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曉月學園後門。寺坂老師和征十郎正看著於激戰中昏過去的創介和凪也,思考著如何將他們帶進去學校内。若不是大門深鎖需要翻墻,他們也不至於在後門待著。
「你們知道現在幾點了嗎?再不想辦法進去就有夜歸嫌疑啦!」由於上一場戰鬥過於殘忍,小夜還是沒能壓著嚎啕大哭後的鼻音催促兩人。
「比起這個,櫻咲你應該知道我們現在的情況吧?」征十郎本來就因用各種方式都無法叫醒兩人而煩惱,被催促後提醒小夜的語氣更是不耐煩。
寺坂老師見狀,連忙示意兩人安靜,「噓——要是你們在外面吵起來的話,不就間接證明我們真的夜歸了嗎?」
「……寺、寺坂老師你這樣説有差嗎?你不也是大半夜跑出去找風早同學的!」小夜吐槽。
「別算上我,我只是去我學生家那邊給他補習,沒想到教到一半就來緊急電話……」征十郎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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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爭論不休期間,征十郎突然感覺有人抓住他的脚踝。他循著觸感一看,發現創介似乎才從昏迷中醒來、試圖弄清旁邊的情況,「……這裏、是哪裏?剛剛不是……還和高砂社長、戰鬥嗎?」
征十郎見狀,先是沒好氣地將創介拉起來。見對方好像還沒搞清楚情況的樣子,他盡可能地簡短解釋,「現在我們在學校外面,我和櫻咲跟一個叫弦木司的醫生激戰結束,回校路上看到寺坂老師拖著你和風早——」
小夜見到創介,未等他回過神來,就一股腦兒向他敘述整件事,「——説到這個我看到葉山前輩急忙跑回來,後來花咲前輩他們好像還為前輩的事吵起來……不對,小鳥游前輩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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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介聽聞整個人醍醐灌頂,愣著的眼神引起了征十郎的注意。「……醒得好快,怎麽你的眼神好像有事?該不會——」
然而創介并沒有回應征十郎,反而開始回溯在餐廳發生的事,甚至陷入其中,不論怎麽叫他都沒反應;征十郎見狀,氣得上去就是給他一拳。這一幕把小夜和寺坂老師嚇得不輕,後者更是連忙接住快倒下的創介並勸阻征十郎,「葉山你這是幹什麽!現在三更半夜的,小心吵到附近——」
「——這家夥眼神轉變得太可疑了,很難不讓人懷疑小鳥游前輩的失蹤和他有關係。」征十郎不管。
「就算是這樣,現在也不是談這個的時候吧?還有風早沒醒,先考慮怎麽帶他翻墻比較實際……」寺坂老師點醒。
衆人試圖用各種方法弄醒凪也,但毫無起色。直到征十郎試圖往他人中按了按,這才把人喚醒。凪也環視周圍的老師和朋友們,試圖弄清楚情況,但被寺坂老師拉起來活動身子,「其他的事之後再説……現在快天亮了,我們得先翻進去、在學生會起身之前回到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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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小心翼翼地翻墻過去,經過九牛二虎之力,全員平安落地。夜風帶著一絲微涼,把衆人原本就凌亂的頭髮撫平。寺坂老師抬頭望著自己翻過的那道墻,若有所思地嘆了口氣。
「……小鐵老師怎麽了嗎?幹嘛不告訴我發生了什麽,叫我翻墻不說還對著圍墻嘆氣。」凪也注意到寺坂老師的舉動。
「沒什麽,只是想到以前學生時代。雖然學校還是以前的樣子,但相比現在、以前可自由多了……」
「——小鐡老師以前也是曉月的學生?」
「是啊,幸雄沒告訴過你們嗎?就讓我來説説吧。」寺坂老師整理了情緒,開始向學生們描述自己在曉月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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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曉月啊,不論是在學術還是體育上都有極高的水準造詣,在各種項目的全國大賽上更是常客!」説到這裏,寺坂老師疲憊的眼神中多了一絲驕傲。
「意思是連籃球部都還有在嗎?」征十郎問。
「嗯,因爲我以前的朋友也有在籃球社,所以很清楚哦。那時只要接近全國大賽,每個社團的成員都會因準備而練習到很晚;由於練習耗費大量體力,我們都會跑出去吃宵夜補充體力,但回來的時候往往都晚了……所以我在運動社團交的朋友,很多都是翻墻回校期間互相幫忙交到的。」寺坂老師苦笑,但神情中夾雜著幾分懷念。
創介注意到寺坂老師回憶往事期間的神情,許久未開口的他終於打破沉默,「真是令人懷念的友情啊。不知道老師現在還有和他們聯係嗎?」
寺坂老師聽聞輕聲嘆氣,期間望了望常年訓練長滿繭的手掌,「這個嘛……大家都走向各自的旅程了,曾經試過聯係,但也都聯係不上了……怎麽都沒有想到,即便自己成爲了老師,也有要翻墻的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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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聽聞若有所思,征十郎更是抛出一句,「我進來的時候籃球社就沒了,現在好像其他社團也沒逃過。」
