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TMX市西郊
四處的兩名警員開著警車在鄉間的小路上,他們已經將附近的農戶都盤問過了,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兩人準備在鄉里再走一圈,如果沒有發現就打道回府。
在開到一處較偏遠的廢棄的屠宰場附近時,開車的警員將車停在路邊:「不行了,肚子鬧起來了,小李,我去趟廁所。」為了方便,他解下了腰間的對講機和手槍。
「王哥,快點啊,我今天晚上還要去見岳父岳母呢。」小李看看表,已經快五點了,有些著急。
「急啥?反正你跟你女朋友肯定成不了。」王哥嘀咕著下了車。
「就你烏鴉嘴。」小李悻然道。
王哥想找一塊空地就地解決算了,他走到屠宰場後面,找了個乾涸的排水溝,解開褲子,蹲下。為了掩蓋臭味,王哥點燃一根煙,深吸了一口,煙燃盡了一半,再緩緩吐出,好不愜意。
肚子雖然還在「咕咕」作響,但後庭處的緊繃感已經緩解了。看著這雲淡風清,聽著那「呼呼」的風聲,王哥不禁哼起了小曲兒。
王哥正搖頭晃腦地唱得正歡樂,無意中他透過右前方髒兮兮的窗戶瞥見屠宰場的地下室裡有一灘血跡。
「老農不是說這屠宰場不是廢了好多年了麼?」王哥自言自語地說。
由於那間屋子在地下,窗戶只露出半截,往前反而看不真切,王哥偏著頭,想窺見一斑,這不看還好,一看嚇得他沒蹲穩,差點就一屁股坐在自己的排泄物上,幸好他穩住了腳跟,急忙擦完屁股提起褲子就往停車的地方跑,一邊跑,一邊喊:
「小李,不得了了!!!」
「咋啦?一驚一詐的,難道還拉出金子來了?」小李已經習慣了王哥的不矜持,不以為意地對著後視鏡梳理著自己的秀髮。
「屠宰場裡出人命了!!快叫支援!!」
小李這才急忙拿出對講機,向警務中心報告了情況,放下對講機後,他拔出手槍,和王哥一起向屠宰場奔去。
屠宰場大門上的鏽跡說明了這裡已經完結的歷史,兩人查看了一下鏽跡斑斑的大鎖,覺得能夠從這裡進入的可能性不大,又向左邊走去。
在左後方,有一扇半掩著的門,門雖然不算新,但能看出還在用。
「王哥,你看!」小李指著門把上鮮紅的血跡。
王哥沒有說話,他用腳尖輕輕地將門踢開了一些,然後側身閃入,小李也隨後跟進。
由於屠宰場的窗戶常年無人打掃,上面結滿了灰塵,也讓屠宰場裡看起來格外陰森恐怖。即使已經廢棄了幾年,依然可以看到地下、牆上被濺上的暗紅色血跡,由於天氣潮濕,有的血跡上已經長了毛兒,也不知是不是有心理作用,兩人似乎還聞到一股腥臭的味道,似乎還聽到那些可憐的動物們的哀嚎。
王哥看到的那具屍體是在屠宰場右邊的一間地下室裡,兩人小心翼翼地穿過屠宰場,到了地下室外邊。
地下室的門是打開的,陰暗的光線射到門邊,似乎也告示著:裡面沒人。
王哥和小李默契地互望了一眼,幾乎同時沖入。
果不出所料,地下室裡沒有人,應該說,沒有活人。
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倒在血泊中,他的脖子上還環著一根生銹的鐵絲,血已經將他的白大褂染紅了。
這間地下室的陳設不像是屠宰場,倒像是一個簡易的手術室。
二十來平米的房間中間是一張手術臺,上面全是血,似乎從來沒有清洗過。旁邊的金屬櫃上放著一些解剖用的工具。左牆邊有一台冰箱,旁邊有好幾個類似於保存器官用的醫療箱,卻又與電視中的造型不太一樣,讓王哥和小李搞不清它們具體是什麼東西。
「王哥,快看!」小李使勁打著王哥的胳膊。
王哥順著小李指的地方望去,赫然發現在右邊的水槽旁邊的鋼管旁邊有一隻斷腕,斷腕不遠處還有一隻手銬。
「車禍的死者是從這裡逃出去的。」王哥下了結論,「小李,把現場封鎖,等支援部的人來。」
等到後援到時,天已經黑了。除了支援部的幾名檢驗員和法醫劉家傑外,柏皓霖也來了。
柏皓霖和劉家傑一起走進地下室,一進門,劉家傑就被放在冰箱旁邊的醫療箱吸引了:
「這不是可擕式器官保存箱嗎?」
「器官保存箱?」一聽這話,原以為是變態殺人魔的柏皓霖為之一怔。
「嗯,以前的器官保存箱只能保存六小時,而這種可以通過輸入與體溫相同的血液幫助器官在割離人體後在體外保存二十四小時。」劉家傑拿起一個器官保存箱,「這東西是兩年前才在美國上市,本市倒是很少見。」
柏皓霖想起之前那些失蹤案,「沉默的羔羊」也查到受害者失蹤不久,醫院就會進行器官移植手術,而且器官的來源不明,可是當時他以為僅僅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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