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柳土獐瞪大了眼。
「你剛才是不是說,我是裡面最弱的?」丹梓霓全身泛著隱隱青光,走過的地方不斷開著花朵與藤蔓。
「哼!那......那又怎樣,妳不過是能操控植物,想抓到我,休想。」柳土獐還在嘴硬,一溜煙鑽進了土裡。
「那又怎樣?呵呵。」丹梓霓露出了不可一世的微笑,「只要在森林中,我就是最強!」接著雙眼一瞪,周圍的樹木瘋狂向下扎根,整座膽小森林的土地發出陣陣轟鳴,「可別死太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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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另一邊,蠱雕、尚付以及青獅同時感受到森林異狀,性情變得異常暴躁。似乎知道大事不妙,決定早早結束戰鬥,每隻魔獸開始蓄力準備下殺手。
「怎......怎麼回事?」韓焰嚇得臉色發青。青獅率先發難,只見牠全身氣焰暴漲,渾身肌肉膨脹,身型有之前的兩倍大。全身轉為通紅,口噴著大量的氣息,一副餓虎撲羊之姿。
「你......想做什麼?」因為被下了禁制,他老早就失去戰意。之前的戰鬥,還想著用六隻蟬翼刀擾亂青獅心神,找出空檔伺機逃走。現在森林異變,青獅只想結束戰鬥,注意力全在他身上,更是插翅難飛了。
「吼!」青獅絲毫不理會一旁的蟬翼刀,雙眼緊盯著韓焰,一瞬間撲了上來。
「完了!」因為膽怯,韓焰雙腳發軟,一時竟然動不了,只能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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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沐雪這邊情況也大同小異,尚付忽然爆走,渾身燃起了三色火焰,看上去有如浴火鳳凰。其羽毛不斷膨脹,火焰向外部四溢,將她團團包圍了起來。
「嗯?」殷沐雪先是發現森林異狀,又看到尚付的模樣,不安感油然而生,「情況不太妙。」她難得露出了緊張的神色,因為高溫渾身冒汗,被火焰圍困導致她的雪無法生成,現在可說毫無防禦可言。
「咕!」蓄完力的尚付將三色火焰捲成螺旋狀,像一支銳利的長矛,朝她發射了過來。
「糟,單靠劍技可能擋不住這擊。」眼見退無可退,逃無可逃,只能操劍硬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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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政這邊情況更慘,還沒等到森林發生變異,就已經被蠱雕折磨得不成人形。只見他半跪在血泊中,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在萬酆城受的傷還沒好,加上這裡接連的戰鬥......』秦政想硬撐,但是身體卻動不了,還能維持半跪姿勢已是極限了。『可笑,只怕連逃跑都做不到。』
『鏘!』蠱雕先是看往丹梓霓的方向,接著整座森林的樹木開始不正常生長。牠雙眼一瞪變得無比銳利,露出了獵殺獵物的眼神,長嘯一聲,極速往秦政俯衝而去。
秦政只見蠱雕在空中虛晃一下身影,下一秒就出現在眼前,『糟了!我命修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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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忽然一道衝擊,蠱雕被擊出數百尺遠。沿路樹枝、樹幹盡毀,揚起了大量的塵土,硬是撞出了一條獸道。
秦政以為自己死定了,忽然眼前一聲巨響,衝擊帶來的暴風颳過臉頰。頂著風砂,他吃力的睜開一隻眼,看著眼前的情景,「咦?」
「你都是閉著眼睛戰鬥的嗎?」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一頭金髮在空中飄揚,陽光照射下是一張精緻且驕傲的側臉,此人竟是龍若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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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青獅伏在一旁喘著氣。剛才盛怒猛撲之下,側下腹忽然被一發強力攻擊擊中,由於那裡沒有鱗片保護,讓牠有些岔氣及錯愕。
