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意識中與鍗那小子練了多久?』嬴政先是望著空中陷入回憶的苡曦,接著轉頭看向努力盯著銘文的秦政問道。
「大概一年吧。」秦政沒有抬頭,依然專心研究著銘文。現在可是分秒必爭,誰知道那瘋婆娘何時會打過來。
『那外面時間大約多久?』
「嗯?大約一個時辰。」
『喔?一時辰延長一年,那傢伙還挺厲害的。』嬴政自顧自的說著,忽然嚴肅的說道,『頭抬起來,聽好!』
「嗯?」面對嬴政語氣突變,秦政不自覺抬起頭。「怎麼了?」
『在意識裡的時間是可以用術式拉長你應該知道吧?』聽了這番話,秦政點點頭。
『時間延伸的長短,端看使用時間術式者的強弱,像鍗那傢伙就蠻強的。』嬴政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又看向天空上的苡曦。『不知道她何時會開始攻擊,我想大概是一轉眼吧。』
「一轉眼你能延伸多久?」秦政是聰明人,他已經知道嬴政要做什麼。
『你要好好學啊。』嬴政露出不可一世的表情,『盡量在一天內把所有銘文記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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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又回到苡曦的記憶內。
「你是何人?」迎娶的四名鑿齒族人搶一步騎馬橫擋在狐仙姑姑前,領頭的兆崎是兆驍戰的胞弟,面容看上粗曠類獸,身材虎背熊腰,肩上掛著兩根如象牙般的尖齒,跨下的馬與之相比都顯得嬌小。「膽敢擋兆家的路?」
「你管寡人是誰?」此人與秦政長的頗為相似,就是嬴政。
「既然不報家門,又不肯讓路,那就用你的血獻上祝賀吧。」兆崎手微微一指,身後兩名彪形大漢衝上前,身型與之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扛著重槌與大斧準備下死手。
「哼!小老鼠。」兆崎頭也不回,拉著馬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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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身後傳來慘叫聲。看迎娶隊伍人驚恐的表情,兆崎直覺不對,立馬回頭。
只見油紙傘掉落一邊,嬴政左手拗著一人手腕,右手捏著另一人脖子,畫面極度不協調,「今日是你們大喜之日,寡人大人有大量,就不見血了。但要讓路,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兆崎聽了勃然大怒,額頭爆青筋,眼看就準備要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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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紅轎內突然傳出聲音,阻止了眾人。
「讓我跟他單獨談談吧。」這句話惹得現場一片譁然。
「可是小主......新嫁娘拋頭露面這......更況且又是單獨。」狐仙姑姑面有難色,講話吞吞吐吐,還不時往兆崎方向看去。
「如果不行的話,那我看乾脆別嫁了。」苡曦語氣強硬,幾乎是用吼的,「還是你覺得打起來兩敗俱傷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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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大人,這可怎麼辦?」狐仙姑姑用扇子遮著嘴,低聲的問道。
「呼!」兆崎先是重重吐了一口氣,再次深呼吸壓抑住情緒,他知道苡曦想藉機發難,於是說道,「一切以迎娶為重,但是單獨見面是不可能的,有什麼話,用傳音說。」
「小主......兆崎大人的意思是,用傳音。」狐仙姑姑已經徹底沒了主意,臉色蒼白的回報,「小主啊,可別再得寸進尺,這攸關了我們狐仙家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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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願,又何苦下嫁?』還沒等到苡曦的回答,秦政已傳音至轎內。
苡曦先是一驚,接著咬著下唇憤恨的說道,『你講的倒輕鬆,這可是攸關我們一族的命運。』
『一族的命運?』嬴政不屑的冷笑,『一族之命運靠姻親來維繫,只會被人軟土深掘,更進一步予取予求,再說,你嫁過去就幸福嗎?你本家就真的高枕無憂了嗎?』
『你懂什麼?你根本什麼都不懂!』苡曦聽了怒火中燒,原以為是協商路權,沒想到竟是一頓諷刺與說教。
嬴政眼光深長,想起了自己父親被押去趙國當人質時的情景,以及之後被呂不韋掌控的童年。