「就是!前幾天連輕音部都被廢掉了,明明是抱著享受青春的心態入社的……把社團全廢掉,到底是想怎樣?」凪也跟著犯愁。
「……學生會想怎麽樣我不知道,只覺得他們瘋了。」小夜若有所思,甚至開始回溯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爲,「我真的不明白,爲什麽大家都在製造焦慮?從容貌焦慮到成績焦慮都不放過;即便是足夠優秀的人,爲了緩解焦慮還特地傷害別人……反正我從上學開始,根本不知道、也沒有感受過什麽是青春。直到今年夏天想清楚了才脫離這個愈發病態的學生會才好一點,或許老師的經驗讓我想起了和大家一起行動的時光吧。但……」説到這裏,她似乎想到了什麽,沒忍住黯然神傷。
「這個學生會……早就在以前開始很奇怪了。當時明明就是轉校進來重讀,還沒來得及瞭解整間學校,就這麽被盯上了……」創介想到剛轉進來曉月那時的遭遇就不解。
「可能以前和現在不一樣吧……以前的年代除了成績,根本沒有什麽其他的焦慮,翻墻被老師抓到最多也是被碎念幾句而已,人有回到學校就好。現在啊……」寺坂老師感嘆。他低下頭發現手錶上的時間接近凌晨五點半,就催促學生早點回到各自的宿舍整理準備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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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介回到宿舍,發現到大空和譽仍舊熟睡。出自對於大空的理解,創介知道每天清晨六點,大空的鬧鐘必然會響起。爲此他陷入了如何不讓大空太早發現虹彌沒有回來的問題當中,於是他盡可能放輕脚步開始梳洗。但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開門就看到大空站在門口。
「……欸、欸?大空怎麽那麽早起啊?真是罕見。」創介見情況不妙,支支吾吾。
「夜歸吵醒了人還好意思說啊。快接近六點了,我還在想你是不是要早點把我叫起來呢。」即便是起床氣也沒能壓住大空的嚴謹,和被吵醒的不悅。
創介聽聞怔住,來不及反應而不發一言。大空見狀感覺到十分可疑,進而逼問創介,「對了,還記得昨晚晚餐的時候,我們和小鳥游前輩他們巧遇這件事嗎?但怎麽只有你一個人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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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内,由於大空的鬧鐘聲遲遲沒有人去掐停,而連續作響把譽吵醒。但迎接他的可不是美好的早晨,而是兩個後輩在厠所的爭執聲。他二話不説循聲而去,只見兩人差點在厠所就打起來。
「都説了我之後跑去酒館,什麽都不知道……!」創介掙扎。
「少裝蒜!我聽委員長說小鳥游前輩在你和葉山先後跑出去之後跟著去找你們……不問你問誰?」大空逼問。
「我離開的時候前輩還在餐廳!」創介試圖還原當時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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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虹彌失蹤的消息,譽原本渙散的精神一下就被驚醒,「等下,你們剛剛說什麽……?虹彌他……」
兩人聞聲停下爭執,看向譽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好。譽發現兩人面露難色,加上剩下不多時間就要到教室了,就讓兩人快點梳洗,自己則回到床上小憩一會。
由於事發突然,儘管他看上去内心平靜,但心底對於虹彌的失蹤還是感到錯愕、一時間消化不來。突然發現到學校在社交媒體的官方賬號上,突然多了個突擊直播的準備,時間點剛好就卡在第一堂課之前。
「創介,等下第一堂課會有直播欸。不知道天王寺他們在搞什麽東西,但以他們最近的行動來看,我覺得我們還是要小心……」譽提醒梳洗完畢出來的創介,期間頭上的呆毛晃動得極不安分。
「神永會長説的是最近『調色盤』的事嗎?……明白了。」語畢,創介打開手機,就收到了來自學生會的私信。
『錦堂創介同學,請於早上八點半之前,於學生會室集合。這是命令,請務必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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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點半,創介抱著半信半疑的想法來到了學生會室外。同時他也看到了凌晨一起翻墻的夥伴們,小夜和凪也都表現出不同程度的緊張,但惟有征十郎意外的冷靜。
「寺坂老師人呢?」創介對於沒有看到同樣夜歸翻墻的寺坂老師而問衆人。
「小鐡老師?早就在我們回到宿舍的時候,找不到人了……」凪也解釋。
「雖然不知道寺坂老師那邊發生什麽事,但比起這個,我們應該想接下來怎麽面對吧?憑我看過各種歷史和文學來看,怎麽覺得學生會突然搞這個,可不止夜歸那麽簡單。」征十郎提醒大家,並把話題轉向凪也,「特別是風早,你還記得之前鷹城學園祭你閙出的那件事吧?學生會會不會一個把柄用到底很難說,但你還是小心一點。」
