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我知道你們有很多疑問,但是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秦政看著眼前的鄭雨彤以及李剛,一臉無辜。
他昨天才知道宿舍回不去,已經夠倒楣了,好不容易找到地方過夜,沒想到更倒楣的事情接踵而來,今天一大早,就接到警局電話,被請來喝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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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之前的命案,為什麼你總是出現在附近?第二,你是宋子豪的室友,應該知道他最近有什麼怪異的行為吧?第三,你參加登山社,帶回來的那朵花是什麼,可否為我們解釋一下?」李剛面目兇狠的質問秦政,鄭雨彤則在一旁不動聲色。
「我當然會回答你,第一,可能我最近很倒楣吧,想出去散散步,怎麼知道附近會有命案發生?第二,宋子豪最近就是打電動、打電動還是打電動,一直都是這樣。而第三,那就更不關我的事了。花不是我摘的,我哪知道?」秦政一臉無奈的兩手一攤。
他回答的很簡短,責任卻撇的一乾二淨,因為單憑鄭雨彤手上的證據,是不足以將他起訴的,簡短的內容裡,也確實帶到了問題的答案,只是省略了一些重點沒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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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給我耍花樣!」李剛站了起來,用力拍了桌子,威嚇著。
「我知道,我知道,一個黑臉,一個白臉嘛!但是真的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秦政還是一臉無辜,他很有把握,她們手上沒有關鍵證據,不然也不會讓李剛在這虛張聲勢。
「我告訴你,有可能是兩個黑臉。」鄭雨彤用力的站了起來,椅子往後挪,發出了巨大的聲響,將檔案往秦政面前一丟,瞬間紙張撒的整桌子都是。
秦政盯著鄭雨彤,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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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道胡一鳴的下落嗎?」僵持了一陣子後,她繼續問,秦政是聯絡上了,但是胡一鳴卻失蹤了。
「他是一個大人了,要去哪裡,我也管不著吧。」秦政聳聳肩,一臉無辜地說。
他這句倒是實話,自從知道宿舍不能住以後,兩人各自找可以留宿的地方,他就再也聯絡不到胡一鳴了。但其實也只過一天而已,所以他沒很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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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小子,這麼不合作,信不信我關你個兩三天?」李剛對這傢伙一開始就沒什麼好感,現在又這個樣子,滿肚子的怒火無處發洩。
「長官,我猜你應該也沒什麼直接證據能證明我涉案吧,再說,我今天也沒地方可以住,這樣正好。」秦政笑笑的看著李剛,這正中李剛的痛處,他們確實沒證據押人。
「你!」李剛正要發作,被鄭雨彤擋了下來。
「好,既然什麼都不知道,那麼你可以回去了。」她淡淡地看了秦政一眼。
「還是鄭組長明事理,那麼我先走了。」他一點也不想繼續待在這裡了,還得去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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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鄭雨彤給了李剛一道眼神說,「直接逼問也問不出什麼線索,不如放長線,看看能不能釣到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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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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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下著大雨,天陰濛濛的,有輛車停在大學宿舍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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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長,妳的漢堡。」李剛快步地跑上車,建元市每到這個時候總是連月大雨。
「謝啦!」她向李剛示個意,頭也沒抬,眼光停留在手中的檔案。
「我說鄭大副啊,我們跟他也跟了一陣子,還要繼續?」李剛皺著眉頭抱怨著,這段時間秦政不是在宿舍睡覺、就是上課、要不就是去打工,唯一的收穫就是,知道這小子應該很缺錢,竟然兼了三份工作。
「說這什麼話?才兩天就受不了,他即使不是犯人也是重要嫌疑人,繼續跟。」她瞪了李剛一眼,邊吃著漢堡邊說,手上不停地翻閱著相關文件。
「這傢伙總給我嘻皮笑臉,這回一定要抓到他的小辮子,狠狠地把他的笑臉撕破!」她磨著拳說,相對之前的冷靜,偶而會露出她壓抑下的真實性格。
「但這段時間下來,他跟一般的大學生沒什麼兩樣啊,除了吃飯上課,幾乎都待在宿舍,怎麼看都不像跟毒品殺人扯上邊的人。」李剛邊說邊喝著可樂,當初他是懷疑秦政沒錯,但兩天下來,實在覺得沒什麼好調查的。
「我看你是急著想去約會吧,之前最懷疑他的人就是你。」她說著,把手中的漢堡全吃完,拍了拍手上的芝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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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組長,妳看!」李剛發現一個黑影從宿舍閃出。
「跟著!」鄭雨彤的眼睛亮了起來,這時候並不是秦政的打工時間,這點他們先調查過了,破案神經也跟著啟動,感覺今天能有收穫。
黑影騎著摩托車在大路小巷穿梭著,然而李剛也不是省油的燈,開著車緊跟在後。但終究轎車無法像摩托車這般穿梭,不久以後,秦政的身影便消失在車水馬龍之中。
