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看到的經過告訴了文警官後,柏皓霖將那人放在田梗上,等文警官和醫生過來至少還要二十分鐘,他走到那人跌出的斜坡前,注意到兩邊還有一些腳印,其中一組是那人穿的運動鞋,而另一組腳印卻難以辯認,斜坡兩邊的草叢被那人滾落時壓低了不少,隱約能看到裡面茂密的叢林。
他是不是在裡面的一處山洞中看到了一個被綁架的女人?!柏皓霖暗自一驚,他正欲進入山林一探究竟,一個聲音在下方喊道:
「喂——!剛剛出什麼事了?」對方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本地少年,
「沒什麼,他掉下梯田,我已經叫人了。」柏皓霖只得回到田梗上,「你住在這附近嗎?」
「嗯。」少年點點頭。
柏皓霖上下打量著他:20歲左右,穿著一身老舊的運動服,頭髮有些亂,雖然他留著小鬍子,卻無法掩示臉上的稚氣,可能在陌生人面前令他有些局促不安,他東張西望著,可能覺得很不自在,他說:
「怎麼還沒人來?要不我去叫人吧?」
他話音剛落,柏皓霖就看到文警官帶著實習警員小田、鎮裡的醫生以及一處的兩名警員走到山腳下了。待向文警官一行人大致敘述了事情的發生經過,醫生和小田將受傷的遊客抬走後,柏皓霖將男子所說的話告訴了文警官和一處的警員,並說了自己的看法:
「我剛剛到他滑落的山坡察看過,除了他以外,還有人出入過的痕跡,他昏迷前曾說過‘被綁’、‘女人’和‘山洞’這樣的字眼,我想他會不會是在裡面發現了什麼。」
「走,我們去看看。」文警官也同意柏皓霖的看法。
在順著傷者滑落的山坡前,柏皓霖回頭看了看,發現剛剛那名少年還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在與他的目光對視後,他扭頭往山下跑去,柏皓霖趕上文警官,問:
「剛剛那孩子是誰?」
「楊偉,下麵楊家旅館的少東。」
「他們家排查過了,是我們去的。」走在前面不遠處的一處的警員阿強聽到他們的對話,道,「他們家裡就只有他和他媽媽兩人,因為離梯田較遠,生意也不是很好。」因他不是單獨居住,與柏皓霖之前的側寫不符,警員已經排除了他們家。
「是單親家庭麼?」柏皓霖問。
「好像他父親去世了。」阿強道。
「咳——」文警官清清喉嚨,像是有話要說,卻又不便說的樣子。
「文警官,你知道麼?」柏皓霖問文警官。
「哎,其實他媽媽……」文警官話還沒說完,走在前面的另一名警官發現了什麼,大叫道:
「在那兒!!」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在前方二十余米處有一個不大的山洞,山洞旁邊的樹上套著一根鐵鍊,鐵鍊綁著一名衣衫襤褸的年輕女子的雙手!!而此時,她已經沒有了動靜!!
眾人急忙奔過去,在文警官拭了拭女子的脈博後,道:
「她還有氣,快叫救護車!」由於林子裡手機沒有信號,阿強跑回鎮裡求救。
文警官拿出工具試圖解開綁住女子的鐵鍊,柏皓霖注意到女子穿著墨綠色的老式軍大衣,風格很像另外兩名受害者,同時在洞中,還有一個髒兮兮的瓷碗,可以看出她在這裡已經有一段時日了,而且也有人在照顧她。
難道這就是兇手囚禁受害者的地方?!柏皓霖暗自一驚。
可是再看看山洞裡,並沒有綿被之物,裡面到處是污水和泥濘,也就是說她在這裡的時間並不長,可以肯定,這不是第一囚禁她的地方,極可能是因為警方的排查,讓兇手感到緊張,才將她轉移到了這裡。
但最合理的不應該是殺了她嗎?為什麼還要將她綁在這裡?根據兇手之前的行為模式來看,他不可能在感到威脅後,還會將受害者轉移,而是會選擇殺了她,換一個他覺得安全的地方拋屍。況且不難看出,兇手還試圖讓她活下去,為什麼?!
不等柏皓霖想明白,阿強帶著幫手來了,大家七手八腳地很快將拴住女子的鐵鍊解開,將她抬出山林。
剛剛回到鎮上,柏皓霖的手機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法醫處打來的,可能是江醫師又有什麼新線索,他接起電話,不等他出聲,聽筒裡傳來秦思燁急切的聲音:、
「皓霖,終於打通你的電話了!聽說易雲昭殺了人,現在正在被內部通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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