「爲什麽這麽説?」凪也不解。
小夜聽聞壞笑,但語調多少還帶著一絲緊張,「還、還不是因爲天王寺生物科技有限公司被捲入醜聞的事情嘛。雖然我想不到之間有什麽關聯,但這絕對是天王寺天哉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之一,畢竟他們豪門要面子的……説不定整天奉承他的小倉心愛,比當事人還緊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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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有創介還在想著虹彌的事情,并沒有加入朋友們的討論,直到小夜把他叫醒,「……還在想著前輩的事嗎?先面對眼前的學生會啦!」
創介回過神來,但對於虹彌的事還是耿耿於懷,「啊、呃,但是……前輩不見了,大空還説是我的錯……我在想當時的情況……」
「那件事之後再説。現在學生會根本不在乎小鳥游前輩的下落,他們現在要的是搞死我們。別誤會,大家還是在乎他的,只是現在朝我們走來的,是學生會……」征十郎打斷創介的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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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來到八點半,以天哉爲首的學生會成員,拿著好幾份文件朝衆人走來。征十郎注意到那些文件心生不妙,但爲了不被學生會發現他們慌張的神情,他將内心的慌亂壓在心底,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臀部示意衆人別上當。
學生會將衆人叫進去學生會室,果不其然衆人最擔心的情況發生了——衆人收到一份量身定制的文件,其中上面包括了各自的名字和罪狀。有些人的罪狀不明就裏,也有些人的罪狀真實發生。衆人開始對各自的罪狀陷入了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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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在座的各位,你們應該知道自己犯下了什麽罪吧?」天哉語帶戲謔。
見到小夜看罪狀看到咬牙切齒的樣子,心愛不忘補上一刀,「知道嗎?以前的武士要是被發現背叛組織,下場不是被砍頭就是切腹;現在文明社會你可好命了,最多就是乖乖認錯,還能保住小命。既然能考進這麽優秀的曉月學園,那麽你應該很清楚該怎麽做哦?」
創介看著自己的罪狀,發現罪名一欄上特意空著,爲此心生懷疑。這引起了梓的注意,她特地走向他進行試探,「沒看懂嗎?我給你到直播開始前,仔細回溯你幹了什麽?」
「……黑歌你這是出自私欲吧?倉鼠計劃贏了還不滿足嗎?你到底想要什麽?」創介惶恐中夾帶著些許憤怒。
「一人做事一人當,如果你是想誣賴我的話,我勸你省了算——我的損失還沒跟你算。」梓拒絕正面回應。
「是嗎?……那麽那些被你消失的學生,你要怎麽跟他們討回?」創介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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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聽聞怔住,似乎是想起了什麽——社媒上「那個女人」和「小提琴手」的話題隨即映現在她的腦海中。她陷入了短暫的慌亂,但很快地收拾情緒恢復冷靜,「那些搶奪別人成就的人,早就該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這些成就對他們來説不過是榮耀的徽章,但對某些孩子來説卻是有資格獲得愛和生存的證明;他們這樣做,我可是有嫌疑指證他們想要殺了我——包括你,錦堂創介。」
「……我不知道你在説什麽,但聽起來好自私。」創介再次想起清晨在厠所和大空的對話。説者無意聽者有心,這把梓徹底惹怒,一把搶過罪狀并在罪名一欄寫上『策劃殺害學生會』。罪狀還到創介手上,他看著突然加上去的罪名一頭霧水。
「這就是我的答案。」梓壓著情緒冷冷回覆,同時號令學生會成員準備開始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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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期間,祐輝再一次繞到衆人身邊瞄一眼他們的罪狀進行挑釁,「意外嗎?滋事份子連自己犯下什麽錯都不明白,如果明白的話根本就不會犯錯咯。話説昨晚出去的學生當中,有人沒有回來呢——正好你們昨晚夜歸,爲此你們有什麽頭緒嗎?」