「你是笨蛋啊!怎麼跟丟了,好不容易等到這個機會!」
「拜託,他騎的是摩托車耶,我們開車很多拐彎追不到,又不能鳴笛。」李剛委屈的說,無辜的瞄了一眼鄭雨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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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人敲了車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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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大人晚安,我們不會總是同路吧?最近這個外送平台很夯,我又多兼了一份工作,不過分吧?」敲窗的人是秦政,他將安全帽面罩拉起來,露出了微笑,擺明了就是挑釁。
「哼!我看你還可以笑多久。」李剛不爽的直接嗆聲。
「我跟你們說過,這件事跟我無關,我當然可以問心無愧,不然你拿出證據來吧!」秦政笑容更大了些。
「你別太得意!」李剛不屑的說。
「好啦,那我先告遲了,晚了可不好。」說完,蓋下安全帽,發動車子準備離開。
像是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又轉過頭,「建議你們,天晚了,趕緊回家。」說完再次消失在車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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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剛剛怎麼都不講話!」李剛很不是滋味,罵他倒是很有氣勢,遇到那小子就吭不出一聲來。
「你懂什麼?他這樣忽然出現點破,讓我們覺得已經被識破了,想必應該會無功而返,但事情卻剛好相反,他今天一定有什麼行動。」鄭雨彤得意的說。「而且接了外送服務,某方面來說,很方便他運貨啊。」
「所以?」他等著鄭雨彤的指示。
「跟啊!查出他今天的外送內容,派便衣在這幾個點埋伏,一有動靜就回報。」她翻了翻白眼,一臉無奈,總是要人說一句話做一個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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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直跟蹤到晚上八、九點。這段期間,秦政與一般人無異,就是送貨、簽收不斷的循環,一點也看不出任何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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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算了吧,這小子怎麼可能帶著毒品到處亂跑呢?他送的包裹我們都查過了不是嗎?」李剛揉著腰,一臉痛苦。「而且,如果真有賣毒品這類的東西,他還需要兼那麼多工作嗎?依他的個性,早就開著跑車到處囂張了。」他的耐心也趨近極限了。
「恩……」現在連鄭雨彤也不經懷疑起自己的判斷了。就在她決定放棄,準備收隊的時候,忽然電話響起。
「怎麼了?要收隊囉?」李剛一臉疲憊。
「有動靜,他脫離了送件路線往後山去了,總算露出馬腳了吧。」她又從重新燃起鬥志,看了一眼身旁無奈的李剛。
李剛加足了油門,往後山駛去,沒發現暗巷轉出一台重型機車,正悄悄的跟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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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指定地點,發現這裡是一棟老舊的木屋,就是登山社試膽活動的木屋。悄悄的進木屋後,說也奇怪,走進去後看到的是一個階梯,階梯下去是石頭拱門,拱門後是一個斜坡,下斜坡之後卻另有天地,是一個荒廢的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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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被群山環繞,形成了一個ㄇ字型盆地,山丘上茂密的樹林遮住了天空,使得整個村子陰暗潮濕,即使大熱天,還是會感到一股涼意。
看得出這個村子在全盛時期大概能容納近千戶人家,但眼前的村落已經被拆遷的只剩殘垣斷壁,枯樑外露,貌似已經很久沒人住了,房屋的梁柱上幾乎都是霉菌以及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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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正常木屋後面還有那麼大的空間嗎?」李剛看了看四周,納悶地問道,正常人晚上會跑來這個像鬼城的地方嗎?
「小心點!我覺得不太對勁。」鄭雨彤表情嚴肅的說,利用地形高低差,木屋只是個幌子,這是通往村子的入口。
「妳不會要扯靈異體質還是獨特的第六感吧?」李剛聳聳肩,他從來不相信神鬼之說。
「還是手上這玩意還比較可靠。」他邊說邊將槍上膛,要是真有危險,他只相信手上的槍。
「不要像個菜鳥。」她不悅的說,警察破案可不是只靠槍。「你看這木屋,獨立在外面,內部卻有一個拱門,用地勢高低差,藏了個村子,如果這還不是做壞事的最佳地點,哪裡才是?」
「也對,這裡的確有點古怪。」單純的從外觀上來看,沒辦法察覺這裡竟然藏了一個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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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緊跟著大約百來公尺,不希望被秦政發現他們已經追上來了。但是,他們卻不知道,早在他們進木屋以後,就與外面的警員斷了訊號。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什麼拱門,木屋內只有供山友短暫住宿的臥鋪,還有簡易炊具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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