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偵一處
賀廣鐘待柏皓霖介紹了一處的鄭警司和全權負責此案的朱警長,就直入主題:
「說說你們的計畫。」
一聽這話,鄭警司的臉就拉下來了:
「賀先生,沒有人告訴你的權力嗎?你只能跟蹤調查本案,我們無需向你彙報任何事。」
「我比你更清楚我的權力,知道真相的權力!」賀廣鐘當仁不讓,聲音哄亮高亢,「死者已經暴屍兩日,屍體在外的時間越久,證據被污染的可能性越大,你們還想拖到什麼時候?!」
「法醫已經到現場提屍了。」朱警長見氣氛劍拔弩張,急忙打圓場。
「第一現場呢?」賀廣鐘又問。
「另一位警長已經帶著最優秀的警員再次堪察現場,玄武警署也很快會與我們交接。」
「所有的證據分析報告我都要過目。」賀廣鐘的語氣雖緩和了一些,卻還是不依不撓地追問,「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審問疑犯?」
「羅氏兄弟請了律師,我們從他們嘴裡撬不出什麼。」朱警長道。
「把他們帶來,分開審問。」賀廣鐘說完才想起自己已經不在FBI,已輪不到他發號施令,又改口道,「這是我的建議。」他說著望向鄭警司,烏黑的瞳孔中透射出無法藏匿的威嚴。
「咳,把他們帶來,分開審訊。」鄭警司清了清喉嚨,雖然不情願,但還是重複了賀廣鐘的話。
一處很快就把羅氏兄弟帶到了警署,正如鄭警司所說,他們早已想好了對策。由本市最好的辯護律師為羅於烈辯護,羅于強則仗著自己的特殊身份,諒警方也不敢把他怎麼用,隻身上陣。
賀廣鐘和柏皓霖到三樓時,羅于強和羅于烈兩兄弟已經被分別帶到了兩間審詢室。
刑偵部設有問詢室和審訊室各五間。問詢室是專門負責詢問證人,裡面除了一張一米多寬的桌子和三張椅子外,只有一塊單透鏡以及一個擴音器。而負責審問犯人的審訊室則嚴謹得多,中央是一張長一米五、寬半米的桌子,周圍放著四把椅子,以備疑犯需要律師在場,桌上還有一盞足有一百瓦的燈,除了設有單透鏡外,每間審訊室的東北角都裝有一個監視器,審訊的過程會被全程記錄。
問詢室和審訊室的單透鏡無一例外地全都安在走廊兩邊,經過的人可以看到裡面的情形,只是從室內看,那只是一扇巨大的鏡子。
羅于強時年四十有五,妻女在四年前已移民澳大利亞,他不像尋常官員那樣一過四十歲就一副滿腦肥腸的樣子,相反,他儀錶堂堂,身材和容貌都保持得很好,即使眼角已經出現魚尾紋也讓他看起來只有三十出頭。他穿著黑色的西服,與警員交談時時常用手勢表達,顯得從容不迫。
羅于烈剛滿四十歲,身體有些發福,前額的髮際線已經開始褪下,不知道的人肯定會以為他才是哥哥。羅於烈穿著黑色的皮衣,令他看起來更加臃腫。當員警問他話時,即使有律師在場,他也總是習慣性地用手抹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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