衆人聽聞都表現出了不同的憤怒,但想起征十郎早就在之前讓他們別表現任何情緒,他們也只能氣得咬唇。這一幕看在祐輝眼裏,他心生暗喜。隨後他就轉身走向攝像頭前,為接下來的審判開場,「——接下來有請曉月學生會,為這場審判華麗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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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年級教室内,學生們都在看著學生會的審判直播。在二年級的教室内,明日香和朋友們正爲創介爲什麽出現在直播中感到疑惑。
「還記得昨晚輕音部和美術部前後出去吃飯,順便討論廢社之後的出路嗎?」大空試圖幫明日香進行回溯。
「也對,剛好就是我和小鳥游前輩他們進入餐廳之後,看到小實前輩抱著創君不放的那刻……等等,之後小鳥游前輩去哪裏了?」明日香回溯到一半,突然發現到了虹彌不在。
小夢即刻打斷兩人,讓他們專心看直播,「你們在幹什麽,仔細聼罪名啊!雖然我不知道錦堂同學幹了什麽,但你看小夜他們也在上面,我感覺事情不簡單!加上風早同學之前在鷹城的事,我感覺學生會肯定想借審判這次幹什麽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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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風紀委員會已經被解散,但由於事發時風紀委員會還沒被瓦解,還請看著直播的風紀委員們,馬上來到學生會室。這是命令。』
大空聽聞感到錯愕,但看到自己的搭檔正在學生會室内遭到審判,他還是抱著以防萬一的心態過去。臨走前他讓隊友們放心,隨後二話不説就離開教室,只留下隊友在教室内。
未來在大空走遠後坐到了他的座位,試圖向明日香和小夢瞭解更多情況,「昨晚葉山同學跟誰説話了?怎麽都不跟我和花咲同學說啊?」
「我和創君的私事。跟彩瀨小姐談了會兒是好多了,但我不希望被影響得太深而沒有跟你們説——之前的公主抱事件已經有過一次教訓了,我根本不想再回憶……」明日香希望就此打住。
「但剛剛你和廣瀨同學討論的時候,我是不是有聽到星川前輩、對錦堂前輩又摟又抱的事?——該不會是星川小姐也是内鬼?」小夢質疑。
正當明日香和未來要爲此解釋,小夢就自己先向心春發去疑問了。不一會兒心春很快就發來回覆蓋,但内容讓三人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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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説回來,我今早收到了友菜的消息,說小柴犬不見了。你們知道發生什麽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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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空來到學生會室,只見昔日的風紀委員會、還有朋友們都在裏面。天哉見到大空走進來,就拿著剛剛給創介等人的罪狀走向他,「廣瀨大空你來得正好,作爲管理校風的風紀委員,學生的品行爲什麽每況愈下?」
「——把我們叫來這裏幹什麽?有話直説,少拐彎抹角,不然你們就是在浪費大家寶貴的上課時間。」大空逐漸提防。
祐輝見狀,同樣也朝著大空走了過去,還不忘挑釁對方,「還不是因爲當中有人玩物喪志,和在場的共犯玩樂隊玩到忘記自己做什麽——所以我們請你過來,就是讓你看看風紀委員會疏於管理下的成果。」
「我不知道,而且風紀委員和組樂隊之間根本沒有關聯吧?」大空反駁。
「是嗎?哼,溫馨提醒,現在可是直播哦?要是給社會和粉絲看到,Taylor'S的廣瀨大空原來是這種態度的話,大家會怎麽想呢?」祐輝的提醒聽起來更像是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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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空看向了沙發上的朋友們,陷入了内心的天人交戰。當他回過神來,發現罪狀已經交到他的手上。眼前的罪狀無疑是把大空推向一個更險峻的深淵,他細讀每一份罪狀期間的神情,多的是複雜和錯愕。
此時天哉質問,「這些就是你們風紀委員會製造的產物。或許你會想問,這些罪狀哪裏來的?先聲明,在懷疑學生會之前,先從自己身上找問題。如果屬實,請在這些罪狀的證人欄逐一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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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爲什麽搞這一出,但果然還是要找人墊背嗎?」大空於心中怒駡,接下來就進入了無窮無盡的拖延戰。
天哉見大空盯著罪狀良久,看起來錯愕的樣子讓他再補上一刀,「考慮到你在風紀委員會只是副手的身份,我給你自己親手簽下或者等委員長神永心到來的權利,但你在這裏説過的每一句話,都會被錄入直播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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