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點一刻,柏皓霖抵達白虎警署直奔三樓刑偵部
刑偵一處全員加班,兩名資深的警員正在對刺殺熊副署長的少年進入審訊,柏皓霖走過去,向站在單透鏡外側的鄭警司打了聲招呼,鄭警司看了柏皓霖一眼就將視線重新放在審訊室內。
「平時喜歡上網嗎?」坐在左側的警員問。
「嗯。」少年已經換上了拘留服,他的手臂平放在桌上,雙手握拳,他垂著頭,視線一直落在自己前方,不敢看警員。
攥手反映此人克制著一種消極的態度;不敢與警員有目光接觸說明他還有所隱瞞。
「為什麼殺人?」左側的警員又問。
「因為大家都說他該死。」少年的聲音細弱又有些顫抖。
「你在八點二十四分殺人,八點三十一分打電話投案自首,八點三十七分就有人將現場的資料上傳到網上,弑罪基金會在九點十二分將錢存入你的帳戶,九點十七分就有人在多個ATM機上將錢盡數取出。」警員一邊說一邊將ATM機拍下的照片一一放在少年面前,可惜取錢的人戴著一頂遮了他大半部分臉的帽子,無法辨別其長相。
聽了警員的話,少年的頭埋得更低了:「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會不知道??」右方的警員他拍著桌子喝道。
少年不說話,只是搖頭。
「不說實話今天晚上你就別想睡覺!!」右方的警員吼道。
「王警官就是這個性子。」左邊的員警為自己的同事說話了,「不過你看啊,你還是未成年,只要能夠和警方合作,交待同夥,我們還能向法官求情念你年少無知,關兩年就放出來了,你還可以上學、工作,還能過自己的生活。」
「老吳,別費口舌了,他就是個慣犯!」王姓警員打開資料夾,將裡面的紙一張張地擺在少年面前,「你才十五歲,你看看你的案底比我的鞋底兒都厚!偷車、偷錢包……,你除了人沒偷,還有什麼沒偷過?老吳,我看咱也別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直接把他送去重刑犯監獄,讓那些強姦犯、殺人犯好好款待款待他!!」
聽了王警員的話,少年打了個哆嗦,身子幾乎縮成一團,卻還是不開口。
任何人都看得出少年是受人指使的,他背上了殺人的罪名,控制他的人卻拿著賞金逍遙快活。可是少年一直採用消極、防備的態度拒不交待,讓警方無從下手。
「鄭警司,想喝茶還是咖啡?」站在外面的柏皓霖突然問。
「茶吧。」
柏皓霖到自動售貨機買了三罐咖啡一罐茶飲料,他把茶飲料給了鄭警司後,逕自走進審訊室:
「兩位,辛苦了,這是鄭警司犒勞你們的。」他將咖啡遞給兩位警員後,又遞給少年,「渴了吧?這是你的。」
少年怔了怔,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接過了咖啡,但他並沒有喝,只是捧著它。
兩名警員面面相覷,不知柏皓霖為什麼這麼做。
柏皓霖隨即離開審訊室,鄭警司不高興了:「你怎麼能給疑犯東西?」有時候警方會在審訊時故意不給疑犯東西吃、不給水喝,不讓他睡覺,給他們心理和生理壓力,從而逼他們就範。
「那孩子的眼睛裡沒有光澤,說明他受制於人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不會因為警員的威喝交待實情。而且他的肢體語言表明他一直處於防禦狀態。如果讓他一直用這種負面姿勢,他的敵對情緒也會一直保持下去,不管我們說什麼,他都不會開口。我給他東西只是為了打開他的肢體防禦。」 柏皓霖解釋道。
聽了柏皓霖的話,鄭警司不再說什麼。
少年現在雙手捧著咖啡罐,雖然他依舊沒有說話,但肢體動作也變得開放了一些。
柏皓霖知道一時半會兒審訊不出結果,他索性先回自己的辦公室。
不知道「沉默的羔羊」查到沒有?柏皓霖一邊想著,一邊打開電腦的顯示器。
方形的光芒投射到辦公桌上,桌面上有一個名字為「SEE!!」的文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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