『再說,整個韓國都被畫入兆家的屬地,我如果不從,整個韓國都會陷入麻煩。』
『笑話,再過不久,這天下都是寡人的,區區韓國我就當送妳。』
『你想併吞韓國?』苡曦莫名聽到了一個不得了的訊息。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a31RP007R
『韓國這彈丸之地,與其給軟弱無能之君治理,需要用婦孺之命維繫國運,不如讓寡人取而代之,也好過毫無顏面地苟活。』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79YUOYRAv
『你到底是何許人也?竟如此狂妄至極。』聽到這話苡曦臉一陣青一陣紅,不知該嘈笑還是該生氣。
『寡人乃秦王,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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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重回大殿,苡曦晃了晃腦袋,攆走了胡思亂想的思緒,『這時後想起這些做什麼?』,緊接著繼續將注意力放回秦政身上,「還有什麼遺言嗎?」
秦政的意識恰巧也回到大殿,這次他的眼神恢復了銳利,「遺言嗎?誰說還不知道。」
苡曦似乎也感覺到他的不同,眼神半瞇的盯著他看。『天狐戰能』只見粉、橘火焰之外,又出現一條條白色銘文,繞著火焰旋轉,沒多久火焰形成一隻巨大天狐樣貌,接著火焰往內壓縮,包裹住她,讓其看上去有如一隻火焰天狐。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n8DOnPirw
『女媧戰能。』只見女媧巨大的形象嶄露,接著也往內縮,在秦政周身形成翠青與湛藍兩色氣息。由於女媧戰能的特殊能力,他之前所受的傷已完全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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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狐焚天掌。」苡曦擊出一掌,一道氣力萬均的火焰掌擊襲出。
秦政沒有閃避,提刀硬接。刀鋒甫觸及到火焰掌感覺有如山一般沉重,即使有了女媧戰能,還是擋得無比吃力。
「唔!」秦政腳踩地面爆出巨大的龜裂,硬是用力量將掌力扛出。這一掌直接破殿而出,直朝天際而去,在天空出現一片火海,宛如火燒天一般。
「女媧‧斷鰲刃」相傳女媧斷神鰲四肢以立四極,這擊氣勢毀天滅地。秦政一刀劈下,刀光直接穿破大殿,往苡曦腦門劈去。
苡曦九條尾巴捲起巨量火焰,共同抵擋這一刀。只見刀鋒與九條尾巴接觸的瞬間,大殿發生了扭曲。整座陵墓不斷晃動,外溢的力量如漣漪般不斷外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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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兩人再次彈開,苡曦的面色不太好,秦政自也好不到哪去,但還是咬著牙上前猛攻。
面對九條尾巴與長矛不斷連擊,秦政只能加速手上的刀刃抵擋,一有機會就使出『斷鰲刃』,企圖以重擊將苡曦的勢態擊潰。但是每每都被她用九條尾巴擋了下來。
兩人不斷在空中激戰,青藍色的氣息與粉橘色的火光不斷扭打,大殿乃至外圍七彩斑斕,伴隨著陣陣轟鳴,不知情者還以為天色出了什麼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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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多麼強的戰鬥啊......」雪姬一行人也忍不住出爐察看。只見遠方震波不斷湧來,在場的人無不臉色鐵青。
「銘文咒不單單使用自身的力量,而是借用了附在銘文上前人的累積,所以才會有如此強的威力。只不過......」雪姬望著遠方,眼神露出了擔憂之色,「只不過沒有相應強韌的肉體與意志,可是會崩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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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蠱雕兄,真的有必要到這地步嗎?」青獅看著同一個方向,額頭冒著大汗,「明知道是迎王,可不是殺王啊。」
蠱雕看著不斷撲面而來的震波,表情異常沉重,先是沉默了一會兒,接著艱難的吐出了幾個字,「這股恨意,想必跟王殿失竊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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