麼妳也過來這裡了?」祐輝看到七生,先是進行問好。
兩人聞聲轉頭一看,只見學生會的三人趕了過來。七生看了三人一眼,立馬問起祐輝等人關於海選比賽的事情,「嗯?你們就是梓的隊友?那麼能告訴我,為什麼你們只拿到全國第八嗎?」
出自在和梓共事期間、通過她描述七生而得到的理解,即便是善於交際的祐輝,面對這番看似簡單的質問也傷腦筋。他整理橋段,清了清喉嚨才開口,「我明白黑歌小姐恨鉄不成鋼的心情,但說真的……要不是表演當天有團員惡意掉鏈子,相信我們會拿到更前面的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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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生並沒有因為祐輝的介入而罷休,反而進一步刁難,「那把那個惡意掉鏈子的成員踢出團隊就好了啊!所以我才教導梓,一群人未必會走得更遠……」
心愛見狀附和祐輝,「但是黑歌小姐,我們也在表演之前,給予那個團員警告好幾次;而且考慮到公關原因,所以——」
未待心愛說完,七生厲聲打岔,「——直接把那個團員踢出團隊!如果你們還想走得更遠的話,畢竟不配合的人往往是團隊內的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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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情況讓學生會三人決定先把梓帶走,好讓七生消消氣。正當天哉準備跟上隊友,卻被七生按著肩膀,接下來耳邊傳來了七生的低語。
「你就是私立天王寺綜合醫院的二少爺是吧?梓就交給你了。」
「欸?黑歌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不好意思我還要去找人……」
「是要去找那個叫水無瀬秋翔的孩子吧?以那孩子的性格來說你遲點去也沒關係。我可是調查了曉月的水平才決定把梓送進曉月的,但如果接下來你們這團沒有任何進展的話,我會把梓帶回鷹城親自培育——畢竟已經給了不少時間,卻還是沒有成果的團隊,也沒有存在的必要。」
七生話語剛落,即便天哉神色淡定地答應,但想到最壞的情況和相對的下場,他內心難免感受到被威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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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棟教學樓走廊,大空坐在樓梯間,將積蓄在內心已久的情緒一股腦兒釋放出來。期間那些看似幸福美滿的畫面猶如幻燈片在腦海中播放,但沒過多久內容又切換成出門上班的爸爸再也沒有回來、一個奇怪的男人自稱領養琴海並把她帶走後再也沒有回來……
或許是這些畫面帶來的後勁太強,他不自覺地站了起來,大聲喊了些意味不明的話語,直到一個和自己一樣、頭髮是漸變藍色的短髮少女站在自己眼前才回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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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間突然大叫的,嚇死我了!明明好不容易才有機會透透氣,看看別人學校長什麼樣子……」
看見眼前熟悉的身影,大空為了確認當下即現實,他先是注視眼前的少女,再捏了捏自己的臉頰。少女看著他這番舉動,表現出了匪夷所思的樣子,直到他突然緊抓著自己的肩膀才嚇得回神過來。
「這聲線……你果然是琴海吧!為什麼你會來到曉月?」大空一反往常的面無表情,不論是語氣還是凝視著琴海的眼神滿是激動。
即便是兄妹偶然相聚,琴海仍舊毫無情緒波動,「那為什麼哥哥你會在這裡?而且剛剛借物賽跑的時候,看你好像還重抽又跑最後一名……跑完還哭了,好丟臉。」
面對琴海毫不留情地吐槽,大空這才開始解釋,「……因為第一次抽到的題目,是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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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空這一番說辭,令琴海陷入了沉思。想了許久她才緩緩開口,「是嗎?……不怪得你重抽了,然後帶走一個看起來有點痞氣的長髮大叔呢。第二次又是抽到什麼?」
這個問題無疑是對大空的二次打擊,為此他還想了個藉口來糊弄過去,「……恩師。」
琴海對此沒有過多懷疑,但出自常識恩師這個選項極少出現於借物賽跑的題目庫當中,因此她試圖弄清一切,「那個痞氣大叔看起來根本沒有為人師表的樣子,說不定也不是什麼好人……為什麼你會攤上那種人啊?該不會之後你丟下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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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琴海起了疑心,大空試圖做出解釋,偏偏一道身影擋去了琴海身後的夕陽光。他抬頭一看,發現到是秋翔的當下,視線就停留在他身上好幾秒。
「我們要回去咯,琴海……這位同學請你不要盯著我,我很不舒服。」秋翔準備帶走琴海,發現到大空直視着自己,心生不適而抗議。
「你是誰?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面?你和琴海又是什麼關係?」大空站起來並走近秋翔。
「我嗎?只是琴海的學長而已。時間寶貴,我能帶她走了嗎?」
「等一下,為什麼你和琴海會來到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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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待大空說完,一道手機鈴聲打斷了談話。秋翔沒有理會大空,掏出手機並和對面的人談了起來。
『是土萌花凜啊。什麼?和森陽菜老師的談判一切順利嗎?太好了,我這裡先把琴海接過來,再去找天哉談話就跟你們會合。』
大空在旁聽著,聽到了疑似是隊友參與繪師活動時所用的筆名,急忙上前拉著秋翔要個說法。然而目的沒有達成,倒是挨了秋翔一擊、疼痛伴隨著麻痺讓他跌坐在地。來不及阻止的他,只能眼睜睜看著秋翔帶著琴海揚長而去。
「我已經說過了時間寶貴,聽不懂人話的下場就是這樣。」秋翔收起了仍舊帶有電流的匕首,狠狠地瞥了大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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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疼痛消失,大空也逐漸恢復了意識。剛剛秋翔的通話內容,讓他想起自己在離開大家之前的事情。他試圖將兩者進行關聯,之後發現了什麼,急忙給創介發去消息。
『我這裡遇上了開學前一天在咖啡廳遇到的紫髮眼鏡男,從他和別人通話當中得知葉山好像是去和人談判了……』
消息一發出過不了一分鐘,創介的連環回覆接踵而至。字裡行間滿是緊張和錯愕,為了讓隊友冷靜下來,大空深深吸了一口氣並整理思緒,回到平日冷靜的樣子進行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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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廂,來為曉月眾人進行應援的大人們,準備回到各自的地方。正當靖久準備開車啟程,卻被突然出現的悠一攔下。
「突然不見又突然出現實在抱歉,但能不能借用神永先生一晚上的時間?」悠一神色急促、雙手合十拜託靖久。
「到底是什麼事情需要一晚上啊?話說剛剛十時先生找你好久了呢,你有去跟他會合還是報平安嗎?」靖久表示不解。
「那件事和我不在那麼久有關係,而且在這裡也不方便說……總之去到酒館再說吧!」
悠一為了讓靖久去酒館而賣關子的言行也引起了馨的注意,她試圖要搞清楚到底是什麼事情那麼神祕,「有些事情太神祕反而令人起疑心喔,我能不能和我先生一起去,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那、那個,其實以神永夫人的身份來說,還是在家比較好……不過我敢保證的是到時討論期間,絕對沒有別的女人在場!」悠一試圖支開馨,期間表現得支支吾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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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言行並沒有勸退馨,反而讓她反將一軍,「年輕人你也想太多了,沒有什麼是法律幫不上忙的!而且誰說律師不能喝酒了?再說了明天是週末,我沒有工作喔。」
靖久附和並按下了後座的自動門,「我太太說得沒錯,不如一起去酒館吧!你先去給十時先生報平安,並讓他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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