韓焰更是驚訝,剛才一瞬間,自己兜內的木盒中竄出個人影,直接一個滑步溜進青獅身下,接著張手拉虛弓,一發靈力箭射中了其腹部。
「阿焰哥你在做啥呢?怎麼不閃?」說話的是韓霜,她的靈魂在剛才一瞬間進入了自己的身體。
「韓霜?妳是韓霜?」韓焰愣了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接著衝上前緊緊抱住了她。
「放開我啦,臭死了。」韓霜想推開韓焰,卻被他牢牢扣在懷裡。
「我不放,我怕放了,妳就變冤魂飄走了。」韓焰眼淚如雨水般落下。之前即使知道她並沒有死,但是靈魂在哪?是不是回得來?始終沒有個底,這也是他選擇隱瞞大家的原因。
「拜託放開啦,被別人看到多難為情啊。」韓霜哀嚎響徹整座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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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沐雪這邊,她將劍抵在胸前,打算用劍技改變三色焰矛的軌跡。忽然一道金光卍字浮現在空中,焰矛穿過後發生了巨爆。幾乎同時,尚付的三顆頭卡進了一道金色卍字中,被鎖在了裡頭。
『轟!』一座紫金寶塔由空中落了下來,直接將尚付壓在塔底。
「醍......醍賢和尚?」殷沐雪先是吃驚,接著露出了欣喜與釋然的表情,「原來你沒死!」
「這都託殷施主的福。」醍賢雙手合十微微點了個頭,雙眼如炬的盯著紫薇寶塔。「現在還不能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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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梓霓從容地站在柳土獐鑽進的地洞外,輕聲的喚著,「小獐子你出來啊,我保證不打死你。」
「怎麼可能?誰信妳啊?」柳土獐大聲駁斥,「為何妳的靈力不受陵墓規則禁制?」牠拼命地在土裡閃躲襲來的樹根。樹根與藤蔓蔓延得越來越廣,能躲的地方越來越少,牠漸漸被逼迫到角落。
「你管那麼多做啥呢?只管交出自己就好啦。」丹梓霓原本含笑的表情突然皺了眉,神色露出了擔憂。她用花誕共體感應到,李靖銅正身陷險境,「玩也玩夠了,我數到三。」
「妳數到一百也一樣。」柳土獐面子掛不住,繼續做困獸之鬥。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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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整座膽小森林像是被翻面一般,塵土飛揚、地動山搖,眾多岩盤更是岔出了地面。只見樹根盡數從土裡炸出,如萬條巨蛇般一圈一圈纏繞。眼下幾乎看不見泥土,放眼望去全是樹根與樹葉。連蠱雕、尚付以及青獅全都被樹根與藤蔓牢牢纏住,動彈不得。
『太......太誇張了吧......』柳土獐站在其中一條樹根上,看得目瞪口呆的,「妳......妳不是說數到三嗎?沒信用!」
「我有說從一開始數嗎?」丹梓霓露出了得意的微笑,柳土獐現在還沒被抓,是她刻意不抓,要牠自己認輸。「怎樣?考慮好了嗎?」牠眼前的樹幹長出了一隻小木手,伸著要牠交出東西。
「這......」柳土獐還在猶豫,眼看膽小森林被搞到這般田地,也明白她是刻意不抓自己。
「還想啊?有什麼好想的?」丹梓霓手指輕輕往內勾,困住另外三隻魔獸的樹根漸漸收緊,「再想就準備為牠們收屍吧。」
「好好好!妳拿去就是。」說完,從自己身上剝下一樣機件,是朱雀的鳥喙。
「早點拿出來,就不用搞成這樣了。」她手一伸,朱雀喙隨即出現在掌中。「不過......」
「嗯?不過啥?妳還想怎樣?」柳土獐還沉浸在挫敗中,一時沒回神,被關進樹幹做的牢籠中。「喂!我東西已經給妳了,為何還要抓我?」
丹梓霓露出了壞笑,「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啊。不給你點教訓,看以後嘴還敢不敢那麼壞?」
「妳這惡毒的女人!」柳土獐在籠子裡大聲咆嘯,被丹梓霓得意地拎了起來。「你再多話,我就讓你見識見識真正的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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